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麼了?”隨夜發現了軒轅白的臉色不對。
“是聖女出事的嗎?”母子蠱在玄機閣並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
“本座先去找聖女,你帶着他們隨後趕來。”
軒轅白說完人只留下一抹白色的身影,望着軒轅白離開的背影,隨夜目光微閃。
“繼續趕路!”隨夜一聲令下,玄機閣的人繼續朝前走着。
軒轅白努力尋找着寧思君的身影,越靠近寧思君體內的蠱蟲越躁動。
半響終於找到了,已經被染成血人的寧思君。
寧思君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她一個女子,對上這麼多高手。
勝算本就不大,更何況這些人一波又一波,根本就是無窮無盡。
越來越疲憊的她被砍了好幾刀,已經分不清身上的是血是其他人的,還是自己的。
“別多管閒事。”皇上的心腹對着軒轅白說道。
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不簡單,所以能不和他對上,就不要結仇。
“不好意思,你們要殺的人,正是我要保護的人。”
軒轅白緩緩的朝寧思君靠近,最近掛着淡淡的笑容,淡然無比。
“殺了他!”避不開,那就只能對上。
軒轅白微微一笑,手輕輕一揮,那些人就都倒下了。
寧思君費力的擡頭,就看到這一幕,目光不由的變了變,因爲她根本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
軒轅白靠近寧思君,對上寧思君滿是防備的眼睛,微微一笑。
“長的不錯,就是狼狽了點。”軒轅白評價道。
“謝謝你救了我,再見。”寧思君不想和軒轅白多說什麼。
剛想走,後腦勺就被人打了,最後她看見的就是軒轅白那張臉。
“都這樣了還走,真是不要命了。”軒轅白抱住寧思君,微微嘆了口氣,人就消失在了黑夜裡。
找了個玄機閣開的酒樓,軒轅白將寧思君安頓下來,替她把了把脈,處理了下傷口。
便開始細細打量起寧思君,沒有了防備的寧思君,看起來那麼的美好,美的讓人覺得看一眼都是罪過。
瞥見寧思君脖子上露出的紅線,軒轅將紅線抽了出來,果然露出了那枚玉佩。
玉佩剛拿出來的時候散發着紅光,一離開寧思君的身體,紅光就消失了,變回了一枚普通的玉佩。
軒轅白看了一下,就將玉佩放了回去,玉佩一碰到寧思君的身體,紅光又出現了。
“主子就是她嗎?”隨夜推開門,就看見牀上昏迷着的寧思君。
隨夜打量了下寧思君,目光微閃。
“嗯。”軒轅白剛說完,房間裡就涌進了一羣大老爺們。
“聖女長的好漂亮啊!”一個教徒說道。
“聖女看起來好像還很小呢!”另一個教徒說道。
“好想聖女現在就醒來。”
軒轅白望着一羣興奮過頭的教徒,忍不住搖了搖頭。
玄機閣核心都是男子,長時間見不到女人。
看到這麼美的聖女,自然很興奮。
一羣大老爺們,連個子嗣都沒有,看到寧思君一個個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都給她。
寧思君還沒有醒來,衆人在心裡就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般。
“她長的和前聖女好像。”一個教徒說道。
房間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教徒都看向那個開口的教徒,眼中閃爍着兇狠。
“我不是有意的。”那個教徒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忍不住縮了縮腦袋,人已經開始往門口跑。
“兄弟們打他!”教徒們一涌而出,房間裡又空了出來。
“教主想好如何和聖女說了嗎?萬一她不接受怎麼辦?”一些年歲比較大的教徒並沒有跟着出去。
他們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了,比那些教徒老了很多,考慮的也更多了。
軒轅白沉默了,一直以來,聖女都是和教主在一起的。
寧思君的母親卻是個例外,她沒有嫁給前任教主,嫁給了一個不知道身份的男子。
犯了玄機閣戒律,玄機閣曾經出動所有人將她抓了回來。
最後罰了她一百鞭,將她逐出了玄機閣,後來她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一個月後,玄機閣被當時的邪教圍攻,是前聖女不計前嫌,幫助了他們,保住了玄機閣,而她卻和當時邪教的教主一起掉落懸崖。
他們都知道她死了,卻沒有找到她的屍體,那萬丈的深淵,掉下去屍骨無存。
“屬下聽說,聖女和戰神白離墨感情頗深,爲了嫁給戰神,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另一個老教徒聲音裡都是擔憂,玄機閣無法再失去一個聖女。
“若她能愛上本座最好,若不能,那本座會在她身邊,護她到本座命終。”
軒轅白悠悠的說完,面色不變。
“教主!”教徒們一臉的震驚。
中了母子蠱的兩個人若是不能結合,那麼子蠱就會被蠱蟲反噬而死。
而前教主不知吃了什麼天地靈寶,並沒有隨着前聖女而死。
“主子你不能……”隨夜也是一臉的不同意。
“這是我們玄機閣欠她母親的,得還。”
軒轅白的話讓那些長老都沉默了,他們是前聖女那一輩的。
那件事他們知道的最清楚,他們確實是欠寧思君。
當初他們那麼對聖女,即使他們爲了戒律,將她逐出了玄機閣。
聖女卻帶着傷,和邪教教主一起同歸於盡。
“前聖女,不計前嫌,爲了救玄機閣犧牲了自己,我們欠寧思君一條命,這條命就由我來還吧。”
軒轅白悠悠的說道,除了長老,他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一個人。
玄機閣對不起寧思君她娘,欠下的債他來還。
房間裡一陣沉默,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軒轅白,那赴死的心情。
衆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好了,我們都出去吧,讓她休息。”軒轅白率先離開,衆長老也跟着出去。
唯有隨夜看了眼寧思君,才離開。
“人呢?”另一邊白離墨臉色冷的可怕。
那個跟着寧思君的暗衛低下了頭,是他的失誤這才把人跟丟了的。
“還不快去找!”冷風一腳踹在了暗衛的身上,將暗衛踹了出去。
看似發火,卻救了暗衛一條命,在這樣待着,就是主子不怪暗衛,暗衛也會自裁於地牢。
所以他把人踹出去,還讓他去找人,就是爲了不讓他想不開,畢竟都是爲主子做事的。
“你說皇上的心腹都被殺死了?”就在暗衛快要離開的時候,白離墨突然開口。
“是。”暗衛立即回答道。
“去找人吧。”白離墨揮了揮手,心裡微微定了心。
沒有找到寧思君的屍體,那就證明寧思君並沒有出事,不管帶走她的是什麼人。
定然是帶着目的的,不怕他有目的,就怕他沒有目的。
有目的,思君在他手中才能保證安全。
“讓他們計劃提前,本王明日就要出去。”
白離墨眸光微閃,鬧劇該結束了,他也該出去了。
“是。”冷風下去辦了。
子時,天還未亮,皇上就被送來的加急奏摺,給催到了大殿上。
同時還有一堆,被皇上急召過來的大臣們。
“你們看看!爲何這奏摺纔到朕手上,你們都幹什麼去了!”
皇上一把將龍案上的奏摺,都給掀到了地上。
“皇上,這……”丞相拿起奏摺一看,臉都變。
奏摺上寫的竟然是蠻夷攻打白國邊疆,邊疆那裡已經連失四座城池了。
這還是十日前的消息,如今已經不知道失去多少座城池了。
“這奏摺是十日前的,本該五日就到,爲何現在纔到朕的手中!”
皇上一拍桌子,氣的雙眼突出。
衆大臣跪在地上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一口。
“邊疆的戰士都在幹什麼?爲何會損失這麼慘重!”
知道邊疆苦,他給邊疆撥了不少的銀子,還給他們配最好的武器。
可是卻被蠻夷這麼輕易的打退了,這讓他的臉面往哪裡放。
四周沉默一片,常年在帝都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邊疆到底是什麼情況。
“邊疆之所以會出事,那是因爲他們沒有領頭人,沒有一個好的將軍,就算是再好的兵,再好的裝備,那也無用。”
一個耿直的將領開口道,正因爲他的將軍所以他纔會知道。
邊疆爲何連連失禮,沒有戰神的邊疆,根本就不堪一擊。
皇上坐了下來,他也知道邊疆的問題出在哪裡。
蠻夷攻擊邊疆,定是知道了白離墨不在邊疆,纔會如此放肆。
若是白離墨在,邊疆的城池就不會被拿下。
蠻夷攻打邊疆。和這奏摺出現的時機定和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關。
甚至這件事,就是白離墨乾的,爲了讓他放了他。
他讓人散播了他出事的事,蠻夷知道了,肯定想借這個機會,撈點好處。
邊疆的那些士兵,就算白離墨不在,也不至於敗的這麼快。
定讓是有人讓他們這麼做的,這些事很明顯都是白離墨做的,爲的就是讓他放了他。
可他偏偏就不!
“哪位將軍願意前往邊疆殺敵!”皇上掃了眼。
沒有一個人願意自願前往。
邊疆那種地方,天氣惡劣,狂風暴塵的,去那裡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更別說去帶一羣蠻子打仗,能在蠻夷附近生活的士兵,哪一個是好惹的?
野起來怕是和蠻夷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