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附近,馬廣泰見李靖是鐵了心要與自己爲敵,於是舉起手中的劍,向李靖刺了下去。
“乒!”
馬廣泰手中的劍被打飛,再一看,他的面前橫着一位藍面獠牙、赤發猙獰、長相兇惡的怪人。
這怪人三頭八臂,八隻手上各執寶器,分別是:乾坤圈、混天綾、乾元紫金磚、兩杆火尖槍、九龍神火罩以及陰陽劍一對,除此之外,他的兩隻腳還踏着那速度奇快的風火輪。
這怪人舉起兩杆火尖槍指着馬廣泰怒喝道:“天蓬,你竟傷我父王!”
言畢,他將火尖槍向前刺的同時,還擲出了乾坤圈和乾元紫金磚。
馬廣泰丟掉鐵索,揮起斧鉞將火尖槍打至兩側,隨後用手中的劍擊飛了乾坤圈,又閃身躲過紫金磚。
哪吒見一次攻擊不成,便又向馬廣泰擲出九龍神火罩,將陰陽劍甩在空中,兩手一拍。這九龍神火罩中的九條火龍立刻化爲真身,纏在馬廣泰身旁,口中噴吐着致命的烈火。
馬廣泰並不慌張,他天蓬印結於上,七星印結於下,喝道:“迴風返火!”
只見這神龍吐出的烈火在馬廣泰身邊繞了個彎,竟向哪吒攻了過去。
哪吒揮動混天綾擋住烈火,兩手接了陰陽劍,腳下一使勁,風火輪飛速旋轉,他“噌”地朝馬廣泰再次攻了過去。
馬廣泰擡劍勉強擋住了哪吒的陰陽劍,可哪吒又掄起火尖槍刺向他,他忙抄起斧鉞,將兩杆火尖槍搪開,同時以天蓬印打向哪吒。
若不躲,捱上這一下,哪吒必定是重傷;若是躲了,那這絕好的進攻機會,他便只能放棄。
哪吒選擇了後者,他左腳法力,整個身子向左一斜才躲過這天蓬印。
馬廣泰見優勢回到了自己手中,以天罡三十六斧法朝哪吒發起了猛烈地進攻。
這斧法乃馬廣泰據三十六天罡所創,使出來是霞光繚繞,變化萬般,同時殺傷力極大。
面對如此斧法,就算是八臂哪吒也只有躲的心,沒有擋的力。
這三十六斧一使出來,戰場上是狂風大作、暴雨傾盆、霞光萬道、雷聲滾滾。
哪吒收了神火罩,踏着風火輪左躲又閃,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一道金光不偏不倚,正中馬廣泰當中的一顆頭,這頭當時便凹了下去,其它兩顆頭的表情也是痛苦萬分,原是李靖脫了鐵索,扔出了七寶玲瓏塔。
馬廣泰停了斧鉞,踉蹌地站穩,痛苦地喘着粗氣,一隻手捂着被砸傷的那顆頭。
哪吒瞅準了機會,將身一抖,刺向馬廣泰的胸膛。
馬廣泰雖是避開了要害,仍被刺中肩窩,這傷口處登時便冒出了三昧真火,燒得馬廣泰齜牙咧嘴。
他猛地拔出火尖槍,將哪吒甩了出去,隨即將帝鍾扣在了起火處,口中發出了一聲怒吼。
幾陣青煙過後,他拿掉帝鍾,只見這傷口早已被燒得見了骨頭,一片焦黑。
李靖起身接住了哪吒,退後幾步,將哪吒放在地上:“吒兒,如何?”
哪吒搖搖頭:“怎敢勞父王擔心,看孩兒如何斬他!”
說着便要蹬着風火輪衝出去,李靖將他一把攔下:“不可,這天蓬元帥豈是你能斬了的?方纔他分了神,這才賺了他一槍……小心!”
說話功夫,馬廣泰祭出了上寶梟神弓,以神力作箭矢,朝哪吒射出。
哪吒聽了李靖的提醒將身一翻,躲過了一箭,李靖也雙腿發力,騰至了空中。
箭矢中處,雷火交加,就連這地上的雲也被炸出了坑。
馬廣泰震怒,直接搭了九支箭射向了李靖父子,二人騰空躲過,可馬廣泰又搭上了百十來支箭朝他們兩人射去。
忽然,一光圈閃至陣前,這百十來支箭連同他手中的上寶梟神弓一併被收入其中。
馬廣泰面露懼色,向後退了幾步,口中不覺念道:“金……金剛鐲!”
一陣洪鐘般的聲音自空中響起:“馬廣泰,昔日,貧道築以法器,汝今敢以反?”
馬廣泰聽了這聲音,更加恐懼。此時,一陣衝殺之聲響起,是那李靖的後續部隊朝天河殺將過來。
馬廣泰見形勢於己不利,遂念動咒語,變回人形,逃遁而去。
刑偵支隊支隊長辦公室裡,王斌正皺着眉頭,拄着腦袋爲證據的事兒發愁,電話響起:“王斌,聽說劉曼文案犯罪嫌疑人讓你給按了?”
王斌納悶兒,怎麼自己這剛給江汐影按了,白副局長那兒就知道了。
他想了想,笑着答道:“嗨,還是您消息靈通啊,人是按了,可他死活不開口啊!”
白副局長似乎明白了王斌的意思:“不開口?就是說你們證據鏈還沒有是麼?”
王斌嚥了口唾沫答道:“沒,哪兒能啊,不是沒有,就是少……”
電話另一頭打斷道:“少什麼?少給我找藉口!關押期內要是還找不其證據,你一樣跟我去機關養老!嘟嘟嘟……”
王斌搖搖頭,撂下電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正在這時,這門“砰”的一聲被推開,趙兒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王斌“嘶”了一聲呵斥道:“不知道敲門兒麼?嚇我一跳,怎麼了?”
趙兒快步走到王斌面前:“隊長,心梗案子又接到咱隊裡了,你說……”
王斌的頭“嗡”的一聲就大了,好麼,這江汐影的案子還沒完,心梗的又開始接到隊裡。
他氣得一時竟沒能說出話,用顫抖的手指着趙兒好一會兒才憋出了幾個字:“你……會處理吧?”
趙兒點點頭,王斌擺了擺手示意趙兒自己帶隊處理。
趙兒走了以後,王斌將馬克杯裡的水一飲而盡,想着死亡手遊的案子。
劉曼文的事兒,兇手是抓了,但證據不足,48小時之內如果不收齊證據,那自己被撤職調離一線是小事,關鍵這江汐影出去以後一定還會想辦法殺張陵的。
而這死亡手遊案,雖說按照程序的話是已經結案了,但自己若不盡快抓到兇手,只怕會有更多無辜者遇害。
而這兩件事,一件事關自己的前途命運和張陵的安危,而另一件則涉及更多無辜者的性命。
王斌靠在椅子上,在腦中權衡着這兩件事的輕重。
張文覺得這件事他自己沒辦法處理,準備去詢問張陵,他剛出了臥室,張陵竟主動問他:“徒兒,遇到難事兒了吧?”
張文這纔想起來他倆是心靈相通的,準確來說,是張陵能夠知道自己心裡想的,而自己卻不知道張陵在想什麼。
張文見張陵知道了,也就直接開門見山向他尋求幫助了。
張陵讓張文坐在椅子上,自己則緩緩說道:“你在想的幾個問題我都知道,你的方向是正確的,只是腦子不夠……”
張文皺起了眉:“我說師父,您說話就說話,怎麼還挖苦我呢。”
張陵咳嗽了兩聲:“咳咳,那我就直接說了。你說的沒錯,要想弄清黃靖霖的身份,就要先從叫黃靖馨的植物人入手。而她來找你並躲着你這一奇怪舉動,很可能是……”
張文追問道:“是什麼?”
“很可能是有人借用了想要復仇的黃靖霖的身體。她向你傳遞這些信息的目的,應該就是讓你阻止黃靖霖的復仇。”
張文想了想,似乎非常合理,他又問道:“那您認爲我下一步該怎麼辦?”
張陵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建議你,再回到她的學校,去她的寢室親自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