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血說完就消失了。
這天該變了,白離墨眸光微閃,玄機閣的人從來不輕易出世,一出世自然會掀起大風大浪,
“啊切!啊切!”洗完澡的寧思君就覺得頭昏腦漲,裹着被子窩在牀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迷迷糊糊寧思君竟然睡了過去。
一開始白離墨以爲寧思君在生氣,並沒有在意。
直到晚上到了吃飯的時候,寧思君還沒有出來,白離墨察覺出不對勁。
這才發現寧思君居然發燒了,接着戰神府一陣雞飛狗跳。
太醫更是都被喊了過來,白離墨自然不會以王爺的身份出現,而是以一名暗衛的身份。
太醫們在一羣暗衛冷冷的注視下,顫抖着把完脈。
“王妃如何了?”白離墨問道,心裡焦急,面上卻不露分毫。
“王妃因爲受了寒,纔會如此,給她開副藥就好。”
太醫將寫好的藥房,遞給白離墨。
“王妃的身體不能受寒,這次只是個開始,以後會越來越嚴重,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讓王妃受寒。”太醫囑咐道。
送走太醫後,白離墨就一直守着寧思君。
夢中的寧思君只覺得渾身冰冷,就好像掉到了冰窟裡一樣。
她還夢到了曾經那黑暗的記憶。
白離墨發現寧思君身體很冷,特別的冷,衣服都被虛汗弄溼,寧思君的眉頭擰着。
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白離墨眼中閃過一抹焦急。
抱着寧思君就來到了溫泉,將寧思君放到溫泉裡。
只是微微緩解了一下,寧思君的身體還是冰冷異常。
他讓冷風在溫泉四周放了很多炭盆,溫泉裡溫度高的嚇人,只要人一進來,頓時汗流浹背。
白離墨就好像沒有感覺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寧思君。
看着寧思君身體一點一點的回暖,卻不顧身上的汗如雨下。
不知過了多久,寧思君的眉頭舒展開來,白離墨這才因爲脫水而昏迷了。
冷風默默的將白離墨帶了出來,讓婆子給寧思君換了衣衫。
“主子?”冷風望着沉默不語的白離墨小聲的喊道。
“派人去找神醫的下落。”白離墨目光微凝,他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這麼的容易。
他的心裡竟然有種隱隱的擔心,希望不要和她想的一樣,白離墨的目光變得凝重。
“是。”夜很漫長,等待寧思君醒來更是一場煎熬。
第二天寧思君就醒來了,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寧思君從牀上下來。
“冷風我睡了一天嗎?”得知已經是第二天了,寧思君眉眼中閃過疑惑。 ◆тt kǎn◆¢ o
“是。”冷風回答道。
“我的風寒是怎麼好的?”寧思君腦海中一點記憶都沒有。
“王妃的身體很好,主子給王妃餵了藥,王妃睡了一晚,就好了。”
白離墨下令,所有人不得告訴寧思君昨夜發生的一切。
他怕寧思君知道。
“他人呢?”寧思君聞言,就想下牀去找他。
“主子有事不在府上,王妃要找主子,也只能晚上了。”冷風緩緩的說道。
“那我出去走走吧。”躺在牀上一天,渾身都不舒服。
寧思君出去活動了下筋骨,卻發現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和平常一點都不一樣的。
她問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想等白離墨回來問他,結果沒等到白離墨,就被皇上的人帶進宮了。
“臣女參見皇上。”寧思君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你可想好了?”皇上望着寧思君,面色不變。
“想清楚什麼?”寧思君眸子微閃,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不要裝傻,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朕知道你聽懂了。”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對視,寧思君微微擡了擡眸。
“我的答案,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寧思君處變不驚。
“你該知道,嫁給白離墨是沒有未來的,嫁給太子纔是你最好的歸宿。”
皇上眉頭微皺,他不明白寧思君爲何這般倔。
“太子身份尊貴,寧思君身份低微,攀不上太子,還請皇上放過我吧。”
寧思君垂下了眸,她能說她不嫁是因爲白離玄太好.色嗎?皇上估計會立馬殺了她。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不後悔嗎?”皇上眼神漸漸變得凌厲了起來。
“既使皇上再問無數次,我依舊還是那個答案。”
寧思君一直淡定的看着皇上,她也知道皇上下一步想要做什麼,她就是不想嫁。
“來人,將寧思君壓入大牢。”知道再說已經沒有意義,皇上心裡微微有些可惜,這麼一個聰明的女子,將自己逼上了絕路。
皇上把寧思君壓進大牢,寧思君三番五次頂撞皇上,拒絕不肯嫁給太子。
皇上肯定不會放過她。
“喂!你是不是真的白離墨啊?”好巧不巧,寧思君正好在白離墨牢房的隔壁。
穿着囚服的白離墨什麼反應都沒有。
不是白離墨,寧思君和他根本聊不起來,寧思君慢慢無聊了起來。
寧思君在牢房裡數了一天的羊,好不容易等來了飯,卻難以下嚥。
寧思君並沒有因爲飯差而發脾氣,默默的吃着飯。
飯不是餿的,沒有被吐口水,她都覺得已經很照顧她了。
在牢房裡惹獄卒不舒服,可不是一件好事,誰知道他們在背後會不會給你下毒手。
所以他們不來招惹她就好了,她就當是體驗一下艱苦的生活。
就在寧思君默默吃着碗裡的飯,突然傳來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寧思君也不吃飯了,立即屏住呼吸,然後她就看見獄卒們一個個倒了下去。
接着一身黑衣的白離墨出現在她面前。
“我不過去出去一天,你就把自己關進牢裡,我要去出去兩天,是不是就只能看見你的屍骨了?”
白離墨望着手裡還捧着牢飯的寧思君,眉頭跳了跳。
離開一會就出事,這樣還讓他怎麼放心出去。
“不關我的事,是你的老爹太狠心。”寧思君緩緩的說道。
“你不會先答應嗎?”白離墨很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裡都在想着什麼。
他還能真的讓她嫁給白離玄嗎?
寧思君搖頭,她寧願在大牢,也不想同意。
“牢飯有什麼好吃的,給你!”白離墨將手中的油紙遞給了寧思君。
說不開心是假的,寧思君若是照做了,他纔會不開心。
寧思君立即丟下手中的牢飯,打開油紙,是一隻烤雞。
寧思君對着雞就是一口,吃的滿嘴都是油。
一雙眼睛眯了起來,和牢飯比起來,烤雞好香。
“沒人和你搶!”白離墨看到寧思君狼吞虎嚥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要是讓你餓一天,給的飯還那麼難吃,你能有好吃相嗎?”
寧思君白了白離墨一眼,專心啃雞腿去了。
等寧思君啃完雞腿,白離墨和那個黑衣人已經互換了身份。
“這牢服還挺適合你的。”寧思君狂笑。
“也很適合你。”白離墨微笑着回道。
“……”不想說話了。
寧思君鬱悶的樣子,白離墨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望着暗無天日的大牢,寧思君無比想念外面的天空陽光。
“很快,很快。”白離墨望着牢房裡的窗口,眼神滿是堅定。
而寧思君腦袋開始一晃一晃,白離墨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皇宮裡,皇上正看着月色出神。
“現在幾時了?”皇上突然問道。
“子時了。”一旁的太監小聲的說道。
皇上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既然寧思君不肯嫁,那麼他就不會讓她活着離開大牢。
只要她死在大牢,這件事纔算結束。
喚來自己的心腹,皇上對他悄悄說了幾句,就將隨身的玉佩給了他。
“皇上有令,帶寧思君。”心腹帶着皇上的玉佩,來到大牢,將寧思君提了出去。
“這位大哥,這條路不是去皇上書房的吧。”
越走寧思君的眉頭越擰,這條路是通往哪裡的?她從未走過。
帶着寧思君走的人,根本就不開口說話。
寧思君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手微微一動銀針已經出現在手上。
只要他們對她出手,她就有機會反擊。
果然帶着寧思君走的人,在一處荒涼的地方停了下來。
然後團團將寧思君圍住。
“死之前我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爲何要對我出手,不怕出事嗎?”
寧思君掃了眼四周,尋找了合適的逃跑路線。
“下去問閻王吧。”領頭的人說完,對着寧思君就衝了過去。
寧思君側身躲過了攻擊,和皇上的心腹打在了一起。
已經進了帝都的軒轅白,突然感覺到體內的蠱蟲開始焦躁不安。
軒轅白的眉頭微擰,一定是聖女那裡出了事。
母子蠱,被種蠱的兩個人,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存在,一方有危險的時候,另一方的蠱蟲就會有提醒,讓你去救人。
母子蠱,子蠱死了,被母蠱寄生的人,只會元氣大傷。
而母蠱死了,子蠱的人就活不了。
現在他體內的蠱蟲在不安,那就代表着,聖女一定遇到了危險。
軒轅白眼神微閃,他不能讓聖女死!聖女死了,他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