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新聞,夏晚晚還是心疼了,她沉默着,沒有言語。
白少杭時不時打量着她的神情:“怎麼,原來新聞是真的啊,你跟譚諺,離婚了?”
夏晚晚慢慢閉上眼:“我不想談論這個。”
“離得好,譚諺不合適你,要我說,這婚早該離了。”
夏晚晚咬着牙,怒瞪了他一眼:“你整天沒事做嗎?不是在夜場混,就是在街上亂逛,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無聊。”
她生氣的樣子,沒有想象當中的可怕,反而顯得可愛,白少杭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頭,卻被夏晚晚給躲了過去:“別碰我!”
“行,不碰你,不過呢,你以後必須坐我的車去上班。”
夏晚晚冷冰冰的盯着他:“你是不是有病啊,喜歡當司機是嗎?”
白少杭漂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笑道:“對,我就喜歡給人當司機!”
“神經病!”夏晚晚惡罵了一句,轉過頭,乾脆不看他。
微微的清風拂來,她蜷縮在座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風太乾,又或者是心太疼,她不知覺的落淚了,一滴一滴落在手心。
白少杭隱隱察覺出一絲不對勁,輕輕咳嗽了一聲:“喂,夏晚晚,你晚上還去不去那裡工作了。”
夏晚晚抹掉淚水,說道:“不去!”
“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份工作?”
夏晚晚冷笑一聲:“你有那麼好心?”
“就是去昏南酒吧打工,也是賣賣酒水什麼的,不過比你那個地方好多了,至少客人沒那麼大膽,隨便揩油,怎麼樣?”
也是,她離開了那份工作,等於少了一份收入,將來夏瀅瀅出國讀書用的錢,不知道還要多少呢,能打一份工是一份工。
斟酌好一會,她才說道:“那你打算給我多少工資?”
白少杭沒想到她應得那麼快,那麼直白,不由得感嘆:“只有錢能讓你跟我說話。”
“別廢話,給多少錢。”
“要不,我包養你吧,你一個月給你這個數。”說着,白少杭五指伸了出來:“怎麼樣,你打十年的工都打不到這個數的。”
夏晚晚瞪了他一眼:“有你這樣的老闆,手下做事的肯定很辛苦,還是算了,免得被你賣了都不知道。”
白少杭笑了一聲:“行了,不跟你開玩笑,昏南酒吧真缺人,你去吧,一個月給你五千。”
“五……五千?”
“嫌少?”
不,是太多了,五千她得賣多少酒水才能賣到這個數?
夏晚晚將自己的吃驚掩蓋了下去,看着他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就去上班。”
白少杭嗤笑道:“怎麼會有這麼愛錢的女人。”
“有錢舒服!有錢舒坦!我現在寧可抱着錢睡覺,也不要抱着男人!”
“那是你沒有享受過,你要抱我睡一個晚上,保準你要人不要錢。”
“神經病!停車!”
白少杭哈哈大笑:“你就這麼跟你老闆說話啊,我說的可是真的,你要不要試一個晚上。”
夏晚晚緊緊抿着脣,一言不發,眼看到了m大,她立刻喊道:“快停車,不停車,我就跳車!”
“你跳啊,跳了我直接扛回家給我當充氣娃娃。”
夏晚晚猛地閉上眼,告訴自己,這個人是個變態,她不能跟他多說話,並且他是老闆,她不能跟他頂撞。
努力的給自己灌輸了想法後,她鎮定的睜開眼,平靜的說道:“能停車嗎?”
“行啊,親我一口就停車!”
“這是你逼我的!”夏晚晚咬着牙。
白少杭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好像一點也不怕夏晚晚的威脅。
夏晚晚立刻站了起來,大喇喇的將腳踩在車門上,指着白少杭說道:“快停車!不停車我就跳車!”
白少杭一看情況不對勁,夏晚晚來真的!他一個急剎車,停在了m大門前,怒吼道:“夏晚晚,你瘋了!要跳車也找一個好地方,跳在馬路中間你想害死誰啊!”
夏晚晚冷笑了一聲,緩緩的梳理好自己的衣服,走下車,‘嘭’的一聲,關上車門,末了,還彎腰說道:“多謝老闆,晚上再見。”
說完,毫不留情的走進了m大。
白少杭怒不可遏的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真是瘋女人!”
經過白少杭這事,夏晚晚的心情好了很多,走進研究室。
一天工作完後,夏晚晚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昏南酒吧,這是她和白少杭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沒想到,峰迴路轉,又再次回來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夏晚晚走進了昏南酒吧。
裡面的一切還是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她走到吧檯前,問道:“你好,我是新來的服務生,請問,你們經理在哪裡?”
吧檯小哥擡頭一看,笑着說道:“是夏小姐吧?三爺已經打過招呼了,您去前面的換衣間去換下衣服就可以上班。”
這麼快?夏晚晚點了點頭,走進了換衣間,換好衣服後走出來,吧檯小哥指着前方說道:“你的工作呢,主要就是清潔那些桌子,等客人走了,擦擦桌子就行。”
“可是……”夏晚晚有些不解:“就只要擦桌子就行了嗎?不需要做別的工作?比如賣酒水什麼的。”
“哦,這些都不用的,我們有專業的人員在做這些事情,你剛進來,賣酒水怕是你做不來呢,先從簡單的做起。”
夏晚晚點了點頭,拿起桌布站在一旁,等着那些客人走後擦桌子。
可是等着等着,夏晚晚越發覺得奇怪。
爲什麼這些客人……都不點東西?純在聊天?什麼情況?來酒吧不消費?
放眼望去,整個昏南酒吧,居然沒有一桌的客人是點東西的,每張桌子都十分乾淨,根本不需要擦拭。
夏晚晚覺得不對勁,走到吧檯前,小聲說道:“哎,這些客人怎麼都那麼奇怪,進來也不點東西?”
吧檯小哥笑道:“哦,可能是歌手的演唱太好了,他們忘情了,都沒點東西呢,待會就會點了。”
是嗎?會有這樣的人嗎?一個也就算了,可是整個昏南酒吧的人都沒點東西呢!
門口處,兩個黑衣人正站在門口,對着進入昏南酒吧的人說道:“要進去,就不準點東西,桌子要保持乾淨,髒了自己擦,如果讓我們發現你敢弄髒桌子,小心你的腿。”
有一部分的客人被嚇跑了,有一部分的客人還是堅持進來了。
白少杭坐在二樓,通過挑空的地方,能夠看見整個大廳的一切。
尤其看到夏晚晚那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樣子,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旁邊的人目目相覷,都不知道白三爺爲什麼對着一個地方傻笑不止……
過了半晌,白少杭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去,給那個服務生端個冷飲,別讓她一直站着。”
“啊?”那人愣了愣:“三爺,您……您給一個服務生開五千的工資,不讓她做事,還讓她吃東西,坐着?”
白少杭的臉色頓時一變,狠狠的踢了那人一腳,厲聲道:“讓你去你就去,問那麼多幹什麼!”
那人連滾帶爬的走下了二樓,去吧檯點了一杯冷飲後,走到夏晚晚的身邊。
此刻,夏晚晚正無聊的玩着自己的手指,男人突然出現,嚇到了夏晚晚,她驚恐的看着人高馬大的男人,說道:“你是誰啊,走路怎麼不出聲。”
男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叫李翰天,這,這是我給你點的,你坐一會吧,別老站着。”
夏晚晚一聽,以爲對方又是來揩油的,她搖了搖頭:“不行,我要工作的,待會讓經理看到了可就不行了。”
“哎喲,姑奶奶,您就坐一會吧,我看着你這樣……我心疼……”
夏晚晚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從一個一米八的壯漢嘴裡聽到心疼這兩個字,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你別靠近我,你有什麼企圖。”
“沒企圖,就是看你一個小姑娘打工也不容易,我也是在三爺手下做事的,感同身受,所以纔想讓你坐一會,而且三爺現在不在酒吧裡,你別怕,這裡沒人會說的。”
“真的?”
“真的!”壯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夏晚晚確實也站累了,聽到這句話,心也有癢癢的,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說道:“那我就坐一會,一會就起來。”
“放心吧。”壯漢笑着,還將冷飲遞給了夏晚晚。
白少杭看着這一幕,脣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可當他看見那李翰天還一個勁的盯着夏晚晚看的時候,他臉色驟然一變,說道:“李翰天干什麼呢,他不要命了,動手動腳。”
旁邊的黑衣人目目相覷,總覺得此刻的白少杭跟平時不太一樣……
總之,夏晚晚第一天上班,就一個字,爽!沒人罵她,全程坐着,並且酒吧的氣氛怪怪的,每個人都對她很恭敬,難道白少杭對員工有這麼好?
夏晚晚以爲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十點就下了班,高高興興的往家裡走去。
這頭剛剛關上了門,門外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哐’‘哐’‘哐’,一聲比一聲重。
“夏晚晚,開門啊,有人追過來了。”
這聲音……怎麼那麼奇怪,好像是,白少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