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表情很淡定,“乾媽,息怒。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說站:小說1234其實男人都一個德行,你看我老爸,都四十歲的人了,精力還是那麼旺盛,天天晚上變着法子折騰我媽。”小男孩邊說邊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老媽。搞得李陌瞬間無語了。
李開放素來以厚臉皮著稱,就算和老婆辦事被兒子當場抓包,臉都不紅不白,別說小孩子的一句童言無忌了!“平平,不要歪曲事實,你老子我什麼時候折騰過你媽?”
“老爸,你還不承認是不是?有天晚上,本來老媽跟我睡,我半夜起來噓噓的時候,發現她不見了,後來我聽見你們的臥室裡有我媽的聲音,我從門縫一看,原來你和我媽……”“行了,不要把動作描述的那麼具體,我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就可以了,”謝嘉篪一本正經地拍拍平平的腦袋,“平平是個實事求是的好孩子,要是有人說你不是大哥的孩子,我第一個跟他急。”
“李近平,你都說是你媽跑來找我,就算翻騰也是她折騰我。”“嗯。我媽是沒事找抽型的,自找折騰。”
李陌瀑布汗。這爺倆完全一個德行!那天的情形是這樣的:她剛睡着,迷迷糊糊地就被人抱走……折騰得她骨頭都快散了架。
餘小魚陰沉着臉,像大人一般咂咂嘴,“黑老頭,我讓你拿出你是我爸爸的證據,你今天帶着三根蔥來到底什麼意思?砸場子的嗎?”“往後要是有人說你不是老三的孩子,我也第一個不樂意。”李陌看看謝嘉篪,又看看餘小魚,佩服地點點頭。這爺倆也同樣惡毒!
安安凝着場上風雨鉅變的狀況,一個頭兩個大。李開放這纔想起此行的目的,“安安,要不,你先和我們回冰城,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不行,這次支教爲期一年,現在纔剛剛開學,我不能說走就走。”安安反對。李陌想了想,“那還是我們留在雪村陪安安一陣子吧!”
對於這裡的生活條件,兩個男人早就領教過了,自然都不樂意,無奈怎麼也勸不動安安這尊大佛,只能暫時應下。
平平雖然嫌棄農村條件差,可是畢竟小孩子心性,這裡有城市沒有的田野和小溪,新鮮又鮮活。
晚間,李開放一家入住迎賓賓館。謝嘉篪則搬到了家庭旅店。第二天,安安沒有課,一早就帶着女兒在小學外除草。最近一段時間,她對女兒要求愈加嚴格,不但早睡早起,作息時間固定,還要每天完成一定量的體力活動。這樣既能鍛鍊小魚兒的身體,還能健康減肥。
學校門前有一座巨大的花壇,中間種着色彩豔麗的月季花,由於荒廢了許久,花株四周雜草重生。“餘小魚,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把月季旁邊的雜草全部清除。什麼時候完成,什麼時候吃晚飯!”
小魚兒知道媽媽雷厲風行,說到做到。便立刻動手幹活。她天生性子野,有點像男孩,此刻額頭全是汗水,彎着腰在土裡忙活,十指沾滿泥土,活像一隻黑黑的土拔鼠。李陌和平平到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幅熱火朝天的勞動畫面,她捏了捏兒子的臉蛋,感嘆道,“平平,看看小魚兒多能幹,以後你要多學學人家,不要那麼嬌氣。”
帶着棒球帽,兒童太陽鏡的小帥鍋,白白的皮膚就像奶油冰淇淋,生怕陽光把自己曬黑。聽到媽媽表揚別人,立馬不樂意了,眼皮一翻,朝着對面喊道,“小傻妞,你在幹嘛?”小魚兒擡起頭,擦掉額頭的汗水,“你眉毛下面長的是痦子嗎?沒看出來我在除草嗎?”
“說你蠢你還真蠢!”平平繞着花壇轉了一圈,“這麼多草,什麼時候能做完?”“現在動手,天黑之前應該能完事,”小魚兒故意甩甩髒手,塵土漫天飛揚,“總比某些少爺什麼也不會做強多了。”
平平被灰土嗆得不住咳嗽,掩住口鼻,不斷往後退。“陌陌,快和乾兒子進屋坐,”安安見到這樣的情形急忙說,“小魚兒,去廚房燒壺開水,給客人倒水。”
小魚兒不情願地做事去了。安安和李陌聊了起來,五年的光陰沒有給這對少時童伴的感情蒙上灰,反而讓這段友情如黃金出土,閃閃發光。
一直在遠處眺望的謝嘉篪和李開放不敢輕易靠近,今天說好由李陌一個人來探口風。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李開放無奈撇嘴,“想想你原來的花心,對安安那個樣,我要是女人也不
回頭。”謝嘉篪陰測測的眼神掃了過來,眸光所到之處,雜草不生。
“大哥,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別忘了你的那些爛事一點也沒比我少。要不要我告訴大嫂,她的老公這兩天又和emma在咖啡廳約會的事嗎?”“別別別呀!”李開放阻止,“我和emma真沒什麼事,就是兩家有生意上的來往,陌陌心窄,我怕她多想,所以纔在外面見面的。”
“你說這樣的話誰信呢!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謝嘉篪把火氣都撒在老大身上,“反正我不管,安安要是不肯原諒我,我不幸福也不能讓你自在。”“老三,你真損!”李開放咬咬牙,“行了,就算我老婆搞不定,我也會想辦法幫你的!”
謝嘉篪急忙問,“怎麼幫?”“還是那句話,馴服女人必須從身體上開始。只要你能……呵呵……往後攆她都不走。”李開放瞅了瞅謝嘉篪的腿心,“老三,這麼久沒用,會不會不好使了?五年了,你的小夥伴除了早上起牀時能興奮一下,平時都和蔫黃瓜一樣吧!”
“大哥也想試試?”謝嘉篪嘴角一抽。“那你昨天見到小安安時怎麼不霸王硬上弓?”
“大哥,我也想啊!可是你看到安安對我那麼防備,她不願意我要是真的強迫她,她萬一恨我,一輩子躲着我怎麼辦?”“你什麼時候顧慮這麼多?現在如果小安安不主動洗的乾淨躺着你牀上,你就不行嗎?”
“反正我不會違揹她的意願。”“老三,做事不能西瓜皮擦屁股磨磨唧唧,一定要雞蛋皮擦屁股嘁哩喀喳!”
謝嘉篪略汗,“拜託!大哥,你不要說的這麼粗俗。”“話糙理不糙。”李開放凝着安安,雙眸放出幽暗的光芒,“想讓小安安主動也可以,不過到時候就得讓平平出馬。”
於此同時,與李陌聊得開心的安安全身一陣發寒,她總感覺有野狼一般的目光盯着自己,抱住了肩膀。
“安安,你冷嗎?咱們進屋說吧!”李陌體貼地拉着她,兩個人轉身走遠。
她們前腳剛走,小魚兒提着一壺熱水走了出來,四處張望沒見到媽媽的身影,卻見平平圍着花壇,凝着眉想些什麼。“喂!你看到我媽咪嗎?”
平平轉身瞅了她一眼,“小黑妞,見到比你大的人,連個稱呼都沒有嗎?”“嘁,你哪裡比我大?”小魚兒從上到下打量對方,“就腦袋長得出衆點。”
“那叫智慧。”平平揚起小臉,“小傻妞,你是不會懂的。”“你那麼聰明幫我想想怎麼把草全部拔光,省得我晚上餓肚子。”小魚兒嘟着嘴,“媽咪下了令,完不成不讓吃飯!”
“乾媽也真夠專權的!”平平眼珠子滴溜溜直轉,一眼掃到小魚兒手裡的水壺,計上心來,“傻丫頭,我幫你想辦法。”說完這句話,他便接過對方手裡的熱水,站在花壇邊的水泥牙子上。
“你,你要幹嘛?”小魚兒嚇壞了。“我用開水把這些草都燙死,不就省得你親自動手嗎?”平平自以爲是的樣子。
“咦?好像有些道理。我一會兒一定要告訴大家,這麼好的主意是你想出來的。”小魚兒陰陰地笑了,這個傻帽連開水澆花,花會燙死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那當然,你這顆石頭腦袋,能有我聰明嗎?”平平滿臉得意,他提起開水壺繞着花壇,將每一棵月季底下都淋了個遍。直到壺裡沒有一滴水,才心滿意足地挺直了腰板,翹起大拇指給自己點贊。
開水淋過,嫩綠的小草登時變成黃色,小魚兒不覺拍手叫好,“太好了!你太有智慧了!”安安和李陌等了半天沒見女兒,出門喊道,“小魚兒,開水呢?”
餘小魚用胖胖的手指朝李近平指了指,“澆花了?”“什麼?”安安怒髮衝冠,“誰幹的?”
“李家大少爺說這樣能燙死那些雜草!”小魚兒壞壞地笑着。李陌跑到花壇往裡一看,果然剛纔還競相怒放的月季此刻全耷拉着腦袋,“平平,開水澆花,燙死雜草不也一同燙死鮮花嗎?”
平平恍然大悟,再看向小魚兒時,只見對方的表情極其腹黑,這才知道上了這個小丫頭的當!某年某月,某個夏天,一片鬨堂大笑中,所有人都記住了某個摧花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