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晴過於激動,連話都有些微微的顫抖。見她如此反應,張嘉澍摟了摟她的肩膀。小聲的貼在耳邊安慰:“別怕有我呢,我一定會讓虎子平安的回來。”
“哎呀,我就是誇孩子兩句,你看你怎麼激動成這幅模樣,你這誠意這麼足,難道我還會抱着你兒子不放不成?”
張梓晴稍稍緩和了一些情緒,儘量平緩自己的聲音。“我現在就要見到我兒子,我要看見他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面前,然後錢你拿走,人我帶走。在這山中發生的每一件事,我都不會像外人提起一個字。”
本來還想逗一逗張梓晴的土匪,見他如此着急也不多說什麼揮了揮手讓屬下將虎子帶回來。
過了許久也不見那人回來。張梓晴有些許着急,又過了半刻才見人,只見那人捂着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大哥,那小崽子將我打傷了。我進去找他,誰知他早已經拿了一塊石頭在後面等我打傷之後應該是順着那面牆的牆縫溜走了。那小崽子好像有練過縮骨功吧,那麼小的縫他也能鑽過去。”
虎子這一下,下手並不輕打的那人呲牙咧嘴的只想罵娘。到現在後腦勺,還有一個大包呢!
聽到兒子跑了出去,張梓晴當即翻了臉。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作爲綁匪連人質都看不好。乾脆別當綁匪算了。”
這裡山高路遠,虎子一個小孩子,就這樣跑出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土匪頭子似乎也覺得這事情確實是有些砸自己招牌了,哪有綁匪沒把人質看好,還讓人質自己跑了的道理。這說出去,不是讓其他人,貽笑大方?
“就算他跑了也把他抓回來,這月亮灣的地勢極爲兇險,一個孩子是跑不出多久的。你們在這兒等着那還錢也別拿走,一會兒我就拿孩子來換。”
說完了,土匪起身就要去找虎子。“你看什麼看,我兒子都跑了,你還要把他抓回來不成。既然這人最沒了,那咱們這生意也算是做不成了。那我要回去了。”
張梓晴將銀票收拾好,拽着張嘉澍就要往出走。眼看着到手的銀票就要飛了,這一窩土匪哪裡可幹?趕緊攔住二人的去路。
“那不是張家的二公子麼?綁了他做人質不是也一樣嗎?張家財大氣粗,說不定能要來更多的錢,乾脆現在就把他綁了算了。”
這現在的土匪綁人都這樣隨便的嗎?看見誰就幫誰。
土匪們一拍即合竟瞬間涌着向張嘉澍,打起了要錢的念頭。
張嘉澍就算是武藝過人,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如果自己打一窩土匪還是有些吃力,刷的拉起張梓晴便往外跑去。
土匪見狀趕忙追了出去。到手的肉,還不能飛了!
另一邊虎子從土匪窩裡鑽了出去,在石縫中間劃的滿身是傷,釀釀嗆嗆的往前跑。
那岩石縫兒都是極其鋒利的,每一下,劃傷去,都是鑽心的疼。
昨日他在那屋子裡聽那兩個土匪談話,孃親應該今日就會拿錢來贖的,如果自己趁現在往外跑的話,運氣好些,也許就會遇見孃親。
抱着這樣的想法,渾身是傷得虎子,一步一步地向山下跑去。這山及其陡。山上寸草不生且都是怪石嶙峋。崖壁直直向下垂去,一不注意跌落山崖就可能沒了性命。
虎子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不知跑了多久。腳下踩了一個小時,只向前一滑,竟是滾了下去。
“啊!”
在後山等待救援虎子的,雲輕樓聽見了一聲呼喊,聽起來聲音聽起來極其稚嫩,一聽就是小孩子的聲音。心下一驚大叫不好,趕緊向聲音的方向跑過去。
只間虎子正被掛在懸崖上的一棵樹杈上,如果虎子在重一些,估計這樹叉就斷了,那也沒有命吧,還好這孩子還算幸運,雲輕樓輕輕點腳。跳下樹去將虎子抱了上來。
可能是被嚇到了,虎子暈了過去看着滿身是血的虎子。雲輕樓輕輕將她抱在懷裡,當即決定趕緊送去縣城找大夫,先給虎子看病要緊。
這樣想的孩子也不知是怎樣跑了出來,這是受了多少苦才落了這一身的傷。
另一邊張嘉澍拉着張梓晴跑出了山洞。卻在山洞前面停了下來。此時那顆上山的藤蔓已經不見了,往下看去是一眼看不清盡頭的懸崖。
“嘉澍,後面就沒有地方了,他們不過是要錢罷了,我們把錢給他不就好了嗎?”
“你還沒聽出來嗎?他們根本就不是要錢,就是想要我們兩個的命。他們是怕今日着事傳出去,他們無法在衆多山頭立足。”
小芳,這土匪頭子並不是一個沒頭沒腦的人,剛纔只不過是借綁架張嘉澍的名頭更好地將他們二人擒住,到時會怎麼樣?他們二人誰都不知道。
“這土匪真的會如此狡猾嗎?他如果真的有如此心性,又何必在這裡當土匪呢?做點什麼事情不好呢?”
張嘉澍苦嘆一生,只覺得張梓晴是天真不懂得人情世故。
“他就是因爲腦子好使又有幾分蠻力才拉乾子的做土匪的呀!在這山中他就是王是皇上,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又何必去到外面受那罪呢?”
後面土匪的聲音真真兒傳來,張嘉澍連忙拉着張梓晴向繞向山的側面向後跑去。
按理說雲輕樓在山的後面等着他們。只要他們和雲輕樓匯合了,就應該是安全了。
只是不知道虎子那孩子有沒有跑出去。萬一在這山間迷路了可就糟了。
二人奮力的向後山跑去。跑到一半卻是停了下來,這月亮灣的後山乃是被移到深不見底的懸崖給直直地劈開。而很明顯,雲輕樓不在他們這一車的後面,而是在山的那另一面。
張嘉澍瞧了,瞧這總有。四五丈寬的懸崖,要想跳過去是絕對不可能了。再往下橋的橋,這懸崖深不見底。
張嘉澍他丈量了一下。摘下自己腰間的玉佩,提到了張梓晴的手中。“小芳你聽着一會兒,一會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你只管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看。”
聽着這個結果張梓晴臉上一臉茫然,可是心裡卻有一種不詳的預兆,緊緊地握了握張嘉澍的手。“你說什麼呢?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鬆開你的手,自然也不會放下,你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扛過去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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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土匪很快就追了上來,將二人行至懸崖邊。一步一步的逼近。“剛剛我叫你們別跑,如果在洞中你們把錢給我了,你們也許還會留你們一條性命,現在可倒好,你們不但沒了姓命,還沒了錢財,你兒子在這山裡也是跑不出去,何必呢?一家三口都葬生在這大山裡。”
“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何必這樣與我們爲難呢?”
“喲,還真是天真呢,你何時見過我殺人是因爲與誰有仇呀?你們賺了這麼多錢,有命賺沒命花,那我幫你們花好了!”
聽到土匪這厚顏無恥的話,張梓晴只覺得氣血翻騰,一口唾沫便吐在了他的臉上。
“嘿,你這娘們兒看來是沒人教過你規矩了,今兒研究好好教教你。”土匪頭子惱羞成怒,上前就要給張梓晴一嘴巴。
卻被張嘉澍穩穩的接了上來。順便還回去了一嘴巴。“我還在這呢,哪能能讓你這種小嘍囉放肆,如果不是今天你們人多,我帶的人又上不來,你以爲你會打的過我嗎?”
“是我當然打不過你了,不過你也說了。你的人上不來上不來的話你自然就任我宰割了,還在這兒說這些做什麼。”
“我是真不明白你這樣的人,憑什麼有這樣好的命數。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卻在這裡衝山爲王,坐享其成。”
很快兩人便扭打了起來。但是張嘉澍卻只守不攻以柔化剛。這土匪頭子那一拳打下去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心中更是氣憤。像不要命一樣瘋了似的打張嘉澍。
可是張嘉澍卻不急不躁。巧妙的化解了他所有的招式。他在拖延時間等拖延到雲輕樓來,他必須得將張梓晴完好無損的交在雲輕樓的手上。
“你在看什麼呢?難不成那一邊還會有人不成?”土匪頭子按住張嘉澍的肩膀。將匕首插了進去。
“和我打架的時候不要看別處,不然這就是你的下場,專心的和我打。”說完又狠狠地將匕首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從傷口噴注而出。將張嘉澍的一席白衣染了個通紅。就像是那紅梅一樣一朵朵的綻放開來。
見張嘉澍受傷,張梓晴連忙跑過去躺在張嘉澍的前面,用布條給他包紮上了傷口止了血。“別打了,你不就是要錢嗎?給你錢還不成嗎?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非要我們把命交代在這兒呢?”
正當兩方交談之際,雲輕樓的隊伍從山頂走了下來。站在張嘉澍的另一面眼見張嘉澍的傷。雲輕樓焦急的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