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機,很簡單啊,就是你!”琳琅開玩笑道。
她也知道,錦娘平時表現的很有禮有節,和獨孤玦在一起的時候,溫順恭敬,連頭都不敢擡,那個女子要是說對獨孤玦有什麼企圖,真沒人相信。
而錦娘遠非他們看到的那樣善良,所以,琳琅和獨孤玦竟都沒有往她身上找破綻,而是相信榮兒一時衝動,失去了理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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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成功的趕走了榮兒,可是第二天,看到琳琅和獨孤玦兩個人依舊恩恩愛愛,神清氣爽的出現在庭院裡,錦娘喜憂參半。
她還得想辦法。
雖然她骨子裡並不介意與人共享,可是將琳琅留在獨孤玦身邊,卻是心腹大患。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摸清琳琅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昨天那樣鬧,她居然都不動聲色,沒有露出假公主的破綻來,看來只有速戰速決,趕緊將她解決掉,才能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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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獨孤玦和琳琅又仔細問過錦娘,錦娘也說榮兒平日對她並不是那麼無理,還幫榮兒求情,說她當時又慌亂又害怕,後來仔細想想,榮兒也許並不是要侵犯她,恐怕是因爲書房裡的事件,心裡有氣,想發泄報復威脅她。
原本對錦娘有些懷疑,她這麼冷靜理智,反而令獨孤玦和琳琅覺得她說的可信。
看來真是一場誤會吧。
他們也不忍再責備錦娘,否則這個苦命的女人也會離開,那可真是走投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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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玦和琳琅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榮兒,可是他卻如同空氣一般,消失的那麼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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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兒不在了,袁倉也有些蔫吧了。
以前怎麼沒有覺得跟那個伶牙俐齒的小子拌嘴也是一種樂趣呢?
他拿刀追着剁他,他也罵了他黑胖子,翻身揮拳了。
以後再見,這都已經扯平了,反正袁倉覺得他們也沒有必要爲個女人記仇。
男人大丈夫嘛,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
呸,誰要跟那臭小子做兄弟?
袁倉還有些兒惦記程華芳了。
早知道榮兒對三公主沒有那意思,他就衝上去了,讓三公主嫁給他,不也是跟安國和親了嘛。
人家不願嫁太子,往下排,也就他這個大將軍最適合。
唉,真是可惜啊,就這麼讓那小美人跑了,不知道會不會讓別人撿了便宜。
袁倉又想到錦娘,這女人美是美,又能幹,但是對他好像不大感興趣,總有些琢磨不透似地。
不過,眼下袁倉也沒有發現更好的目標,還是先將錦娘抓在手裡再說好啦。
好歹他“忍辱負重”地在蒼梧做人質,雖然也很快活,卻總不能白忙一場,將來回去的時候也得帶點兒戰利品,老婆就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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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倉在那兒想的全是終身大事,可也只是想想而已。
劉濤這邊可比他要進步多了,因爲,還有人在想他。
那叫做思念啊。
巧慧人不能來,但是書信往來卻是頻繁。
每次有信使從京城來,便是劉濤最快活的時候。
巧慧的裡沒有甜言蜜語,但是那一句句樸實的噓寒問暖,卻也令他歡喜。
而且每次,巧慧都會託人帶來一個包裹,那裡面全是精工巧制的衣服鞋襪,就連琳琅都看了眼熱:“劉將軍,你看看這個巧慧啊,真是偏心,給你做這麼多,你穿的完嗎?”
劉濤有些臉紅地搓手笑,任琳琅作弄,最後是獨孤玦看不過去,找個藉口,才放他走,獨自找個地方好去體會屬於他的快樂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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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這個劉濤不傻,知道將來他和巧慧的親事就靠我們點頭操辦呢,讓我趁機逗逗他有什麼嘛。”琳琅嗔怪道。
“別人就隨意,尤其是那個黑胖子。劉濤不一樣,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一起在戰場上生死與共,我心裡當他是兄弟,你那麼作弄他幹什麼?”獨孤玦對待劉濤的感情不是一般。
“心疼你兄弟啊?我還心疼我兄弟呢。不知道榮兒能跑到哪兒去,現在有沒有飯吃,有沒有衣服穿。”琳琅想到榮兒,神情黯然。
“不用擔心,他是個聰明人,而且,他說過,那些那木羅的部屬一直在附近,現在他們一定在一起,你不用擔心他會受欺負。而且榮兒木工活做的那麼好,就算是靠手藝吃飯也絕對餓不着,凍不着。”獨孤玦心裡雖然並不大盼着榮兒回來,但是看到琳琅一想到他就悶悶不樂,許諾道:“等我有空閒了,一定親自想辦法去找他回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琳琅就等着他這句話,馬上笑的燦爛。
明白自己上了她的當,獨孤玦也不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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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火石鎮一切都漸趨平靜,蒼梧與安國之間和談協議達成,只是獨孤玦爲了迷惑女王,不想回到京城去,並未宣佈,仍做出與安國對持的狀態。
暗中,陶大山帶着陶似玉積極的訓練人馬,爲獨孤玦將來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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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的舞臺劇發展了更多的參與者與觀看者,她的故事因此也在一次次的演繹中更加成熟圓滿,受人喜歡了。
而隨着戰事的平息,商人漸漸多了起來,她仍是瞞着獨孤玦,在他不在的時候偷偷的畫漫畫,然後交給商人運回京城給段愈印刷。
小喜公子重出江湖,畫作更加成熟,故事更加感人離奇。
而琳琅在銀號裡的積蓄累積的更快更多了。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只是除了一件事情。
那是琳琅最看重的事情,卻也是無法掌控的。
自上次獨孤玦身體有了曇花一現的反應後,琳琅更加努力地去尋醫問藥,手段用盡,卻再也沒有動靜。
而那次事後,他們兩人仔細回憶了所有的細節,也找不出爲什麼獨孤玦會在那個時候有反應。
難道說,那只是一次偶然?
獨孤玦再也好不了?
琳琅不認命。
既然上天安排她來到這裡,遇見獨孤玦,一定有其奧妙所在。
她仍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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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這次又加了幾樣新的草藥吧?”錦娘接過琳琅剛剛拿回來的草藥,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道。
琳琅剛剛進門,擦擦頭上的汗。
最近的藥,大多都是錦娘在煎,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自從榮兒那件事情發生後,錦娘比以往更加勤快了,好像是因爲她的關係,導致了榮兒的出走,而王爺夫妻對她一如既往的好,她很過意不去,因此要做補償和報答。
所以,琳琅也就放心的將一些事情給她扮,免得她太愧疚。
而今天,她太累了,索性也將這熬藥的事情交給錦娘。
“是啊,你是高手,說說這次加的是什麼?”琳琅端起錦娘準備的茶水邊喝邊問,故意考考她。
錦娘又仔細聞了聞,臉色微微有些紅:“王妃,有些話,不知該不該問?”
琳琅看看她的神情,有些瞭然地要屋裡的人都退了出去:“好了,現在只有我們,我也不拿你當外人,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
“王爺的身體——不好嗎?吃了這麼久的藥,也沒有效果?”錦娘小聲道。
看來錦娘還真有兩下子,已經聞出來了。
不錯,這藥裡有點特別的成分。
琳琅一笑:“你猜對了。對了,你好像也比較懂,有沒有一些方子可以幫我?”
錦娘心中一亮,果然如此。
她就一直納悶,獨孤玦與琳琅夜夜同眠,聽說動靜還挺大,夫妻之事應該也很密集,可是一直不見琳琅有喜,別人不知,她卻清楚,琳琅總在這小院的單獨廚房裡煎藥喝。
以前,琳琅還有所防備,凡事親力親爲,後來錦娘一步步取得了信任,從幫忙看藥,到煎藥,日子長了,她也大致感覺到了那些都是補藥。
還是那種補藥。
看獨孤玦昂藏男兒,威風凜凜,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琳琅爲什麼還要煎這種壯陽類的藥?
開始,錦娘想不通。
可是後來慢慢也就琢磨出門道來了。
想想,爲什麼獨孤玦對別的女子目不斜視,包括上次將衣衫借給錦娘遮羞後,再也沒有什麼明示暗示,卻單單對琳琅迷戀不已,專情獨愛?
這說明,琳琅必有獨特手段過人之處,將獨孤玦牢牢地栓在她的牀第之間。
莫非,她的手段就在這藥裡?
晚上讓獨孤玦喝上一碗,被她榨乾了,獨孤玦哪裡還對別的女人提得起興趣來?
而琳琅的身體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岔子,她一定很想趕快生個小世子,在人老珠黃前穩定正妃的位子,可惜天不從人願,那肚子不爭氣啊。
越想,錦娘就越覺得自己這猜測是對的。
尤其今天,琳琅都已經不避諱,大大方方的向她討教秘方了,不正說明了一切?
錦娘舒心了,她終於找到了關鍵所在,而且,還迅速地想好了一個法子。
就在今晚,她要將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
琳琅,你就等着去死吧。
錦娘心裡算計着琳琅,臉上卻還是那麼體貼,帶着些尷尬道:“王妃,我會辨識草藥,但是那種,那種誘人情、欲的藥卻不會配啊。”
琳琅並不疑心,笑道:“我忘了,你還是黃花大姑娘,自然不懂這些。這些是我和王爺的情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