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梨落落現在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她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父親究竟是什麼套路。
在牛成義沒有拜訪之前,梨落落觀察到父親究竟是什麼態度,他對牛成義這後生其實並不怎麼待見,全因爲牛成義之前在電話裡提到了錢。
一個將錢看的非常重要的年輕人,肯定沒什麼出息,這是梨登輝對於牛成義的第一印象。
而且,牛成義此前在和梨登輝電話溝通的過程當,語氣略微輕浮,聽去不怎麼穩重,而且頗爲玩世不恭。
儘管牛成義的這番態度,並沒有徹徹底底的得罪梨登輝,再怎麼說他曾經也是梨落落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梨登輝應當表示感謝。
但梨登輝之所以會讓牛成義親自登門接受感謝,也只不過是因爲他秉承着積極處世的原則而已。
但現在,他表現出來的態度,連自己的女兒都徹底蒙逼了。
牛成義那還敢哪還敢再接話。
他也知道,梨登輝這傢伙肯定有花花腸子,但至於這年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現在還不太知情。
換而言之,牛成義又不是傻子,他覺得,梨登輝前後態度如此轉變,怕是因爲剛纔自己與那個叫做清音的妹紙之間,衝突的過程被梨登輝看的一清二楚。
因此,這傢伙對於自己的身手也有了直觀的瞭解。
因此牛成義覺得,梨登輝怕是看了自己的身手,所以纔會提出如此要求。
見牛成義笑而不語,梨登輝說道:“之前牛醫生不是也說過嗎?如果作爲答謝只要給你錢可以了,現在我託你辦這件事兒,時間可能有些長,但正如我之前說的那樣,報酬絕對不會虧待你。”
“這樣吧牛醫生,你開個價,如果我能接受,咱們這事兒算定下來了,我以你能接受的價碼,耽誤你半個月時間,半個月之內你幫我幹成一件事情,這筆錢歸你,現在年輕人如果不是富二代,都不是特別有錢,如果能夠挖到第一桶金,對於牛醫生你之後的發展可是有非常大的幫助,所以,我這也是爲了你好。”
梨登輝說來說去還是沒離錢,他認爲,牛成義只要給錢一定肯辦事,但他着實看錯了牛成義。
打心眼裡來說,牛成義並不在乎那點小錢,但此時牛成義的想法,也和梨登輝的想法背道而馳。
再沒有開誠佈公的把話說清楚之前,誰都不知道各自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見牛成義支支吾吾的模樣,梨登輝笑着問道:“牛醫生醫術了得,身手也還尚可,不知道師從何門?”
對於梨登輝這冷不丁的提問,牛成義心懷芥蒂。
但嘉藝市這麼大,牛成義師從什麼人,以梨登輝的能力,稍一打聽能知道。
因此,牛成義也沒打算隱瞞梨登輝。
牛成義賠着笑臉,畢恭畢敬的說道:“我的師父叫曲水成,是嘉藝市醫院的醫科醫生,想來梨先生應該沒有聽說過吧?”
牛成義自然知道,自己的師父爲人低調,儘管醫術高明,但是在嘉藝市醫院的醫科並不顯山露水。
他並不是一個招搖過市的人,所以名氣自然並不大。
然而當牛成義此言一出,梨登輝卻饒有興致地,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牛成義。
單瞧這李登輝的表情,牛成義心想,這傢伙該不會認識自己的師父吧?
想到這裡,牛成義便開門見山的問道:“怎麼?難不成梨先生你認識我師父?”
梨登輝接下來的話,卻讓牛成義大吃一驚。
“我認識你師父,但你師父應該不認識我,而且我還認識你師父的師父。”
梨振輝的話讓牛成義愣了愣神,半天沒反應過來。
“曲老的師父?”
牛成義心暗自想着,在這之前,曲老可從來都沒有跟自己提過關於他的師父。
無論是曲水成還是馬四方,都沒有提及過。
但此時此刻,梨登輝居然口出此言,讓牛成義覺得這傢伙着實不簡單。
梨登輝緊接着說道:“沒想到曲水成居然收了你這麼個年輕有爲的徒弟,算得是他老頭子運氣不錯呀,現在像牛醫生這樣年輕有爲的後生可不多見。”
說來說去,梨登輝又開始對牛成義一通奉承。
字裡行間無不對牛成義頗爲誇獎。
而梨登輝這種誇獎,讓牛成義感覺全身都不自在。
像是也察覺到了牛成義有些拘謹的樣子,梨登輝緊接着說道:“關於你師父的師父,咱們待會再提,言歸正傳,還是來說說之前我提到的那件事兒。”
“牛醫生,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梨登輝也不是一個磨磨唧唧的人,從開始提出這件事,一直到現在,他一直都在追問着牛成義是否點這個頭。
既然話已經說的這麼清楚,牛成義也沒打算繞彎子。
他直截了當地問道:“之前梨先生你也說過,讓我自己幫你半個月,但我更在乎的是,您究竟是要我做什麼樣的事情?”
牛成義這話剛說完,便哈哈的笑了起來,隨後他補充道:“我這麼問沒別的意思,但我做事有原則,違法亂紀的事我不幹,有悖人倫的我也不碰。”
牛成義把話給說在了前頭,他也生怕梨登輝讓自己乾的是做奸犯科的事情。
在牛成義的眼,諸如他們這一類身家較殷實的商人,想來底子都不怎麼幹淨,而且,梨登輝看牛成義的,八成是他的身手敏捷,但凡是涉及到和別人幹仗的事兒,哪有那麼清清白白的呢?
牛成義可想的非常清楚,所以把自己的做事原則現在抖了出來,想要以此來堵住梨登輝的嘴。
如果梨登輝要自己乾的,的確是什麼不乾淨的事兒,想來他也不會再繼續提及接下來的打算。
然而牛成義表明態度之後,梨登輝樂呵呵地說道:“瞧牛醫生你說的,我梨某人在嘉藝市也算得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會讓你去幹什麼違法亂紀、作奸犯科的事情?如果這事兒傳出去,我臉也掛不住了。”
梨登輝和之前的態度明顯有了很大差別,他在與牛成義交談之時,彷彿也放下了架子,如同在和一個普通朋友說話一般。
牛成義也可以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梨落落,由始至終都不敢插一句嘴。
她好像也是在猜測自己父親究竟寓意何爲。
梨登輝緊接着說道:“既然牛醫生你拿不定主意,那麼我梨某人開個價,你覺得合適,咱們這事兒暫時定下來,接下來如果這事兒開始辦了,我再通知牛醫生幫我個忙,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要乾的事兒絕對不是違法的事情,而且以牛醫生你的能力,應該可以駕輕熟,輕而易舉。”
“畢竟你的身手我也見識過,之前和你交手的清音姑娘,是我身邊數一數二的高手,尋常三五個大漢都近不了她的身,但在你的面前,她可是被徹徹底底制服了,所以我相信牛醫生你的能力。”
梨登輝這話剛說完,還沒等牛成義反應過來,他又接着說道:“半個月,十五天的時間,事成之後,我給你一千萬的酬勞,你看怎麼樣?”
梨登輝說完這話,直勾勾的看着牛成義,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而他之前的言語,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一般,直接劈了牛成義的天靈蓋。
他老牛的確是不在乎錢,但他不在乎的是那些小錢,什麼三五萬的,他現在可放不得不放在眼裡。
但換而言之,一千萬對於牛成義來說,簡直是個天數字。
在這之前,在他沒有獲得透視能力之前,即便牛成義再怎麼自負,他也從來未曾想過,自己能一次性賺得一千萬的天價酬勞。
儘管梨登輝開出的條件非常誘人,但牛成義不禁有些心虛。
他覺得,這世從來都沒有天掉餡餅的事情。
而且,無論是出賣貨品也好,爲人辦事也罷,講究的都是一分錢一分貨。
梨登輝之所以會開出一千萬的天價酬勞,他讓自己辦的事兒恐怕不這麼簡單。
此時,梨登輝在自己心裡危險人物的定位依舊沒有解除。
即便他之前對牛成義百般示好,更是一通誇獎,但是對於梨登輝的這個請求,牛成義並沒有打算答應。
然而在牛成義打算出言拒絕之時,梨登輝突然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答應爲我辦這件事兒,沒準到時候還能見到曲水成他師父,算起來你也是他的徒孫,難道你不想見見你的師爺嗎?”
梨登輝的這番話,讓牛成義話到嘴邊又深深嚥了下去。
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非常好,曲水成的師父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
而且,自己師父之前並未提及關於他的師父這一茬,所以牛成義心裡的好心是越來越重。
梨登輝是個非常精明的人,由始至終,他都是在觀察着牛成義的面部表情。
也正是因爲自己最後補充的這一句話,讓牛成義的立場有些改變。
牛成義索性憨笑着說道:“既然牽涉到我師父的師父,那麼這件事我也不能擅自答應下來,不可否認,梨先生您開出的條件非常誘人,但是我得先行尋得師父同意,只有他老人家點頭了,我才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