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篪挑釁的惡意,令餘安安忍無可忍,她轉回身將腦袋上骯髒的底褲一對男女丟去,正好不偏不倚砸在某女的面門上,女人的聲音因此戛然而止。最快最全最好看最清爽小說站:小說1234“謝嘉篪,你就是個到處交尾的畜生,這裡是機艙是公共場所,不是席夢思大牀,你要搞清地點!”安安脣角發青,她找不出更合適的詞形容這個惡劣的男人。
她的聲音很大,本來還在外面休息的空姐們都循聲望去,登時驚得小臉通紅,更有相鄰機艙的一個五六歲女童也來湊熱鬧。旁人交換眼神,好像在說天神一樣的謝少是不是太猴急了,大庭廣衆就控制不住自己。而當她們瞧見被他壓住的宛如白條雞一樣的女人時不覺眸光輕蔑,貌似這個女的也太普通了!渾身上下找不到出衆的地方。對了,除了臉皮厚竟敢和男人公然那個以外,幾乎找不到優點。馬秘書被盯得又羞又氣,也不敢對老闆發火,只得撒嬌地將頭掩在男人的肩頸處,“謝總!”
男人頓時偃旗息鼓,全然不顧一邊的女人,風輕雲淡地從皮椅上直起身子,絲毫沒有臉紅的意思,沒事人一樣整理扭得變形的昂貴襯衫。其實謝嘉篪身上一件衣服都沒脫,而馬珍妮卻被扒得光溜溜地涼在一邊,她窘迫不已,七手八腳地撿起地上的衣衫擋住身體。
“餘安安,何必不高興呢!你不會生氣吃醋吧!沒關係,大不了一起……”在場的女人面面相覷,天真的不明其意,成熟的滿腦子臆想出兩女一男的混亂畫面。
“姐姐,一起什麼呀?”那個穿着白色公主裙,粉雕玉琢的女孩本着不恥下問的態度,拉拉安安的長裙一角,虛心請教。“一起……”知識淵博的某男不以爲然,不想錯過顯示才能的機會。
“你閉嘴,別那麼無恥,她還是個孩子呢!”安安將小孩摟在懷裡,雙手罩住那小小的耳朵,唯恐幼小的心靈受到不良信息的污染。“現在的孩子都早熟,說不定她知道得比你還多!”優雅地走到安安身邊,完全不在意旁人異樣的目光,附上她一側粉紅色的耳珠,幾乎耳語,“老婆,要不要感受一下!”
“別叫我,我不是你老婆!”安安回吼。謝嘉篪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稱呼她,可她這一嗓子弄得圍觀人全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
衆人各色表情,有的愕然,有的鄙視,有的厭惡,有的憤怒。馬珍妮在這種情況下丟臉得不敢擡頭,最後竟小聲嗚咽。
男人笑容一僵,因爲安安無意泄露二人的關係,心頭冒起了一股大火。謝嘉篪惡狠狠地發號施令,“好,餘安安這是你自找的!給臉不要,以後你就是謝家的下人,別指望我會和顏悅色地對你說話,從今天起你要伺候我,不,我和珍妮的起居生活,必須讓我們滿意。好好工作,我向來一視同仁,賞罰分明!”他沒有食言,接下來幾個小時的飛行中便開始履行諾言。
剛出機場,男人再次變臉,摟住懷中滿臉酡紅的秘書,健步如飛地走在前端。安安沒來過威尼斯,不認識路又不知道具體的下榻位置,只好拖着兩隻行李箱跟在後面。阿龍好心想要說情,瞧見謝嘉篪鍋底一般的黑臉,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當他們到達提前預定的五星級賓館時,已經接近黃昏。宏偉奢華的大廳兩側林立着統一穿着的侍者,謝嘉篪攬着馬珍妮一馬當先,佰魯提男鞋與地面發出錚錚的響聲,忽而他頓下步伐,安安剎不住車,沉重的愛馬仕箱包直接把她推了出去,導致她的腦袋直直撞上男人的脊背。
謝嘉篪轉過頭,冷酷的臉上展露冷淡的笑容,“餘安安,你去辦理入住手續!”“少爺,還是我去吧!”阿龍看不下眼,這些都不應該是餘安安應該做的事。但老闆一記絕殺的眼刀讓他不能多話,最後只好藉口還有別的要事處理,訕訕離開。
安安飛了將近一天,旅途中又被他像指使僕人一般累得手腳痠痛,此刻見到住所已經開心的不得了,託着行李箱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前臺。“您好,我來取謝嘉篪先生預定的房卡。”她用熟練的英語同前臺小姐交流。
“您好,是來自中國的謝天國際總裁嗎?”端莊的服務小姐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你們訂的是一間超豪華總統房,在頂層左側,請出示證件。”安安頷首,從揹包中取出身份證。
接待的小姐接過後犯了難,和旁邊另一位小心商量一陣,好心提醒安安道,“這位小姐,你確定你們三人住同一個房間嗎?會不會不太方便?這種套房通常是爲新婚夫妻蜜月旅行準備的。
”見安安大包小裹,又是拉又是提,顯然把她當成隨行的跟班。
經對方這樣一說,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謝老爺子爲謝嘉篪和安安特意準備的婚房,可男人卻將他的秘書一併帶來,現在自己反倒成了那個多餘的人。三人一室,萬一這個男人半夜又搞表演,她真的沒勇氣再經歷早上讓人面紅耳赤的一幕。“喔,再訂一間標間吧!多少錢?”
“最普通的是三百六十美元。”安安掏出錢包才發現根本沒帶多少現金,只有一些零星的人民幣,餘家失利信用卡早在上個月便被銀行凍結,她根本付不起房錢。
最終只有將求救的目光鎖定在謝嘉篪身上,然,男人卻似沒有瞧見一般正和馬珍妮展露笑容,女人挽上他的手臂,說說笑笑目中無人。“謝嘉篪,你……有沒有錢,如果不想我打擾你們的兩人世界,就多訂一個房間。”
男人沒有轉頭,只是眼風輕蔑一掃,“我沒帶錢,就算有閒錢也不會給多餘的人。房間就一個,你不願意就住在馬路上好了。餘安安,你記住,不管現在還是將來,別想花我一分錢,有能耐自己去賺!”搶過她手中的房卡,謝嘉篪迫不及待地牽着女秘書的手走向電梯間。
兩人全程都用漢語交流,餘人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只用錯愕的眼神望着幾人遠去的方向,竊竊私語,小聲議論。安安提着兩支大箱,好不容易追上他們的腳步,馬珍妮卻猛地按下關梯鍵,臉上是得意的微笑,紅脣一張一合,像是脣語,“拜拜!”
眼睜睜地看着梯門一點點在眼前關閉,安安無力地靠在牆上,想起他們笑着的神情,沮喪地垂下頭。頂層,奢靡華麗的大門前,安安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叩響門扉。
幾分鐘之後,一陣瑣碎的腳步聲傳來,房門被輕輕開啓,馬珍妮嬌俏的小臉顯露出來。“少夫人,您怎麼纔上來?”這一次她的熱情出人意料。
“馬秘書,還是不要叫我少夫人了。
”每次聽她這樣稱呼,安安都感到天大的諷刺,無奈地想哭。天底下還有她這樣窩囊的少夫人嗎?正室居然給小三拎包?酒店裡的服務員將他們的行李送進寬大的客房,隨後恭敬地站立微笑。
馬珍妮微微一笑,在沙發上拿起一個lv女式挎包,打開後取出一個同牌的男式錢包,掏出一疊數目不菲的美鈔遞了過去。一切如此自然隨意,宛如她纔是這個房間的女主人一般。安安自嘲地笑了笑,原來他不是沒帶錢,而是並沒放在身上。
兩位侍者見到豐富的小費立時展露笑顏,一邊彎腰致謝,一邊說道,“謝謝夫人。”之後虔誠地退出總統房。聽到夫人兩個字,馬珍妮嘴邊的笑弧闊大,那是她一直仰望的目標,從前自知身份低微,對可望不可即的高度望而卻步,可今天她突然發現也許自己真的有一絲機會。
人的貪念往往只在一念之間,她悲催的人生就是從這一步偏離了方向。“少夫人,不,安安,”馬珍妮不再客套,直呼她的大名,“謝總剛剛訂購了一些東西,麻煩你幫忙取一下。”
餘安安蹙了眉心,沒有回答,這個女人玩得什麼把戲,莫非真把她當成傭人?“本來這種事應該我做的,但謝總沐浴一般都是我幫忙擦背,我實在抽不出空來。”馬珍妮猶似說着什麼難解的課題般糾結。
浴室中有嘩嘩嘩的水聲,看來男人正在洗澡。面對無恥到如斯地步的馬珍妮,安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當然並不是她有多好心,而是她不想那個人再找機會折騰自己。按照馬珍妮說的地點,安安找到了位於這家賓館一層的某個辦公室,可是不論怎樣敲門都沒人應答,反正也不想回去面對那兩個令她討厭的人,索性孤單地站在門前等候。
半個小時過後,就在她失去耐心,打算轉走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身着筆挺西裝的賓館工作人員,“請問,您是頂層總統房的客人嗎?”“是的。”
男人眼帶笑意,將兩個不大的小方盒放在安安手中,可是,當她盯着包裝上的英文字母,頓時傻了眼。durex——杜蕾斯,世界第一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