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鬧完畢,諸葛鑫換成了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韻兒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點點頭“你說”
於是諸葛鑫就將在宮裡與諸葛無憂的對話大致跟柳鑲韻說了一遍,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自然沒說。
只見柳鑲韻的眼眸逐漸放大,直直的盯着諸葛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弄的諸葛鑫以爲她沒聽明白。剛想再說什麼時,柳鑲韻終於有了反應,出口卻是他聽不懂的話。
“蝦米?”拍了拍諸葛鑫的臉,接下來的話更讓諸葛鑫納悶不已,“乖乖,別人都是爲了某種目的,妻子騙丈夫說懷孕了,還沒聽說兒子合着媳婦騙老子說懷孕的事,你倒是開了先列了,不錯嘛、有錢途。”話雖這麼說,但柳鑲韻心裡是高興的,畢竟他是爲了自己纔會騙皇上的,雖然諸葛鑫沒說是因爲什麼,但她能夠猜到,無非就是納妾或休妻的那些事,不用想她就明白。達官貴族不都是三妻四妾,更何況是皇宮,就算諸葛鑫不願娶,那皇帝老兒就能不讓他娶了,明顯是不可能的事。
看着柳鑲韻的表情,諸葛鑫臉一陣黑一陣青的,這個女人真有氣死自己的本領,自己在父皇哪裡小心翼翼的,本想能聽到她說些好聽的話來,結果卻直接戳他的脊樑骨,好像他犯了多大的錯一般,感情他願意撒謊似的,看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諸葛鑫真懷疑他是不是看錯了,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不滿的哀怨道“唉,你有點良心不?再笑我縫住你的嘴”
一聽這話柳鑲韻條件反應的捂着嘴,強忍着的笑意使得臉看起來有些扭曲。
諸葛鑫的臉黑到極點“我是認真的,你這個樣子,我很不放心。”
慢慢止住了笑意,換上認真的表情,“我會好好配合你的。你放心。我這麼笑,只是想讓你放鬆一下心情,我不喜歡你嚴肅的樣子,我喜歡看你笑,那感覺很溫暖,難道你都沒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嗎?”
被柳鑲韻這一說,還真就感覺沒有那麼壓抑,雖然被她的話氣的不輕,可卻不由得放鬆了不少。“不管怎樣你都要配合好,從現在開始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要謹記。不能漏出一點蛛絲馬跡。父皇可不是這麼容易騙過去的。”
眼眸不由的睜大。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人,嘴巴張開的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你確定是從現在開始,會不會太快了?”
“如果你不怕被暴露可以明天再開始。”
“哦!知道了。現在開始就開始了。”表面雖然不滿可心裡還是知道的。“那我可不可以再問一個問題,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
諸葛鑫一愣,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還真不清楚,畢竟懷孕那事是女人的事,再者自己又沒有做個父親,怎麼會做的該與不該。
狐疑的看着諸葛鑫,“你不會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吧?”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畢竟沒什麼經驗嘛。
黑着個臉。心裡那個鬱悶啊“這個還真不清楚,我去查查。”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看不見的地方,如此丟臉之事他居然都能遇到,什麼問題不好。偏偏是關於女人方面的問題,他怎麼會知道,還好他跑得快,若在待下去,他毫不懷疑柳鑲韻會當着他的面狠狠的嘲笑一番,人仰馬翻之事別人或許不會,但韻兒絕對會當着他的面做出來,這麼好的機會韻兒豈會錯過,跑出來是最明智不過。
這邊從諸葛鑫跑出去的一刻,柳鑲韻有瞬間呆愣,“跑得還真快,沒想到這麼積極。”只爲爲何她覺得諸葛鑫像逃離似得跑開了呢,隨後想了想,突然就發出哈哈大笑的笑聲。
諸葛鑫剛要走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毫不掩飾的大笑聲,諸葛鑫可以想象韻兒笑起來的模樣,不由的癟癟嘴表情有些陰沉,搖搖頭無奈的走開。
令柳鑲韻沒想到是,諸葛鑫前腳離開沒多久,後腳跟着就有口諭到,傳柳鑲韻入宮,而且還是幾個婦人模樣來傳的口諭,美名其曰,去宮中學習保胎要領,柳鑲韻瞬間汗顏,感情這保胎還有什麼要領,只要注意一點不就沒事了,還學什麼,雖然心裡不滿,但她還是對前來的人,說道“勞煩嬤嬤在這裡等一下,容我收拾一下東西,”隨即拿了點東西悄悄塞給了那婦人,那婦人也沒拒絕,裝作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慢悠悠的喝着茶。
如兒意兒回來正巧看着這一幕,柳鑲韻連忙悄悄朝兩人使了個眼色,意兒則小心翼翼走了開來。如兒則朝外面走了去,不一會兒就端來一些點心,對來人行了個禮,便將東西放在了坐上,對柳鑲韻使了個眼色便退了出去。因爲背對着婦人,對於他們的互動婦人當然沒見着。
柳鑲韻則慢悠悠的收拾東西,其實根本不需要收拾什麼,只要拿點必需品就可以了,只是意兒還沒過來,自然她也不能停。
沒多久意兒變回來了,說道“啓稟王妃,你要奴婢買的東西已經買回來了,奴婢已經放好了。”
柳鑲韻點點頭,“好,你也去收拾一下東西,馬上要進宮去。”
“不用了,只需你一人進宮便可,宮裡侍女多的是,不缺這一個。”說完不屑的看了一眼柳鑲韻,便不再說什麼。
柳鑲韻只好對意兒說道“如此你在外面候着吧”
意兒乖乖的退了出去,柳鑲韻則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對一旁的婦人說道,“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嗎?”
只見那婦人慢慢放下手裡的東西,對柳鑲韻點點頭。
跟着那婦人上了同一輛馬車,柳鑲韻雖然疑惑爲什麼只有一輛馬車,可也沒有過多糾結於此,心想這樣反而更好,連忙露出滿眼笑臉,“不知姑姑怎麼稱呼?”
“老奴姓貴,你可以叫老奴貴嬤嬤”說完便不再理會柳鑲韻。
柳鑲韻也不生氣,仍舊輕笑着,“可否問姑姑一個問題?”
只見貴嬤嬤輕輕皺了一下眉,“王妃可以叫老奴嬤嬤,姑姑實在擔待不起。”
“不會啊,我覺得叫姑姑挺好的,很親切。”說完便挽着貴嬤嬤的手。
貴嬤嬤有點受不了她那撒嬌的模樣,輕輕抽掉被柳鑲韻挽着的手“休在這裡與老奴套近乎,你是王妃,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老奴便是。”
柳鑲韻輕輕一笑,不管怎麼樣只要目的達到就好,管她怎麼說呢,“姑姑可知道這次進宮是所謂何事?”
只見貴嬤嬤翻了翻白眼“傳旨時已經說過了。”
“那不知這次去是誰教我保胎要領呢?是姑姑您嗎?”問完便嘆了口氣,樣子要多真誠有多真誠“唉!真希望是姑姑你,不知道爲什麼一見姑姑您,就覺得親切不已,換做別人,估計我還不習慣呢。”一說完連柳鑲韻自己都不由得打了個寒磣,這話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虛僞不已。
只見貴嬤嬤臉上的表情總算是緩和了不少,雖然知道柳鑲韻的話太過,不過對她來說還的確受用,畢竟在宮裡見慣了冷言冷語偶爾這樣的寒暄,對貴嬤嬤來說已是不錯,話雖假,她也的確沒有在這王妃身上感受到有任何架子,自然也不在乎她的說的話有幾分真僞,心自然沒有剛來時的冷漠,來鑫王府之前她只想趕緊完成任務便可,說不定這鑫王妃又是個難纏的主,沒想到結果卻和她所想相差甚遠。“小嘴還很甜,老奴很喜歡,只是老奴也想是老奴教你保胎要領,只是恐怕要令王妃失望了,老奴只負責將王妃帶進宮去見見太后,這事太后自會安排,老奴也無權過問。”
“這樣啊”臉上明顯有些失落,“這麼說姑姑也不知道是誰。”
貴嬤嬤看了一眼柳鑲韻,輕聲說道“我雖然不知道誰會帶你,但我可以告訴你可能會帶你嬤嬤的一些性情。”
原本失望的柳鑲韻一聽貴嬤嬤這話,眼眸不由的放大,彷彿看到了希望幫,輕輕跳躍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問到“真的”
看到這王妃如此,在心裡感嘆了一句,這王妃還真是豁達,心裡雖然高興,可表面還是故作嚴肅的說道,“你大可不聽。”
“聽,我當然聽了,姑姑你真好”說完就朝貴嬤嬤臉上蹦達了一下。“我就知道姑姑不忍心韻兒失望的。”說完後悄悄的伸了伸舌頭。
“行啦,王妃都不要再給老奴扣冒着了,王妃心裡想的什麼,老奴還不清楚,雖然知道你是花言巧語,卻也着實對老奴受用,要知道這深宮內除了勾心鬥角,惡語相向,明爭暗鬥,就連花言巧語都是暗箭,想必王妃一定在疑問,既然是暗箭,爲什麼卻甘願接受。”貴嬤嬤這一說,也的確說出了柳鑲韻心中的以爲。
貴嬤嬤輕輕一笑,“因爲你是王妃,對於老奴這樣的嬤嬤完全沒必要,就算你有什麼問題只要一問,老奴還是會如實回答,可王妃卻選擇逗樂老奴,單憑這一點老奴就覺得王妃必是心善之人。”
聽着貴嬤嬤的話,柳鑲韻感覺眼中有點點迷霧,會心一笑,沒想到皇宮中居然還有如此善解人意之人實屬少見,還被她遇到,她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感動與欣慰,用極其真誠的語氣說了句“謝謝”便沒有在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