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我想你了

院中老柳早就掉光了葉子,枝條半零落。一入府,蕭池便於樹下輕一擡袖,信靈見了他,拍了拍翅膀,落在他衣袖上。

承譯候他多時,此時迎了上來,說,“爺,您所料不錯,那個徐公公果然不是一個人來的。”

冷哼一聲,宮中那人多疑,如今更是誰都防着。可如今這世上,沒人比蕭池更瞭解他了。一出了事,他就派了人來,除了葉棠,他想不出爲什麼了。

承譯跟在蕭池身邊,又說,“爺,除了徐公公,還有另兩個人一直在九王府附近,且身手不錯。不過按您的吩咐,九王府諸項事宜皆如常,並沒驚動他們。剛剛,那兩個人也已經都撤走了。”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

蕭池看着胳膊上那圓滾滾的小白東西,學着葉棠的樣子,碰了碰它圓滾滾的小身子,這才匆匆往地牢走。

連續兩晚,她雖不在,可他依舊開了窗子。信靈扭着身子進了房,黑黑的小眼睛轉了兩圈,而後在房裡低低飛着,似乎在找什麼。

這鳥兒有靈性,裡裡外外都沒找到那個經常餵它的人,便飛到蕭池跟前,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地牢門口,他帶着那隻小鳥兒,“你不是想找她嗎?旁人不能見她,可你是能見的。”

可一進地窖,只一眼,他便覺出不對來。

有人來過了。

此時再看仍舊被吊着的葉棠。眉宇不由一蹙。而且,還有人碰過她了。

吊着她的繩子一斷,他將她接在懷裡。

她依舊昏迷着,身上已經凍得冰冷。

解開綁着她手腕的麻繩,皓白的手腕上已經被勒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痕跡,顏色已經由青入了紫。

小榻上,他除了自己的衣裳,將她整個抱進懷裡,用自己的體溫快速暖着她,臉頰輕輕貼上她的。

一低頭,見懷裡人皺着眉,嘟着嘴,一臉的委屈。她若醒着,該哭了吧。

嘆了口氣。伸手點了點她小巧的?尖,“從你衝動站上城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要吃這些苦。”

他用身體將她包裹着,終於感覺到她暖一些了,他正要取藥給她塗背上的傷。只聽得懷裡的人似乎醒了。

他所料不錯,她緩過來果然吸了吸?子,雖然還沒有完全清醒,可的確是先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又聽她迷迷糊糊說了一句,“他打我了。”

仔細一聽,語氣竟軟軟糯糯,甚是委屈。

爲她取藥的手一頓。地窖裡,他只隨手燃了一盞燈,依舊顯得昏暗。可就是再暗,他也知道。她那背上被他打成了什麼樣子。

Wшw⊙тtκan⊙c ○ 他打她的時候,她都咬着牙沒哭。無論他如何打她,如何問她是否知錯,她都不肯服軟,一直說自己沒錯。

“既慕修庭,九死未悔”,她說了許多遍,似乎故意氣他打她。可後來,她背上遍佈傷痕,他真的無從下手了。

這會兒,得他溫柔相待,渾身也暖了的時候,她反而在他懷裡抽抽搭搭,脆弱委屈得像個小孩子。

這懷抱這樣溫暖踏實啊。他一定能保護自己吧。

他抱着她不敢用力,只讓她伏在自己身上。她背上的衣裳還沒全褪下來,又聽她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邊哭邊說,“他今天,打我了,還欺負我。”

他輕輕側過臉,吻她的淚水和臉頰。她依舊沒有醒,也不知在跟誰告狀。

他貼在她耳邊,一邊緩緩摸着她發頂,一邊輕聲安慰,“他是混蛋。”

“他怎麼能捨得打你,還欺負你。”

終於取了藥膏,開始往她背上傷口塗。

“可是,葉棠,我若是不打你,你現在就被帶進宮裡了。”

他故意讓徐公公看見他拿着鞭子打她,明明知道九王府附近來了探子,還囑咐承譯不要驚動,不過就是爲了能讓宮裡那人放過她。那龍潭虎穴,他怎麼可能讓她被帶走。他自己下手,總比別人動手好過千萬倍。

她哭了一會兒,終於不哭了,似乎是背上好受了一些,只老老實實趴在他身上。

沒想到,她安分了沒多久,就又說了一句,“葉修庭,我要回家------”

這傻丫頭,連她的生身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究竟哪裡是她的家啊。到現在,捱了一頓打,被吊了這麼久,還是沒學乖,還是在想着葉修庭。

葉修庭說得沒錯,他現在,又氣,又------怕。

她若知道了,葉修庭根本不是她哥哥,恐怕就真的不顧一切要跟他走了吧。

蘸着藥膏的手狠狠往她背上的鞭痕一按,她立刻便帶着哭腔喊了疼。

這小小的懲罰奏了效,他聽得心一顫,竟再也下不去手了。

她的背上終於被他塗滿了藥膏。那藥膏清涼,緩解疼痛有奇效。她應該一會兒就沒那麼疼了纔對。可他抱着她,她還是一個勁兒說着疼,要回家。

看她的樣子,還半昏迷着,不可能說謊。她說的疼,究竟是哪裡疼。

他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地方。

他是知她嬌氣的,又嫩又窄,每次他都得小心着來。難不成,是先前他失了控,還是傷了她不成。

將她抱好了,他便要去掀她的裙子。她的裙子大多已經碎了,狼狽垂在腿上。裙襬稍稍一提,他立刻便看到了。

她的腳是怎麼回事!

一隻粉色繡鞋,緞面上已經被染得通紅,血跡幹了又被染透,在她腳面上暈染出深淺不一的邊緣。 wWW• ttka n• ¢ Ο

他輕輕一碰,她渾身果然一個激靈,又哭着說疼。

她的背上,他下手都有數,多數都是鞭子劃過的擦傷。可她這腳,他真的始料未及。

忽而就想起來他掀翻桌子的那晚。一定是那晚,地上那麼多瓷片木屑,一定是那些東西紮了她。

他只記得他要吻她,卻被她躲開了,他只以爲是她不願。所以才躲他。一時間被她氣昏了頭。

可當時,他也察覺了她的不對勁。明明大冬天的,她額上疼出了汗,可他只顧着一個勁兒地想吻她。

若他當時再小心一些,理智一些。心裡止不住自責,他叫了她一聲。

“葉棠?”

他要將她的鞋脫下來,可她疼的連碰都不讓碰。

已經兩天了,她被他關在這裡已經整整兩天了,她那腳早已經腫了起來,鞋子也脫不下來。

沒有辦法,他只好將她的鞋子從一側剪開。又叫了和風來。

和風偷偷來過一趟,也沒想到,她腳上還有傷。

兩天功夫,她那腳上傷口腫了起來,未及時取出來的瓷片磨進了傷口更深處。且傷口有些化膿。

葉棠躺在蕭池懷裡,渾身都被他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隻腳來。

半晌,和風拿出了一隻小刀。

“爺,王妃這傷口潰爛了一些,也癒合了一些,裡面一定有殘留的東西沒清理乾淨。恐怕,得重新割開。”

他知她怕疼。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和風跪在地上,只說,“沒有。”

蕭池只好將她重新使勁往懷裡抱了抱,又說,“你下手利落些。”

“是。”

果然,她那傷口已經讓人碰不得。

淤血和清理出來的東西流了許多,她一直在他懷裡疼的發顫,拽着他的衣襟,眼淚止不住地流。

和風手上拿着小刀子呢,怕她突然亂動,傷了自己,他只好一直牢牢抱着她。

直到她身上疼得出了冷汗,他只能不停安慰她,“好了好了,馬上就不疼了。”

一邊又不停催和風快點。

終於清理乾淨傷口,又包紮好。

藥箱一合,和風看着縮在蕭池懷裡的人,沒什麼表情,只說,“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這幾日不要沾水,每日需按時換藥。”

“嗯,下去吧。”

和風立即背起藥箱便出了地窖。一回藥房,和風將藥箱重重一扔,瓶瓶罐罐滾了一地,也不知他在跟誰生氣。

身上似乎沒那麼疼了,也沒那麼冷了。葉棠只覺得?尖有清新的梅花香,極淡極清,可是竟覺得很舒服。

蕭池沒走,也沒帶她出地窖,讓人送來了乾淨被褥,暖爐,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他乾脆就在這裡陪她。

怕碰了她的背,蕭池就將她放在了自己身上,讓她趴在自己胸膛上。兩天兩夜,她的確撐不住了,身體一舒服,她便沉沉睡了過去,夢裡如只小貓兒一樣,軟軟在他身上哼了兩聲。

他低頭看看她,眉頭舒展開了,臉上也有了些血色。輕輕撫了撫她,他卻一點都不想睡。

“葉修庭說,他不能沒有你,可我------”他嘆了一口氣,捏了捏她的小臉,“世上只有一個葉棠,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忽然就想起來她嫁來的第一晚,衣裳一褪。他看到的是她的白肚兜。若是那晚,她不願意留下,走了也就走了。

可現在,人都已經是他的,叫他如何還能把她還回去?

“葉棠,乖乖待在本王身邊吧。”

不知道是不是趴在一個地方,她有些趴夠了。竟然伸出白皙的胳膊,攀着他的肩,往上挪了挪。

柔嫩的身子冷不防在他身上一掠,他差點失了心神。再一低頭,發覺她自己在他身上尋了更舒服的地方,小臉埋在他頸窩,正吐氣如蘭。

“驚瀾-----”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他身上淡淡的香氣,讓她想起了在京郊小院與他度過的三個日夜。她一開口,竟嬌嬌喚了他的名字。

“葉棠?”

似乎這是她第一次,在夢裡喊他的名字,而不是什麼葉修庭。

他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把她弄醒陪他。可再難受他也沒辦法啊,她還傷着,總不能真將她怎麼樣,只能這樣忍着。

天快亮了,蕭池將她放了下來。一個人發也未束,只穿好衣裳,出了地窖。

書房裡已經清理乾淨,囑咐蔡老伯送來的瓶子也已經到了。

清晨,蕭池依舊坐在他的椅子上,執筆,調色。

一連幾個畫成,竟與她畫的差不多,真假難辨。約摸時間差不多了,她該醒了,他又起身,準備再回去看看。

葉棠醒來,看見她雖然依舊在地窖裡,可這裡明顯已經沒有那麼暗,也沒有那麼冷了。還有,牀上被褥都是新的。她身上的傷也處理過了,包括腳上的,整個人都舒服很多。

再看這牀上,的確是只有她一個。

可昨夜,她明明記得有淡淡的梅香,若有似無繚繞在她?尖一整個晚上。

難不成,他其實根本就沒來,一切都是她的夢?

蕭池一進來,就看見她低頭坐在牀上,也不知在想什麼,似乎沒看見他。這裡是不冷了,她連衣裳都懶得穿,就擁着被子呆呆坐在牀邊兒上。

又往前走了兩步,她聽見聲音,這才擡起頭來。

葉棠見他不知怎麼,竟然連發也未束。

她見了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畢竟,剛剛纔被他打了一頓不是嗎。她的背還疼着呢。

蕭池在她身邊坐下,只說。“過來,給本王束髮。”

葉棠看見,他掌心一開,居然還給她帶了一枚小梳子來。就是她每天用來給他束髮的那枚。

她也沒拒絕,拿了那枚小梳子,跪在他身後給他梳着髮絲。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蕭池只覺得她今日下手更重了,不時便扯得他疼。

他只笑笑,並沒說什麼。她有了精神,這是好事。

葉棠給他束好發,也沒說話,只是跪在他身邊,目光落在他左側脖頸上。那是那天她被他吊起來。他不僅打了她,居然還-----她一氣之下給他咬的。

他也沒動,就這樣與她靜靜坐着。

她擡手,輕輕撫上他的脖子,她咬過的地方。而後頭一偏,看着他問,“疼麼?”

蕭池並未回答她,只說,“過來些。”

她身上還是昨天塗過藥的樣子,沒有多餘的衣物,所以就擁着被子往他身邊挪了一點。

他循循善誘,“再過來一些。”

她想了想,只好又往他身邊挪了一些。

蕭池只覺得有些好笑,他的意思是,讓她到他懷裡來,可她似乎總不能明白。

也不說她了,他乾脆自己動手。

她背上動不得,他就一手繞到她身後,一手託了她的臀,使勁往自己懷裡一掀。她一個不防,只能伸出胳膊及時撐在他肩上。

他這才笑道,“以後,本王說過來些,就是讓你到本王懷裡來。”伸手一點她?尖,“明白了嗎?”

葉棠幾乎一眼便看見了他脣上,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咯咯笑出了聲。

蕭池依舊託着她,眉一挑,手在她身上輕輕捏了一下,“笑什麼?”

她這才說。“九王爺,這幾日都沒法出門了吧。”

他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他的脣,也給她咬得不成樣子了。可他哪裡在意過這些。

葉棠看着他,誰叫那天書房裡,她不願意,他硬要吻她的。既然躲不開他,乾脆就這樣雙臂攀着他的脖子,眸光一動,挑釁一般問他,“呵,九王爺嚐到了苦頭,可還是想吻?”

他看着她恢復了些生機,身子似乎也好些了。

見蕭池沒說話。葉棠以爲他是怕了,還沒來得及得意,他託着她的手一用力,低頭銜了她的脣。

她一下愣住,她沒想到,被咬成這個樣子,他居然還要吻她。定定看着專心輾轉在她脣上的人,眉目俊朗,似畫一般,她一下忘了反應。

他鬆了她,見她還在看着他發呆。捏了捏她的臉,“怎麼了,不是要咬我?嗯?”

隨手抽了隔在她身體前的被子,一手將她帶進懷裡。握着她輕輕揉。

她可真美啊,可她再美也只能他一人見。

“葉棠,我想你了。”

他說完,又將脣送了過去,輕輕一點,他又問她,“之前是如何教你的,還記得嗎?”

她臉一紅,沒理他。

可他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果然,再吻她的時候,她嚶嚀着配合許多。

這幾日,她依舊被關在地窖裡。

他白天的時候不會來,等太陽一落,門一開。他回這地窖,就好像以前回自己的房間一樣平常。

例行看過她身上的傷,背上的多是擦傷,這幾日已經開始結痂。嚴重的是她的腳,又小心親自給她上了藥,他問她,“還疼嗎?”

葉棠看他將自己的腿墊在膝上,又拿着自己的腳放在手心的樣子,有些出神。

“九王爺?”

上好藥,他正給她包紮,一擡頭,以爲是自己弄疼她了,“嗯?疼了?”

她搖搖頭。他鬆了口氣,在她腳丫上輕輕打了個結。

“和風說,再有兩天,你就能下地了。”

他脫了衣裳,在她身側躺下,依舊將她攬進懷裡,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他給她帶了她的裙子來,依舊是薄薄一層,上繡大朵大朵的牡丹。在這沉悶地窖裡,她居然顯出幾分妖來。

長髮垂下,與他的纏在一起。小腦袋趴在他胸膛上,被他輕輕撫着。

她本來趴得好好的,不知怎麼了,突然又要下去。被他一把按住。

“要去哪?”

她小臉紅撲撲的,“不,不去哪。”

一隻手攬在她腰上。她便動彈不得了。

“既然不去哪就老老實實待着。”他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只是想從他身上下去,哪怕自己趴在牀上,“這牀上哪有本王身上舒服。”

燈燃盡,未再續,她只好繼續趴在他胸膛上。

不知怎麼,她許久都未睡着。身上的傷一見好,她便有些不老實。輕一擡頭,發覺他正閉着眼睛。

“驚瀾?”

他沒說話,也沒動。

她竟然伸出小手,不由自主去摸他的臉頰,他的輪廓。

他倏地睜開眼,一下便捉住了那隻柔軟的小手,包進自己手心裡。

笑着看伏在他身上的小姑娘,“怎麼了,不認識了?”

她又低下頭,趴了回去。

“你不是要把我關在這裡反思的嗎,怎麼你也到這裡來住了?”

他低沉的聲音從胸腔緩緩傳來,“這裡是九王府,到處都是本王的,本王愛住哪就住哪。”

她聽了點點頭,“唔,那倒也是。”

反正也睡不着,一縷髮絲繞上她纖白的指尖,連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那縷發裡,哪些是他的,哪些是自己的。

忽然想起來些什麼。她又問他,“九王爺,這兩日功夫,你將我吊在這裡------”看着指尖一頓,又笑道,“該不是有別的女人來替你束髮了吧。”

她這不經意的小動作,落在他的眼,竟是說不出的嬌嬈風情。

這是他喜歡的姑娘,更是個能要了他命的女人。

呼吸陡然快了幾分,他一時間忘了她背上還有傷,大掌一頓,按着她腰的手一用力。

她一下與他貼緊,而後觸了電一樣,掙扎着就要從他身上下去。不讓他抱了。他哪裡會鬆手,就是忍着不動她就是了。

“沒有別的女人,都是我自己。”

她終於不亂動了,可似乎有些不信,又問了一句,“真的?”

“嗯。”

她又聽他說,“本王這發,以前沒人動過,以後,除了你,也不會有別人動。”

此後幾天,九王府裡的人時不時就會看見奇怪一幕。先是一大早,九王爺披着發從地窖裡出來。出來後便直奔書房,一坐便是一個時辰有餘。

然後又從書房出來。依舊披着發回了地窖。

地窖裡,她坐在牀邊上,打着呵欠剛剛醒。

他一坐下,她便知這是自己的活,躲也躲不掉,乾脆主動拿了小梳子給他梳頭。

“九王爺可真準時。”

她其實根本就沒睡醒,說了聲“好了”,然後就又趴了回去。

他轉身,一彎腰,將她吻了吻,這纔出去。

外面的人看九王爺這回再出來,倒是髮束好,衣整潔,渾身都整整??了。

且九王爺那書房依舊不許別人進。只要他一離開,必定親手上鎖。只有承譯知道,擺在九王爺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正在一個一個增多。

宮中。隔着一張屏風,徐公公跪在地上,恭敬回稟。

“這是老奴在九王府親眼所見。九王爺自小便爲人溫和,想不到,竟然能親自執鞭,真的打了九王妃。那九王妃衣裳都被抽開,身上也見了血。直到老奴回來,九王妃還被吊在地窖裡未曾放下來。所以------”

徐公公說到這裡,只聽見裡面的人急咳了幾聲。待裡面人喝了半盞茶,徐公公才繼續說,“所以,看九王妃身子像是要支持不住了。老奴就沒能帶九王妃來。”

102 玉碗白梨106 搜城087 本王都記得008 窺探113 夜焚醉雀029 棠樹087 本王都記得084 點墨成金078 本王要你求我105 梅燈一盞066 墜湖113 夜焚醉雀119 她是誰?047 不許嫁,跟我走!106 搜城059 江山作聘029 棠樹082 你喜歡被人抱?017 宴上初見104 可口可心076 他知道了064 那人是誰016 爲你不嫁084 點墨成金074 予我一生033 沒良心的玩意兒017 宴上初見040 手心手背038 他的底線102 玉碗白梨059 江山作聘068 他的懷疑114 曾經的你,很討喜089 我想你了109 嫁給葉修庭011 相思難抵029 棠樹078 本王要你求我013 不知羞028 碰上本王076 他知道了039 不肖兒女062 你愛誰,我便殺誰116 你在擔心?024 葉家小姐010 那夜125 讓你見他039 不肖兒女031 殺意033 沒良心的玩意兒048 葉棠,我後悔了086 你可知錯?069 白衣染血107 惑她心智111 帶她回去031 殺意007 若有來生084 點墨成金038 他的底線065 色令智昏081 失了擔當099 新雨斷虹(3)012 花滿月圓120 生死關頭,她要誰027 惦記你,不行110 還給你114 曾經的你,很討喜006 失控056 讓本王咬回來118 欠本王的新婚夜081 失了擔當014 生而爲人095 天涯路遠,再不相見013 不知羞072 呼之欲出091 胭脂硃砂048 葉棠,我後悔了082 你喜歡被人抱?007 若有來生060 爲她畫裙044 那個條件,我應了054 王妃愛誰?058 幾縷姻緣絲123 他喝了酒013 不知羞105 梅燈一盞029 棠樹097 新雨斷虹(1)090 帷幄風雲 睿馭天下021 驚鴻一瞬037 以慰契闊010 那夜082 你喜歡被人抱?109 嫁給葉修庭102 玉碗白梨042 冰窖極寒091 胭脂硃砂122 送他回家114 曾經的你,很討喜033 沒良心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