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正在用一個金色的酒杯喝着酒。簼
他的身上,又纏上了繃帶。
安那努正坐在一邊無情的嘲笑着他,反正現在是晚上,大殿裡也沒人,他可以盡情的嘲笑。
“笑夠了嗎!你就不能停一下嗎!”吉爾伽美什咆哮着。
吉爾伽美什感覺現在的安那努就像一個特別吵的鴨子,他現在甚至想去找根繩子把安那努的嘴給拴上。
安那努停了下來,笑的確實挺累的。
白天的時候,他和吉爾伽美什打了一場,最後,全力解放的乖離劍和天之匙對撞,最後的結果是兩個人都受傷了。
就綜合評價而言,安那努確實是要比吉爾伽美什強上一些的,但在限制住自己對神性的壓制力之後,安那努想要完勝吉爾伽美什,那也不太可能。簼
所以兩個人都受傷了。
但安那努是泥,就算受傷了也可以使用變容來遮蓋住自己的傷口,但吉爾伽美什又不是泥。
他只能用繃帶和草藥來進行治療,同時用聖盃喝酒,用魔力來加快一點自己體內傷勢的恢復。
“怎麼樣,和我打了這一場,感覺和恩奇都打有什麼區別嗎?”安那努湊到了吉爾伽美什的旁邊,饒有興致的問道。
他還可以和吉爾伽美什打一整天的。
吉爾伽美什撇了撇嘴。
就安那努這個臭脾氣,他都想說一句“感覺不如恩奇都”了。簼
感覺那樣的話一定能把這個狗東西氣死。
不過他還是想要正經一點的。
“你和恩奇都的能力完全是兩個側重,沒法評判。”吉爾伽美什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兩個傢伙,說的也挺實誠的。
安那努和恩奇都作戰方式和力量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根據安那努的自述,他解鎖了自己之後,他的力量完全可以模擬一下當時他來烏魯克的樣子,當然沒有那麼大的規模就是了。
但天之匙帶來的壓制力,卻沒有天之鎖那麼強,安那努的鑰匙或許比恩奇都的鎖鏈更具攻擊性,但是鎖鏈那糾纏不清的性質,在如何去解決的層面上,要比鑰匙困難得多。
不過最關鍵的還是簼
吉爾伽美什的眼睛停在了安那努的身上兩秒,又撇了撇安靜無比的恩奇都,嚥了口口水。
如果這兩個人一起,聯手戰鬥
總覺得,會發生一些1+1>2的事情
“你們倆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該幹啥幹啥。”吉爾伽美什嘆了口氣,兀自走掉了。
他現在心情還是有點不好,畢竟打架沒贏心情能好的人是不存在的。
安那努和恩奇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安那努直接就趴在了自己的牀上。
“啊真是的,累死了。”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很明顯狀態並沒有像剛剛在嘲諷吉爾伽美什的時候那麼好。簼
“你根本就沒想到吉爾會全力解放乖離劍吧。”恩奇都臉上帶着笑意,坐在了安那努的身邊。
他將安那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裡,感受着安那努手心的溫度。
“肯定的啊,我還以爲只是普通的切磋呢,誰能想到這個混蛋想要和我玩命呢。”
安那努噘着嘴。
他翻了個身,讓自己臉朝上。
恩奇都順勢躺了下來,把自己的腦袋枕在了安那努的肚子上。
“唉,累死了,估計幾天之內才能恢復過來了。”簼
安那努抓住了恩奇都的手,天之鎖和天之匙十指相扣,交換着彼此身體之中的魔力。
這是恩奇都在幫安那努恢復。
“那傢伙,估計很不想輸給我們吧。”看着天花板安那努對着恩奇都說到。
只有在和自己的兄弟單獨相處的時候,安那努纔會有着如此正經和安靜的表現。
“他原本是這個城市最強的。”恩奇都的手指輕輕挪動,和安那努的手指摩擦着。
“直到我們來了?”
安那努笑了笑,把自己的屁股撤了回去,恩奇都的腦袋從他的肚子上落了下來,“咚”的一聲掉在了牀上。簼
恩奇都看着安那努的眼神有點委屈。
“嘿嘿,別在意別在意。”安那努換了個和恩奇都一樣,但是完全反過來的姿勢,看着恩奇都的眼睛,“我啊,只是在想,我們要不要真的留在烏魯克呢?”
“嗯。”恩奇都微笑着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看着彼此的眼睛,想法共通。
他們,喜歡上了這座城市。
對自己,對彼此,是沒有必要去撒謊的。
他們作爲天之匙和天之鎖,喜歡上了這座城市。簼
吉爾伽美什或許確實是個暴君,是個殘忍而混蛋的君王,但這座城邦,並沒有神明們給他們的信息之中的,那樣破敗。
事實上就是,這裡是個很好的城市。
民衆們用工作換取報酬,不同行業之間的人們可以正常相處,而且因爲並沒有神明過多參與的緣故,王的權利也沒有那麼被分化。
一切都還算是其樂融融。
所以安那努和恩奇都喜歡這裡,並且,想要留在這裡。
之前他們留在這裡的原因,只是想要觀察人類,辨別神明究竟是不是在欺騙他們,吉爾伽美什是不是在欺騙他們罷了。
但現在看來,神明們,至少沒有完全對他們說實話。簼
“你要睡覺嗎?”恩奇都看着安那努黃色的眼睛,將自己的額頭貼了過來。
“嗯。”
點了點頭,黃色的頭髮和綠色的頭髮糾纏在一起,泥人們沉沉的睡去了。
一個人做出的決定,另一個人也會做出一樣的決定,這就是安那努和恩奇都,一對從一開始就會在一起的泥人,不會改變的兄弟,或者姐妹。
“小心點,那個東西還沒走遠,別分散了!”
“可惡,不愧是龍種的魔獸嗎真是該死,簡直強的嚇人。”簼
“別害怕,我們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至少到現在爲止,我們沒死人。”
“都小聲點!”
卡德爾基打斷了有些驚慌失措的一羣人的話語,目光死死的看着在黑夜中,那個揮舞着翅膀的巨大身影,臉頰上流着豆大的汗滴。
“我們準備行動!”
卡德爾基咬牙切齒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