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後院的一處長廊,鳥語花香。
一支垂吊的鳥籠,籠子裡頭關着一隻畫眉鳥,跳跳下,歡快地叫着。
鳥籠外,蕭成長身玉立,閒然地喂着鳥籠裡的畫眉鳥,眉眼間,沒人看得出他的思緒。
“四爺,您救的那位小姐離開了。”一位手下進來稟告。
蕭成淡淡的眉色,平靜地開口,“派兩個人跟着,護她周全!”
“是!四爺。”那位手下轉身跑了出去。
。。。。。
明月兒走了大街,看着繁華熱鬧的街道,尋思着去火車站,回濱州。
“搜!挨家挨戶地搜!”一道道危嚇的聲音傳來。
明月兒回過神,擡頭看了去。
不遠處,一隊隊湘軍士兵踏着軍步,挨家挨戶地搜着什麼。
明月兒心頭一緊,心裡頭莫名地惶惶不安。
明月兒拉高了脖子的絲綢圍巾,掩住了大半的口鼻,靠近了那搜捕的士兵。
“有沒有看見這個女人?”一位士兵手揚起了一張印刷出來的畫像,厲聲喝問行人。
行人看了,都戰戰兢兢地擺手,“這位軍爺,沒有看見,沒有看見。”
明月兒微微伸長了脖子,那一張印刷的畫像,傾出了一角,她很清楚看見,竟然是自己!
明月兒心裡頭一慌,連忙轉身,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那位小姐!你站住!”身後揚起一道士兵的喝令聲。
明月兒心裡頭一慌,自然不可能站住,撒腿跑開。
身後的那些士兵頃刻間反應過來,厲聲喝道,“追!是前面那個女人!”
明月兒踩着圓頭皮鞋,快速地跑着。
“別跑!你給我站住!”身後士兵凌亂的腳步聲,窮追不捨。
明月兒慌亂地跑着,街道兩旁的行人都紛紛避讓,駐足觀看。
不遠處,一家酒樓大門口,尉遲寒從裡頭出來,叼着一支菸,目光銳利地射向了街面的光景。
“別跑!再跑我開槍了!”士兵厲聲喝道。
尉遲寒看着前頭撒腿跑得歡快的女人,那一抹熟悉的倩影,男人頃刻間眼睛亮了,原來是她!
這個小美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尉遲寒心潮澎湃了起來,熱血沸騰,四肢百骸都叫囂着,心燥鼓鼓。
“嘭~”的一聲,一聲槍響。
士兵在明月兒身後開了槍,子彈飛射而出,打偏了,打在了不遠處的電線杆。
尉遲寒雙目一驚,臉龐驟然暴怒,翻身了身側的三輪侉子車,朝着士兵開去。
三輪侉子軍車在那個開槍的士兵跟前停下來。
“啪~”的響亮的巴掌聲,尉遲寒掄起一個巴掌,朝着士兵臉龐,重重地扇了過去。
“你個雜粹!給本督軍開什麼槍,蠢驢!”尉遲寒暴怒地喝道。
士兵被扇得兩眼冒金星,鼻孔流出了鮮血,連連低頭道歉,“大帥,屬下錯了,屬下錯了。。”
尉遲寒顧不那麼多,翻身了軍車,加大油門。
“轟轟轟~”一聲聲軍車加踩油門的聲音,尉遲寒開着軍車,追着前頭的女人。
明月兒撒腿,拼了命地跑着。
身後,尉遲寒窮追不捨,開着軍車,越來越拉近了距離,暴怒的吼聲,猶如地獄來的惡魔。
“女人!別跑!我暫且不會傷你,快停下來!”
明月兒聽見尉遲寒的聲音,背脊骨都冷颼颼地發寒,嚇得跑得更快了,雙腿間的傷痕還沒好,痛得鑽心刺骨。
尉遲寒見着女人越跑越快,氣得劍眉倒立,“該死的!本督軍非逮到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