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只有一輛馬車,程曦這個傷員肯定不能騎馬,程曦便將馬車讓給了病人阿奕,和不會騎馬的姐姐,順便留在馬車裡照顧她的救命恩人,自己便跟許三郎一起騎馬,一早便浩浩蕩蕩的下了山,跟山下的侍衛匯合。
等下了山之後,不想這文淵公子卻是沒走,居然也一直等在山下,跟程曦他們打過了招呼,等到程曦他們出發離開的時候,文淵公子的馬車便跟在了他們身後。
等到晚上找了一個小鎮的客棧落腳,文淵公子也跟着進了他們同一間客棧,一行人都坐在客棧大廳裡用晚飯,程曦實在好奇,便過去的文淵公子的那一桌坐下,看着對面的文淵公子開口詢問道,“文公子是打算去哪兒啊,爲何跟了我們一路。”
文淵公子笑着應道,“許夫人應知在家喜好到處遊歷,許夫人的故鄉,在下倒是沒有去過,所以想跟着過去看看,特別是許夫人說的果園,在下也特別想去看看,許夫人不會介意吧?”
程曦搖了搖頭,應道,“知道你的目的就行了,既然這麼有緣,那就一起走吧。”
文淵施禮應道,“多謝許夫人。”
跟文淵公子說完了話,程曦招呼了一聲,便又回來了自己這邊桌子吃飯了。
許三郎臉色不太好,給程曦夾了一筷子菜,語氣似乎有些惱意的開口說道,“吃個飯到處瞎跑什麼呢!快些吃。”
程曦被許三郎的話說的愣了愣,看了一眼許三郎,之後便沒有說話了,她一看就知道,這人估計又是醋罈子打碎了再生氣,應該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只沒想到,一直到上牀睡覺,許三郎都不跟程曦說話,程曦很是無奈的主動窩進許三郎的懷裡,摟着許三郎的腰開口說道,“有什麼不滿的事情,你可以直接說來的,幹嘛要這般不說話,折磨自己又折磨我。”
軟玉溫香在懷,許三郎輕輕的“哼”了一聲,卻是伸手摟住了懷裡的程曦。
程曦看許三郎還未消氣的樣子,便擡起頭親了親許三郎的脣,親上時還忍不住伸出小蛇舔了舔,隨即便紅着臉移開了,卻是被許三郎一把拉了過來,然後許三郎便親上了懷裡的程曦,在程曦得脣齒間肆掠。
因爲之前住在寺廟裡,雖然兩人是同牀共枕,但這大半個月一直都是規規矩矩,此時兩人一親上,便有些難捨難分,最終兩人的衣服一件件丟了出來,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一室旋旎。
兩人一番折騰下來,許三郎便徹底的忘了剛剛還在生氣,程曦心裡則想着,那一句“牀頭打架牀尾和”果然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許三郎吩咐阿武和侍衛在小鎮上重新給阿奕準備了一輛舒適的馬車,之後才動身出發,當然程曦也不用再跟着騎馬,坐上了原來的馬車。
出發之前,程欣突然朝着京城的方向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開口喃喃說道,“娘,女兒走了,放心,女兒一定會回來,將您的屍骨帶離薛家那個噁心的地方。”
程曦也忙跟着跪下,同樣朝着那個放心磕了三響頭,學着程欣開口說道,“娘放心,女兒會照顧好姐姐,照顧好哥哥,您再在京城裡等一等,等着女兒回來接您,還有薛家,您女婿已經答應了女兒,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程欣轉過頭看了一眼程曦,眼睛微紅趕忙移開了視線,開口說道,“時候不早了,出發吧。”
騎馬雖然挺好玩兒,但是程曦這細皮嫩肉的,即便是被許三郎帶着,走的並不快,雙腿內測卻還是被磨紅了,只得乖乖的坐上了馬車,好在許三郎也自覺,看到程曦坐上了馬車,自己也棄了騎馬,跟着上了程曦的馬車,兩個人坐在馬車上,倒不是那麼無聊了。
這文淵公子原本是先跟兩人同坐一輛來着,卻是被許三郎毫不猶豫無情的拒絕了。
程曦當然也不會擅自答應,她可還記得許三郎昨天因爲吃文淵公子的醋,把自己折騰到半夜,折騰的求饒說我錯了才罷休的。
因爲有阿奕這個病人,這馬車一路上走的並不快,走走停停差不多十天天的樣子,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不過阿奕的傷倒是好的七七八八的,只每天卻還是賴在馬車裡,一會兒傷口疼,一會兒胸口疼的,一看就是坑着程欣繼續照顧着他。
這程欣不知道阿奕的德行,倒是照顧的特別細心。
許三郎哪兒會不知道阿奕那點心思,肯定是看上了程欣,學起了歌舒的那一套,想着其實倒也不錯,便也由着阿奕折騰。
阿奕這個德行,程曦當然也能看出來,等到程欣不在的時候,便忍不住嘲諷的說道,“你是不是還要乘機也給自己下一回藥呢?”
阿奕一臉得意的說道,“這種卑劣的手段,屬下怎麼用?”
程曦輕笑一聲,“呵,我看你也對別人沒少用啊。”
阿奕搖了搖頭,應道,“夫人此言差矣,屬下每次用藥,可都是經過了夫人跟主子的允許的,或者聽從主子夫人的吩咐的。”
程曦瞪着眼睛,“你這意思是說我卑劣了?”隨即程曦一變臉,便可憐兮兮的朝着一旁的許三郎撒嬌道,“相公,阿奕居然說我卑劣。”
許三郎輕輕的“嗯”了一聲,程曦不滿的噘了噘嘴,不是應該幫她報仇,替她出氣的麼,爲何只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是程欣突然過來了,程曦也沒再繼續鬧,只許三郎卻是突然出聲道,“阿奕,既然是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早上換你去前面探路吧,阿武天天奔波也挺累的。”
程曦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阿奕,程欣則看着阿奕稍稍有些吃驚,阿奕則苦着臉看着許三郎,可憐兮兮的道,“主子,屬下還傷着吶。”
許三郎斜侃了一眼阿奕,冷聲說道,“你傷好沒好我不清楚?膽子倒是越來越大,敢裝病騙人了。”
只這阿奕倒是聰明,明明自己的小把戲被揭穿了,他居然還好意思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程欣,然後程欣居然就被他那樣的眼神給打動了,居然開口替他說話,“那個,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能不能讓他再修養一段時間。”
程欣看許三郎不說話,便將目光看向了程曦,程曦無奈揮了揮手,“那就算了。”隨即朝着此時正得意洋洋的阿奕咬牙切齒的道,“你就好好兒的修養吧。”
阿奕笑着應道,“多謝夫人。”
此時程欣則是打了一晚湯,遞到了阿奕的面前,程曦看着一臉的幽怨,自己不是妹妹麼?爲何沒有阿奕這般的待遇?
程欣似乎發現了程曦幽怨的眼神,趕忙又打了一碗湯,遞到了程曦得面前,這才取下面紗自己開始吃飯。
之後阿奕倒是收斂了不少,只卻是一直賴在馬車裡,因爲程欣不會騎馬,只能坐馬車,程曦算是看出來的,這阿奕是打算將厚臉皮堅持到底,而且姐姐也由着他,程曦也懶得搭理他了。
只突然有一天,阿奕卻是突然從馬車裡出來,自己騎馬了,倒是讓程曦有些吃驚,還以爲阿奕終於知道收斂了,等到晚上到了客棧,卻是發現似乎有些不對,阿奕不再像平時一樣嬉皮笑臉,恢復了以前的那張冷臉。
程欣給阿奕打了湯,阿奕卻是冷聲開口,“屬下怎敢勞煩小姐。”說完便將湯推還到了程欣面前。
然後阿奕站起聲,說道,“屬下還是去跟阿武他們一桌吧。”說完便轉身去了隔壁。
程曦皺着眉頭一臉疑惑,看看程欣又看看阿奕,心道這兩人是吵架了?可是吵架了不都是因爲男人來哄女孩子的麼?爲何阿奕還那樣一副傲嬌的死樣子?想到這兒程曦便狠狠地瞪了阿奕一眼,心道一會兒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訓阿奕一頓。
等到第二天出發之後,程曦看阿奕騎馬在前,便自己也騎馬,打馬到阿奕的身邊,開口斥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呢?還跟我姐甩起臉子來了,你這是之前沒臉沒皮的賴着人,見人家對你好了就耍起脾氣來了?賤性。”
阿奕頓了頓,才小聲開口說道,“夫人您知道她爲何對屬下好呢?”
不等程曦回答,阿奕便沉痛的道,“因爲她覺得我厲害,覺得我能替他報仇,知道我屬意她,纔會想用自己做交換,讓我替她報仇,殺了薛衛國。”
程曦很是錯愕,一旁跟過來的許三郎,看程曦居然坐在馬背上走神,忙出聲斥道,“別騎着馬走神,摔下去怎麼辦?”
程曦這纔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所以細心照顧你,對你好,都是因爲她想讓你替她報仇?”
阿奕點了點頭,應道,“我差點就答應了啊。”
一旁的許三郎突然出聲說道,“阿奕,想一想她曾經過的是怎樣的日子,怎會沒有執念?可是她沒有讓我跟曦兒替她報仇,卻是選中了你,你若真的屬意於她,便應該想辦法先解開她心裡的執念,而不是如此對待他。”
阿奕一副迷茫的神情,喃喃說道,“是麼?”
許三郎卻是懶得再搭理阿奕,飛身就落在了程曦的馬背上,坐在程曦的身後,將程曦圈在自己的懷裡,一夾馬腹,馬便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速的奔了出去,馬車隊伍甩在身後。
程曦雖然如今自己差不多已經敢單獨騎馬了,但是騎馬狂奔卻還是有些不敢,她怕狂奔起來,自己有些控制不住,會被甩下馬去。
只程曦卻是喜歡騎馬狂奔的感覺,好久沒有如此暢快的匹馬狂奔了,程曦面上一臉的興奮。
差不多奔了半盞茶的功夫,許三郎漸漸控制速度,放慢下來,控制着馬小跑着往前走,卻是將自己的臉擱在了程曦的肩膀上,張開嘴輕咬着程曦的耳朵。
程曦被許三郎弄了紅臉,出聲斥道,“你幹啥呀?”
許三郎卻一點不將程曦的呵斥放在眼裡,而是繼續邊咬着程曦得耳邊,邊纏纏綿綿的叫着程曦的名字,“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