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斯年皺眉,雖然事實確實如此,可許慕白的語氣……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就是在跟你好好說話呢,而且據你所說再對你神東詳細的描述一遍,君先生認爲我說的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嗎?”
這語氣擺明了是在冷嘲熱諷。
許慕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命名與她無關,偏偏聽了他的解釋還是忍不住嘲諷。
君斯年的眸色深了深,握緊了拳頭,音色沉下來:“都對,也沒有不合理的地方,你的語氣不對。”
許慕白聳肩:“那還真是可惜,這隻能證明我是一個正常人,君先生的謊言沒能欺騙到我。”她看似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下次編個嚴謹一點的段子,這段子正常人都不會信知道麼?”
他斜眸看着肩膀上的那隻小手,那麼的纖細柔若無骨,眸底的顏色越來越沉。
“不過你也沒必要對我解釋嘛,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跟我解釋也沒一丁點作用,你對不起的只有若水小姐,如果還有良知的話,就多多跟她懺悔去吧!”
他的聲音終於危險起來:“許慕白!”
她微笑:“來自於朋友的忠實勸告。”
他冷笑一聲,右手一揚,瞬間捏住肩上的那隻小手,來不及防備的許慕白臉色驀地一變,擡起小臉,驟然發現君斯年正在低頭看她。
俊美的臉龐,有烏雲壓頂的跡象。
糟糕,又得意忘形了,忘記他最討厭人提起若水小姐。
她用力的想要抽回小手,反而被他捏得更緊。
君斯年咬着牙:“你真以爲,我會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
“隨隨便便我不知道,但你說的嚴重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邏輯。”
“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那你是以爲我是傻的?”
“許慕白!”咬牙切齒的聲音。
“幹嘛?你還想打我不成嗎?”
下一刻,君斯年面色一沉,忍無可忍的拉着她的手臂用力一帶,面對面的擁入懷中,放開她手腕的同時,另一隻手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腰,防止掙扎。
他要幹什麼?
被擁入懷裡的許慕白心臟驟然狂跳起來,“君斯年——”
他揚起手的瞬間,巴掌重重的落在她的臀部。
“啪啪——”
她、她居然被他打屁股了……
許慕白又羞又窘,氣急敗壞的大吼道:“君斯年你變態啊!”
聽罷,他下手的力度又重了些。
“疼……疼……”她痛苦的呻吟,不知似哭似笑。
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許慕白理智的低頭嗎,“君先生,我錯了,你能先停手嘛?”
“哪裡錯了?”
“不該罵你是變態。”
啪——
連續幾次,君斯年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靠!
許慕白也暴躁了,正欲發火之際,倏地感覺小腹一熱,隱隱的有股水潤的東西淌下來。
不好!
果然君斯年也發現了不對,他停住了動作,揚起手。
藉着頭頂稀疏的月光,依稀間可以看見紅褐色的痕跡,他難得有些發愣,許慕白趁
機掙開他,飛快的退到他三米之外的地方:“君先生,你把我大姨媽都打出來了!”
這什麼屁話!
君斯年臉頓時一黑。
“君先生,你把我扛出來,我連錢都沒帶。”她攤手。
君斯年脫下外套,隔空甩給她:“繫上。”
許慕白也不推辭,她今天上班穿了一套黑色的工作風,小西裝配及膝短裙,搭配了一條肉色絲襪,雖然不太明顯,但腰上系件衣服還是保險一些。
此時的君斯年,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襯衫和黑色長褲。
他快速行走在林蔭道下,細碎的月光,一會兒明,一會兒暗優雅的落在他身上。
欣長高挑的身材,從背後看去,俊美的猶如鬼魅。
許慕白很快把衣服繫好,望着君斯年已經走遠,她連忙追上去:“君先生!”
君斯年倏然在一家24小時連鎖超市門口停住,他慢動作回頭看她,臉色還有幾分古怪:“你需不需要買什麼東西?”
她愣了下,然後笑眯眯的說道:“有啊,姨媽巾,你打出來的,要負責到底。”
許慕白沒皮沒臉習慣了,倒是君斯年臉上卻有發熱的跡象。
他沉沉的看了她好幾秒,才僵硬的移開視線,看向身後的超市燈箱:“除了衛生巾?”
“沒有啦。”許慕白攤手,“我現在只需要姨媽巾!”
“……”
“你還希望我買其他什麼東西?”
君斯年橫她一眼,轉身便走。
他什麼意思?
許慕白想了想,該不會是覺得值買一包姨媽巾太奇怪,希望她在買點其他東西吧?
望着君斯年欣挺的背影,她覺得很有可能,迅速的跟在他背後走進超市。
她大致掃了眼,沒見着君斯年的影子,索性站在門口等她。
等了足足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君斯年才推着購物車走到收銀臺前,而購物車中滿滿的裝了一車子,有零食、日用品、化妝品……唯獨不見她想要的姨媽巾。
正在她錯愕之際,售貨員走過來,將購物車裡的東西一件件的擺到收銀臺上,幾十種東西,終於拿到最後一樣,是國內某知名品牌的衛生巾。
許慕白呆了呆,君先生這障眼法用得可真是驚心動魄。
“一共是一千七百六十元,先生請問是刷卡還是付現?”
“刷卡。”只見君斯年一本正經的從身上拿出錢包,臉色沒有絲毫不自在,從錢包中抽出一張卡遞給了收銀員,“沒有密碼。”
許慕白已經被他假裝若無其事的演技深深地折服。
直到許慕白借用超市衛生間墊上東西出來後,君斯年在超市門口的一棵大樹下等她。
地上還放着滿滿兩袋子他買回來的東西。
許慕白跳到他跟前:“君先生……”
君斯年突然打斷她:“我已經打電話給陽雨,你這這裡等他,他呆會兒會開車過來,送你回去。”
許慕白愣了愣:“那你呢?”
“我還有事。”君斯年解釋完,微微擡起臉,“這些東西給你買的,就是你的。”
說完,君斯年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
許慕白詫異,之前還沒有任何預兆,這突
然有事是什麼狀況?
君斯年的步伐沉穩有力,獨身一人穿梭在白樺樹下。
樹葉的聲音簌簌作響,他彷彿聽到自己胸腔口的心跳聲,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一般,清晰而又熱烈。
在她身邊多呆一秒鐘,都怕強裝出來的淡定被她所看穿。
一想到他第一次給女生買那種東西,君斯年便感覺身體中有股不知名的燥熱,他從身上拿出手機,解鎖翻出通訊錄。
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撥通,屏幕上,赫然顯示謝依然三個字。
“Hello,兒子,難得給媽咪打電話,有什麼需要指教的嗎?”謝依然歡快的聲音很快傳來。
君斯年喉嚨哽了哽,沉默了好半晌,想說什麼,卻又感覺難以啓齒。
“兒子,你還在嗎?”
君斯年無意識的嗯了聲,終於鼓起勇氣,儘管語氣淡然,隱約中卻又透出一絲不自在:“女生來月事該注意些什麼?”
謝依然似乎沒料到君斯年會問這個,一時沉默。
約莫五秒鐘的時間,電話另一頭爆出一聲震驚的大吼:“兒子!你終於開竅了!”
“……”
“你回家,回家我給你細細講解。”飛快的掛斷電話。
聽着耳邊的嘟嘟聲,君斯年隱隱間感覺到,今晚最不理智的行爲不是給許慕白買衛生巾,而是跟謝依然打的這一通電話。
今天晚上,他簡直瘋了!
另一邊,陽雨將兩袋子東西提上車子,見到許慕白腰上繫着君斯年的西裝外套,他眸光閃了閃,主動走上前替她打開後座位的車門。
“陽雨辛苦了。”
“爲許小姐服務,不辛苦。”陽雨無不狗腿的說道。
許慕白坐進車裡,笑盈盈的:“嗯,現在是不辛苦,看來晚上是要多辛苦一些了。”
剛剛坐上駕駛位的陽雨,頓時感覺如坐鍼氈。
許慕白語重心長的鼓勵道:“自己動手多辛苦,不如去某寶買個充氣娃娃,君斯年給你的工資也不至於連個娃娃都買不起吧?右手這個情人用多了,就要懂得緩一緩,勞逸結合,懂嗎?”
聽罷,陽雨顫抖的發動車子,別樣委屈。
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許小姐了……
“所以呢,你跟了君先生八年,五年前君先生的初夜是被哪個女人給奪走了?”
這話題轉變的太快,陽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陽雨!!!”她傾身向前,湊到陽雨身邊咧嘴笑,聲音陰測測的。
陽雨握住方向盤的手一抖,有種頭皮發麻的衝動。
“許小姐……這個是不能說的,少爺知道,肯定饒不了我。”
“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告訴我,我不告訴君先生,他不是也不知道,你怕什麼?”
“這是態度問題,我對少爺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他!”
“你不說,我就告訴君先生,你在背後說他壞話。”
“我沒有!”
“我說有就有。”
“少爺那麼英明,是不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
“哈哈……笑話!”許慕白白他一眼,胸有成竹道,“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君先生相信我的話,你信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