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想到了冰雪琉璃心,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元素靈氣可是腐地最珍貴的資源,高鬆見雲初有言楪這樣的靠山,會威脅到他手中的冰雪琉璃心,派人殺他也就合乎情理了。
想明白後,雲初便加快腳步。
過不多時,到了切屍房前,雲初觀察了一會兒裡面的動靜,見他們面無異色,看來他們不知道高鬆要殺自己的事,然後進入其內。
張房管等人見雲初回來,滿臉恭敬之色,桌上放着一塊鵝蛋大小的深藍色石頭。
“曉青師兄,今天運氣太好了,切出了一塊結晶!”
雲初瞧見結晶,眼前一亮,將其拿起,仔細端詳。這物質內含有不少靈氣,用來修煉,恐怕不會弱於晶體。
想起之前切出的元素靈氣,雲初舔了舔嘴脣,這切屍房可真是個好地方。
“李巧,你跟我來。”話罷,雲初走出切屍房,李巧緊隨其後。
此時天色剛暗,李巧見雲初面色凝重,問道:“曉青師兄,我們這是去哪兒?”
雲初道:“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問你,今天高總管再來切屍房沒有?”
李巧道:“他走後就再也沒來過,怎麼了?”
雲初見李巧隱有惶恐之意,道:“別緊張,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李巧心中稍安,也不多問,跟着雲初匆匆而去。
過不多時,就來到那處堆放雜物的隱蔽之處。
目光中,隱約發現有兩道身影,李巧正要說那是高總管,雲初一把捂住他的嘴,躲在樹後。
只見高鬆與高柏二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雲初與那少年交手的位置。高鬆左顧右盼,似乎在等什麼人。高柏則是俯下身子,注視着被雲初用颶風劍術斬斷得巨樹。
由於距離較遠,雲初聽不到他們在講些什麼,但他也是不敢靠近,藍靈高手的感知力非同凡響,若被發現可就麻煩了。
雲初等了近一個時辰,高鬆二人才離開。見他們遠去,便和李巧探出身子,朝着埋屍體的地方行去。
埋屍體的地方土層完好,看來高鬆並未發覺。雲初手指一點,坑內蓋着的土漂起,那具殘屍登時露了出來。
李巧差點叫出聲,瞧着屍體猙獰的面孔發慄,終於認出了他,低聲道:“曉青,這……”
雲初道:“你認識他嗎?”
李巧臉色不安,道:“他是劉總管,他怎麼死了……這……”
雲初點點頭,道:“這人和高總管關係如何?”
“劉總管是高總管爲數不多的朋友,二人關係密切,老在團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可是藍靈高手……”說着,打量着雲初,雖說他不知劉總管的死因,但他知道,這其中定與雲初有關聯。
雲初將屍體埋掉,抹去地面的腳步,二人離開了。
“看來,果真是高鬆安排人來殺我的,還好使出颶風劍術,不然已是死的不明不白了,要是早點想到高鬆對我下手,哪還能這樣驚險?”
此刻,雲初深知了先下手爲強的道理。
回去的路上,雲初向李巧囑咐了許多,如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李巧連連點頭,心中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發誓要將這事咽在肚子裡……
回到切屍房,雲初躺在牀面,心裡已是有了殺高鬆的想法,盤算着後面的計劃。爲了安全起見,他是不能再去北山了,免得被高鬆暗算,他需要觀察對方,尋找下手的時機。
第二天,高鬆一早就來到切屍房,瞧見雲初,臉色微變,道:“曉青師弟,這房管可還當的習慣啊?”
切屍房衆人見到高鬆,神色極爲不自然,雲初道:“習慣的很,可比砍柴舒服多了。”
“舒服就好,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的住處張師弟清楚。”
高鬆凝視着雲初,暗想這小子怎麼還活的好好的?劉總管截殺他不成,自己反而沒有了蹤影,他是在搞什麼,嫌我給的酬勞低?
雲初見高鬆臉帶思索之意,心中冷笑,劉總管已經死了,很快就會輪到你。同時抱拳道:“多謝總管大人。”
兩人相視一眼,各懷心事,隨後,高鬆離開了。
雲初收回思緒,道:“大家這幾天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要去南山修行了。高總管若是問到我,就說我不喜歡這裡,上南山砍柴去了,明白了嗎?”
李巧暗想,曉青去南山做什麼?
張房管感激涕零,道:“師兄,你這樣相信我,我不知說什麼好。你安心修煉就好了,房內有我照看,切出來的東西,都會留着,等你回來。”
雲初看了張房管一眼,這人可真是多愁善感。古怪一笑,道:“李巧,跟我來。”
李巧眼睛一瞪,嚥了口唾沫,道:“我……我就不去了吧。”
“那可不行。”雲初現在要去觀察高總管的日常起居,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出手,他還需要一個引路人。
李巧極不情願地跟在了雲初後面,想到死去的劉總管,雙腿有些發軟。
雲初知他膽小怕事,道:“幫我引路,完了就讓你回來。”
李巧苦笑:“引路?”
過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西山之下。
據李巧所說,高鬆與高柏二人每天都來這裡修行,高鬆是春職教的徒弟,習的是叫作“氣玉球”的絕技。
高柏是周職教的徒弟,絕技爲“極武拳”。
西山只有總管級別的弟子,纔可上去,雲初與李巧二人只好在山下等待。
到了中午,不見高鬆的身影,李巧道:“曉青,他們二人,一般都是在下午下山,視察一番切屍房,就回居所了。”
雲初點了點頭,道:“聽說團裡有幾位赫赫有名的職教,身懷絕技,他們很厲害麼?”
李巧道:“不錯,你說的是六職教,他們是除去四長老外的最強者,到了總管級別,就可以拜他們爲師了。”
“可以自己選擇嗎?”
“是,都是自己選擇的,就要看他們收不收了。”
雲初點點頭,道:“你覺得,拜誰爲師好些?”
李巧道:“這個……這樣講吧,春職教的弟子數量最爲龐大,錢職教的弟子修煉速度最快。而風職教的颶風劍術,是最厲害的,只是他教出的弟子,卻不如別的職教厲害。”
說起風職教,李巧來了興趣,道:“曉青師兄啊,風職教的颶風劍術可是腐地內的頂級劍術,據說習得此劍術,就有了呼風喚雨的能力。”
雲初知很多新弟子都仰慕風職教的颶風劍術,但爲何風職教的弟子,不如其他職教的弟子厲害呢?
“有這麼邪乎?既然颶風劍術這麼厲害,他的徒弟,怎會不如別人?”
李巧嘆了口氣,道:“颶風劍術是很厲害,可惜修煉的難度大了一些,風職教的選人眼光也比較苛刻,據說至今爲止,只傳過五名弟子此劍術……”
說到此處,李巧轉憂爲喜,道:“前些天,風職教帶着最得意的五名弟子,去南山傳授劍術,唉,那五名弟子啊,都沒學會,你猜後面怎麼了?”
雲初點了點鼻尖,道:“怎麼了?”
李巧忍住笑,道:“結果那颶風劍術被砍柴的雜工弟子偷學了,那名師弟將劍術傳給了別人,後來漫山遍野的雜工弟子,都在用颶風劍術砍柴……”
雲初噗嗤一笑,道:“颶風劍術這麼容易學會?”
李巧揉了揉眼睛,笑意未盡,道:“那也不是,他們只是學會了部分劍招,颶風劍術難在其中的控氣法,只會劍招也沒什麼用。”
雲初心中竊喜,風職教的幾百名弟子,無人會用颶風劍術,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的絕技,被他口中嘲諷的雜工弟子學會,那該如何?
這時,李巧碰了碰雲初的胳膊,低聲道:“高總管……”
雲初眉心一跳,朝着李巧所指看去,只見高鬆與高柏二人從西山而下,一前一後,步伐匆匆,朝切屍房方向行去。
瞧着高鬆的背影,雲初道:“他們二人經常形影不離麼?”
“是,高鬆在團內樹敵太多,以防萬一,經常和高柏結伴而行,而且兩人住在一起。”李巧認爲雲初跟蹤高鬆,是爲防止對方暗算他,卻不知雲初是尋找殺高鬆的時機。
雲初點了點鼻尖,這可有點難辦了,他早就觀察到兩人形影不離,只是不知,他們竟然住在一起。
“我們去他的居所。”
高鬆下了西山,去了切屍房視察一番,只聽張房管發顫的聲音:“回總管大人,曉青房管說他不習慣這裡的生活,去南山砍柴去了。”
高鬆冷笑:“果真是個下等貨,這種人,也能走狗屎運,結識言大師這樣的人物?”
隨後,高鬆離開了切屍房。
在李巧的領路下,不多時,二人就來到了高總管的院落外。
見他們進去,雲初道:“他們每天還去什麼地方?”
李巧想了想,道:“高柏很是愛慕言大師,他時常去北山,只是連言大師的面都沒見過。”
“沒了?”
李巧又想了想,點了點頭。
之後,雲初讓李巧回去,自己上了南山修行,他在練習颶風劍術,摸索其控氣法。
修行了一夜,在日出前,雲初來到高鬆的院落外,躍上一棵樹腰間。
過不多時,院內房裡燈火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