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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置身於碼頭上的朱宜鋒,看似在與趙利山談笑風聲,說道着有關上海的一些新鮮事,可心卻已經提到嗓子眼裡。
火槍兵!
如果注意一下的話,可以看到碼頭上的幾百太平軍中,有上百人手持火槍,那些火槍並不是傳統的鳥銃,而是自己賣給他們的火槍,也許,就在這附近不知那個角落之中,還隱藏着火炮,甚至那火炮這會已瞄準了“快捷號”……
你這腦殼……
明知道這羣人不過就是羣土匪,居然相信他們會講什麼信譽,這可是幾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別人不說,就是那些看似可靠的水手都不一定值得信任,更何況是這些人?
但,現在該怎麼辦?
顯然,現在並不是後悔的時候,再後悔也無法彌補眼前的錯誤,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從這羣企圖殺人奪貨的土匪手中逃出去。
“非常時期,保命比較要緊。”
儘管心底這個聲音不斷的提醒着他,但是“鳥爲食亡,人爲財死”的俗語卻又在左右着他的意志,以至於讓他根本無法立即做出決定。
那畢竟是三百多萬兩的真金白銀!
不對,應該說是一百五十萬兩,還有一百五十萬兩要等到兩天!
怎麼辦?
對方會不會給自己時間去拿那些銀子?可者說,他們是想用銀子作爲誘餌把自己留在這裡?
可,爲什麼他們要把自己留在這裡?爲什麼不趁着現在動手,反正他們已經得到了所需要的槍炮!
看着那不斷被送上船的銀子,突然,朱宜鋒明白了,他們還想着“太平洋號”,沒錯,他們肯定還想着太平洋號上的兩萬來支槍!
這羣土匪……他們這是想讓自己破家的節奏啊!
心底暗自罵了一句,朱宜鋒的腦子飛速轉了起來。
命是一定要保,銀子當然也要拿!
可怎麼才能既保住自己的命,還能把銀子平安的帶走。
在朱宜鋒尋思着如何保住命,並帶走銀子的時候,趙利山同樣也在打量着江中的船,這船委實太大了,這江中的沙船與其相比,根本就是條舢板,若是能把這樣的巨船留下來,作東王的座艦,那豈不是大功一件?
在離開東王府的時候,在碼頭附近發現隱藏的炮隊後,趙利山便猜出了東方的意思,這什麼聖庫裡的銀子需要從漢陽弄調來,什麼還需要天王批准,不過都是藉口罷了,是留這人與漢口的藉口,若是銀子都給他齊了,沒準他這邊銀子一裝齊,那邊人便跑了,他一跑不當緊,帶走的可是幾百萬兩銀子。
把他留下!
只有留下他,才能把銀子留下來,當然,更重要的是,還有一條船正在往武昌來,船上裝着兩萬多支洋槍,那條船一到,到時候有四五萬支洋槍的太平軍,豈不就能橫掃天下?當然,現在也能橫掃天下,只不過有了洋槍相助,無疑會更穩當一些。
洋槍到了手,這洋船……怎麼把這洋船弄過來……
趙利山心裡這般尋思着,突然,身邊的這人讓他的眼前一亮,是了,擒賊先擒王,到時候,先把這傢伙拿下來,這那洋船豈不就可以到手了!
心有所定趙利山便衝着朱明宗說道,
“朱老弟,你這反正還要兩日纔會離開,若不這樣,這碼頭附近有座陝西會館,老弟不若暫時先在那裡歇息,也好讓老兄我給老弟洗塵,不知老弟意在下如何?”
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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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你這那裡是洗塵,分明就是想把老子留在這,不行!
臉上堆着笑,朱宜鋒連忙拱手說道。
“如此就要麻煩老兄了,不過……”
話聲一頓,朱宜鋒又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老兄這麼客氣,小弟也沒有別的禮物相送,正好,這船上倒是藏着幾瓶洋酒,不若等小弟上船取來,到時候你我兄弟再好好的喝上兩杯,不知老兄以爲如何?”
“這……”
難道他發現了?
就在趙利山疑惑的功夫,朱宜鋒卻已經喊來了人,喊的人是的碼頭上苦力。
“那個誰……對,就是喊你哪,過來……”
剛搬好的銀箱的薛海龍聽着那邊的喊聲,見那穿着怪模怪樣的人指着自己,便連忙跑了過去。
“哎,你上船去告訴阿爾弗雷德船長,讓他把船上的那幾瓶法國的香檳……”
所謂的阿爾弗雷德船長,實際上就是沈明的法文名,只說了一半,就像是想起什麼似一拍腦袋說道。
“瞧我,阿爾弗雷德又聽不懂咱們說話,我來寫個條子,上了船,你把它交給阿爾弗雷德船長,明白嗎……”
嘴裡這麼說着,朱宜鋒隨手從衣袋裡拿出巴掌大記事薄,又拿着鉛筆隨手寫下了一串英文,而在寫下這句英文的時候,他又暗自在心裡尋思道。
“希望船上的水手有人識字,而且會英文吧……”
儘管那紙上似鬼畫符一般的洋文,趙利山倒是沒有生出任何疑心,在他看來東王的安排可以說毫無破綻,三百萬多兩銀子,莫說就是太平天國,就是換成朝廷……不,換成清妖,那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拿出來的,現在東王一下子便拿出了兩百萬銀子給他,俗話說的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有了剩下的差不多將近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在那勾着他,他又怎麼可能逃得了,或者說甘心逃走。
更何況,他又怎麼可能猜出東王會對他下手!
從始至終,東王可以說都把戲給做足了,莫說是姓朱的,便是自己身爲東王的心腹,一開始也沒有看出東王的打算。
太平天國的銀子,又豈是那麼好拿的!
心底這般冷笑一聲,趙利山的臉上卻依然的熱情十足,此時,他只差沒有挽着朱宜鋒了,兩人就這麼並着肩往碼頭處的陝西會館走去。
漢江自古既是通陝要道,也正因如此,陝西商人這碼頭處建了會館,不過相比過去,這會館卻是極爲冷清——會館中的商販大都逃散,未及逃跑的也大都被“拉了丁”,只剩下會館裡的幾位廚子留在這,偶爾的一些太平軍官佐會在這裡用宴,自然也成了趙利山接待朱宜鋒的地方。
“朱老弟,你是見在大世面的人,漢口也就是個小地方,沒什麼特色,這些個陝佬的菜點倒還湊和,老弟你可別見怪啊……”
人不過剛進陝西會館,朱宜鋒便聽着趙利山客氣着,進入陝西會館的時候,他特意打量了一下,這古色古香的會館倒也談得上幾分堂皇,那樑柱上內集雕鏤藻繪之工,倒是與東王居住的會館不相上下,估計之所以未被王爺們徵用,怕是與其位於城外有很大的關係。
“也不知道船上收到信沒有?若是沒收到信……”
因爲心有所思,朱宜鋒只是略看了一眼,那心思還是用在了它處。
“要不一會灌倒他,趁着他酒醉的空,離開這鬼地方,回到船上,這裡離碼頭不到一里地,有機會……”
轉念一想,若是就這麼忽然離開,多半會引起那其它人的疑心,萬一弄巧成拙的話,這小命沒準當真丟在了這。
乾脆還是裝裝樣子,先看看他倒底想唱那一齣戲吧。
至少眼下,他們還對自己有所圖,至少在“太平洋號”到達之後,估計他們都會不對自己動殺機!眼下自己還是安全的!
“聖官大人,先生,請用茶……”
就在目光四處遊移的功夫,一聲有些吵啞的帶着濃濃陝西腔調的話聲便傳入耳中,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穿着灰棉襖的少年提着茶壺正倒着茶,這少年的面膛黝黑,面上滿是紅色的青春痘,除了那一嘴的陝西話,倒未引起朱宜鋒的注意。
“朱老弟,請用茶,一會你可得好好嚐嚐這陝西菜,別的不說,那羊肉泡膜的味道着實不錯……”
趙利山的話讓朱宜鋒只是陪了個笑,嘴裡客氣着,心裡頭卻直犯嘀咕。
“那信,他們到底看懂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