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有追蹤功能的閃電。
路漫漫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最後就算是龍脈加強後的體力和速度都吃不消這樣的運動量了,後面的老鼠已經全部變成焦黑的烤肉,散發出奇怪的味道,路漫漫才終於看到追着自己的那道綠色閃電。
【爲什麼追我?!】
【我要急支糖漿!!】
她停下來急促喘氣的時候,腦海裡突然蹦出這樣兩句話,不過這道閃電應該不是一盒糖漿能夠擺平的,至少需要……一個消防隊。
路漫漫看着閃電所過之處,可燃物和不可燃物全都呼啦一聲着了火,就連兩邊的牆壁和門都被灼燒出黑乎乎的大洞,已經放棄掙扎了。這道閃電的速度、威力以及顏色,已經表明它就是綠之王比水流本尊。
大腦是一種神奇的計算機器,有的時候花很長時間也無法運轉,有的時候在一瞬間卻可以想到很多事情,比如她剛剛就在一秒鐘之內,完成了以上全部感慨和推理,下一秒,被綠色閃電包裹的比水流就已經到了自己面前,那張蒼白病弱的臉上有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吉爾伽那張白皙俊美的臉現在黑得滴下雨來,夜刀神狗朗、伊佐那社還有貓全都拘謹地擠在另一張沙發上,鴉雀無聲。
路漫漫已經失蹤八個小時了,他們卻連一點頭緒都沒有。吠舞羅和Scepter4的人幾乎將這座城市翻了個底朝天,但還是沒有找到她的任何一點蹤跡。
他們幾個也是剛剛纔坐下來,他們將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仔細搜查了一遍,卻依然一無所獲。宗像禮司是唯一一個還能冷靜思考的人,他推測比水流綁架路漫漫是爲了威脅其他的王,並不會傷害她,但是最煎熬的就是等萬惡的綁架犯打電話來之前的那段時間。
夜刀神狗朗現在臉上還是死灰一片,腦袋幾乎要低到地板裡去:“如果漫漫大人真的出事了,我一定切腹謝罪!”
吉爾伽眼神鎖定一直安靜沉默着的電話,半晌纔回了一句:“……你切腹有屁用。”
隔了一會兒他又說:“要是殺了你漫兒就會出現,那你現在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伊佐那社感覺到吉爾伽身上的森冷氣息,連忙悄悄拉了拉夜刀神狗朗的袖子,讓他坐回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有意無意地盯着電話,似乎恨不得用眼神操縱它自己跳起來叮鈴叮鈴響。但就在這個時候,窗戶旁的桌子卻傳來響亮的一聲啪,似乎什麼東西掉了進來。
吉爾伽扭頭一看,發現一隻半死不活的虎皮鸚鵡跌坐在桌子上,半截舌頭都歪出了嘴巴,正一口一口地費力倒氣。
虎皮鸚鵡長得都差不多,路漫漫力量剛剛覺醒時曾經讓一隻虎皮鸚鵡講話,而這隻和那一隻相似度99%,這也是吉爾伽沒有把這隻讓他空歡喜一場的鸚鵡一掌拍成肉餅的緣故。
那隻鸚鵡呼呼地倒夠了氣,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它甩了甩腦袋,頓時掉下一地鳥毛,贏得了在場所有人一致鄙夷的目光。
“那個……漫漫大人讓我告訴你們,她現在在一家大型KTV的地下室裡,那裡是綠之王的大本營……”
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所有人都沒心情鳥這隻鸚鵡,但它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吉爾伽一把揪住了脖子,它甚至都沒看清這個人是怎麼過來的,最後它認定這人一定像海賊王一樣吃了惡魔果實。
“你見到漫兒了?!她現在怎麼樣?爲什麼讓你來告訴我們?”
鸚鵡剛放回嘴裡的舌頭又被擠了出來,連眼珠都開始翻白了,吉爾伽才立刻將手放鬆了一點,鸚鵡擔心自己再被掐死,連忙連滾帶爬地說:“我見到漫漫大人了啊……她現在還好……爲什麼讓我來?我也不知道啊……”
最後一個問題吉爾伽其實已經有了答案,當時路漫漫身邊一個可信的人都沒有了,只能通過無色之王的力量讓這隻鸚鵡來傳話。
NEKO一直緊緊抱着伊佐那社的胳膊,直直地盯着這隻鸚鵡看了很久,看得伊佐那社都懷疑她是不是晚飯沒吃飽的時候,突然指着它叫道:“這隻鳥是綠之王的!我看見他們在一起過!”
要是放在之前,鸚鵡琴阪大概會被夜刀神狗朗手起刀落擺上燒烤架,但是現在NEKO這麼一說,反而增強了它所說的話的可信性。
但是吉爾伽並沒有完全相信,直到比水流打來電話。他要求吉爾伽、伊佐那社等人全都到一棟大廈的頂樓見面,而宗像禮司立刻發現那棟大廈的旁邊就是一家大型KTV。
“既然你也是JUNGLE的一員,那你告訴我,你們的大本營是不是在×××KTV的地下?”
鸚鵡琴阪現在還被路漫漫的力量操縱着,和喝醉了的樣子差不多,坦率地點點腦袋。
“伊佐那社和我們去拖住比水流,你趁機去救路漫漫。”宗像禮司果斷地說。
十束多多良(真)卻不太贊成:“比水流看到他不在,一定會起疑心,要是漫漫再被轉移一個地方,要找到就更難了。”
自從上次明目張膽地挑撥赤青兩王的關係敗露之後,狐面男的靈魂就自動自覺地消失了,這一點就算沒用安娜來鑑別周防尊也很確定,因爲多多良之後以從未有過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伊佐那社聽到這裡,卻將清澈的目光轉向依偎在身邊的NEKO,俏皮一笑:“這個不用擔心,NEKO肯定能幫上忙的。”
路漫漫眼前一片昏黑,腦袋也一陣一陣的嗡嗡作響,似乎聽到幾個聲音在旁邊說話,只是聲音忽遠忽近的,只能偶爾聽到一點片段。
“……這個地方太臭了,根本不能待了啦……”
“……那裡嗎?”
“……自作聰明……”
路漫漫聽到後面,實在是撐不住了,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操縱着鸚鵡琴阪的最後一絲力量終於斷掉,它沒過多久就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只有一個出氣孔的黑盒子裡。
“喂喂喂!放我出去啊!要是讓流看到你們這樣對我,你們全身上下的毛都會被扒光的!”
剛說完,唯一一個能照進些許光亮的洞都被擋住了,鸚鵡琴阪擡頭一看,發現一隻藍色的大眼睛正在自己上方,帶着讓它毛骨悚然的笑意看着它:“你要是再吵一點的話,小白說就讓我把你吃掉哦!”
鸚鵡琴阪頓時收住了還準備大吵大嚷的喉嚨:
……小白是誰?“吃掉”是什麼意思?……流,救命啊!!!這裡好闊怕QAQ
比水流還是穿着那一身詭異的束縛衣坐在輪椅上,背後是推着他的磐舟天雞,而他們的對面是伊佐那社、宗像禮司、周防尊、夜刀神狗朗以及吉爾伽等人。
他冰冷的嘴角勾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哦呀哦呀,看看現在這個恢弘的場面,除開死掉的黃金之王和無色之王,其餘的王全都齊聚一堂呢。”
這邊沒有人願意迴應一箇中二病患者的抽風。
比水流似乎很專注於拉仇恨這件事,又將目光轉向吉爾伽:“聽說這一任的無色之王是天朝人呢,不知道有沒有看過《三十六計》。”
吉爾伽繃緊脣線,靜靜看着他裝逼。
“我這一次用的‘圍魏救趙’和‘調虎離山’,不知道她會覺得我用得如何。”
他嘲諷又輕蔑的語氣讓人非常不爽,吉爾伽似乎忍不住往前邁了一步,但是被伊佐那社用眼神攔了回去。比水流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
伊佐那社看不下去了,開門見山地問:“你叫我們來就是爲了做交換的,你直說好了,要我們用什麼才能把漫漫換回來。”
比水流收回眼裡的嘲笑輕蔑,換上了一種無慾無求的狂妄:“我要德累斯頓石盤。”
這句話一出口,就算是最冷靜的宗像禮司都吃了一驚。德累斯頓石盤一直是個神秘的存在,就連他們這些王的選擇和賦權都是石盤的選擇,但是從來沒有那一個人膽敢說要得到德累斯頓石盤。
伊佐那社擁有着阿道夫•K •威茲曼的記憶,作爲曾經的研究者,他當然知道德累斯頓石盤的下落和部分秘密,但正因如此,他才更清楚把石盤交給某一個人存在的巨大危險。
“你爲什麼要得到石盤?”
比水流面容嚴肅,一本正經:“我要解*放石盤的力量,推動人類的進化進程。”
除開磐舟天雞,其他人全都以一臉懵比的表情看着他。
比水流大概是自己也感覺到了尷尬的氣氛,只好接着說:“哼,你們是肯定不能理解我的用心的,我也不指望你們能夠明白。”
衆:……
伊佐那社還想再爭取一下:“石盤的力量如果完全解放,帶來的是世界末日,而不是什麼人類進化。人類也是動物的一種,石盤的力量如果超過一定的限度,就會連其他動物一起強化,到時候人類連生存可能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