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默唸着讓心神寧靜的口訣,外界的環境變化,不能影響他的心一絲一毫。
見九龍鼎不能迷惑陸風,江無極掌控着九龍鼎,從九龍鼎的十個口中射出十八長刀。
陸風迅速閃避:“前輩,怎麼才能收服九龍鼎?”陸風用神念問乾坤袋。
乾坤袋化爲白髮老頭,搖了搖頭;“小子你的貪念可真不小,你要知道貪戀是能毀滅一個人喲。”
“我當然知道,你快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收服九龍鼎?我拿在手上的時候,它想掙脫,它有靈性。”
“它當然有靈性,江無極已經收服了它,江無極就是它的主人,你要成爲九龍鼎的主人,九龍鼎當然不幹。”
“時間已經不多,就請告訴小子。”陸風開口說道。
“罷了罷了,對九龍鼎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九龍鼎的力量雖然強悍,可是它終究只是物體,只要是物體,就能被人控制。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多謝前輩告知小子,已經知道。”陸風心中大喜。
乾坤袋又成袋子的樣子。
其實,乾坤袋說的陸風都知道,以爲乾坤袋對收服九龍鼎有什麼高招,沒有什麼高招,跟自己想的一樣,雖然乾坤袋沒有什麼高招,不過乾坤袋說得也確實有道理,萬物有靈,人能掌控物體,江無極的修爲沒有自己高,能掌控九龍鼎自己也一樣能。
先得到九龍鼎再說,陸風躲過了從九龍鼎的身上射出來的刀,來到了九龍鼎的上面。
密密麻麻的刀砍向陸風,每一把都鋒利無比,只要被一把輕輕地砍到,就會受傷,刀上有毒,毒從傷口進入身體,必死無疑。
一把刀從陸風的臉邊飛過,刀氣砍斷陸風的一縷發,好險,幸虧及時偏頭,臉纔沒有被刀砍到。
陸風逼近九龍鼎,和九龍鼎之間只有一米距離。
“不好,這畜生想要得到我的九龍鼎。”江無極心想。想把九龍鼎拿回來,不再從身上射出刀。
沒有從身上射出刀,陸風一下就飛到九龍鼎的身邊,抓住九龍鼎,渾厚的靈力從陸風的身上澎湃噴出,像千年繩鎖快速的纏在九龍鼎身上,把自己也捆住了。
江無極還在掌控着九龍鼎,從九龍鼎的身上發出來巨大的力想要掙脫陸風的懷抱,陸風絕不會給九龍鼎一絲機會。
澎湃的靈力捆得越緊,陸風的身體縮緊,臉通紅,快無法呼吸。
陸風的手掌拍在九龍鼎的身上,切斷江無極用神念掌控九龍鼎的紐帶,江無極無論怎麼掌控,九龍鼎都不聽江無極的話。
九龍鼎很想聽江無極的話,卻感應不到主人要自己幹什麼?
從九龍鼎身上發出來的力量越來越小,陸風的靈力也越來越弱,能呼吸了。
江無極的鼻子快被氣歪,和幾個高手圍攻陸風,想搶回自己的上古神器寶貝九龍鼎。
既然到手,就不會再交出去,陸風一面和江無極幾個高手戰着,一面想着突出重圍的方法,饕餮吞噬,巨大的吸力,吸得幾個人撞在一起。
陸風飛在空中,在空中走了幾步,落在街上,很快從街上消失,江無極和幾個高手追,追到街上沒有再追,不知道人跑到了哪裡?
江無極停下來,用神念感應,方圓五里之內沒有感應到異樣的氣息,在開始感應的時候,感應到的機會不大,陸風的修爲高出自己的想象,他知道自己追他,這種時候,是傻子都會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
陸風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太容易了。
陸風躲在一個木桶裡,周圍人來人往,夕陽血紅,一隻黑狗從街上跑過,一個老頭拄着柺棍,朝着河的方向走去。
街中心有池水,池水飛濺。
江無極和幾個高手來到池水邊,朝着木桶的方向看,陸風不擔心江無極能看到自己,因爲前面有一排竹子,擔心從九龍鼎的身上射出光,暴露自己的行蹤。
江無極和幾個高手朝着河的方向走去,他們暫時放棄了追陸風,畢竟這些人都受傷了,難以繼續戰鬥下去。
剛到黑水城,中年修士就和江無極他們分開尋找陸風,找了一段時辰,來到江家,中年修士沒看見陸風,看到了仇人嚴一丹,要殺嚴一丹。
中年修士的修爲雖然很高,要殺嚴一丹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戰鬥了很久,只傷了嚴一丹,自己也受了傷。
中年修士在傷嚴一丹的時候,江家出動所有的高手,包括夢青嵐,冰凝,周慧紅,驚出正在閉關修煉的嚴無情,幾大高手聯手。
中年修士一個人只能和衆人勉強打個平手,在戰鬥時,想江無極他們怎麼不來幫忙?幾個時辰過去,連影子都沒有見着。
陸風不在這兒,也許此刻他們和陸風戰鬥得難解難分。
“玄雷掌!”
中年修士一掌打在夢情嵐的胸口,夢青嵐化成原形,不再是嚴不敗的樣子。
嚴家的人大驚,原來嚴不敗是夢青嵐變的。
在嚴家冒充嚴不敗,不是什麼好事,不想變成原來的樣子,有種偷親人的東西被當場抓住的感覺,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此刻,嚴家的地面很結實,沒有地洞,就算有,一時半會也找不到。
夢青嵐受傷了,體內的修爲被損耗,不能保持嚴不敗的樣子。
嚴家的高手雖然大驚,可此時人命關天,不好想太多,聯手集中全力打敗中年修士,最好殺了他,是最要緊的事。
一成女兒身,夢青嵐盡顯女兒態,說話也是女兒聲。很漂亮的女人,有種被中揭穿的感覺,有些害羞,臉蛋紅紅的。
殊不知這樣的神色,令躲在後門的嚴家下人,看見了頗爲動心,真想衝上去咬一口,只是想想想而已,要是真衝上去,非被夢青嵐這小妖精剝了皮不可。
夢青嵐沒有攻擊中年修士。爲自己療傷,周身環繞着青色的火焰,兩條細長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起,汗珠從額頭滾下。
“噗”一口黑色的血從夢青嵐的嘴裡飆出,周身環繞着的青色光變淡,漸漸地消失。
夢青嵐的手一伸,出現一把冰雪長劍,室內的空氣陡然下降,冰雪長劍結滿了冰,空間也結滿了冰,朝着中年修士逼去。
中年修士一拳砸向冰塊,冰塊被打出一個很大的窟窿,冰塊繼續凝結,很快,中年修士的拳頭上有了冰塊。
中年修士用體內的元力催動霸王拳,結了冰塊的手,不聽自己的使喚,已經麻木。
中年修士的臉變色,飛了出去,來到空中,落到街上。
嚴家的一衆高手追和中年修士在街上打了起來,打得不可開交,中年修士想要江無極和其他高手來幫忙,看見了遠方有人搏鬥,視線拉近,在河上面搏鬥的是江無極和陸風他們,他們已經找到了陸風,終於找到了陸風,誓要殺了陸風,他們聯手,肯定能殺了陸風,不用自己過去幫忙。
街上擺攤的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捲起了地上的東西,逃之夭夭了,賣包子的,酒館,賣藝樓的門都關了,前一刻還有很多人,下一刻幾乎沒人了。
一個瞎子拄着柺杖走了過來,在幾個相鬥的人附近停了。
中年修士殺紅了眼,飛到瞎子面前,抓住瞎子的衣領飛到空中。
“放了他。”嚴一丹說。
中年修士的兩隻眼睛血紅:“你說讓我放了他,我就放了他?”
“啪”一掌拍在瞎子的腦殼上,血從瞎子的腦殼上濺了出來,瞎子的腦殼成了碎片,身體也成了碎片,掉在地上。
“有什麼就衝着我來,當年是我殺了你的妻子,只因當年你在師父面前說我的壞話。”嚴一丹說。
聽了嚴一丹的話,中年修士經不住狂怒,狂嘯聲傳遍幾裡:“我妻子並沒有做一點傷害你的事情,你爲什麼要殺了她?”
“我喜歡殺她,我就殺了她。”
當年,殺中年修士的妻子的原因,不是這個,現在不便多說。
當年,中年修士還沒有修行。
中年修士信以爲真,直奔嚴一丹。
霸王拳,巨大的漩渦在嚴一旦的瞳孔中擴大,嚴一丹躲閃,以爲能閃開,沒有閃開。
霸王拳有強大的吸力,把嚴一丹吸進了霸王拳的漩渦,拳頭轉變方向,本來要打嚴一丹的肚子,直接打在嚴一丹的下巴。
“咔嚓!”
嚴一丹聽見下巴脫臼的聲音,所有的人都聽見。
霸王拳打脫臼了嚴一丹的下巴,中年修士沒有收手,給霸王拳加力,拳頭轉變方向,打在嚴一丹的胸口,把嚴一丹打到了屋頂,從屋頂摔進屋裡,在吃飯的一家人被嚇壞了,連忙跳開,拿着碗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男主人最先鎮定,扶起嚴一丹,把嚴一丹放在牀上。
“你們誰要是救嚴一丹我殺了誰?”中年修士的話從上空傳來。
男主人的臉色變了,嚴一丹對全家人有恩,不救良心過不去,救了,也許中年修士會殺了自己和老婆,女兒。
六歲的女兒哇哇地哭了,哭得嘶聲力竭,要有多煩就有多煩。
城中,關着門躲在屋裡聽見的人,在心裡咒罵,這是哪家的孩子,哭得這麼難聽,這麼令人煩躁,恨不得上去給她兩個嘴巴子。
“女兒別哭了。”中年男人說。中年男人叫王勇,老婆叫梅花,女兒叫王嬌。
王嬌不僅沒停,哭得更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