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們兩人用着同樣的劍法交起手來,容畫轉頭看向蝶音好奇的道:“師傅,爲何您不親自試七師妹的功力,而是要讓七師妹逐一和師姐們切磋呢?”
蝶音目不轉睛的看着空地上那二人之間的情況,氣定神閒的開口:“爲師自有打算。”
“哦。”容畫老實的閉上嘴,安靜的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幸好這大師姐與師傅還是有一些差距的,她還是能夠勉強應付得來,樑若暗想着,手中的劍一轉,招式已從原來的越女劍法換成了太乙玄門劍法。
她現在已經可以下意識覺得下一招用什麼好,手上就會不自覺的使出那招劍法來,不必再刻意的去記劍法之中哪招厲害,也不會劍法混了就有些亂了心神。
而且反正就連掌門都知道了她會武當的太乙玄門劍法,這個應該也不算什麼秘密,所以樑若只要一認真起來,便會習慣的使出她最熟練不過的太乙玄門劍法。
單論劍法來看,她們兩人頗有些不分上下的意味,可是也只有身爲當事人的樑若才知道,就算她的內力有可能會比普通玩家深厚一些,但是對面那個作爲她大師姐的NPC,內力可是要比她深厚許多啊。
就在樑若想着就這樣死撐到底倒也可以,輸也不至於輸得太難看的時候,她便聽到蝶音喊了聲停。對面的大師姐倒是反應很快的收回劍,往後退了好幾步,以至於她都有些收不住向前跌了個踉蹌。
看着大師姐一臉淡然的走回其他幾個師姐的隊列之中,樑若猶疑的望向蝶音:“師傅……怎麼了?是心中已有了分數麼?”
蝶音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後才嘆了口氣道:“若水,你要知道,三日後要舉行的畢竟是我們峨眉派內部的比武。還望你可以暫且收回你的武當劍法,專心練習我所教授與你的峨眉劍法。”
原來是她的太乙玄門劍法惹的禍,樑若愧疚的點了點頭:“若水明白了,師傅儘管放心吧,我一定會多加練習你所教給我的劍法的。”
“嗯。”蝶音欣慰的點頭:“你明白就好。好了,今天你們就不用逐一切磋了,都各自練習去吧,等比武前一天再說。”
說完後,她便自顧進了練功房,坐下來打坐練功了。
見五個師姐也跟了進去與師傅一同打坐,容畫卻沒跟上去,而是走到了樑若身邊道:“奇怪了,師傅明明讓你跟我們都打一次的,怎麼和大師姐打到一半就叫停了呢。”
樑若將手中的劍插回劍鞘無奈的搖頭道:“大概是覺得現在我這種成都還不足以讓她滿意吧,況且我還用了武當的劍法,師傅看不過去就叫停了唄。”
“嘿嘿,不如我們來打一場?權當練習好了。”容畫摸着手中的佩劍傻笑道。
往練功房裡看了一眼,樑若想了想後道:“也可以,不過別在這裡,找個地方吧。”其實她就是怕待會一不小心又用了太乙玄門劍法被蝶音看見就不好了。
容畫順着她的眼神看了看身後的練功房,也明白過來她在顧慮什麼,利落的點頭道:“好的,我們去哪裡?”
“跟我來吧。”樑若扶正腰間的佩劍,擡腳往秦嘉兒所在的練功房走去,先去看看嘉兒現在有沒時間一起去後,這樣就既能練功又能和容畫切磋了。
眼看就要到了,樑若遠遠的便看到了秦嘉兒正和兩個女生站在一起說着些什麼,走近了些才發現是自從上次結伴下山後便分開走的晴空和惜雲。
看來舉行這麼一次比武大賽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至少能讓這麼久都找不到理由相見的她們見到,恐怕再遲一些她就也能看見藍寶和葵安了吧,而終於又要和沈墨白再次聯繫上了。
樑若恍然的停下腳步,她的心裡,沈墨白是一直都完好的存在着,但比起當初的決然而或許如今已經是淡了許多,再見面的話應該也不會再像從前那般偏激了吧。
“若水?你來了啊。”她們三個一起無非是說一些近況如何之類沒營養的話題,於是秦嘉兒自然而然的開了小差,自然而然的擡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發呆的樑若。
聽到她喊若水的晴空和惜雲也回過了頭朝樑若看去,見到真的是她之後就對着她揮了揮手笑着道:“若水,好久不見呢。”
見那三人都已經對着她打招呼了,樑若連忙撇開那些念頭揚起笑臉走了過去:“嘉兒,晴空,惜雲,你們都在啊。”
晴空和惜雲相繼上前抱了她一下後相視笑道:“自從下山之後,我們還總會想起當初和你切磋到怕的日子呢。”
“嘿,你們這樣說是這次回來還想和我切磋切磋麼?”樑若也想起了之前那段開心的時光,那時候的她只是單純的想練好武功而已,如今的她卻已經多了很多無奈想去變得更強。
“好啊好啊,反正還有三天才比賽呢,和你還有嘉兒切磋一下看看我們的進步也不錯呢。”晴空點頭笑道。
樑若笑了笑,轉向秦嘉兒道:“怎麼樣,一起去後山吧?”
“嗯。”秦嘉兒也是正在等着她找過來,卻沒想到原先說好的練習此刻已經變成了她們幾人之間的友情切磋了。
一行五人行至後山,樑若就先後被容畫與晴空惜雲她們三人纏着輪番切磋了一遍,結果當然還是與以前一樣。
見她們三人都敗了,秦嘉兒亦是早已猜到了這種結果,只是見她們興致滿滿,便也懶得去阻止,反正只是友情切磋一下而已,是輸是贏又不會怎樣。搖頭笑了笑,她便擡腳走向了樑若。
看着朝她走來的秦嘉兒,樑若眨了眨眼苦笑道:“不會吧,嘉兒你也來?”
秦嘉兒擡手拍着她的肩膀道:“放心吧,就算我要找你切磋也會讓你先休息一會,恢復足夠的內力之後再說。”
“暈。”樑若扶額:“這樣說你還是要湊這份熱鬧的。”
“錯了。”秦嘉兒搖頭:“我不會湊熱鬧,我們之間的這一場就留到比賽之時迫不得已要對上的時候再打吧。”
“那嘉兒你是要幹嘛?”樑若捏着微微有些發酸的手腕,好奇的擡頭看着秦嘉兒。
“不幹嘛,過來關心下你。”秦嘉兒抱着手臂,一副自在悠閒的模樣。
“噗……”樑若失笑,看來是閒得無聊了,她轉了轉眼珠,忽然轉頭看向一旁正在各自練功的三人喊道:“晴空,惜雲,難道你們不想和你們的大師姐切磋切磋?”
讓秦嘉兒也試試這種連續與人切磋的滋味就不會這麼閒來嚇唬她了,樑若心裡的打得一盤如意算盤。
可是卻沒料到晴空和惜雲完全不給面的搖頭道:“不了,和嘉兒切磋的輸贏那是明擺着的,我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呃……”樑若張了張嘴瞬間呆住了,原來是看她比較好欺負麼,明明同樣都是明擺着的接過,爲什麼她們到現在纔來說有自知之明,害得她的如意算盤都打不了。
秦嘉兒見狀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就算捂着嘴也是掩蓋不了那份開懷。
“嘉兒你還笑!”樑若一臉委屈的控訴道。
“好了,不笑了不笑了,練功吧。”秦嘉兒點了點頭,盡力忍住笑,然後便走遠了一些拔出劍練習起劍法來。
樑若憤憤地拔劍:“哼,合起夥來欺負我,都是壞人啊。”
可是無論怎樣她的最終目的還是來這裡練功的啊,樑若喪氣的垂下頭,要在短短三天之內控制住自己不使出太乙玄門劍法,還是相當有難度的。
而且如果只用峨眉劍法的話,她只有這麼三天練習,怎麼能勝的過之前太乙玄門劍法的每日練習,這一次的比賽,她想必是必輸無疑了。
且不說別的玩家,就連眼前的秦嘉兒,她都毫無把握說可以打敗,看來這次的她只能悲催的重在參與了。
但是怎樣都好,目前先專心練劍吧,作爲一個峨眉弟子對峨眉劍法不太熟練,反而對武當劍法如此依賴,怎麼看都不靠譜。
想到這裡,樑若釋然的呼了一口氣,擡起手中的劍眯起眼,一劍揮出已是將較爲熟悉的越女劍法給使了出來。
一時之間五人都是佔據着小小的地盤互不相干的練習着各人的劍法,衣袖隨着微風飄動,一招一式一進一退一起一落一縱一躍,倒也是爲這寂靜的後山描繪出了不一樣的美好畫面。
“容畫……”五人正舞劍舞得入神,忽然一急促的女聲傳入耳中。
被叫的容畫停下手上的動作疑惑的看了過去,在看到匆忙趕過來的女子之後便笑道:“二師姐,你怎麼來了?”
“師傅交代我們幾個分頭去找若水。”那被容畫稱作二師姐的女子對着容畫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看向樑若鬆了一口氣的開口道:“若水,你果然在這裡,掌門叫你去書房呢。”
“掌門找我?”還以爲是找容畫有事,卻沒想到是找她,樑若有些頭疼的將劍收回到劍鞘之中,不知道這一回掌門找她又是爲了什麼事。
“嗯嗯,你趕緊去吧,師傅都讓我們找你有一會了。”那女子平復下來催促着道。
樑若嘆了口氣,不管什麼事都要去面對了是好還是壞,她轉頭對着其他幾人道:“那我先走一步了,待會再來找你們。”
說完後她便運起輕功往掌門書房的方向奔去,恐怕這幾天就連凌波微步都不能輕易用了,她還是要儘量控制住才行,不然又被誰看見定是免不了一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