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表白

姜巖廷出汗了,這次持續的時間很長,她閉着眼睛,中途抓住被子矇住過臉,但被他拽開了,她的表情證明她也不是毫無感覺的!

結束後,他直接拿起手機擺弄,不多時有敲門聲。

姜巖廷非讓李羣玉起身去開門,最後,還真是她去開的。

門外是條走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但有一駕餐車,食物用食龕蓋着,還有一瓶紅酒,一套杯具。她回身的時候姜巖廷已經不在牀上了,浴室傳來放水的聲音……

他沐浴的時間不長,但等他出來的時候竟發現她居然把她食物都吃完了,並且又重新回到牀上躺下了!

對於李羣玉而言,既然逃不脫,那就吃好喝好睡好。

姜巖廷看看殘羹冷炙的餐盤,再看看他爲了增加情調特意吩咐的紅酒玫瑰,頓時很憋氣,一點兒都不給他留,他剛做了那麼多體力活,他也餓呀!

“李羣玉。”,他叫了一聲,而她理都沒理他。

“你一個人吃那麼多?不撐麼?還有你不洗澡嗎?”

仍舊沒有迴應。

“我跟你說話呢。”,她這態度讓他很是不爽,是不是以爲現在就可以和他鬧脾氣了?

“起來說話”,聲音微揚,他拽走了被子,她一蜷身,他所有的怨氣瞬間就都無影無蹤了,她真的好瘦弱,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你睡吧。”,被子重新蓋回了她身上,甚至還掖了掖被角兒,撫了撫她散亂的頭髮,在她額頭落下輕吻,他起身穿戴,不多時帶上門出去了。

李羣玉沒有再動逃離的念頭,因爲她很清楚如果他不放人,會有一千種法子抓她回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什麼?奴隸吧!

被強佔身體,被限制自由,又想用虛情假意來侵佔她的思想。事後收拾乾淨,工整地離開,畢竟他是有婦之夫吧,更諷刺的是,這個婦還是自己的親妹妹,這在尋常人家,就是違背倫理道德的!

眼角滑出一行淚,她倔強地抹了抹,蒙上頭睡了。

醒來是被叫醒的,去而復返的姜巖廷。天還未亮,她也不知道自己實際上睡了多久,只是感到疲憊就睡得熟了。

睏意濃重,周身乏力,還是被他強行叫起,並對她說:“給你30分鐘時間整理,速度。”,他沒說把她叫起來做什麼,她也沒問,做特工的職業習慣——不問,執行就是。

***

坐船離島,打車到機場,再坐飛機飛行了六個多小時,再從機場打車至酒店,一路輾轉了十幾個小時,就他(她)們兩個人。在路人眼中他(她)們也許像一對情侶,因爲姜巖廷負責拿行李箱,證件,辦登機手續,一得空就抓着她的手。可在李羣玉看來,她就是個被押送的犯人,不知道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地和結局。

入住酒店後,姜巖廷讓李羣玉先去沐浴洗漱,她本意是對抗一下,被他一句話就打敗了,“那要不我幫你洗?”

進浴室前她明明記得鎖門了,可當頭髮身上都打好泡沫的時候卻意外地看到了磨砂玻璃外的身影,他就那麼堂而皇之地走進來,轉了一圈兒又出去了。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見衣架上掛着一條絲質睡裙,除此之外就是浴巾,她的衣服被拿出去了。

裹上浴巾後她開始對這條裙子糾結,穿還是不穿?吊帶長裙,玫瑰金色,在男人面前穿這種睡衣,下場可想而知。

不穿?裹着浴巾出去?更彆扭吧?

“李羣玉,你再不出來我進去了哈。”

迅速把睡裙穿上,而後將浴巾披在了肩上出去了。

姜巖廷看到這種打扮的她時,眉梢挑了一挑,道:“過來吃飯。”,這次他可不去洗澡了,不然搞不好出來又什麼吃的都沒有了。

李羣玉不明白他到底在謀劃着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也沒有推辭,因爲果真也有點兒餓了。

吃食皆擺在餐桌上,她落座了他才逐一揭開蓋子,看上去都很美味的樣子。

姜巖廷:“當地的特色菜,嚐嚐,我很喜歡。”

李羣玉也沒故作姿態,果真拿起來筷子,雖然在她們的國家裡這種餐具不常用,但作爲一名特工她一看即會這種本領還是有的。

姜巖廷看着,卻忽然站起身,繞到她身後一把把她肩上的浴巾拽了下去,她驚慌一隙他已經把浴袍扔在了她身上,“那個溼了,你穿這個吧,如果你不怕熱的話。”

李羣玉看他一眼,沒說話,默默地把酒店提供的浴袍穿了上去。

姜巖廷回到原位坐下,兩人不發一語地開始用餐。

說實話味道是真的好,李羣玉心裡也不由得不承認,但如果沒有重重心事,這個應該會更好吃吧?而她的心事就來自於根本看不透面前這個男人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姜巖廷先吃好,而後起身拿好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李羣玉吃好後將桌子都收拾乾淨了,這是間套房,但是,在姜巖廷沒有上牀前她不好做選擇,於是扔掉垃圾後她到了陽臺,是湖景房,正值這個國家的盛夏,所以儘管湖景怡人,也有空調冷氣從移門裡面吹出來,李羣玉站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潮溼悶熱,和蒸桑拿一般。

“景色美麼?”,身後傳來姜巖廷的聲音,她還沒有想好怎麼做答準確說是她還沒想好如何不回答,他就從後抱住了她。

“明晚再看吧,趕了一天的路,累了。”

李羣玉沒有應聲。

他在她頸窩蹭了兩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屋子。

同一張牀,同一條被子,他連睡衣都不穿,直接將她摟在懷裡,手就行動起來了,李羣玉抓了他的手,幾經思慮才道:“我父親是做錯了決定,他不該招惹你,可如今你們已經和解,你又何必如此羞辱我和瑤臺?”

姜巖廷的手頓住,他忽然很想申辯一下他娶李瑤臺只是政治目的,並且截止當前並沒有夫妻之實,可又覺得他憑什麼要解釋?解釋了又有什麼意義?是,他就是娶了李瑤臺,並且這種關係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還要維持,他是喜歡懷裡這個女人沒錯,但她還不足以左右他的政治決策。他以爲他已經表現得十分明顯了,她該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結果她卻是這樣想的,那就隨她吧,不解釋,堅決不解釋。於是他把手抽走了,翻了個身,背對着她,裹緊被子,一個負氣的男人!

李羣玉也想不明白,他在身邊她睡不安穩,但旅途過於奔波,她如今的身體也不太好,後面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偶有驚醒,卻在認清現實後一次次覺得無處可逃。

清晨的時候,姜巖廷似乎將昨夜睡前的事都忘了,也不言語,自顧自的做男人會對女人做的事,他們都已經不是純情的年紀,亦都不是未經風雨世故的純淨人生。在姜巖廷的認知裡,這個女人就是他的,雖然她現在瘦得從身材來說毫無美感,但不影響她是個女人,而他身強體壯,精力無限,總要用的。

就在這種不知道到底算什麼關係的情況下,他(她)們像尋常夫妻一樣起牀洗漱,一起下樓吃早餐,而後他抓着她的手,將她拉出了酒店。

似乎也沒有什麼目的地,他就拉着她在湖邊散步一樣漫步,這個湖是這個國家這個城市的地標,世界聞名,有很多典故與之相關,最出名的還是一則人蛇相戀的悽美愛情故事。

景色十分宜人,如飽讀詩書的溫雅女子臥於青山起伏間,皆是墨黛嫣然……

二人沿湖走,只當是遊人賞景。直至一古建築門前,上書三字:月老祠。

東西方各有一姻緣神,西方乃手執弓箭的小天使,名喚丘比特,東方則就是手執紅線的月下老神仙,名曰月老。

姜巖廷的手從握着李羣玉的手轉爲握住了手腕,硬拽着她走了進去。

一邁過門檻即有店家熱情相迎,這店家穿着也甚是醒目,一身長袍,一頭銀髮,左手掛一晃紅線,上前就用流利的英文道:“公子小姐,許長長久久嗎?”

進進出出的人不少,這店家卻是精明人,一眼就相中了這二位,兩人的相貌氣質絕對是非富即貴的品相,店家見得來往過客多了,自然眼力極好。

“許,自然是要許的。”,姜巖廷卻用中文答道。

“那二位裡面請。”

店家將姜巖廷引進了鋪子,櫃檯裡面還有一位中年微胖的女人,也穿着古裝,相貌倒也是極好的,見丈夫引來了客人,立即滿臉燦笑,熱情介紹道:“先生夫人這邊看,看,請願符99元一副,保有求必應;同心結199元一副,保永結同心;同心鎖229元,保情比金堅;全套正好是527,寓意吾愛妻。如果是請月老像的話,就貴一點,9999元,寓意生生世世,親戚朋友誰拜都靈的,還附贈蘇杭名家刺繡百子千孫圖一幅。”

姜巖廷想都沒想,說道:“那就每樣都來一件吧。”

店家當即樂開了花,心裡又不由想:“這異域遊客腦袋還真是大,9999元的木雕也捨得買,還不如那副刺繡的成本價高呢,不過求神拜佛麼,不能以實際成本定價,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有生意做自然是高興的。

等姜巖廷買好了這些東西后。李羣玉就被其拉着,在月老像前跪了下來,拜了又拜,在店家極周全的售後服務下又寫了許願條,系成同心結,和那把鎖一起留在了月老祠的樹上,最後帶走的只有那座月老鵰像以及贈品百子千孫圖。

而後他帶她去吃飯,吃好飯後租了搖櫓船坐在湖面上蕩啊蕩……

姜巖廷:“風景美嗎?”

李羣玉:“美。”,的確是美的,像一個秀麗而溫婉的女神。

姜巖廷:“那給你在這邊安置套宅院如何?”

船家:“老闆哪裡來的?這邊房子可不便宜呦!”

姜巖廷一愣,隨即笑笑,問道:“您懂英文?”

船家:“當然,我們經常拉外國遊客呀,不會英文怎麼行。”

姜巖廷笑了,但他還是轉用了漢語說:“多少錢呢?”

船家:“那要看您在哪買了,靠近景區這邊,有錢也未必買得到,買得到的話尋常點的要幾千萬,再好的就要上億了。”

姜巖廷笑笑,沒有答話。

船家:“你們從哪裡來呀?”

姜巖廷:“中東地區。”

船家:“喔,那邊盛產石油吧?那富人倒是可以在這邊買房。這是個很有靈氣的地方,好多人來上一次就不想走了呢,先生果真有眼光。”

姜巖廷笑笑,轉向李羣玉問,“船家也說了,這地方不錯。”

李羣玉瞟了他一眼,卻不應聲。

船家:“太太可以相信先生的眼光,真有錢買,那就算不自住升值空間也是大大的。”

姜巖廷笑笑,話鋒一轉問船家,“聽說觀音道場離這也很近。”

船家:“先生不僅中文說得好,對我們的文化看來也是很瞭解呢。臨城確有一處觀音道場,過去差不多要四個小時,從這可以乘大巴也可以租車至碼頭,再乘輪渡上島,寺廟裡的菩薩都靈驗的狠,你們這麼年輕,可往佛頂山上的寺廟去拜拜送子觀音,特別靈。”

李羣玉忽然開口問了一句,“寺廟嗎?”

船家應聲:“沒錯,靈驗的很。”

寺廟啊!以前她怎麼沒想過,也許那是個好歸宿。

姜巖廷卻極其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心思,直言道:“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生育,不去也罷。”,其實他原本想去,倒不是爲了求子,而是她經受了這麼多,又用了新藥,他想既然過來了,就去求個平安。只是她現在一動入佛門的心思,他就無論如何都不要去了。

租了兩個小時的搖櫓船,坐到後面也頗爲無聊了,時間還沒到,姜巖廷就招呼船家讓他靠岸了。下船的時候姜巖廷扶了李羣玉一把,船家還大讚這先生夠體貼。

下午兩點了,天氣委實太熱,好在清晨下過雨,現在天還陰着,否則尋常人還真吃不消長時間戶外活動。姜巖廷將李羣玉拉進了湖邊的茶館,點了上等龍井,有了空調果真就不一樣了。

姜巖廷又一次問:“喜歡嗎?”

李羣玉心情並不好,她已經很不耐煩猜他的心思了,又一次,她緊皺起眉頭問,“你究竟想幹什麼?”

姜巖廷也蹙起了眉頭,“難道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

明顯,但李羣玉想不通,也理解不了。

姜巖廷:“好,既然你想聽。那我講。我,姜巖廷,喜歡你李羣玉。但是現在,我在國內所處的境遇你知道,針對我的絕對不止你父親一個,我不想你再牽涉其中,我想你能有個地方安心又安全的地方生活,把身體養好。”

李羣玉聽懂了,“你想豢養個女人,不必這麼麻煩。如果島上不方便,那島外就是。”

姜巖廷:“我說得話你聽不懂嗎?你若是個尋常人也就罷了,但你不是,你是情報局的王牌特工,是澈水頂級的殺手。媒體是宣稱你死了,可你知道情報這個圈子,怎麼可能相信那些?而你如今又今非昔比,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時時顧全你,你父親他現如今更加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李羣玉突然情緒有一絲激動,“那這麼說來,你全是爲我好了?”

難道不是嗎?姜巖廷回以她這樣的眼神。

李羣玉忽然笑了,很諷刺的笑,“你可不要忘了,我如今變成這樣是拜誰所賜?”

姜巖廷:“當初是形勢所迫。還有誰讓你那麼犟?那你告訴我,如果換作是你,你當時怎麼做?”

李羣玉噎了一噎,“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你爲何要把變態與控制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你想對我好,我就要接受對嗎?你想要如何對我我都要接受對嗎?其實你挑明瞭說要控制我,滿足你那變態的私慾我也不會反抗,畢竟我家人都在你手裡,你如此用盡心機的虛情假意只會讓人覺得噁心!”

“在你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

“不然呢?你有什麼理由真的想對我好?如果是政治利益,那你大可以把心思放在瑤臺身上,我現在對父親而言已經沒有多少價值了。”,是的,她對李港而言確實只是一個工具,但是她自己並不知道她和李港真正的關係,所以當她身體遭受重創,再不如從前時,父親選擇犧牲她時她的心底是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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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如果覺得自己毫無價值了,就會覺得活着也沒什麼意思!

姜巖廷又心疼了,緩和了語氣道:“至少對我而言,你很重要。”

李羣玉別開臉,看向窗外,她不想與他爭辯了,因爲對於一個自以爲是的獨裁者,爭辯除了會觸怒他,沒有任何意義。

“李羣玉,你不要這樣。我承認,過往我是殘忍了些,可那時形勢所迫,我不得不那樣做,正因爲你的倔強不屈,頑強求生的意志力,才……打動了我。我想,我們可以試着,給彼此一個重新認識對方的機會。”

李羣玉轉回臉,“如何認識?如何瞭解?你可以一直留在這裡嗎?你所謂的相處,不過是把我送到你在這裡安置的籠子裡,你想起來的時候,就來消遣一下。你想不起來的時候,就讓我在籠子裡自生自滅,對嗎?”

姜巖廷沉默了,片刻後道:“我……沒有這樣說。”

“但你這樣做了。”,她毫不相讓。

“那你說,你要我怎麼做?”

李羣玉:“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我如何能指望一個惡魔擁有人性?”

“李羣玉!”

“怎麼?不爽了,那就殺了我,一了百了。”

“你!”,想發怒,最後卻叨咕了一句,“不可理喻!”

彼此悶悶坐了半晌,外面起了風,伴有雷聲,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

姜巖廷:“回酒店吧。”

李羣玉不吭聲,坐着不動。

姜巖廷:“你要不喜歡,就不在這裡。跟我一起回島上。我只是覺得這裡比較清淨安全。”

李羣玉:“你不用假意低姿態,再來道德綁架我。我和你之間不可能有感情,你讓我忘了過去那些傷痛嗎?你知道那種生不如死夜不能寐的恐懼嗎?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爲了你那可怕的征服欲,控制慾,你在我心裡,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個變態。”

姜巖廷的眼中起了殤,沉默了片刻,“你果真是這麼看我的嗎?”

李羣玉倔強地別開臉,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好,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放在了桌子上,“呆夠了就回去吧,放心,我不會回去的。或者,你不想回那裡,也可以獨自再去找個住處。”。

他起身,走了。

李羣玉看都沒看他一眼,惺惺作態!

他離開後約摸一個多小時,急風驟雨下過了,李羣玉才起身招手買單,服務員呈上結算單時她看了一眼,而後打開他的錢包看了下,現金足夠。於是,她抽了幾張出來結了賬,又把錢夾合起來對服務員道:“剩下的不用找了,錢夾是那位先生落在這的,他要回來找,麻煩你歸還給他。”

服務員有點懵愣,“這……你們不是……朋友嗎?”

“不是。”,李羣玉果斷的回答,起身離開,留下服務員獨自端着結算夾和錢包發愣。

李羣玉獨自晃盪在湖邊樹蔭下,雨過之後清涼了幾分,她身上沒有錢,沒有手機,不過對於她這種人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雖然生財非正道,但她本來也就不是講道德的人,邊走邊看,沒多久就鎖定了目標,一個倒黴的扒手,與她擦身而過的瞬間所有勞動成果已經到了她的口袋。還好扒手都只挑老年人下手,所以錢夾裡還是有幾張紙幣的,她也沒發什麼善心,但也不算做絕,每個裡面抽了兩張出來而後準確無誤又不留痕跡地將錢包丟在了失主的視線範圍內。

當天晚上,李羣玉還是回了酒店。

姜巖廷竟然真的不在,但在牀頭櫃上,有一隻女士包和一張便籤紙。

李羣玉拿起紙來看,上面寥寥幾行:東西我放在包裡,其它的你不想要都可以繼續扔,但是那副眼鏡的價值你清楚,我改良過,現在把它還給你。我回國了,你自由了。不過與其去偷,不如接受贈予,不必爲了和我負氣而去作踐自己。

什麼話!李羣玉摔下紙,拿起包翻了翻,有證件,銀行卡,現金,手機,以及那副改裝過的眼鏡。她看了看,將眼鏡戴上,有節奏的眨了幾下眼睛,透過鏡片眼中的世界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綠色,她轉動頭頸掃描了一圈兒,果真沒有發現監控裝置。

當然鏡片的作用不止如此,她也不會因此就相信他真的許她自由了。

手機叮了聲,她打開消息界面,一條來自直接顯示電話號碼的消息,“卡密碼,161206。”

李羣玉一劃,直接刪掉了這條消息。

這天晚上,她下樓去餐廳吃飯,本想點一套最貴的,狠狠刷一下這張卡,但一念之間還是隻點了普通食物,用自己“非法所得,不宜效仿”途徑得來的錢結算了。

泡在浴缸裡時,她冷靜下來時,卻怒火漸漸都消散了。在她看來,所有的報復都是糾纏不休的罪惡之源,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仇恨有些時候是可以勵志,但心懷仇恨的人註定會失去快樂,她不想這樣生活。餘生,她只想簡單地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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