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餘小魚嘴角抽了抽,表情僵硬,“原來你每天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些東東。”
李近平滿臉堆笑,不置可否,色迷迷的眼光一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打轉。
男人嘛!見到漂亮的女人,多少都有點腌臢心思,何況眼前的女孩自己心儀已久,甚至連做夢時都能與其相遇。
“李!摧!花!”餘小魚一字一頓地叫道,臉色頓時黑了三度,“說實話,你到底yy過多少個女人?”
震耳欲聾的喊聲驚得平平渾身一抖,他揉揉幾乎破碎的耳膜,睜大眼睛望她,“冤枉啊!小魚兒,我的心思你應該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就喜歡過一個女孩,那個人自然就是你。”
平平的愛慕,餘小魚倒是深信不疑,不過,她似乎不信他的感情中只有自己。
“就我一個?”
“那是當然。”
“我不信。”
見她露出輕蔑的笑容,平平苦着一張妖孽臉,撒嬌般貼在她的胸口,“蒼天可鑑,我李近平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你……”
“所有?不會吧!”餘小魚使勁推他,別以爲她不知道這個臭小子在藉機吃豆腐。
“當然了,你怎麼不信呢?”平平一副委屈樣,死死賴在她身上就是不起來,“第一次愛戀,第一次親吻,還有第一次夢……非讓我扒心掏肝嗎?”
“不可能!你快給我起來!”餘小魚識破他的詭計,一把將他推到邊上,“都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李近平笑眯眯地看着眼前怒氣嬌嗔的女孩,露出痞痞一笑,“我從六歲就開始喜歡你,那場大火之後,就決定今生非你莫娶,這還不是第一次愛戀是什麼?”
餘小魚“嘁”了一聲,接着問,“那親親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那晚的真相?
“還記得那次燒傷我照顧你的事嗎?”平平面容羞赧,“我當時用嘴幫你哄蚊子的時候就偷偷地……”
“你你你……”直到此時,某條一無所知的小小魚才醍醐灌頂,半晌反應過來,揮舞着粉拳報復,“李摧花,你這個色小子,敢情我那麼小就遭了你的毒手,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啊!”
面對女兒撓癢癢似的怒打,某男更是大言不慚,“哎呀,哎呀,別打了,疼死了!”最後,索性又直接倒在她身上。
“滾開!”餘小魚掙脫開來,站起,單腳蹦到一邊,又問,“你剛纔最後沒說完的夢什麼是怎麼回事?”
“噗嗤!”李近平竟然笑出聲來,“你真想知道?”她不怕死,他還怕什麼難堪!
“當然。”
“那是我十四歲時的事,某天晚上,我夢到了你,夢裡你長大了,變漂亮了,我們也結婚了,後來,洞房花燭我們自然……咳咳,第二天早上,我就看到牀單上夢……”遺!
“別,別說了!”餘小魚臉紅成蝦子,不用他說完,她就明白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她是男科醫生,自然對這些男性的生理學名詞瞭如指掌。
“咦?小魚兒,你怎麼了?臉蛋紅紅的。”平平故意逗她,“是不是病了,我幫你摸摸頭。”
他纔不管對方是不是醫生,硬要幫人家看病。
“不用不要不行!”她連續說了三個否定形式,以金雞獨立的方式不斷向後跳,豈知腳下正好踩到那個咖啡杯子,直接滑到。
“小心!”平平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想要拉住她卻爲時已晚,最後只好藉着她的方向倒下。
餘小魚閉着眼睛,等待着與大地接觸的親密,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耳邊卻是男人的一聲悶哼。
她張開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
他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手抱住她的身體,即使兩個人同時倒地,他也用手背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以免壓到她。
琥珀色的眸子對上黑墨般的眼瞳,俊男美女深印在彼此的視線裡。
時間彷彿又一次靜止,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除了彼此的心跳聲,別無聲息。
眼前英挺的面容不斷放大,餘小魚的視線中就看見越來越近的薄脣,帶着清新的氣息,不斷靠近。
就在四片紅脣即將碰觸的時刻,餘小魚別開臉,男人滾燙的脣瓣就落在女人同樣滾燙的粉頰。
李近平愣一秒,雙臂一鬆,整個身體直接趴在她身上。
“你幹嘛?壓死人了!”小魚兒吼他。
“人家好心救你,你也太無情無義了。”他依舊將耍賴進行到底。
“哎,我說你起來不起來,人家的胸都被你壓平了。”
一聽這話,平平“騰”一下子
起身,“有嗎?我要仔細看看,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沒準能恢復過來。”胸胸可是他和兒子的專屬物,作爲男人是絕對不允許自己親愛滴那裡受到傷害滴。
兩個人堪堪坐起,餘小魚雙臂環胸,面對某男那種酷似x射線,恨不得穿透衣服的目光,要多窘迫有多窘迫。
瞧見自己腳邊罪魁禍首的杯子,她沒好氣地踢了一腳。咖啡杯原地轉了幾圈,就在這時,目光最終落在杯壁上的黑色小點。
“李摧花!”餘小魚如夢初醒,“用不着你假好心,說,那隻蚊子怎麼跑到我杯子裡來的?”要不是因爲他,自己也不會摔得這麼慘。
“這我可真不知道啊!”說起這事,平平確實冤枉,“我估計那蚊子是公的,它垂涎於你的美色,光顧着欣賞美女,一不小心掉到咖啡裡面了。古代不是有沉魚落雁嗎?你是掉蚊子。”這種時刻,他也不會忘了趁機誇讚幾句。
“得了吧你!”小魚兒絲毫不領情,“我估計那蚊子是母的,瞧我不順眼,替你報仇雪恨的。”
“我都冤死了!”平平就差沒捶胸頓足了,“就算是報仇雪恨也跟我沒關係,我和它之間是清白的,別忘了我當時可是有提醒過你的。”
“哪有?”
“我一直用鼻音告訴你啊!”
“你……”
“是你讓我閉嘴不說話的。”他攤開手,好像在說:跟我無關,都怪你自己。
“行了,算我怕了你了,我要上班了,你走行不行?”餘小魚見他那副無賴的模樣,恨不得抽他幾巴掌,他就是自己的剋星,一碰到準沒好事。
李近平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這一中午兩個人什麼也沒幹,光起膩了。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他走到她身邊愣愣地看着她,稍頃,神秘兮兮地說,“小魚兒,別動,你臉上有個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微涼的嘴脣就印上她的櫻脣。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清脆的叩門聲響起,接着便有人走了進來。
“平平,你們在做什麼?”剛進門的趙鵬瞧見眼前一幕,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
李近平轉頭,脣角露出得意的笑弧,本着嘴硬到底的態度,很平淡地說道,“哦,沒什麼,小魚兒臉上有髒東西,我幫她清理一下。”
“需要這麼近距離用嘴巴清理嗎?”鵬鵬莞爾。
“那是自然,這樣更乾淨。”
扔下錯愕的趙鵬以及憤怒的餘小魚,李近平風輕雲淡地走了,“我晚上接你!”
“鵬鵬,你怎麼來了?”餘小魚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指。
“怎麼?耽誤你了?”趙鵬似笑非笑。
“你說什麼呢!”小魚兒心虛,“到底什麼事?”
“你最近不是張羅着買房子嗎?我託人幫你在附近找了一個不錯的公寓。”
“好,那有空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趙鵬點頭,“今晚有時間嗎?”
“今晚?”餘小魚想了想,“還是明天吧!”
“嗯,好,我明天找你。”趙鵬自然明白小魚兒拒絕自己的原因是佳人有約,他也不挑明,又囑咐了兩句,便出了門。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幾個小時過去了。
榮耀置業,總裁辦。
“李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禮物了。”林小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笑容滿面。
最近幾天,老闆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對此她喜聞樂見。
從前冰冷冷的一個男人竟然有了笑意,每天讓她奔波於公司和花店之間,訂各種鮮花送往某個醫院。
起先,她以爲老闆看望某個病人,後來才知道對方竟然是個女醫生。本着愛八卦的特性,她很快腦補出很多內容。
“飯店的位置訂好了嗎?”
“是的,按照您的要求,臨窗的位置。”
“嗯。沒事你先下去吧!”李近平點頭表示滿意,不一會兒,擡頭卻瞧見仍然一動不動的女秘書,遂問道,“還有事?”
“李總,今天上午阿奇叔來過。”
“什麼事?”
“他調了車禍那天的監控錄像。”
“留了副本嗎?”
“阿奇叔一個人在監控室看了老半天,後來臉色不是很好,之後好像很着急的樣子,帶着所有錄像一個人走了。”
“所有?”
“是的。”
“好的,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先出去工作吧!”
李近平站起身,凝着窗外車水馬龍的路口,含笑的神情漸漸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