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十年好,不及一夜歡

躺在牀上,微冷幸福的笑着,想着這些年,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好的,不好的,都被時光打磨出美好的輪廓。卻原來,我們的童年都有着相同的悲慘遭遇。同樣的經歷給了我們心有靈犀的靈魂,我們是彼此在這個地球上的另外一個自己,所以註定無法分離。去他的身份地位,去他的道義責任,我愛你,便要和你在一起。人生苦短,心若止水,卻唯有你,能讓我的生命波瀾壯闊;唯有你,讓我願意爲你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愛情,從來離不開瘋狂二字。

醫院的病房裡,丁逸博氣憤的把一打報紙扔到丁若寒的臉上,狂咳不止。如果說是上次準兒媳逃婚把他氣得病情惡化,住了醫院;那麼這次,簡直是要被氣得七竅流血而死。

“ 你…你…咳咳…咳咳….”

老爺子用手指着兒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爸,您別生氣。”

丁若寒撿起報紙,看着頭版上自己和蘇微冷的親吻照片,心裡覺得甜蜜,臉上露出強壓不下的喜悅。

“你… 你還笑,你叫我怎麼不生氣,我們丁家的臉是讓你丟盡了。全世界的女人任你選,就是不能選這個! 咳咳… 她是蘇闊海的妹妹,蘇家的人! 爸老了,也不像以前凡事都要和蘇家爭個高低。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把丁家的事業發展下去。但是蘇家是爸半輩子的心結呀,我恨呀,恨到了骨子裡。”

“爸,您先別動氣,看看這個。”

丁若寒說着,遞上一張照片,老爺子顫抖着手接過來,望着照片中笑的甜甜的小女孩,眼中升起疑惑:

“這是?”

“孫女,您孫女。”

老人看看照片,再看看兒子,看來看去,臉上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一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哪天把孩子帶過來給我看看。”

丁逸博是真的老了,人一老,就容易敗在小孩子手裡。這丫頭,長得像極了他當年死去的小女兒,那是他和紫魚的第一個孩子,聰明機靈漂亮可愛,他喜歡到不行,天天捧在手心裡,卻…….哎,人老了就是喜歡懷舊,昨天的事情記不太清楚,多年以前的舊事卻歷歷在目。既然是天意,也就隨它吧。兒子長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決定,自己是管不了也懶得管了。

望着手上的親子鑑定,丁若寒淡淡的笑了。

那天,產生了那樣的懷疑之後,他偷偷的從小小的頭上扯下了幾根頭髮。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變成了這麼小心謹慎的一個人,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顆脆弱的心。他確定自己是愛她的,那麼刻骨銘心真真切切的放在心裡五年,可是生命裡不是光有愛情這一樁事呀。面對如今這樣的身份地位,他也徘徊,也猶豫,也要思考值不值得。想着要理性一點,不可以這麼任性,這麼自私,要考慮父親,考慮公司,考慮手下弟兄們的想法。五年前的事,雖說是自己的錯,可是自己也被傷的體無完膚,那種相思之苦,情愛之痛,心肝腸肺放在油鍋裡過一遍滋味,想想依舊覺得怕 。

如今這個孩子,讓他看到了這些年的自己並非一廂情願,終於從她一言不發的嘴中讀到了最執着最肯定的回答。

這麼小心翼翼的,不過是因爲一旦選擇了這條路,便再也不想回頭了。

愛一個人,終歸還是要理由的。要看對方的相貌性格身世家庭背景氣質心意,都要合了自己的胃口,一樣也不能少。所以愛情纔是一件那麼難的事情,有些人費盡心機死纏爛打也得不到的,有些人淡然一笑便能魂牽夢繞。

2003年8月30日,多雲轉晴。

夏日難得有個涼爽天,一大早便被他的電話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按下接聽鍵,就聽到話筒裡傳來那溫潤如玉的聲音:

“我在你家巷口,快點下來了。”

掀被,起牀,掏空衣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在身上比量,彷彿真的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一年,他們都還年少,單純的不得了。

走近巷口,看到斜靠在車門上的他,一如多年以前,帥的一塌糊塗。若寒看見她,迎風而笑,笑的眼中蕩起朵朵水花。多少年過去了,終於等到了你,終於塵埃落定。

“我們去哪? ”

“去屬於我們的老地方。”

車子平穩的開在路上,窗外的風景有些改變,這座城市發展的太快,真不知他們的回憶會不會還在。他看着她擔心的神色,知道她心裡的擔憂。輕握了她的手,會心一笑。雖然知道她的擔憂是多餘的,但他還是沒有說破,因爲他覺得她擔心緊張的樣子都好美好。喜怒哀樂,每一樣都讓自己看不夠。

其實不管花也好,景也好,你對我笑的時候,萬般皆好。

終於到了,她迫不及待的下車。眼前這一方景色,盎然如舊。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傻瓜,這地方我三年前就買下了,我們的回憶,怎麼捨得讓別人來破壞。”

“這裡,你還經常來?”

“心情不好,工作厭煩的時候就來,有時候隨便找個地方一躺就是一天。想想過去,想想你,什麼不開心的事都能過去。”

聽着他講,她的眼角又有些溼潤,如果這是真的,不是男人的花言巧語,那麼所有的付出便都值得。

清溪白色的花叢裡,他斜坐着,用自己的懷抱給她做枕頭,她躺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執一朵白色花束,童話一般的美好。

“我還以爲,這輩子,再也不會遇見你。”

“傻瓜,怎麼會。你忘了,我們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的另外一個自己,自己可能離開自己。”

他的手寵溺的撫摸着她輕柔的髮絲。

美好的時光,沉默良久。

“阿微,小小,是不是我們的女兒?”

“你何時知道的?”

微冷坐起身,有些吃驚。本也打算告訴他,其實我們還有個女兒。但是自己從始至終從未講過, 萬一他不信,萬一嚇到了他,便想着緩些日子再講。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他眷戀的眼睛裡,流露出的全是對這孩子的喜愛。

“那麼就是是了。”

若寒溫暖的笑着:

“你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 那天,我隨意的在路上走着,就遇到了她。”

“只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一直都沒告訴她。她現在已經5歲了,我害怕這樣做會傷害她。”

“沒事的,我們慢慢來。讓我好好彌補你們母女倆。”

“彌補?那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爲內心愧疚嗎?”

“不是,更因爲我愛你。”

“那麼不要用彌補這個詞。你不欠我什麼,當年生下小小也是我心甘情願的。所以不要說彌補。我們在一起是因爲彼此相愛,只是因爲彼此相愛。不是愧疚,不是遺憾,不是憐憫,也不是因爲一切其他。只是因爲愛情,好嗎?”

“好,因爲愛情。”

河岸的風夾着柳枝拼命的吹,吹盡繁華,吹落一地浪漫的陽光。

“我們在這裡建一座木房子,好不好?”

微冷指着清溪岸邊的一棵古老的垂柳撒嬌:

“然後把那邊上的柏油路除掉,不喜歡這麼多車在這來來往往的。好不好?” “好好,都聽你的。”

他寵溺的答應她每一個不着邊際的想法。

“那等我們老了,死了,就埋在這裡。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好不好?”

她開心的說着,說着說着發現自己正在朝着他撒嬌,心裡暗自吃驚。記得上

一次,是小時候對着爸爸媽媽,仗着他們的寵愛,肆無忌憚的哭哭鬧鬧。這份童心,隔着多年陰暗潮溼的光景,居然又回到了身上。

原來,在愛情面前,再倔強再堅強的女人都會變得像個孩子。

原來,不管歲月如何變遷,叫丁若寒的這杯酒,都足以一杯斷人腸。

他低頭凝視着小鳥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她,情不自禁的吻上那張誘惑的脣。他要把她抱得緊緊的,寵到壞脾氣,讓她再也捨不得離開。親吻是最能表達心意的動作,感受着她同樣熱切的迴應,一時間**焚身。

騰出一隻手熟練的去解女人的衣服,卻被一隻玉手輕輕擋住:

“有人。”

她嬌羞着低頭,如初解風情的少女。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從沉迷中擡眼望去,只見一輛汽車正沿着不遠處的柏油路通過。調整思緒,伸手替她繫上剛剛解開的兩顆鈕釦:

“明天就找人把這路給清掉。”

聽着他七分失落三分賭氣的語調,微冷“撲哧”笑出聲來:

“那不如我們…”

一句話總是還沒說完,對方就已經心領神會。

酒店的經理遠遠的看見他們,親自跑過來開門:

“丁總,好多天不見您來,還以爲哪裡照顧不周惹您生氣了。”

丁若寒雖說心情好,對待外人卻還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這會及其冰冷的瞥了那胖子一眼,便嚇得他一哆嗦,腰彎得更低了。他就是有這種清俊冷冽的天賦,不言自威。

“那還是老規矩?”

經理更加小心翼翼的問着,聽到這話,丁若寒的臉色又添三分冰涼,這不是明擺着說他經常來此放蕩嘛,明天就把這經理給換了。

他轉過頭看着微冷,見她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才安下心來。

“嗯。”

世紀般漫長的片刻沉默後,總算聽到這算是肯定的回答,胖經理終於小小的舒了一口氣,招呼服務員去開總統套房的門。

微冷想着剛剛胖經理的話,心裡已有些不悅。偏偏出電梯的時候,又碰上了一位醉酒的中年男人:

“呀,這不是丁總嗎?又換妞了。嗯…這個真漂亮,比上回的強…嗯…”

聽着他散發着酒氣的話,微冷這剛剛還能勉強笑着的臉就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再看丁若寒的臉,更是雪上加霜,握緊了拳頭,一腳把那男人踹進了電梯裡。如果這男人清醒後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一定會悔到腸子都青了。因爲他將爲這句話,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回,蘇微冷是真的生氣了,醋意在心裡面一點就着,然後火燒連營,抽回了被緊握着的手,陰着臉就要往回走。沒走出幾步,手便被身後的人緊緊攥住:

“你放開。”

她伸出另一隻手試圖推阻,卻猛地被攔腰抱起,強行拖入了房內。

“放開我! ”她握了拳頭捶打他的胸膛,眼裡蓄滿了委屈的淚水。

見她要哭了,他終是捨不得,把掙扎着的她放下來。

“你跟她們不一樣!你知道的。”

他拿那雙三分焦急七分真誠的眼睛望着她。看着他的眼睛,她漸漸安靜了下來。

“你不在的這些年,我是交了不少的女朋友。是我不好,我心神不一,耐不住寂寞。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要離開我。我們說好了要不計前嫌重新開始的,對嗎?”

這珍而重之的眼神,世間沒有任何女子可以抵擋的住,她像被什麼蠱惑了一般,沿着他的聲線輕答:

“對。”

愛情,真真的讓人不瘋魔不成活。

與君十年好,不及***。

分別不足兩個月,那個叫唐樹的男人竟已經遠的讓她幾近忘記。這樣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可是,我的心裡,從來都只有一個他呀。

其實唐樹每次打來電話,她都想着要說分手,可是聽着他開心的聲音,終是一次次於心不忍。算了,還是等他畢業後再說吧。她很清楚這個男人對她的情意,若是現在說了,唯恐他會因此誤了學業。

2003年9月3日,晴。

今天週末,幼兒園不上課。

“小小, 今天姑姑帶你去遊樂場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 那我們接哥哥一起去吧。”

小小一聽要去遊樂場,很高興。

“嗯,你聽姑姑說。今天咱們不接哥哥。”

“爲什麼?”

“因爲,今天有點特殊,姑姑要給小小介紹個叔叔認識。”

“是不是小小哪裡做的不好,姑姑想吧小小送人呀?”

小小說着,大大的眼睛已經開始滴淚:

“幼兒園的小朋友說,沒爸爸媽媽的孩子都要被送孤兒院的。小小以後一定聽話,姑姑你不要送我去孤兒院。”

“小小別哭,姑姑喜歡小小還來不及,怎麼會把小小送人呢? 就是有個叔叔要請我們去玩,小小不想去就算了,我們不去了。”

“那爲什麼要請客,如果不賣我….難道是姑姑的男朋友。” 小小聽到姑姑保證不會賣她,放下心來,又恢復了以前的頑皮天性。

她領着孩子踏着細碎的陽光從薔薇飄香的巷道里走出來,多麼幸福的畫面。他再不吝嗇自己的笑容,以平生最真摯的笑臉相迎:

“ 你好,小小。”

“啊,叔叔,是你呀。”

小小見到時他,有些吃驚,轉而又禮貌的說:

“ 叔叔好。”

其實,莫名的,對這位叔叔,還是蠻有好感的。

“你們認識的?”

小小招呼她俯下身,貼着她的耳朵說悄悄話:

“就是上次跟你說的,被hachi嚇到的那個叔叔。”

原來,是那天晚上。

怪不得,那天他忽然不顧一切來打破僵局。

原以爲隱藏的那麼好的一顆心,就這麼被他一覽無餘。

玩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時候小小已經和這位丁叔叔熟到不行,任由他抱着,咯咯的在他懷裡笑。好像是從前被爸爸抱在懷裡的感覺,幸福溫暖,真的好像。

傍晚的時候買了禮物去醫院看望丁逸博。老人躺在病牀上,身體日漸虛弱。丁四爺見到小孫女很高興,舒心的笑着,拉了她小小的手掌捨不得放。微冷有些拘謹的上前叫聲伯父,這位和哥哥明爭暗鬥了一輩子的前輩,破壞了他們當年感情的元兇,這才幾年時間,如今竟然蒼老成這幅模樣。老人望着她,遲疑片刻,終是露出一縷微笑。罷了,孩子都這麼大了,他還能說什麼,總不能把仇恨再延續到下一代吧。

花徑不曾緣客掃 蓬門今始爲君開花徑不曾緣客掃 蓬門今始爲君開父女相認想念蘇小小興安會風雲再起想念蘇小小王子和灰姑娘安若的婚禮王子和灰姑娘蘇闊海見到了丁若寒認識若寒時,微冷十六歲興安會再次易主蘇微冷回來了愛有天意蘇闊海入黑道蘇闊海見到了丁若寒蘇微冷和唐樹在一起了安若出事了唐樹自殺問世間情爲何物久別重逢報仇雪恨安若的婚禮公主失戀了陰謀浮出水面報仇雪恨舊情復燃蘇闊海見到了丁若寒黑幫老二被正法王子和灰姑娘前塵舊事,十年積怨承君一諾,白首相約周正航叛變蘇微冷和唐樹在一起了母女重逢蘇微冷回來了陰謀浮出水面周正航叛變安若出事了蘇微冷出任蘇氏集團董事長花徑不曾緣客掃 蓬門今始爲君開承君一諾,白首相約興安會風雲再起久別重逢久別重逢愛有天意久別重逢蘇闊海見到了丁若寒報仇雪恨蘇微冷出任蘇氏集團董事長舊情復燃王子和灰姑娘母女重逢愛有天意認識若寒時,微冷十六歲興安會風雲再起公主失戀了唐樹自殺安若的婚禮愛有天意安若出事了報仇雪恨蘇闊海巧奪興安會問世間情爲何物黑幫老二被正法公主失戀了蘇闊海見到了丁若寒認識若寒時,微冷十六歲興安會再次易主陰謀浮出水面父子反目花徑不曾緣客掃 蓬門今始爲君開蘇闊海見到了丁若寒公主失戀了蘇微冷回來了蘇微冷和唐樹在一起了父子反目報仇雪恨王子和灰姑娘安若出事了舊情復燃興安會再次易主黑幫老二被正法陰謀浮出水面舊情復燃安若的婚禮父女相認安若的婚禮黑幫老二被正法周正航叛變久別重逢蘇微冷出任蘇氏集團董事長陰謀浮出水面與君十年好,不及一夜歡陰謀浮出水面與君十年好,不及一夜歡舊情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