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兒照顧好王妃”諸葛鑫起牀整理好一切便對如兒吩咐一聲,臉上的笑意,證明他心情還不錯。
想着昨夜的一切,諸葛鑫居然無意的笑了出來,昨夜本來相處的很好,毫無芥蒂的談話,讓他覺得心裡暖暖的,尤其是想到原本他們還說着什麼,結果她卻不領情的睡着了,無奈只好將她抱回房中,本想離開,卻被柳鑲韻抓住衣袖不放,他也就順其自然的在那裡休息了一夜,在她身旁合衣而睡,看她甜甜的睡姿他就感覺很滿足,也正因爲如此他做了一個決定,一個也許以後會後悔的決定,一個足以毀掉他曾經努力的決定,這一切的一切只爲那還在熟睡的女人。只要有她,其餘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又有何意義。
想到這些難免覺得有些沉重,但比起昨天已經好了不少,他已經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
腦海裡回放着父皇說的話“皇位與你的王妃二選一,要麼衆叛親離要麼放棄那個女人,她是個不詳之人,害了你皇兄現在又來害你,休了她,不然我死也不瞑目。”
皇位他本來就不屑於顧,只是下面那些的期望,那些都是他的心腹也是爲他出死入生的兄弟,們的期待與長久以來付出,他沒理由否認他們,便一直隨他們去了。
諸葛無憂其它的話諸葛鑫都可以忽略不記,可是那句死不瞑目卻震撼了他的心,不管怎麼樣他始終都是自己的父親即便他們的關係一直緊張,諸葛無憂對他的關係他又何嘗體會不到,只是一直不想與他有過度的接觸,總覺得接觸太多,有一天他會不忍,事實證明那一天已經來了,父皇給了他那麼艱難的選擇。
他出去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怎麼能瞞得過諸葛鑫,那些刺殺要不是水清他們的保護只怕他與韻兒早已相隔兩地了。更知道背後是誰在掌控着一切,因爲是他所以自己一再忽略不記,自他回來韻兒也從不提起發生過的事,他知道韻兒不是個記仇的人,她不提,他亦不問,或許韻兒已經忘了那期間發生的事,此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韻兒不計較他亦不計較,只因害韻兒那個人。是他的父皇。無憂國的皇帝。即便是父皇他也不允許再有下次。
不知不覺已來到皇宮,諸葛無憂書房前諸葛鑫深深吐了口氣,接到“鑫王請進的話”諸葛鑫便走了進去。
慵懶的諸葛無憂,眯着眼沒有看進來的人。臉色比起昨日蒼老了不少,這讓諸葛鑫有些震撼與不忍,一夜之間變化太快,也讓他明白父皇的日子怕是已經不多了,有些猶豫接下來的話他要不要說,諸葛鑫好不懷疑他揭下來要說的話肯定會將父皇氣的不輕,說不定會就此過去了。只好將原本要說的話吞在肚子裡。
看來現在他已無退路,只能託一天算一天了,至少不能在父皇過世以前休了韻兒他做不到。也不能。
原本眯着眼的諸葛無憂見諸葛鑫一直沒有說話輕輕擡眼看了一下諸葛鑫,“怎麼樣?想好了嗎?”
“父皇孩兒現在不能這麼做。”
諸葛無憂有些失望,呼吸明顯有些急促,“這麼是你是不肯了,寧願爲了那個女人。也不要這江山?”
“父皇息怒,江山孩兒從不奢望,適合人選也很多,而且韻兒只有一個,兒臣不想錯過。”突然停頓的看了一眼諸葛無憂,有些話他本是不想說,可每次聽到父皇這樣稱呼韻兒他就覺得很不舒服,“父皇,韻兒她不是那個女人,是您的兒媳,是兒臣的妻子。”
“哼,朕可從來沒承認她是朕的兒媳。”
諸葛鑫有些心疼與無奈“父皇”長長的一個託音“兒臣不明白,父皇爲何如此反對,當初父皇可是同意了我們的,如今爲何又這樣,甚至不惜用上卑略的手段。”
“你”諸葛無憂有些氣結,諸葛鑫的話他怎麼會聽不出來,不就是隻他派人刺殺那個女人的事嗎,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直接給那個女人按個罪名,直接定罪就好了,要不是顧及到鑫兒會因爲此事與他反目的話,他又何須派人暗中刺殺,如今看來倒是自己多此一舉了,鑫兒什麼都知道。“當初同意是因爲你想娶她,再加上你有些瘋癲又娶過很多女子到頭來都淪爲被休的下場,那個女人是你自己選的,心想有個女人陪你自然不錯,我又何必過多反對,只對你提出多娶一個側妃而已,那不是兩全齊美的事,我當然得同意。只是”又是一個長長的託音“現在情況不一樣,你已經好了,她自然就配不上你,再加上我有意將皇位傳承於你,她又怎配爲將來的一國之後。諸多理由想必你是再清楚不過。”說了這麼多話,諸葛無憂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再次閉目養神。
怒氣油然而生,卻被諸葛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父皇!韻兒兒臣不會休,也不能休。至於皇位,兒臣認爲三皇兄是最好的人選。兒臣也願意扶持上位。”
“你三皇兄固然不錯,我也很喜歡,但父皇看好你,只要你肯休了她,這一切都不成問題,父皇會幫你處理好一切。”
“父皇你到底明不明白,韻兒不能休,她已經有了兒臣的孩子,您的孫子。”
牀上之人身體明顯僵了一下,“那就等她生了,在休掉。不管怎樣她絕不能成爲無憂國的皇后。”
“不行”諸葛鑫想都沒想直接打斷了諸葛無憂的話,此時的他已不僅僅只是心疼,更多的是不解,與憤怒。
“韻兒是兒臣在乎的人,這輩子兒臣不會在娶其她女人,兒臣也答應過她要一身一世一雙人,兒臣希望父皇必要逼兒臣做過無情無義,無孝之人,至於府裡那個側妃,兒臣自會看着般。”看着諸葛無憂臉色突然有些蒼白,諸葛鑫只好將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不能說出來,情緒也不由得軟了下來,“父皇,兒臣知道您是爲兒臣着想,兒臣長大了,有些事需要自己處理,兒臣需要的是什麼,只有兒臣自己清楚,還請父皇成全兒臣。”見諸葛無憂並沒說話,停頓片刻,“韻兒真的很好,也是個合格的妻子,三皇兄的事,只是以外,她也不希望,只是感情的事誰又說的清楚。兒臣拜託您了,接受她,就是對我最大的恩惠。”
“你下去吧,朕有些累了,這事以後再說。”
“是,那父皇你注意身體,兒臣去請太醫來看看。”
“行了,你先下去,太醫就不用了,朕自會請太醫。”話裡帶着明顯的疏離,諸葛鑫又何嘗感覺不到,回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待諸葛鑫一出去,諸葛無憂輕輕睜開眼,有些茫然,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懷孕了,看來讓鑫兒休妻的事,似乎更難,鑫兒臉上的寫滿了堅定語氣也是如此堅決,他可是看到清清楚楚,雖然他是眯着眼,不代表他一直是眯着的。只是這樣一來只怕到死他都看不到鑫兒休掉那個女人,突然眼神一閃,會不會是鑫兒騙他的只爲拖延時間,仔細想想沒並不是沒可能,鑫兒爲她可以更自己反目,說點小謊又算的了什麼。看來他的想辦法做點什麼才行。
諸葛鑫一回府就直接朝柳鑲韻的住處走去,看着柳鑲韻悠閒自得低頭做事的樣子,諸葛鑫就覺得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臉上露出少許笑意。
如兒意兒看到王爺在外剛要出聲,就被諸葛鑫用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明理的兩人相視一笑,別有深意的雙雙退了出去。
柳鑲韻打早起來後沒有昨日的煩躁,心情自然好了不少,看着滿園的話早,很是滿意,她的勞作也算沒白費,一身清風吹落一些花瓣掉落,使柳鑲韻想到一句話,花再美終有凋落的一天,心想如果把這些風景畫出來或許不錯。但她不會繪畫只得先從學開始,這便有剛開始諸葛鑫在外看着的一幕,她低着頭認真的學着畫畫。連毛筆字都寫的其貌不揚的她,用來畫畫似乎更難,可她卻學的有滋有味。
柳鑲韻蘸蘸墨水,繼續畫,只是眉卻突然皺了起來,“咦,沒墨水了嗎?怎麼沒蘸墨之前一樣呢?”想也沒想再次將比放了過去,再次開始畫了起來,“咦”這次柳鑲韻纔不由的擡眼看了看放硯臺的地方,瞬間咋舌“硯臺呢?明明剛剛還在的”不由的四處看了看,最後眼神在她身後停了下來,因爲她看着某人的衣服,便從下看到上,最後停留在諸葛鑫臉上,轉眼再次停留在他手上的硯臺,不禁有些汗顏,在回目到他臉上,戲謔的笑意,在柳鑲韻看來特別刺眼,卻並沒因此而生氣,卻用埋怨的語氣“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了也不通告一聲,居然沒發現,如兒意兒呢?”在四處瞧瞧那裡還有他們的身影,深知她們估計是跑那兒偷懶去了。
沒有理會柳鑲韻的話,反而看向桌上的畫,“咦,這是你畫的?也太……”說道這裡故意停了下來。
柳鑲韻不滿的看着諸葛鑫明顯吊胃口的表情“太什麼…”不用說柳鑲韻也知道他會說什麼,卻還是對號入座的問了出來。
“太難看了…”就知道他會如此回答,卻故作生氣的模樣,“我知道跟你的比,自然是差的很遠。”
“咦?你知道我會畫畫,而且還畫的很好?”
對着諸葛鑫翻了一個白眼,那不是廢話嗎,她怎麼會知道,不滿的回了句“猜到”便不再理會諸葛鑫,只聽見某人傳來陣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