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嘀咕着,吉爾伽已經將她的一條小腿舉了起來,他俊美的臉緩緩靠近,伸出舌頭開始慢慢舔舐這些傷口,癢癢的感覺頓時爬上皮膚,舌頭順着雙腿的曲線一路滑下來,眼看到這就要到達敏感部位,路漫漫連忙掙扎起來,心裡一急,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
眼前一個紫色頭髮的大美人有點驚訝地看着她:“呀,你醒了嗎?我以爲你還要睡一會兒呢。”
路漫漫被這些世界裡的美人害慘了,現在看到美女下意識就有點警惕,果然看到他戴着手套的手裡正握着自己的小腿,姿勢和夢裡的吉爾伽一模一樣。
“那個……請問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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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芍神紫看了看自己手裡抓着的玉般的一截小腿,坦然地說:“我在對比我們兩個的皮膚誰的更細滑,雖然我已經保養得很好了,但是毛孔還是比你的要多一些呢。”
說着,他擺了一個很苦惱的表情,路漫漫的表情頓時就崩了。
我凸,你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和我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女有的比嗎?
但是下一秒鐘她就想起現在自己還關在別人家的牢籠裡,連忙正了正表情,好寶寶似的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才發現這個美人確實有着天妒神怨的光滑肌膚,一般的少女那真是的打了玻尿酸都比不上。
而且紫色的眼影、紫色的脣彩、紫色的頭髮再加上深紫色的風衣,這種濃烈到讓人想忽視都難的基佬紫風格……路漫漫心裡有一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你是……御芍神紫?”
天知道她花了多大力氣才把最後一個感嘆號擠成了問號,御芍神紫這個人在當時的她心裡簡直就是一個神(經病)一般的存在,【基】出了風格,【基】出了態度!
御芍神紫和夜刀神狗朗似乎是師兄弟,同樣是三輪一言的弟子,但是這個傢伙不但沒有變成正直的Boy,反而彎出了另一條道路。
聽到路漫漫交出自己的名字,御芍神紫似乎有一點意外:“哦呀,你居然認識我嗎?”
路漫漫聽他這麼一問,心裡明白,刷好感度的時機已經到了。
“嗯,我看過你和小黑還有我爸爸一起拍的照片。”路漫漫頂着一張天真可愛的臉蛋,撒着不着邊際的謊話。
御芍神紫如同預料中那樣臉色微微一變:“……你爸爸?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路漫漫終於在這一刻覺得天公做事情還是有點靠譜的,但還是要強忍心中激動說:“我爸爸叫三輪一言。”
“你不是叫路漫漫嗎?”雖然御芍神紫沒有全信,但是已經開始動搖了。
“我媽媽是天朝人,因爲媽媽不許我見爸爸,所以我跟了媽媽的姓。”
路漫漫剛說完,就在心裡跪着對路遠方和何曼麗懺悔。
“這是我們家唯一的一張合照。”
路漫漫說着,將脖子上的吊墜取出來,把裡面那張小小的照片給他看,御芍神紫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變。
“我遇到了一個坐着輪椅的叔叔,和一個穿着修道服的爺爺,然後就莫名其妙到了這裡,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紫哥哥?”
常年生活在吉爾伽的淫威之下,路漫漫已經很懂得裝傻賣萌,現在細細的嗓音楚楚可憐得簡直能掐出水來,而且“叔叔”“爺爺”“哥哥”這幾個稱呼是很講究的,既很好地迎合了御芍神紫愛美的天性,又表達了對於磐舟天雞的憤恨。
御芍神紫原本還有點戒備,但發現路漫漫居然是自己的師傅三輪一言的女兒之後,內心已經完全放鬆警惕,毫不辜負比水流賜予的“華麗白癡”稱號,大喇喇地講經過說了一遍,當然這些路漫漫其實猜也猜得差不多了。
“不過五條醬好像挺在意你的,下午一直變着花樣問我你怎麼樣了,我覺得那小子八成是對你一見鍾情了。”
路漫漫臉上的表情囧了囧,才裝傻充愣地問:“五條是誰啊?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嗎?”
她當然知道五條是誰,她的重點在後一個問題上,如果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那麼吉爾伽還沒能找到她,可見比水流將她藏在多麼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了。
御芍神紫正在琢磨撮合路漫漫和五條,發現她也正好對五條有點興趣,心裡別提多高興了,興致勃勃地介紹道:“五條醬啊,可是非常可愛非常可口的少年哦!雖然穿着打扮和脾氣都還是小少爺的模樣,但是情竇初開的樣子真的可愛到爆炸了啊!而且你們年齡差不多,兩個又都長得那麼可愛,頭髮又是一黑一白,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哦!”
御芍神紫一臉殷切期待地看着她,一隻眼睛寫着“在一起”,另外一隻眼睛裡還是寫着“在一起。”
路漫漫都懶得對他的話進行吐槽,只是默默想着要是吉爾伽聽到這句話,估計會很華麗地將他大卸八塊的。
“請問一下,這個叫五條的少年是你的……?”
御芍神紫指尖撩撩頭髮,嫵媚一笑:“他是我可愛的小徒弟哦!”
路漫漫哦了一聲,心說看你誇他那模樣,我還以爲他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呢。
“現在這麼晚了,他應該已經睡了吧?”路漫漫換了個方式旁敲側擊。
御芍神紫果然中招:“怎麼會?現在才晚上八點,上面的KTV還吵得很呢,流他們都還沒有睡,五條醬要麼在房間裡玩遊戲,要麼就在走廊上等着呢。”
路漫漫心裡頓時瞭然了,這裡可能是在一家大型KTV的地下,看樣子還有可能就是比水流他們的大本營,也難怪吉爾伽到現在還沒有找過來。
“我一個人呆着也挺無聊的,不如你把五條醬叫進來,我和他聊聊天吧。”
御芍神紫已經完全不把她當危險人物,將比水流的叮囑也忘在了腦後,高興帝站起來就要去叫五條須久那。
這時卻突然看到一隻綠色的虎皮鸚鵡飛了進來,看樣子似乎有點營養不良,一邊飛一邊掉下一地亂毛。路漫漫記得,這隻鸚鵡好像叫琴阪,也是綠之王的手下,不能自由行動的比水流經常用它傳達信息和視察周圍。
它落在御芍神紫手上,側過腦袋,用一邊圓圓的眼睛看着路漫漫,才說:“不要和無色之王說太多話。”
御芍神紫再傻也知道現在因爲王權爭鬥的關係,不方便說太多,只說他們沒有聊什麼。
那隻鸚鵡的眼睛就像一個監視儀,將路漫漫的畫面傳給了隔了好幾間屋子的比水流。
比水流確認路漫漫還在屋子裡,稍微放心了一點。吠舞羅和Scepter4的人已經開始在這個城市裡大肆搜尋路漫漫的下落,現在樓上的KTV突然偃旗息鼓,看樣子是宗像禮司的人找到這裡來了。
通往他們這層地下室的門被藏在吧檯酒架的後面,如果是吠舞羅的人來找,估計很容易發現,但是Scepter4這羣死腦筋的傢伙,就不一定能找到了。果然沒過多久,上面又開始歡聲笑語,這表明那羣傢伙的確已經走了。
既然鸚鵡琴阪在這裡,御芍神紫認爲正好可以抽身去找五條須久那,要是他知道漫漫想見他的話,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所以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之後,房間裡就只剩路漫漫和琴阪了,就連比水流都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琴阪畢竟只是一隻鸚鵡。
而路漫漫能夠控制所有動物。
御芍神紫帶着五條須久那回來的時候,鸚鵡琴阪已經不見了,但這隻鸚鵡平常就很調皮,不充當比水流的耳目時,總是會到處亂跑,大家都對此習以爲常了。
五條須久那跑到門前卻突然站住腳步,不肯再往裡走了,御芍神紫拉都拉不動,好說歹說也說不動,最後只好自己將腳一跺,氣呼呼地走了進去。
兩個人那麼大的動靜,路漫漫就算被關在裡面也聽到了,輕聲問道:“五條醬來了嗎?果然是因爲不喜歡我,所以纔不願意來陪我聊天的吧?”
御芍神紫解釋了幾句,發現越描越黑之後,只好閉緊嘴巴,有些鬱悶地雙手抱胸靠在一旁的牆壁上。
路漫漫其實也沒有多想見五條須久那,剛纔只是想支開御芍神紫而找了一個藉口,現在鸚鵡琴阪應該已經飛出去找吉爾伽了,心裡放下一塊大石頭,又輸出了許多力量給琴阪,她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兩個小時之後,門口的人影終於動了動,青澀的少年身體被燈光照亮了一半。
御芍神紫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問道:“怎麼,現在終於鼓起勇氣了?”
五條須久那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散,說話也還是結結巴巴的,從小就養尊處優、表現優異的他頓時覺得更加尷尬,握着拳頭低聲叫道:“是又怎麼樣啦!我又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她臉就會發燒、心跳就會變快、說話都說不出來!”
御芍神紫將細密的眼睫掀開一條縫,淡淡地嘆了一口氣:“傻孩子,那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