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天台,明偉望着遠方的天空,張開了雙臂,“每次上來都覺得很舒服,這裡的風很涼爽”。
“你準備在中國呆多少天”?
“怎麼,害怕我跟你搶”,明偉笑了笑,隨即變的有幾分嚴肅,“一路上我都有仔細的想過,我要先確定逸雪是否幸福,如果不幸福,我會帶她去法國,慢慢培養感情,慢慢讓她愛上我,離婚指日可待,或許去法國之前她已同意離婚了”。
“呵!你跟我想的一樣”。
“怎麼?打算去廣州啦”?
我同樣也望上了遠方,“我已經定了機票,明天我跟你一起走”。
“葉楓”,明偉鄭重的看着我,低沉的言語,“我們現在算是同一平面上的情敵了,這次我不會放手”。
我含着高深莫測的笑容,“還不是同一個平面,或者說永遠都不會同一平面,我始終比你高”,深邃的望着他說道,“我是雪兒第一個男人”。
明偉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半晌纔開口,“呵!我明白了,那我們賭一局吧,看逸雪這次會選誰”。
“我不會賭的,雪兒不是賭資,我從沒放棄她,從來都很努力,這一次同樣也是,她幸福我會祝福她,她如果不幸福,我會立刻娶她,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她離開我,我永遠都會在她身邊保護她”。
“你真的成熟了,第一個男人,呵!動作挺快,哎!見到子豪要說說他,他還不是完全瞭解你”。
“你呢?你同樣也不是完全瞭解我”,會心的撐上了欄杆,“我是迦佑和雪兒帶出來的人,很有城府的”。
“真自誇”。
“不是嗎”?
“的確也是”,明偉微笑的推了一下我,我也友好的回敬了他一下,雙雙搭上彼此的肩膀,望上了遠方的夕陽。
拿着宇幫我問到的地址,東找西找,終於找到了雪兒的門前,敲門無人便傻傻的坐到了走廊上,等待着雪兒歸來。
撐着欄杆的明偉緊盯着馬路一直抽着香菸,緊捏拳頭的我含笑的問着,“怎麼,一根接一根的抽,緊張嗎”?
“你不緊張”?
“不啊”,明偉回頭瞧了我一眼又道,“不緊張幹嘛把手揣兜裡呀?在捏拳吧”。
“你還真聰明呢”,手依舊沒有拿出來,我的確在捏拳,跟雪兒見過三次卻都是匆匆,我異常的想見她。
明偉大嘆了口氣,“一年不見了,逸雪變了嗎”?
“沒變,還是這麼漂亮”。
“呵”!明偉輕笑了一下,緊接着雪兒就出現在了街角,我頓時站起身來,雪兒依舊這麼會爲人處事,從街角到家門口這一路上,衆人跟她打着招呼,雪兒也邊走邊微笑的跟這些叔伯阿姨們攀談。
“唉!逸雪”,站在二樓的明偉大聲的呼喚,不停的揮舞着手。
雪兒這才望上我們,先是一愣,瞬間變的極爲鎮定,又露出了那抹招牌式的笑臉。
雪兒邊掏着鑰匙,明偉邊焦急的詢問,“你老公什麼時候回來”?
“他去澳大利亞了”。
“哦,這樣,那你跟我們一起到酒店去住吧,這裡一層樓住這麼多家人,看着對你影響也不好”。
雪兒微笑的不言語,自便開着門,進入房間一看,雖是租的房子也不算差,該有的傢俱家電都有。
仔細一瞧,跟她以前租的房子有個很大的區別,兩間屋子竟然沒有一張照片,所有的洗漱用品都只有一件,咋一看雪兒都像單身,這就是她所謂的幸福嗎?我的內心無比疼痛的對自己說着。
明偉又言,“你老公去澳大利亞什麼時候回來呢”?
“可能明年吧,想吃什麼?是我下廚還是你們下廚”?
“我來吧”,自覺的舉手,雪兒的生活還算規律,冰箱裡的菜式也算豐富,嚐嚐味道,依舊做的不太好,我會心微笑的開始理起了蔬菜。
飯間,明偉依舊高談闊論,回憶着從前,我卻一直沉默不語,一直都含笑的雪兒輕聲言道,“你們兩個的性格真是有很大的變化啊,高中時候的你在一般情況下不太說話,葉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很喜歡說話,現在你變的很開朗,葉楓卻成了啞巴”。
“逸雪,你還記得多少過去的事”?明偉問上了主題。
雪兒抿了抿嘴,不以爲然的說着,“都記得啊,我沒忘記什麼,唯一忘的可能就是葉楓跟迦佑哥哥吧”,雪兒這才望上了我,“聽同學們說,我跟你的關係很好的,但在我心裡卻覺得跟你很陌生,對迦佑也是”。
“慢慢回憶吧,我一點都不急”,低沉的安慰,我能不急嗎?我急的要死。
明偉再道,“吃完飯跟我們去酒店吧,在你家過夜也不好”。
雪兒再三推託,明偉再三勸說,我也跟着附和,終於把雪兒請到酒店來。
聊到一點,雪兒說困要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我們三人便各自回到自己房間,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睡眠,果斷起身來到了雪兒的門前。
“我打擾你了嗎”?望着雪兒進屋,我自便關緊了房門。
“沒有,我睡不着,找我有什麼事”?
“在想什麼”?
“想你”。
我有些吃驚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的坐到她身邊,“想我什麼”?
雪兒有些嚴肅的望上了我,“你給我的感覺很特別,我感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同時也是我最怕見到的人,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爲什麼怕見到我?我給你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嗎”?難道真是因爲我是她第一個男人?
雪兒搖了搖頭,“說不上來,只是一種感覺,就像阿哲說的,出車禍時我的包裡有安眠藥,有婚紗,還拿着粉紅色的玫瑰,我到現在都想不起來我那時到底準備幹什麼”。
她是去追隨迦佑,可是我卻不能說,這一年雪兒的記憶到底如何?我不能再讓她受刺激,溫柔的言語,“不要去想那些,跟我一起回鳳凰城吧,那裡有你最重要的回憶,你回去也許自然就恢復記憶了”。
雪兒笑了笑,“阿哲也這麼說,可是我卻不想回去,總覺得那裡很可怕,我不敢回去,甚至不敢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