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又高又大像頭狗熊,熊掌一樣的大手在周小鳳的雪白的大月退上亂摸,手還伸進短裙裡。周小鳳臉色通紅夾起腿推開那雙肥手,熊掌直接塞向黑色小褲褲。
範小青見李響臉上漲紅盯着斜對面,扭頭就看見這一幕,在桌子下踢他一腳,讓他別亂看。然而很快她就覺得不對,李響額頭上青筋暴跳面露猙獰,再一回頭就看見那女人也死死盯着李響,那表情絕不是陌生和害羞,而是一種讓人心悸的東西。
只要腦袋沒被驢踢了都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範小青頓時腦塞,只知道李響是個壞小子,沒想到會這麼尷尬,甩了李響一個嘴巴站起身就走。
在外面還稍停了一會,如果有點良心肯定會追過來哄她解釋,可是沒有。直到她攔了輛出租車開出好遠也沒看李響追出來,忍不住捂臉哭。
李響自從看到周小鳳就跟中邪一樣,兩眼再沒離開她,範小青那巴掌似乎把他打醒了,不過他沒去追她,而是直直地走到周小鳳跟前。
周小鳳見過李響一磚蓋倒逼她賣身的萬俊傑,慌忙站起來去拉那胖子,胖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響一盤子飯菜蓋在臉上,接着兩拳打在胖子臉上,拉起周小鳳就走。
整個店裡人嚇的目瞪口呆,紛紛避讓。到了外面周小鳳不願意跟他走,一聲不吭拼命掐他手,踩着高跟鞋子跟也斷了,走中一瘸一拐十分狼狽。
李響拖不動她一把抱起來就往賓館走,開始周小鳳還又打又掐,可到了後來再也沒力氣鬧了,只刷刷掉眼淚。
把周小鳳扔在沙發上,李響站在對面皺着眉頭抽菸,一連抽了三隻,把周小鳳嗆的直咳嗽。
“說!那男的怎麼回事?”
周小鳳扒在沙發上揹着臉不吱聲。如果沒看到周小鳳,掩藏在他內心深處那塊疤都快忘記了,但一揭開又是鮮血淋漓,痛徹肺腑。
見她一聲不吭李響頹然以拳擊牆,“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我特麼都快把你忘了,偏偏這時候出現在我面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要這樣?不作你會死嗎?!”
自從那次之後,李響大病一場半死不活,現在又被捅了一刀,新傷舊痛摻雜在一起,說不盡的苦澀滋味。
“咚咚咚……”雪白的牆壁上很快就被血漬洇紅,鮮血滴滴嗒嗒沿着蚯蚓一樣流下去,手已經爛了,可李響卻渾然不覺。
周小鳳默默起身從後面抱住他啜泣:“李響,我知道你對我好,我配不上你,我髒——把我忘了吧……”
可李響跟着魔一樣仍然在牆上亂搗,等他清醒從沙發上坐起來,手上扎着條雪白的絲巾,斑斑血跡滲透絲巾,像被風雨摧殘零落的紅花,片片殘紅不忍目睹。
周小鳳早已人去影銷,好像做了個惡夢頭疼欲裂,呆坐了一會李響起身下樓,他要去找她!
省城的深夜明月高懸,街上仍然有夜生活的人三三兩兩走過,小情侶相互依偎親密說話,良辰美景猶在,只是朱顏改,奈何天意如此。
茫然佇立街頭,卻不知道到哪去找周小鳳。
迎面有個男人叼着煙過來:“朋友,借個火。”李響剛想掏打火機,那人冷不丁一拳打在他臉上,緊接着又一拳頭打在他肚子上。李響腦子有點呆滯,突然捱打,還沒做出反應,從陰影和樹後又走出幾個人按住他拳打腳踢。
李響被人捆上塞進麪包車拖到一處荒涼破舊的廠房裡,廠房又大又破,屋頂還露光。兩個人把他拖進去往地上一扔:“邱哥,帶來了。”
幾隻手電筒光照在他身上,邱哥叼着煙過來蹲下看看:“不會弄錯吧?”
那幾個人說:“大哥,我們一接到你電話就跑過去盯着了,估計長成這樣的就是他了。”
邱哥站起身:“好,架上車,我給大佬送貨去。”
李響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腦子還暈的不做主,愛怎麼地怎麼地吧,反正死不了。稀裡糊塗給人弄到輛黑色騰越後備箱裡。
車子沒開多長時間就到了地方,有人打開後備箱把李響拖出來。這是一處山間獨棟別墅,明月清輝輕風徐徐,別墅燈光明亮。李響被兩個人架着進了室內,屋子裡坐着幾個人。
李響看到那個淤紫眼圈的胖子和他身邊的周小鳳就嘿嘿冷笑,真是造化弄人,他割捨不下她,她卻出賣他,“都說戲子無情表子無義,果然沒錯!”
周小鳳扭過臉不敢看他,李響偏偏盯着她看個沒完。
從側屋子又出來幾個人,進來的四人一個是林篁,另外一個則是跟李響照過幾次面陰臉男,還有一個是扣留所的所長,走在前面趾高氣昂的國字臉男人不知道是誰。
胖子一見那男人立即站起來點頭哈腰:“老大,這女的帶來了。”拉起周小鳳讓那男人看。那方臉男沒有任何表情,在沙發上坐下抽出一隻煙,胖子趕緊給他點菸。
胖子拉起周小鳳時李響纔看見她雪白的脖頸上有道紫色淤痕。
林篁一打眼看見李響,愣了下笑起來:“沃日,這世界太特麼小了,居然在這裡會遇到你!”
扣留所所長也看見李響:“咦,這小子才放出來,怎麼……”貼在方臉男人耳邊嘀咕幾句。
方臉男人上下打量他:“你就叫李響?”
李響沒吱聲,這屋子裡沒一個是好東西,落在他們手裡,更蛋疼的是周小鳳還落在他們手裡,這特麼都是老天安排好的嗎?
胖子上前就是個沖天炮,這狗日的噸位太大,這拳頭把李響打的仰面摔倒,“領導問你話呢,你特麼啞巴了?”
李響鼻子嘴裡都往外噴血,被人又架起來,胖子掄起巴掌又要打,被李響一腿繃的倒退好幾步撞在所長身上,所長身子後倒直接撞在方臉男人身上。鬧了個雞飛狗跳。
方臉男人火了,一把掀開胖子和所長,從腰間掏出個硬傢伙喀嚓一聲拉彈上膛,幾步走到前面頂在李響腦門上:“你特麼在這裡也敢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