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沈楠楠喜歡的人陰錯陽差就是薛御吧!
許慕白有絲小興奮,賊溜溜的目光飛快的掃過沈楠楠和薛御,有個主意在心底醞釀成型。
君斯年眸光微閃,將她的表情如數收之眼底,知道她必定想到什主意了。
“薛御,不用那麼客氣,白白是我的朋友,能幫的忙,我是一定會幫,何況還是你這麼溫柔善良的姑娘。”
沈楠楠果然害羞的垂下臉。
有戲!
許慕白笑眯眯的眯起眼睛,這時間,店裡的服務生不約而同的上菜。
許慕白叫來一位服務生:“麻煩幫我上三打啤酒,謝謝。”
“三打,白白你瘋了!”
安小雨震驚臉。
“安了,今天既然大家聚到一起,喝點酒助助興嘛,對不對啊君先生?!”許慕白擡起小臉,朝他俏皮的眨眨眼睛。
知道她心裡肯定在算計什麼,君斯年搖搖頭:“三打不夠,至少三十,記到我賬上。”
許慕白雙手一拍笑起來:“就喜歡君先生這種爽快人!”
“三十……”陽雨重複一遍,聲音有點顫抖。
少爺不是不擅長喝酒嗎?
“咱們醜話先說在前頭,今天誰喝醉了,要罰喝醉的人做一件事。”
薛御笑盈盈的接話道,明顯他也知道君斯年酒量不好,並且存着看熱鬧的心思。
君斯年瞥了他一眼,不語,但態度顯然不怕他。
“我同意,要罰喝醉的人做一件事!”許慕白底氣十足道,接着轉過臉問着兩位女同胞,“小雨,楠楠,你們怕不怕?”
“你都不怕了,我怕什麼?”反正前面有白白頂着。
沈楠楠看了薛御一眼,撥浪鼓似得搖頭:“我不怕。”
啤酒和食物很快送上來,堆成了一面牆。
幾人商量好了,先填飽肚子,填完肚子以後再以真心話大冒險的形式解決那些酒。
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食物吃的七七八八。
許慕白叫來服務生,將桌上的殘羹剩菜收拾乾淨,同時特意交代留下來一個酒瓶。
“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規則大家都懂吧?”許慕白手上拿着一個綠色的啤酒瓶詢問道。
大家一致點頭。
“好,開始。”
將瓶子擱在桌子正中央,她轉動瓶身,快速的旋轉,讓所有人的心思都緊張的集中在瓶口上面。
第一次,瓶口正對着陽雨。
許慕白呵呵一笑,摩拳擦掌的掃向陽雨。
陽雨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許、許小姐……”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真心話吧……”陽雨說得很是猶豫。
“昨晚你打飛機了嘛?”
聞言,薛御直接笑噴出來,剩下兩個女生也忍俊不禁。
唯獨陽雨面色一白,求救的眼神甩向身旁的君斯年,“少爺……”
君斯年像是沒看見一樣,一言不發,明顯不打算幫忙。
頂着巨大的壓力,陽雨硬着頭皮:“打了。”
“幾次?”
“兩、兩次。”
陽雨的耳朵已經完全通紅,可許慕白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鼓掌讚道:“玩真心話大冒險就要像陽雨這樣,毫不隱瞞,打飛機
一次就一次,兩次就兩次,學着點,多實誠的一個人。”
陽雨撇撇嘴,他好像沒得罪許小姐呢。
安小雨接話道:“精神還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嘛。”
“孺子可教。”
君斯年依然冷着一張臉,薛御的眼神中有絲戲謔在裡面,沈楠楠掛着淺淺的笑意。
連續幾次,瓶口都正對着陽雨。
可偏偏陽雨都選擇真心話大冒險。
許慕白問的問題也是千奇百怪,比如小學畢業多少分上的中學,初戀是誰,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在現場沒有?
正在陽雨被許慕白的問題折磨到心力憔悴的時候,君斯年轉的酒瓶,瓶口倏然對住了薛御。
薛御笑容僵在脣角:“倒黴!”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想起許慕白奇葩的問題,薛御後怕道:“大冒險。”
“親一下沈楠楠。”他鬆開手,瓶子給了安小雨。
沈楠楠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擡起臉羞澀的看了薛御一眼,又匆忙的垂下臉。
看完這一幕,許慕白的視線挪到君斯年身上,對方依舊神色淡淡,眸色深沉似水,壓根看不出他的心思。
難道君斯年也發現了楠楠喜歡的人是薛御了?
唯獨薛御的臉上有些爲難,“這樣不太好吧,大家初次見面,而且人家一小姑娘……”
“人家一小姑娘都沒吭聲,你磨嘰個啥?!”許慕白接下話,隨後拍手鼓勵道,“接吻接吻接吻……”
安小雨和陽雨立刻跟着拍手起鬨。
見無法拒絕,薛御恨恨的瞪了君斯年一眼,眼神傳達着一個意思——你給我等着!
他走到沈楠楠身邊,脫下頭上的鴨舌帽,俯身在沈楠楠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下子,沈楠楠就連耳根都紅了。
接下來,又分別轉到了安小雨和陽雨,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偏偏風水輪流轉的厲害,安小雨轉動瓶身的時候,瓶口正對着君斯年。
薛御立刻哈哈大笑:“報應!”
安小雨臉上既是爲難又是忐忑的望着他,正想說算了的時候,許慕白卻突然出聲,搶先一步道:“小雨,我來!”
“恩呢。”安小雨愉快的把決定權交給了許慕白。
沒等許慕白問出口,君斯年淡淡的掀了掀脣:“真心話。”
許慕白一副瞭然的笑意,她眼睛眯了眯,有絲興奮和好奇:“君先生,你的初夜還在沒有?”
話音剛落,包廂內一片靜寂。
陽雨嘴角抽搐,安小雨和沈楠楠錯愕的盯着他,君斯年皺了下眉。
就在所有人以爲他會回答在的時間,君斯年從身後拿起一瓶啤酒,打開:“我拒絕回答,喝酒。”
薛御的笑聲愈發猖狂了:“他初夜早就在五年前都沒有了。”
不會吧!五年前若水小姐才十七歲,他也下得了手?!
許慕白震驚。
“薛御,你皮癢了不是?!”君斯年警告。
薛御決心報復,繼續說道:“而且奪走他初夜的那個人還不是他前女友!”
靠!居然不是若水小姐!
話音剛落,陽雨已經拿酒瓶把薛御的嘴巴給堵上。
君斯年的眼神有些凌厲,手上的酒瓶慢條斯理的放到桌上,臉色看
起來異常的危險。
他不喜歡別人提及過去的那一段不堪,
可偏偏薛御說了,還是在許慕白麪前,讓她知道。
安小雨和沈楠楠的神情都有些錯愕和忐忑,因爲君斯年的樣子,就好像火山一樣,隨時隨地都會爆發,實在讓人擔心薛御的安危。
唯獨許慕白一個人的心情有些複雜,原本只是玩笑之話,沒想到會套出來這些東西。
可她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心裡會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
她勾了勾脣,就連語氣不經意間的帶了些嘲諷:“我還以爲君先生那天晚上說的是真話,想不到你跟其他男人也一樣,嘴上說的好聽,卻做着三心二意的事情,我真爲若水小姐感到不值。”
或許五年前,也是因此,若水小姐纔會出車禍去世。
“許慕白,你好好說話!”他的聲音明顯帶了一絲生氣。
“我看是我被我猜中了吧……君斯年你對得起……啊……”
話未說完,天旋地轉之間,她被君斯年打橫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
許慕白伸着胳膊和小腿兒,在他懷中劇烈的掙扎着。
君斯年紋絲不動,沉聲交代道:“陽雨,把帳結了。”
“是。”
望着君斯年抱着許慕白走遠,沈楠楠無不擔憂道:“小雨,白白她被君先生帶走了,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我都已經習慣了,每次回來都活蹦亂跳的。”
安小雨見怪不怪,薛御拼命的擠眼睛,才讓陽雨把瓶子從他口中拿出來。
“陽雨,你太過分了!”
“你更過分,居然把那件事提出來,少爺沒殺了你已經算你走了狗屎運!”
剛纔那件事……?
秋入冬的天氣,晚上九點的時間,街道上已經沒什麼車輛和行人了。
晚間的冷風颳得道路兩旁的樹葉簌簌作響,安靜的氣氛下,許慕白的聲音顯得異常突兀。
“你放開我——”
從最初公主抱的姿勢,現在被被他扛在肩上,再加上他人高腿長,走得又快,在他肩上的許慕白快被顛吐了。
“君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成不,你先放我下來!”
被冷風吹得許慕白頭腦清醒幾分。
無論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君斯年願意跟哪個女人上牀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與她無關,她剛纔怎麼一時腦抽,爲了這種事嘲諷他呢?
君斯年果然頓住腳步,沉默了三秒鐘,前後望了望,見沒有旁人,攬着她柔軟的腰肢,將她從肩上放下來,單手扶着她肩膀站穩。
月光透過頭頂的樹葉,零零碎碎的灑到他臉頰,俊美的容顏,他微微抿起的脣角,看起來有些神秘莫測。
許慕白掙開他的手臂,勉強鬆一口氣,正欲出口,君斯年搶先一步出聲。
“那一晚上是場意外。”他的聲音淡淡的,微微擡起下頜,隱約間可以看見神情有幾分不自在。
“意外?”
許慕白一愣,緊接着明白過來他是在解釋她所嘲諷的那件事。
“嗯,我是事後才知道是被算計了。”
許慕白覺得可笑,儘量平和語氣:“君先生該不會是要說,剛開始的時候你是毫無意識的,等事情發生完後才發現被其他女人給睡了?你是無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