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靖柏對着俞成林拱了拱手笑道:“那好,小弟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就先走了,改天再請俞統領喝酒。”
俞成林微笑着點了點頭道:“好說好說,俞某這裡還有事就不送於兄了,於兄慢走。”
于靖柏笑着點了點頭對白映寒道:“我已經跟俞統領說過了,晚上你回家住,大哥走了,你自己保重。”
“誒,於大哥,你放心去吧!我會小心的。”
看着于靖柏的身影消失在那排木屋盡頭,白映寒纔回過頭來恭敬的站在下首等候着俞成林的安排。
好久才聽到俞成林有些淡漠的聲音說道:“你和于靖柏是什麼關係?”
白映寒回答道:“呃,他是我小妾的表哥。”
俞成林聽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看在你們這層關係的份上,我只能暫時答應你近段時間你晚上可以回家去住,但是軍營自有軍營的規矩,我不能因爲你一個人而破壞這規矩,其他的事情和別人一樣,你也不能抱着和他的這層關係指望在我這裡偷懶,如若不然我這裡不是收容所,絕不收留廢物。”
“是!”雖然俞成林的話說的不是很好聽,但白映寒心裡還是很高興,這就是真正的軍人,今天算是沒有白來。
其實于靖柏已經將恆王的意思跟俞成林說了,但也對他囑咐過不能給白映寒過多照顧,讓他在關鍵的時候把握尺度就行了,所以俞成林面上沒有對白映寒有過多的表示,也是希望他不要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搞什麼特殊化。不過白映寒的表現還是讓俞成林很滿意,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擡出恆王來,證明他根本就不想給自己一個什麼優勢。
白映寒很快就被編到了侍衛隊裡,因爲是新人對這裡的事物還不是很熟悉,所以就沒有分派過多的訓練給他,只是讓他在木樁上練習平衡,不過在吃午飯的時候俞成林把他叫到一旁給了他一塊腰牌,是方便出入的。
這一天裡白映寒很認真的在木樁上練習着,爲了安全,他首先在一米高的矮樁上練習着摔下去也不會受傷,那裡基本上沒有人,因爲只有他一個是新人,其餘的都是練了很長時間的人,他們都是在兩米多高的木樁上穿梭着,不過突然看見多了一個新人大家的心裡對他很好奇,而且他的年紀在這些人中也算是小的,走木樁的這些侍衛們也都對他很友好。
一天似乎過得很快,轉眼就過去了,在侍衛們吃晚飯的時候白映寒想去對俞成林說一聲,可轉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俞成林只好跟自己這個隊的隊長說了一聲,隊長卻不敢放他走,不過見他掏出了一個出入牌後倒是沒有再阻攔他。
白映寒出了營門向當值的侍衛出示了一下出入牌後就去馬樁上解了自己的馬,騎着馬沿路回家。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夜幕下的山林顯得很安靜也似乎很恐怖,不知會不會從哪個黑暗的陰影裡撲出一隻怪獸來,耳邊只聽到馬兒在草叢中行走馬腿和草進行摩擦後發出的“沙沙”聲,偶爾不知從某處傳來一兩聲不知名的野獸叫聲,讓白映寒本就害怕的心裡更增了一分恐懼,手裡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間掛着的小包,那裡面裝着貝靖荷給他定製的那把小弩弓,有這把小弩弓在他倒是安心了不少。儘管如此他回家的慾望還是戰勝了恐懼,他義無反顧的往白天來的路上走去,幸好這一路都是沿着山腳走的,地形也不是很複雜。
天空中的月亮將淡淡的清光鋪灑在大地上,給黑漆漆的山林塗抹上一層柔亮的光澤,讓人心裡稍稍減輕了一些被恐懼帶來的壓抑感覺。白映寒壯着膽將馬速提起了一些,因爲視線不是很好他沒有打馬飛奔。馬兒載着他一路小跑着行走在野草叢生的山林裡,回顧着四周時不時會看見草叢中有綠瑩瑩的光芒閃過,那是野獸的眼睛。
馬兒在跑動中時不時還會驚動一些小動物從草叢裡竄出來,雖會受到一些驚嚇,不過看清楚那些動物之後白映寒心裡又泛起一絲興奮來,一些平日難得見到的野兔、刺蝟甚至小狐狸,他都見到了,而且還見到了一隻狼。
當他發現一隻狼綴在身後時倒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後來它被一隻野兔引開了。看着它迅疾的追逐那隻野兔的時候,白映寒倒是很替那隻野兔擔心,但野兔最終沒有逃過落進狼口的命運,而他也藉此避免了被狼繼續跟蹤的下場。
一路擔驚受怕的走出了山林,白映寒也終於鬆了口氣,一陣風吹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只覺背心裡涼颼颼的,原來背心裡的衣裳已經被冷汗浸透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巳時了(21:00),貝靖荷沒有像昨天那樣在門口等他,白映寒心裡有些失落,他又累又餓的走進了家門,有下人接過了他手中的繮繩把馬牽走了。
剛走到後院入口貝靖荷就和雲卿兒迎了出來,見他很累的樣子趕緊過來扶着他去了雲卿兒的房裡。
雲卿兒柔聲問道:“相公啊,你吃了沒有?”
白映寒搖了搖頭說:“就爲了早些回來所以沒有吃飯,家裡還有吃的嗎?”
貝靖荷趕緊道:“我去讓大嬸給你做飯去。”
雲卿兒趕緊道:“還是我去吧!大嬸這會兒只怕已經睡下了。”
白映寒也趕緊說道:“我還想洗個澡,今天累了一天一身臭汗,洗洗睡着舒服。”
貝靖荷扶着白映寒在桌邊坐下又去洗漱架邊擰了溼帕子來幫他擦了臉問道:“相公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白映寒道:“做侍衛呀!今天新人一個要學的東西很多,所以就比別人多做了一些。”
聽說白映寒只是去做一名普通的侍衛,貝靖荷心裡很不樂意,說道:“要不相公去王爺那裡說說,咱們把這侍衛辭了,侍衛有什麼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