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保國出事,又是一系例事件的開始,隨後沒兩天,縣環保局局長也被雙規了,這件事又是一場地震,之後在常委會上,鑑於東樑環境冶理的重要性,縣裡通過由一名副縣長兼任環保局長,這位就是葉援朝,前世的環保縣長,由於這一世,勒強沒有出事,就他現在副縣長一職還是勒強提上來的。
而道崗環保所所長的位置直到過年前纔算塵埃落定,是縣環保辦的馬濤馬主任。
而整件事又讓東樑縣露出一次頭,現在省裡市裡的一些人聽到東樑兩個字就頭痛,不知又會發生什麼事。
總之東樑在省裡,市裡就是麻煩事的代名詞,勒強這個強勢縣長就是麻煩人物。
本來前陣子傳出風聲,市裡打算調勒強去市裡,一些人已經在謀東樑縣長這個位置,可隨着新任市任儲書記上任,卻是讓一干人跌碎了眼鏡,儲書記不但不同意調動勒強,反而公開支持,儲書記在一定常委會上公開發言:“開光縣長又怎麼了,風水縣長又怎麼了,你要是能用開光,用風水冶理好一個鎮的環境,發展鎮裡的經濟,我支持。”儲書記說着,把他在道崗瞭解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這下大家都沒話了。
不過,一些人也犯糊塗了,誰都知道,東樑的曹書記是蕭家派系的,而儲書記來當市委書記似乎也是蕭省長支持的,怎麼這會兒,儲書記卻公開支持勒強,這不等於打了曹時榮一記耳光嗎?
“你們就不知道了,儲書記也是軍轉幹部。也是一身梗直珠脾氣,而且儲書記從不講派系的,他只看事情的對錯,據說之前,儲書記曾微服私訪。道崗的事情瞭解清楚了,據同行的一個人說,道崗的環境一旦冶理好。今後的發展不可限量,人家儲書記看的準的很呢,道崗一但發展起來。這就是政績。曹時榮非要跟勒縣長去爭,那是想不開,其實他是書記,只要縣長做出來的政績,必然少不掉他這一份,他這樣爭真沒有必要,那武俠書上不是說過了嗎,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於之爭。曹書記現在的地位,就該這樣。”有知情人士如是說道。
而此事後,曹時榮也低調多了。政府這一攤子事,他也不太插手。
他這樣勒強就輕鬆了。對曹時榮也表現出足夠的尊重,於是,東樑縣迎來了書記縣長的密月期。
勒強每日往反於道崗和縣裡之前,也就跟大城市的郊區和城區的距離一樣,也不費太多的時候,反而多了一份悠閒,空閒的時候就陪着白蔡蔡在道崗的山上轉悠着,小夫妻兩個,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閒適。
這天,下着小雨,白蔡蔡拿着寫好的實習報告,回黨政辦,讓他們蓋個章,過完年,她就要回學校一趟,完成最後的課程,然後交了畢業論文,到今年夏天就正式畢業了。
“蔡蔡,你來了正好,葉縣長來了,在書記的辦公室裡,我這正要打電話,讓你過來呢。”沒想剛一進黨政辦,全集才就衝着白蔡蔡道,他正準備打電話叫白蔡蔡過來。
“葉縣長找我什麼事啊?”白蔡蔡奇怪的問。
“可能是關於環保所的事情。”全集才提醒了一句。
白蔡蔡點點頭。隨後就進了書記辦公室。
葉援朝正同秦雄喝着茶。
“葉縣長,秦書記,你們找我?”白蔡蔡微笑的打着招呼。
“蔡蔡啊,來,坐。”秦雄打着招呼。
“白蔡蔡,是這樣的,道崗的環保所任務很重,之前環保所做的不夠好,而你在土地廟試點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了,我的意思是跟秦書記的意思一樣,是想讓你分管環保所環境冶理這一塊,新來的馬所長會全力支持你,我聽說京城的青溪園就是你設計的,你在努力一把道崗也設計成一個洞天福地。”葉援朝激動的道,他一直傾向於環境,曾想過如果讓他來冶理道崗的環境,要怎樣着手,可卻一直沒有好的辦法,可白蔡蔡做的讓他看到了希望,有土地廟的試點在,其它地方要恢復也不難。
“這沒有問題的,只是我上學期的實習已經結束,下學期學校還有學習任務,暫時可能不能正常上班的,這樣吧,我會把道崗分成幾個片,每個片寫出冶理規劃以及景觀造景,這樣就算我不在,你們也可以跟據規劃和景觀設計圖來建設。”白蔡蔡回道。
她想過了,這個道崗的環境冶理跟土地廟可不一樣,土地廟那裡地方小,她找幾個人指揮弄弄就行,可整個道崗,幾十個自然村,廣大的土地,那可是要動員所有村民才能解決的,所以她提供圖紙和規劃,正真執行的還得由鎮裡和環保局全面執行。
葉縣長和秦書記聽白蔡蔡這麼一說,也在理兒,便點頭,不過,還是給白蔡蔡在鎮裡安排了一個環境設計師的位置。
別說,白蔡蔡還正有打算,在環境設計這圈裡混個兩年資歷,然後考個註冊環境工程師,風水佈局,環境設計,這二者有異典同工之妙啊。
事情談完,白蔡蔡的實習報告蓋好了章就回家了。
晚上,白蔡蔡接着勒強商量着自己畢業後的出路問題。
“這有什麼煩惱的,人家秦書記和葉縣長都找過我了,秦書記想讓你畢業到鎮裡上班,葉縣長想請你去環保局,另外,你還可以去園林局做景觀設計師嘛,再不行,你還可以去博物管做解說員。”勒強打趣着。對這丫頭卻是十分的欣賞,不管工作還是生活,都很認真,也夠努力,讀大學的幾年,考古這一攤子拿到了鑑定師證,園林設計這塊,景觀設計師的證也考下來了。環境工程師除了基礎,還必須要幾年的工作經驗,這個還得熬資歷。
白蔡蔡錘了這傢伙一記,沒正經,不過想想也是。貌似自己現在也算是特權階級了,汗。
“當然,我認爲你畢業後最緊要的工作是……”這時勒強又一本正經的道。
“是什麼?”白蔡蔡連忙問。
“咱們是不得先生個娃娃啦。”勒強道。
白蔡蔡認真的想了想。點頭:“嗯,你年紀不小了,這個是要解決。”白蔡蔡想的是早生早好。反正又躲不掉。身材還能恢復的好一點。
勒強一聽白蔡蔡這話,那心裡美的冒泡,他本以爲蔡丫頭會嫌太早,畢竟城市裡的女孩子二十二三結婚的都算早的,何況生孩子,這會兒狂性一起,攔腰抱着白蔡蔡,就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然後丟牀上。
白蔡蔡鬱悶,這人一狂起來就跟一頭老虎似的。
…………
轉眼就進入了二月,到農曆年邊了。勒爸勒媽本來打算回京的,可劉家外婆犯擰。死活不回京裡,就要呆在東樑,勒爸勒媽想想,乾脆勒家今年就在東樑過年算了,讓勒永年夫妻一對接了勒老爺子過來,過一個實實在在的鄉土年,想來勒老爺子也懷念的緊。
白蔡蔡自然高興了,在東樑過年,那她初二就可以和勒強回五峰山區,這也是習俗。到時,自家爺爺奶奶阿爸阿媽也高興。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只是劉老太太不回劉家,劉家人有些難受了,一放寒假,劉勝利的兒子劉炎就跑了過來,勸着自家奶奶回去。
只是這小子也沒有定性,勸着劉老太太回去,自己卻也在東樑玩瘋了,東樑一些鄉土遊戲對於城市裡出生的人來說是十分有吸引力的。常常跟着樑老伯家的孫子孫女,在道崗玩的不亦樂呼。
尤其是前幾天,白學武和白楊同學過來白蔡蔡這邊玩,白學武更是弄了幾隻竹鷓鴣,結果,劉炎不知道這是鬥鳥啊,還以爲是拿來燒了吃的,他居然一個人跑到後院,殺了竹鷓鴣然後學了教花雞的方法,把那兩隻竹鷓鴣給烤了。
等到白楊同學找來,看到一地的鳥毛,兩人又打起架來了。兩人打了一陣子,沒力氣了,便坐了下來,聞着竹鷓鴣的香味,乾脆扒拉開來,一人一隻敲開,就啃了起來,就這樣,兩人還不過癮,白家人都是酒桶,白楊同學小時候就被白爸折騰了喝酒,這會兒吃着噴香的‘叫花雞’,總覺得少了一味,乾脆又偷偷摸摸的跑到自家姐夫的房裡,弄了兩瓶茅臺出來。
“喂,你要喝不?”白楊本着地主之宜,這傢伙自認這是他姐姐姐夫家,是地主,不過,劉炎認爲這是他表哥表嫂家,他也算半個地主,總之兩人誰也不把自己當客人。
“幹嘛不喝,這是我表哥的酒。”劉炎之前盯着白楊同學拿出來,生怕吃了虧似的道,然後搶過一瓶。
只是論酒量,劉炎同學哪是白楊同學的對手,小半瓶沒喝到就趴了。
白楊同學其實有些蔫兒壞,上次,自家阿姐結婚時,這劉炎嘲笑他們白家都是鄉下人,兩人還幹了一架,白楊同學當場沒討到什麼便宜,這會兒是找着機會報復呢。結果這廝看到劉炎同學倒了,心裡美的冒泡,自個兒手裡一瓶喝完不夠,又拿過劉炎同學手裡剩下的大半瓶喝完,於是,這廝也倒了。
兩個難兄難弟的靠一起睡大覺。
這時,白學武找來,一看一地的鷓鴣毛,氣的發狂,這兩隻可是他專門馴練出來的鬥鳥,這會兒居然被人填了肚子,氣急了提溜兩個小子一頓打。弄的一家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連忙跑了過來。等弄清事情,都哈哈大笑,尤其是方曉北,這廝自小到大在白學武手裡吃了不少的虧,這會兒見白學武吃虧,那樂的跟什麼似的。
“二哥,你幹啥,別煩,我還要睡。”白楊同學繼續懵懂着。
“哥,你笑的跟傻子似的。”劉炎也一臉懵懂的取笑方曉北,他跟方曉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別看兩人常互相埋汰,但其實關係不差。
劉炎說完又同白楊同學勾肩搭背的歪在一邊沙發上,繼續迷糊。
白蔡蔡在一邊瞪眼,敢情着這兩小子,打一架,喝一頓酒,就成哥倆好了。
“這纔是兄弟,這纔是家。”一邊劉家外婆突然感嘆的道,聲音有些發抖,白蔡蔡知道老人家其實想家了,只是家裡一干子女老是勾心鬥角,老人家心裡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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