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逸風和朝陽宮八太子四人大戰的時候,胭脂雪南京天白羽鶴幾人,就直奔楓葉山莊而去。看着一些橫七豎八倒着的楓葉樹,幾人心裡都有想法,南驚天問:
“要是項鷹真的敢對楚兄弟做出什麼,我們今天定不能饒了他。”
“一切都得等到我們到了楓葉山莊之後,才能做出判斷。我想,項鷹應該不是那種在背後下黑手的人。”胭脂雪心裡雖然很擔心楚逸風,但她也不能因爲這個,妄自揣測項鷹的不好。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心裡總是充滿着公平。雖然自己心愛的男人,或許是真有不測。這來自於女人的直覺,還有路上亂七八糟,甚至還有鮮血噴灑出來的痕跡。
三人到了楓葉山莊,見大門開着,便直接走進去。只是收拾的乾乾淨淨,怕是沒有人了。
“項鷹你個王八蛋給我出來,老子有話要問你,再不出來我一把火燒了你這山莊。”南驚天暴怒起來,聲音震得屋瓦都在顫抖,一片片樹葉掉下來。
“是何人找我?”
項鷹從屋子裡出來,一身遠行的裝扮,他背後的家丁項東來,揹着包裹。
“哦,原來是胭脂姑娘,還有楚兄的朋友,你們找我何事?”項鷹也破有禮貌的問道,絲毫不慌亂。
“項鷹,你可曾約我夫君前來赴約,但現在他還未曾返回王府,他說早上不會來,就叫我們來這尋他。”胭脂雪徐徐道來,鎮定着把事情說清楚,
“楚兄清早便走,怕是有好幾個時辰之久了,怎麼他還沒有回去?”項鷹也頗爲驚訝的問,一步走上前來。
“你個王八蛋,是不是對我楚兄弟下了黑手。”南驚天怒罵一聲,但他的拳頭比他的聲音還要快,運足全力的一拳頭,直接對準了項鷹胸膛砸過去。
項鷹本來問心無愧,距離又很近,根本來不及抵擋南驚天這一猛烈的拳頭。只聽得轟隆一身,項鷹整個人都被一拳頭砸中,撞飛在一棵巨大的楓樹上。才堪堪止住了停下的步伐。
但在這時,一旁沒說過一句話的白羽鶴,早已如風般飛過去。手中摺扇抵準了項鷹的脖子,眼神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殺機,眼珠似乎都要瞪出鮮血了。
這是白羽鶴第一次徹底震怒了,先前在魔域迷城,胭脂雪從未見到白羽鶴有現在這副與敵偕亡的悲壯之態。即便他自己的生命受到死亡的威脅,他也是坦然相對。依舊風流瀟灑,但現在他卻像個沾滿鮮血的亡命徒,在越獄殺人。
“是個爺們,就不要說謊。”白羽鶴冷冷的說出這話,摺扇上突然彈射出一根根寒鐵針,反射着森冷的寒光。摺扇緩緩移動,那寒鐵針都穿刺進了項鷹的脖子上,猩紅的鮮血,沿着他的脖子緩緩流下來,打溼了雪白的衣衫。
時間似乎就此靜止,一切聲音都毫無價值。
胭脂雪南驚天,家丁項東來,三雙眼睛都盯着那寒鐵針。鮮血也從寒鐵針上,流到雪白的摺扇上,血珠滾落。滴答在白木地板上,點點猩紅。或者飄落在血紅色的楓葉上,隨風起舞。
“白羽鶴,我相信他不是那種人,我們自己去找。”
白羽鶴收了摺扇,項鷹依舊滿色不改,他也不拭擦脖子上的鮮血。
“我項鷹若是曾有加害楚兄之心,有如此樹!”
轟隆,他一手掌拍在那顆楓樹上,整棵大樹瞬間斷裂,從下面,直接粉碎上去。最後,參天的大樹,就成了一對粉末,漂浮在空中。
“項兄,想來此事,是楚逸風自家的恩怨,你不便插入,剛纔多有冒犯,待今後在登門賠罪。”胭脂雪一拱手,便和南驚天白羽鶴要出門去了。
“胭脂姑娘,今日之事,定有我項鷹的原因,若不親眼所見楚兄弟完好無損,我是不會走的。”項鷹也跟着來,脖子上的鮮血依舊不制止,前面的衣衫都完全沾滿了鮮血。但他雙目沉凝,顯然是下了大決心的,沒有誰可說服他。
“好,也讓我們瞧瞧,你是不是個爺們。走。”
南驚天當先而去,六人全部躍上楓葉林,開始尋找楚逸風。
“你們隨我走,我熟悉他的味道。”胭脂雪帶着幾人,開始在茫茫千里的楓葉林上尋找。
“看着林亂和被摧毀的楓葉樹,應該就是不久前大戰導致的,我們循着聲音前去,絕對能找得到。”白羽鶴耳力驚人,一眼便發現了這個訣竅。
“我知道他在哪,快跟我來,我給了他一方楓葉谷的玉牌,我能感知到他的位置。”項鷹閉目,運用神力,剎那之間,便是眉心冒汗。臉色紅潤,顯然是這樣做極爲耗費心力。
幾人隨着項鷹趕去。
而楚逸風,一人血戰八太子鐵血門少主龍皇子武威侯四人,顯然是傷痕累累。衣衫上早已被血汗打溼了,額頭上的鮮血,得不到治理,也是滿臉鮮血,極爲恐怖。
而八太子四人也不好受,人人都受傷極爲慘重,體無完膚。要不是仗着手中有神兵利器,都是武皇的配件,他們怎麼能和楚逸風抗痕。
“楚逸風,今天在也沒有你逃生的活路了,路,只有一條,去地獄吧。”
八太子猙獰着面目,狂喝一聲,四人都是兇威大展,浴血奮戰。拼着最後的最強一擊,狂暴打下來。黃金長槍,盤龍打印,朝陽聖光,鐵血大劍。如囚籠般對準楚逸風砸下來。一片空間都在碎裂,天際亂象紛呈,毫無章法。
“去死吧,哈哈,我楚逸風就算做鬼,也要拉你們幾個墊底。下了地獄,你們依舊是我的手下敗將。”
楚逸風披散着長髮,宛若從萬人修羅煉獄中爬起來的人。一寸寸鮮血從他肌膚中爆舞出來,但他依舊戰意高昂,澎湃十足。眸光金色舞動,睥睨八方。
“山河百兵圖”
“鏗鏗鏗”
無數聲兵器出鞘,清脆的響聲劃破天地。從他身上飛舞出了一把把金色的兵器,無比的閃爍與光輝。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高貴與輝煌,磅礴與浩大,都蘊含在這些玲瓏的兵器裡面。
楚逸風整個身體,都如龍般捲曲,響起一身狂嚎,十倍戰力澎湃打出來。如真龍臨時,這嚎叫讓整個天空都在嗚嗚顫抖,大地在他腳步之下,轟隆隆裂開,大山坍塌。
一張耀眼閃爍,金色輝煌的地圖上。數不盡的兵器從楚逸風身上飛出來,都化成龍形,天地龍象,與天地爭鋒。
嗚嗚的兵器,像是披着金色戰甲,猶如千軍萬馬在疆場上奔騰。攜帶者隆隆滾滾,浩大無邊的戰車,對着朝陽宮八太子幾人撞過去。
前所未有的金色光輝衝蕩霄漢,陣陣龍吟響徹天宇,萬把兵器,帶着楚逸風猶如神鐵般的意志,殺過去。
而他自己也沐浴在這金色的光輝中,他是鑄造這光輝的締造者,也是被這光輝終結的埋葬者。
啊啊啊
幾聲慘烈的嚎叫,響徹雲霄,從金色的兵器世界裡,鮮血飛濺出來。一把把兵器,穿透着一塊塊血肉,釘在楓葉樹上,定在血色的楓葉上。漂流進瀑布中,釘在石壁上。
無人分清楚這是誰的血肉,無人知曉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