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急急的跑了進來,“葉楓,你今天心情怎麼樣”?
“可以呀,幹嘛”,沒看到我在哭嗎?沒看到我正在抹淚嗎,心情能好到哪裡去呢,這傢伙一來就說這個,不存心氣我,安慰人都不會,我心領了。
小雅這才坐到牀邊接着言語,“我跟你說件事,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怎麼了”?我一下警覺的望上了她,難道雪兒有事?應該不會,我給小杰和吳墨打了招呼,除了我自己說出口之外,他們都不要放消息的。
微笑的小雅神秘的說道,“我們把逸雪叫回來了,她馬上就到,你一會就可以見到她了”。
“什麼”?我大吼着。
“說了不要激動的”。
“我沒激動,叫她回來幹什麼”?想我離開杭州時雪兒都沒來送我,我知道身爲人妻的她出來很不方便,現在回來會影響他們的夫妻關係嗎?
“叫她回來安慰你呀,你看你都剩半條命了”。
要她安慰嗎?我心語着,她都嫁人了,還能怎麼安慰我。
小雅又道,“我跟逸雪聊過,我覺得她沒什麼變化,什麼都記得,惟獨不記得你跟她哥的這段感情,這就證明你在她心目中很重要”。
“重要什麼,真重要她不會這麼快嫁人,她跟她老公認識還不到三個月就結婚,我不想見她”,似乎很怕見到雪兒,我還能做什麼呢?叫她離婚嗎?
“別這樣嘛,我們好不容易把她說回來,你還是見一下嘛”。
“誰叫你們去說的”,我怒吼着,“她都結婚了,你們想破壞她的婚姻嗎”。
“結婚可以離婚的嘛,這有什麼關係”?
“那樣太不負責任了,雪兒出車禍是她老公在照顧她,所以她們才結婚,我不會這麼做,我不會這麼卑鄙,我不會奪人妻”。
“哎呀!不說了”,小雅看了看錶,“她們應該快到了”。
“我不見她,你叫她走”,重重的說着,“我不想見她”。
“不想見誰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跟熊貓和小雅同時望向了門口,雪兒依舊帶着那抹美麗的笑容來到牀邊,“叫誰走呢?是我嗎”?
我一看就知道她的笑容中透着一道嚴肅的光芒,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從來都表裡不一,我依舊無法平靜,面色難看的言語,“對,我說的就是你,我不想看見你,你走”。
“你在生什麼氣呀?因爲你離開杭州我沒去送你嗎”?
“我是爲這個生氣嗎?你以爲我會爲這點小事生氣嗎?你走吧,回你老公身邊去”。
雪兒試探性,也像下定決心一樣的輕撫了一下我的手,我大力的揮舞,不敢觸碰她,也不敢見到她,焦躁的吼着,“你不要碰我,你走啊”。
全場的人都愣了,雪兒也面無表情的注視着我,良久雪兒纔開口,“我就說吧,他不想見我,我走了”,說完這話瀟灑的離開,小雅急忙追了出去。
去接機的小賢使勁拍打着我的肩,“你是怎麼回事啊,我們好不容易纔把她叫回來,你幹嘛不見她,你們好生談談嘛”。
“有什麼好談的,她都結婚了還談什麼”,狂吼的我忍不住淚流,捂上眼簾抽泣起來。
小賢也不再言語跟了出去,病房裡又只剩我跟熊貓,他這纔開口,“從沒見你發這麼大的火,你在氣什麼?氣她背叛你嗎?你要知道逸雪現在在失憶呀”!
“失憶就可以背叛嗎?就可以這麼輕易的結婚嗎?她太不負責任了,她根本就沒在乎過我的感受,真在乎就不會把我忘的一乾二淨”。
“她愛你纔會忘記你,這道理你都不懂”?
“別再說了,讓我安靜,我只知道一點,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小雅說的沒錯,你搶啊,他們是多久的感情,你們是多久的感情,你爲什麼要逃避”。
“是我逃避嗎?從來都是我主動,雪兒做過什麼?現在竟然跑去跟別人結婚,我不玩了,我太累了”。
“哎!我該怎麼說你呢?爲什麼你惟獨對感情就這般懦弱,只要她身邊有男人,你就會退”。
我懦弱嗎?我自問着,以前雪兒跟迦佑,我深知他們的感情,所以我退出,現在是她的丈夫,名正言順的夫妻,我能爭嗎?能插足嗎?我只有退,悲傷的哀號,嚎啕大哭。
吳墨跟羅琴來送飯,我又對他們發火,都說了不要說出去,結果他們卻這麼大嘴巴,吳墨同樣也輕拍着我的肩膀,“這麼大的事,我們不會瞞的,大家都關心逸雪,這你知道,也關心你們這段感情”。
“現在還有什麼感情,我現在只有悲情”。
“知道你傷心”,羅琴也插上了話,“所以我們也通知了子豪他們,明偉說馬上回國”。
“什麼”,我又是一驚。
熊貓大笑着,“這下熱鬧了,又像逸雪住院那會一樣,所有人全回來”。
我深吐着氣,直直的躺在了牀上,彷彿看到一絲希望,幻想着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跟雪兒還能在一起。
晚上大家告別,我這纔拿起了電話,“喂,小雅”。
“打電話給我幹嘛?還是想問你姐的情況”?
“你真聰明呢,她現在怎麼樣”?
“不清楚,讓她住你家,她不願意,回她爸家住去了”。
那是多久的老房子,雪兒還在時她爸就回了老家,如今雪兒走了一年,那房子肯定已長滿蜘蛛網,我低沉的開口,“讓她住她自己家啊”。
“她也不去”,小雅的聲音也沉了一點,“葉楓,你覺得逸雪變了嗎?我覺得她好象很怕見到你一樣,也很怕住在你家,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她傷心的事?給她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