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趙祁寒和趙祁宏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非要鬧到死這個份上,我看着趙祁宏,說:“你別忘了,他是你哥。”
“呵呵,對啊,他是我哥,正因爲他是我哥,所以我纔要弄死他。”趙祁宏看着我,很是殘忍的說道。
“呵,趙祁宏,看來是我以前低估了你的野心。”趙祁寒忍着拳頭要砸到趙祁宏臉上的衝動,一擡手,將手槍遞在趙祁宏面前,說道:“可以,爲了我的兒子,我可以死,以我的命換我兒子一條命,這個交易很值!”
趙祁宏邪笑一聲,一把將手槍從趙祁寒手中拿過來。
“不。”見到這樣的緊張場面,我再也不敢有任何的遲疑,身子一下子站在趙祁寒和趙祁宏之間。趙祁宏的態度不像是開玩笑,我不敢想象,子彈打在趙祁寒身上的一幕。
“喲,趙祁寒,你平時不是很男人嗎?怎麼今天還要一個女人站出來幫你承擔,你難道是想讓你的女人替你死嗎?要真是這樣的話我也能成全她。”趙祁宏似笑非笑的說道。手槍慢慢下移,對準了我額頭。
趙祁宏一把將我身子拉得站到後面,看着趙祁宏怒吼:“趙祁宏,你是不是一個爺們,要殺我你儘管動手。”
“嘖嘖,這下還挺男人的,我喜歡。”趙祁宏笑了一聲,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並沒有開槍,而是慢慢將槍收了起來,“我可沒有這麼傻,我現在要是將你打死了,我可沒有任何好處,搞不好,我也得陪你死。”
“草你媽,那你到底想怎麼樣?”趙祁寒徹底怒了,一把抓在趙祁宏領口上。
“我的好大哥,你別激動。”趙祁宏伸手撥開趙祁寒的手,說:“剛剛只不過是和你開玩笑的,我哪能殺你。這樣吧,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讓你,將你可愛的兒子帶走。你看行嗎?”
“瘋子,你真是一個瘋子!”我恨不得撕了趙祁宏,難道趙家的每個人都這麼變態,是思想有問題的混蛋。
“說吧,你的條件。”趙祁寒說,身子一顫,差點坐在地上,我知道他正承受着很大的壓力。隨時可能崩潰。
“你出去。”趙祁宏看我一眼,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卡在孩子和趙祁宏之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聽趙祁宏這個瘋子的,慢慢走出酒店。
心裡感覺很不安,從剛剛趙祁寒和趙祁宏的對話,一眼就能看出來,兩人關係的僵化,趙祁宏想殺趙祁寒,是絕對的。
如今,趙祁宏讓趙祁寒答應他一件事情,這件事坐起來恐怕比死還要可怕。
我背後靠在門上,雙手捂着臉,眼淚不由自主的奔涌出來,最後身子無力,也沿着門慢慢滑落下去,坐在地上。
在趙祁寒和趙祁宏談話的過程中,我感覺十分的煎熬,手心中和背後全部是冷汗。要不是因爲有趙祁寒給我足夠的安全感,我真會受不了這種折磨,瘋了的。
“嗚嗚!”
我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身子一抽一抽的。
吱呀!
忽然酒店的房門被打開,趙祁寒從酒店裡面走了出來。我彷彿在一瞬間就看到了希望一樣,趕忙起身,一把抱在趙祁寒身上。
趙祁寒說:“娜娜,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去將孩子帶回來。”
我點頭,趙祁寒將我眼角淚水擦乾,帶着我走出酒店。
孫哥一直在車上等我們,剛剛坐上車,趙祁寒就說:“城南郊區的廢棄醫院。”
孫哥點頭,啓動車子。
我問:“祁寒,趙祁宏到底讓你做什麼事?”
趙祁寒咬牙,說:“他讓我今晚草他老媽!”
看來趙祁寒是不準備告訴我,他答應趙祁宏做的事情,越是這樣,我感覺越沒底。
“祁寒……”我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卻被趙祁寒打斷了:“娜娜,你別說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以前沒有照顧好你們母子,所以現在就讓我好好的彌補下你們母子。爲了我的兒子,我做什麼事情我都願意。”
我長長吸一口氣,爲了不增加趙祁寒的心裡負擔,強行不讓自己哭出來。
孫哥似乎也被感動了,眼眶微微有些溼潤,不過他還在掩飾,說:“今天的風真大啊,我眼睛裡都進了沙子。”
用了差不多四十五分鐘,我們抵達城南廢棄的醫院,孫哥將車停在醫院外面,我們三人下車,趙祁寒走在最前面,孫哥走在中間,我走在最後面,朝着醫院大樓裡而去。
在醫院的二層大樓,我看到幾名保鏢站着,暗想君度肯定就在二樓。
趙祁寒幾乎已經小跑了起來,帶着我們迅速上樓,在一間房間中,我看到兩名男子,兩名男子帶着墨鏡,靜靜坐着,似乎早就在等我們了。在他們身邊,有一個搖籃,君度的哭聲從裡面傳出來。
“兒子……”我心彷彿一下子落在了腳底,就要衝向搖籃。
可是趙祁寒卻一把拉住我,對我說:“這件事我來處理,不然你搞複雜。”
“你就是趙祁寒?”一名男子問。
趙祁寒點頭:“不錯,如今我已經過來了,你們是不是能放了我兒子。”
另外一名男子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說:“久仰趙公子大名,我今天想和你切磋切磋,只要你能贏了我,那麼你就能將你兒子帶走。”
“媽的,不看看你們什麼幾把德行,也想和我們少切磋?”孫哥忽然站出去:“老子今天陪你玩玩。”
那名男子慢慢摘下墨鏡,朝着孫哥勾勾手,語氣不屑,說:“讓你一隻手!”
孫哥什麼時候被這麼鄙視過,當即大怒,低吼一聲,揚起拳頭就衝向那男子。
起初時間,那男子並沒有動手,而是等孫哥到男子身邊,男子纔開始有動作,身子微微一側,避開孫哥的攻擊。緊跟着他一腳踹向孫哥的肚子。
孫哥一百多斤的身子頓時倒飛起來,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半圓弧軌跡後,重重砸在地上。
孫哥雙手撐地,試圖能站起來,可是,雙手剛剛撐到一半,又重重栽到地上。
見此,趙祁寒慢慢走出去:“這麼急着送死,小爺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