也是這天早上,由於在處理胡胡的問題上出了紕漏,這事就得暫時放下了,於是王驚蟄和茅小草就打算動身前往驪山了,他倆買了兩張去長安的火車票,是中午的班次,八點多鐘他倆收拾了下然後就在家裡等着出門了。
同時,沈君介紹的那四個人藏身的小區,在一夜過後,他們有人就從租住的房子裡出來了。
按理來講,這四個人的素質還是挺高的,如果沒有必要的事他們是不會出家門的,就是爲了減少暴露的機會,畢竟這幾個人的身上都有案子,屬於那種邊緣人物,這要是走在路上碰見哪個眼尖的警察要查個身份證什麼的可就麻煩了,像京城,嶺南,川中,長安這種大型,旅遊的城市警察的警惕性都是非常高的,巡邏車遍地,臨檢經常有。
不過,既然是人就會有各種各樣的需求,特別是四個男人也不可能成天窩在家裡睡覺,看電視什麼也不幹啊,那麼抽菸和喝酒就算是唯一打發時間的方式了,於是這天早上八點多鐘的時候,其中一人就從家裡出來了,打算開車去買些菸酒預備這兩天用,既然昨天沒辦成事,那時間可能還得需要個幾天,所以他打算備足了菸酒吃食等東西,接下來就減少出門的頻率了。
八點多鐘,有人從一處樓的門裡出來,上了那輛在昨天晚上就被鎖定了的五菱麪包車裡,他一上車在附近一輛車裡盯梢的齊崢坤頓時就激靈了,拿出電話給胡胡打了過去,他和常子敬還有玄門的另外幾人,就住在附近的快捷酒店裡。
“有人上了那輛五菱,發動車子,明顯要開出去了”
胡胡當即就精神了,連忙問道:“出來幾個?有沒有帶行李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什麼也沒有,就一個人,車已經開出去了,我要不要跟上?”
“不用,你不要跟着他,就一個人我估計可能是出去辦事了,你跟着萬一被發現那就打草驚蛇了,裡面還有好幾個呢,這麼的吧,你原地等着,我估計要不了多久他肯定還會回來的,到時候你找個人跟他一起進去,看看人住哪裡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齊崢坤和胡胡打完電話,就沒有動,留在車裡繼續等待。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果然那輛五菱又回去了,停到樓前的車位裡後,對方拎着四個鼓鼓的袋子就往樓裡走,齊崢坤朝着他們這輛車裡的人吩咐了下,就下來一人快步跟着他的身影也進了樓道里面。
玄門的人等對方進去後,就躡手躡腳的拉開門,聽着樓道里的腳步聲上去後,才也跟着進去,然後慢慢的邁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往上走,直到他上到第三層的時候,就聽到四樓有左邊有開關門的聲音,這是一梯兩戶的構造,一層樓只住了兩戶人家,想要判斷他進了哪個門很簡單。
片刻後玄門的人下了樓,跟齊崢坤說道:“四樓,左側那一戶”
“看準了?好,好,這幫傻逼瘋子,肯定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摸了上來,我他麼是真想嚇他們一大跳啊”齊崢坤興奮的搓了搓手,然後給胡胡那邊回了個信。
此時,已經快要到十點了,等了小一上午的王驚蟄和茅小草準備出門了。
“不用我送你們啊?”丁武拿着車鑰匙問道。
“也沒多遠,送我們幹什麼,打個車二十分鐘就到了,你們歇着吧”王驚蟄又跟菜刀文還有林汶騏叮囑道:“你們要是再找胡胡就小心點,或者實在不行等我回來再辦他也可以”
菜刀文無語的跟林汶騏說道:“你看把他給厲害的,真覺得自己是武能上馬定乾坤,文能提筆安天下了,沒他地球都不能轉了啊?”
林汶騏鄙夷的擺着手催促道:“嗯呢,你快走吧,快去快回,維護世界和平就全靠你了”
“兩位大哥,我這是關懷……”
“對,對,你可能關懷我們了,但是咱不需要,這次出門你還是好好關懷一下小草吧,畢竟你倆晚上住在賓館酒店裡的時候,她可能會喊怕怕的”菜刀文眨着機智的小眼神,流着哈喇子的朝着王驚蟄擠咕着眼睛。
小草白了他倆一眼,也懶得跟他們扯嘴皮子,就拉着王驚蟄從家裡出來打車去火車站了。
此時,小區樓下,胡胡他們一共開過來三臺車。
“摸清是哪一家了,怎麼進去?”齊崢坤把情況聊了一下,指着四樓一戶人家的窗戶說道。
胡胡說道:“簡單,查水錶,衛生間漏水,電視裡常用的橋段隨便拿出哪一個來都行了,走,趕緊上去吧,樓下在留幾個人盯着,防止有人狗急跳牆從樓上跳下來”
“四樓就敢往下跳,神經病吧……”
兩分鐘後,四樓樓梯口,十來個人依次貼着牆站好。
一個人站在門前,伸手敲了敲房門,就聽見裡面有人問了一聲誰啊。
“你們樓下的,我家衛生間漏水了”
不得不說,這種藉口在電影和電視裡都要爛大街了,但凡有這種情節出現,你都懷疑開門的人是不是腦袋進水了,這麼輕易就把門給打開了?
但換個角度想想也真是這麼回事,特別是像這四個身上有事的人,既然家裡有人,你要不開門的話那是不是就更有問題了,萬一敲門的那戶人家真漏水了,你不給開門人家找居委會或者派出所的過來,到時候豈不是更麻煩了?
“嘎吱”門開了,一個壯漢站在門口問道:“怎麼漏水了呢,我們家沒太用衛生間也沒人洗澡啊?”
“咣噹”這個人剛開口,打開的房門就被一股極大的力道給拽開了,隨即胡胡和齊崢坤還有樓道里的人幾乎在頃刻間就全都涌入了進去,並且進來的時候,好幾個人手上都帶着傢伙。
他們手上有傢伙,沈君的這四個人可就啥也沒有了,之前帶着的幾把刀全都藏在了牀底下,現在就是赤手空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