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澍伸出手來,將張梓晴緊緊的往自己的懷裡摟一摟。兩個人跟緊緊的靠在了一起。聽了張嘉澍的呼吸聲,張梓晴也算是有一些安全感。
那熊雖然長得大了些,卻是十分聽訓熊人的話。只見那熊會鑽圈。還會跳火籠子。
更喜人的是,還會伸着手向人討錢,討食吃。看上去憨態可掬,可愛極了。
瞧得張梓晴心花怒放,直抻着脖子瞧。
見張梓晴這樣喜歡張嘉澍也算是出手闊綽。拿着一錠銀子就向老闆買了許多吃食。
“拿着,慢慢喂,你要是喜歡,我們買一隻,放在莊園裡。你願意什麼時候喂,就什麼時候喂。”
“你怎麼像個霸道總裁?買,都買?”張梓晴眯着眼睛,瞧着張嘉澍眼中的一絲寵溺。
“什麼是霸道總裁呀?”張嘉澍一臉疑惑,不知爲何,張梓晴的嘴裡總會說出一些他聽不懂的,奇奇怪怪的話。
“這是我的家鄉話,就是誇你,長相特別帥氣的意思,我們老家的土話,一般人聽不懂。”
張梓晴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張嘉澍聽的也是一本正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以後就是你的霸道總裁。”張嘉澍說的極其認真,一字一句。
聽着張嘉澍的土味情話,張梓晴憋住了笑。低下頭用力的點了點頭。
張嘉澍只以爲她害羞,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力握了握張梓晴的肩膀。
兩個人說說笑笑,絲毫沒有發現,拴着熊的鐵鏈子,悄無聲息的開了。
“啊……喂沒了。”那熊極其好吃,吃的也極其的快。張梓晴每次給她一整個蘋果,一口就吃完了。
“快,拿銀子,給張姑娘續上!”張嘉澍又給了兩錠銀子,足足拿了,一麻袋的蘋果,叫那小販開心的眼睛都快笑沒了。
心中盤算着今日能掙多少錢,像這樣出手闊綽的客人可是不常見了。
張梓晴拿出一個紅蘋果,在手中晃了晃,那熊瞧見蘋果,便向着張梓晴衝了來。
熊來的極猛。熊掌猛的拍地,鐵鏈子應聲而落。張嘉澍嗅到一絲危險的氣味。看見掉落的鏈子,更是一個箭步衝到了張梓晴的前面。
“小芳,快將那蘋果丟掉!”
張梓晴已經完全被嚇呆了,只見熊衝了過來,人羣應聲而散。
見張梓晴沒有反應,張嘉澍拿起她手中的蘋果,二話不說的扔了出去。
小販怕傷了人,趕忙拿起鐵鏈子和大鐵棍想要將熊在一次困起來。
剛接近熊,大鐵棍子剛剛往熊的身上打去,熊早已將他的心臟掏了出來。小販一臉的不可置信,卻也只能帶着一臉的遺憾,頹然倒了下去。
張嘉澍連忙捂住了張梓晴的眼睛,拉着張梓晴沒命似的向馬車上逃去。
熊看了看掌中的那顆心臟,轉手就丟了出去,隨後朝着張梓晴撲了過去。
張梓晴驚慌失措,啊的一聲,閉上眼睛,但是預想的疼痛卻沒有來,只聽砰的一聲。
張梓晴睜開眼,只見張嘉澍擋在她的身前,一腳將那熊踢的後退了幾步。
趁着空擋,兩人連忙跑到了馬車上。坐在墊子上,感受到了馬車在跑。張梓晴才微微鬆了口氣。
驚魂未定的瞧着張嘉澍。一雙眼睛含着些淚花,顯然是被嚇壞了。
張嘉澍伸出手去替她順了順後背,輕聲哄道:“沒關係的,別怕,沒事了,我們走就是了。”
張梓晴剛想點頭,就聽見馬車後面傳來了一陣陣嘶吼。
張梓晴登時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顫抖着將車窗打開,探了探頭。只見那大棕熊在後面對他們緊追不捨。眼看着就要追了上來。
張梓晴連忙轉頭看着一旁的張嘉澍。
“小芳,如果追上來的話,這馬車是定然抵不住他那熊掌的,一會兒我將你留在這兒,我出去引跑他。記住不用等我了,自己駕了這馬車死命的跑就好了。這車裡有銀子還有吃食,應該夠你過幾天呢了?”
這熊長的極大,力大無窮,若是舔上一口,半張臉皮必然沒有。
張嘉澍也將窗戶打開瞧了瞧,車後面那隻緊追不捨的熊。冷靜的和張梓晴交代的。
“跑什麼跑呀?我們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啊,我先跑了算怎麼回事兒啊?”張梓晴的立場很堅定,跑是不可能的!
“你別鬧,最起碼我會武功又是男人,怎麼樣都比你勝算大一些,你一個弱女子身體又不怎麼好,在這要什麼強呢?叫你走就走好了。”
張嘉澍的眉頭緊鎖,顯然是沒有一絲想要張梓晴留下來的意思。
很快外面傳來了小廝慘絕人寰的叫聲。鮮血濺了一車窗,張梓晴知道是那狗熊追上來了。
“聽着,小芳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現在就出去把他引走,然後你就駕着這輛馬車一直往前跑,你還有虎子,所以你不能出事兒,就算是我爲了虎子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張梓晴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可張嘉澍哪裡還肯聽他在說些什麼了?在那頭熊不把這輛馬車一掌拍碎之前他必須將他引走。不然兩個人都活不久!
說完張嘉澍打開門就要出去,張梓晴死死地攔在了車門前。
張嘉澍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強行的將他抱過來。張梓晴死死抓着那車門不好吃,出了吃奶的力氣。
卻不曾想只聽唰的一聲,整個車身都變暗了。只有熊在外面拍擊的聲音,一聲又一聲,聽起來震懾人的心魄。
張梓晴捂着耳朵敲了敲車窗。將車窗打開來,卻發現整個車的外面都被一層鐵皮包裹上了。
張嘉澍也感到奇怪,將車門打開,只見車門外面也是一層牢牢的鐵皮。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難不成這輛車還有什麼機關不成?”張梓晴敲了敲這貼皮及其的牢固,怕是他和張嘉澍有救了。只要這隻熊在這車裡的氧氣耗光之前離開,那他們倆就能毫髮無損的回去了。
“嗯,這恐怕是今日祖母給你這輛車的真正目的吧。這裡面的機關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今日的機緣巧合,還不知道他竟然做工這樣精良。”
這樣的機關在古代可真是少見呀,能做出這樣機關的人得有多厲害呀!張梓晴摸了摸,卻在外面的鐵皮卻意外的發現銜接每個鐵皮的竟然是釘子。張梓晴不禁瞪大了眼睛。
沒錯,就是釘子,而且是和現代的形狀基本無異。但是據史書記載,古代是沒有釘子這個發明了。第一個釘子也是從外國進來的,當時還叫洋釘子了。怎麼會在這兒出現!
一個念頭從張梓晴心裡緩緩升起,難不成也有人像她一樣從現在一下子穿越了過來。
張梓晴看着那釘子,好奇的摸了摸又發現了每片鐵皮,竟然都是六邊形的形狀,雖然一看就不是機器切割的那樣完美,但是手工打磨成這個樣子已屬不易。
這種機關的精巧程度和現代的工具的結合讓張梓晴不禁對自己這個結論下了肯定的意識,一定要還有人像他一樣。
那麼她就一定要把他找出來,這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而且說不定那人能幫他回去!
“這輛馬車是老祖宗呢,那你知道是誰給老祖宗造的這輛馬車嗎?”
“這輛馬車好像是祖母年輕的時候有人送給他的吧,都在我們家放着好多年了。你要是問我是誰送的,那我也沒有看到祖母當時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就坐着他回來的。”
“經常你是說在京城的時候造的這輛馬車。”京城讓張梓晴燃起的一絲希望,竟然是在京城造的,那那人就可能在京城。就算他不是同他一樣是穿越過來的人,他也可以揪着這個人問清楚他的思路到底是哪兒來的。
“是啊,就是在京東操作怎麼了?”
意識到自己對馬車有些關注的太多了,張梓晴連忙搖了搖頭。
“沒什麼,我只是佩服這個工匠如此的,手巧,心中欽佩想要認識一下而已。”
“嗯,確實很心靈手巧,這樣的機關我也沒有見過,就連兵書上也未曾提起。這樣精細的東西不計入下來還真是可惜了。”
很快外面就沒有了熊拍打的聲音。二人又等了一會兒,聽到外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了,纔敢把那機關摁開。
張梓晴小心翼翼的開了窗戶。看了看四周,只見那熊已經完全沒了蹤影,想必是往山上逃了吧。
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今天他和張嘉澍也算是大難不死了。
“這熊走了,我們快些趕回去吧,我瞧着天也黑了,別返回去了,讓老祖宗着急就不好了。”
張嘉澍瞧了一眼便地小廝的屍體點了點頭。在心底默默地記下了每個人的名字,回去一定要好好。後葬於他們,厚待他們的家人也不枉費他們爲張府效命這一場了。
“小芳,你有沒有覺得今日這熊來得太過於蹊蹺,大街上明明這麼多人,爲什麼他只追我們呢?”
今日阿餘告訴他們正巧碰上了狗熊演出張嘉澍就有一些奇怪了。怎麼每日都不演,偏偏到他們來的時候就演了呢,他可不相信什麼勞什子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