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臘月二十八這天,劉家外婆還是叫上劉炎方曉北一起回京城了,雖然心痛子女的不和,但老人家心裡還是掂記着的,放不下呀,何況還有老頭子,不能真擰着過年都不相聚吧。
白蔡蔡跟勒強一起送了老人家以及方曉北和劉炎到華臺市機場,又叮囑兩個好好照顧外婆,然後看着三人剪票上飛機,兩人又開了車在市裡大肆採購了一番,回到東樑,又去政府老宿舍樓那邊跟左鄰右舍瞎侃了一頓。然後同勒強開了一車子的年貨回道崗。白蔡蔡買了許多煙花和爆竹,雖然每年過年因爲煙花和爆竹引起許多次的火災,但對於普通百姓來說,燃放煙花爆竹也是一種祈福,代表着對來年美好的嚮往。
到了家,勒強去停車,白蔡蔡擰着大包小包的進了院子,就看到勒老爺子正同勒永年在下棋,劉容華和小嬸子夏蘭兩個正在廚房裡忙活,勒中華則捧着白蔡蔡的風水書,他一看書,如果不打擾他,他能這麼動也不動的看上一天。
難怪白蔡蔡偶爾還能聽到勒媽打趣着叫勒爸書呆子
。
“老爺子,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白蔡蔡放下東西,跑到老爺子身邊,觀察着他的面相,老爺子經過幾個月的休養,身體基本已經恢復到病前的樣子了,再加上過年了,人縫喜事精神爽,老爺子看着精氣神兒不錯。
“挺好,誰說道崗這地方污染的不能住人的,我倒覺得挺好,難怪強子他外婆來這裡住了一段時間。腦子糊塗的病就好了,我看哪,以後在這裡養老挺好。”老爺子中氣十足的道。
白蔡蔡一陣汗,劉家外婆的病好了可不是住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爲她的玉符。不過,有她的靈玉在青羅灣裡滋養着,現在道崗的環境已經不是剛來的時候可以比的。
“蔡蔡。勒強呢,讓臭小子來陪我下棋,永年不行。沒兩下就輸。我贏了沒有成就感啊。”勒老爺子這時又臉色巴拉着道。
白蔡蔡看着一邊勒永年悻悻的樣子,不由偷笑,顯然勒永年在勒老爺子的棋下吃了不少的癟,若論下棋,還是勒強棋力高點,能跟老爺子下個棋鼓相當的,所以,每次老爺子一見勒強。就要抓他下棋,爺孫倆你來我往的下的有滋有味兒的。
“爺爺,我洗個手就過來。”勒強進來正好聽到老爺子的話。便應道,然後洗了個手過來。就跟老爺子擺開棋局,勒永年在一邊看着。
“小叔,在疫情研究辦待了幾個月了,感覺怎麼樣?”勒強邊下棋邊跟勒永年了聊天,白蔡蔡在一邊他們三個煮金花道茶。
“還行,就是太閒了,整天研究那些理論的東西,弄得我現在天天都把那些理論掛在嘴邊,你家小嬸子說我了,初聽說話長知識了,可聽久了就是嘮叨了,整一個話癆子了。”勒永年打趣自己道。沒辦法,學了理論,就喜歡跟人辯了。
“我看你還得再靜靜,你之所以喜歡說,喜歡辯,不就是因爲覺得學了點理論,就想讓別人認同嗎?我告訴你,就你現在這階段,別人認不認同你都別管,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你要問問自己,你學了什麼,這些理論如何用到實際上去,然後你去聽,聽別人說,瞭解別人的觀點,這樣,你纔有針對有取捨,再把這些運用到實際工作中,到時候,你不說,別人也會找你說的。”勒老爺子在邊上道。
白蔡蔡聽了勒老爺子的話,也深受啓發,想着明天春天就會大爆發的非典,不由的道:“其實疫情也可能早就潛藏了,從風水相術上說,今明兩年都是疫年,這種年份很容易造成疫情傳播,在古代,就是瘟疫,小叔可以多注意一下,說不定還能立一功呢
。”白蔡蔡又開始神棍了。這是在預熱,前世那場非典鬧的紛紛揚揚,現在勒永年既然正好在疫情研究室,正好可以藉助他,希望能使非典極早得到控制。
而白蔡蔡的疫年之說,也不是隨便說的,今明兩年正好是舊運衰,新運未起之時,又正縫五黃煞年,正是天地氣運最低谷的時候,這個時候,天地正氣容易受到煞氣的侵襲,比如說,白蔡蔡這段時間,就發現整個東樑的上空偶爾會飄着一絲絲煞氣,雖然很細微,但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就是一種天人感應,是因爲人爲的破壞造成的煞氣影響到了天運,就象古代的竇娥冤一樣,竇娥受冤,胸中怨氣影響到天運,這纔有六月飛雪。
“哪有這種神叨叨的東西。”勒永年沒把白蔡蔡的話聽在耳裡。
“蔡蔡既然這麼說,你就多注意一下唄,又是不費什麼事。”這時,小嬸子夏蘭走出來,聽到勒永年這話,便瞪了他一眼道,去年,劉偉民那事,可多虧蔡蔡給提的路,夏蘭自然希望白蔡蔡也給自家男人指一條路。
“行了行了,我們說話你插什麼嘴。”勒永年沒好氣的回了夏蘭一句。
夏蘭嘟了嘟嘴,拉着白蔡蔡進屋,勒永年的女兒勒淡青正跟着劉容華學包棕子,道崗的習慣,過年也要包糉子的。白蔡蔡也跟着一起包。
“你們包一會兒,我有些累,進屋休息一下,你們別管我。”劉容華起身,神色有些不太好。
白蔡蔡有些擔心的看着她的背影,一邊勒淡青鬼頭鬼腦的壓低聲音跟白蔡蔡道:“都是我媽,嘴最碎了,一來就跟伯母說輝煌公司的事情,伯母心裡不痛快了。”
“你這丫頭片子,埋汰起老媽來了。”夏蘭拿筷子敲自己女兒。
“輝煌公司又怎麼了?”白蔡蔡問,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聽說在廣寧混的風生水起的。
“輝煌公司買了地皮搞拆遷,聽說差點逼死人命。”夏蘭道。白蔡蔡不由吸了一口氣,看來劉家有麻煩了呀。難怪自家婆婆這副神色,這是恨鐵不成鋼哪。
隨後夏蘭又問白蔡蔡,勒永年還有沒有復起的機會什麼的,白蔡蔡嗯嗯啊啊的應和
。除了說今明兩年可能有疫情外,其他的全是無意義的助詞。
夏蘭倒是聽的認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叫喚聲:“白蔡蔡在家嗎?”
白蔡蔡連忙放下正在包着的棕子,擦乾淨手出來,一看院子裡站着的正是樑月容那個婆婆袁招弟。
“大媽。找我有事啊。進屋說話。”白蔡蔡招呼着。
“哎。”袁招弟很乾脆的應了聲,一邊夏蘭看着袁大媽進來,就拉着淡青去院子外看勒老爺子下棋去了。
袁招弟,進屋坐下,看到白蔡蔡正在包棕子,立馬洗了手,兩手飛快的包了起來,眨眼工夫。一個三角棕就包好了,白蔡蔡之前包的是枕頭棕子。這會兒看袁招弟這三角棕包的精巧的很,看得好奇不已。也立刻跟着學。
於是兩人一個教一個學,袁招弟邊教邊說出了來意:“是這麼回事。我有個老姐妹,住在道彎處,有兩個兒子,老大早先就出車禍走了,而老小結婚也五六年了,那小媳婦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我老姐妹也是急的不得了。前幾天,聽說我家兒媳婦有了,一時好奇,就來問問,是不是有什麼偏方,我這嘴太快了,就把你給我家看風水的事情說了,她就託我,看你哪天有空,也到她家幫着看看。”袁招弟道。她嘴裡說的道彎就是在道崗到二道崗這間,有一個彎道,彎道的一邊是一片山坡地,住着幾戶人家,道崗人就稱呼那裡爲道彎。
袁招弟說着,臉色有些悻悻,白蔡蔡幫她家看風水的事情,她兒媳婦千叮囑萬叮囑讓她不要到處說的,可她嘴快,忍不住,還是說了出去了,爲這事,兒子媳婦可怨了她好一通,可她答應了老姐妹的事兒,也只得上門來問,說完又趕緊道:“你要是沒時間,我就回了去。”
“沒事,等過完年吧,正月裡大家空閒,我去她家走走。”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敢情着她成送子觀音了。不過,去看看也沒啥,如果真是因爲風水的原因,倒可以指點一下的,畢間存亡繼絕的可是人生大事。
袁招弟得了準信了,樂得咪了眼兒,只覺得白蔡蔡給面子,心裡倍兒得意。
轉眼就是大年三十兒,勒家一家人吃好了年夜飯,就聚在院子裡放焰火,看着那禮花一支支的升空,在天空綻開花朵,白蔡蔡覺得時間過的真快呀
。
初一初二初三都在拜年,初四休息了一天,初五一大早,袁招弟又來問白蔡蔡有沒有時間,於是,白蔡蔡跟勒強說了一聲,就跟袁招弟一起去了道彎。
袁招弟的老姐妹就在道彎的第三家,白蔡蔡去的時候,她那老姐妹已經等在了門邊,顯然之前袁招弟打了電話過來的。袁招弟那老姐妹姓王,叫王桂花。
白蔡蔡和袁招弟跟着王桂花進了屋,先去她兒子兒媳的屋裡看了看,沒啥什麼太不好的風水,一般化,然後再屋裡轉了轉,雖然有煞氣但也沒啥能影響生子的,想來這王桂花的兒子媳婦暫時沒有孩子應該不是風水的原因,有的人天生來的慢唄。
“要不,再到屋後看看。”一邊的袁招弟道。
“屋後還有人住?”白蔡蔡反問。
“沒有,不過,我家老頭子以前是做豆腐生意的,屋後另蓋了一間作坊,專門做豆腐的。
“哦,那看看。”白蔡蔡點點頭,即然來了就看全一點。
隨後白蔡蔡又跟着王桂花從後門出去,原來做豆腐作坊現在用來堆柴火。
“怎麼現在不作豆腐了?”白蔡蔡問。
“作了哪還有人要,那三口井井水都被污染了,作出來的豆腐那味兒不但苦,還挺澀嘴。”一邊的王桂花指着一邊的三口井道。
是三口老井,老井的邊上還種了兩株老柳樹。看到這兩株柳樹,白蔡蔡有些明白了,古話就有一句,前不栽桑,後不栽柳,當院不栽鬼拍手。
柳無籽,再加上後柳又有後溜之意,古老的傳說就是礙子嗣的。
……
恭喜swingk成爲執事,撒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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