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羅天喉嚨裡突然傳來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緊接着,他終於有了反應,他無力的張開了嘴。
王楚楚感覺到這一幕,頓時侷促的擡起頭,臉紅心跳的注視着羅天。
他還是緊閉着眼睛,他的臉頰仍然紅得像火燒,但他卻微微張開了嘴,好像是在迎合剛纔那奇妙的一幕。
苦澀的瞪着羅天,王楚楚難爲情的罵了一句:“王八蛋,又佔我便宜。”
就在她想直起身的時候,突然羅天動了,像是發怒的猛獸一般,在王楚楚措不及防中,突然一把捧住王楚楚的小臉,整個人迎合着貼上了王楚楚的香脣。
“唔唔唔……”王楚楚開始掙扎起來,粉拳不斷落在羅天身上。
可惜她的掙扎,對於這時蠻橫的羅天來說,顯得是那麼蒼白無力。
掙扎無效,在羅天這種蠻橫的舉動中,王楚楚瞪着驚恐的大眼睛,漸漸安靜下來。
什麼都沒法挽回了,王楚楚知道。羅混蛋又一次欺負人了,而且這次欺負,是地地道道的欺負到家,這好像是他和兩個可惡老頭的合夥騙局,代價卻是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不過王楚楚在驚恐和氣結之餘,又再一次感受到那種冰火相容的奇妙感覺。
絡繹不絕的熱氣透過小嘴,不斷鑽入她身體裡,然後和她身體裡的涼氣相撞,漸漸化成平和,漸漸消失不見。
這種奇妙的感覺,既讓人難堪和糾結,又讓人有點癡醉和恍惚。以至於矛盾重重的王楚楚,在這種冰火相容的糾結中,最後終於選擇了閉上眼睛。
隨着美眸閉上,王楚楚像泄氣的皮球,噗通一聲倒在羅天的身上,以一種古怪的姿勢和林虎纏綿起來……
漸漸的,羅天開始動了,並且動如脫兔,像發狂似的翻身,一把將王楚楚壓在身上。除了嘴不斷的動作,他的手也好像迷醉似的開始動作起來。
感覺到事情不妙,王楚楚再一次睜開美眸,驚恐的望着像野獸似的羅天,着急的一把打向林虎不老實的手,強制掙脫羅天的嘴脣。
手掌像雨點似的落在羅天胳膊上,王楚楚略帶哭腔的咒罵着:“作死,作死,這是救你,不是讓你又來非禮,你個王八蛋……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剛剛解脫的小嘴又被堵住了。
王楚楚驚悚的瞪着發瘋似的羅天,她現在很想喊一句爸,來救我。可惜,她現在感覺自己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竇娥。
房間裡上演着什麼,房間外的人不知道。但從房間裡傳來王楚楚斷斷續續的抱怨,卻讓門外的三個人面面相覷。
王遠恆緊張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間門,這纔沒好氣的轉向藥天傲:“我說老藥,你個老不死的不會給我女兒吃了什麼藥吧?”
藥天傲不以爲然的翻了翻眼皮:“那藥好像是的。”
王遠恆有些難爲情的抽了抽臉頰,帶着一張苦瓜臉瞪着白髮老人:“老子怎麼感覺,這是把我女兒往火坑裡推?”
藥天傲:“這不是你期待的嗎?”
王遠恆:“可是這兩個小傢伙不對脾氣啊。”
藥天傲:“不對脾氣你還讓他們走在一起?”
王遠恆:“我這不是喜歡羅天嘛。”
“那就對了。”藥天傲靠在牆面上,扭過頭看了看樓道,抱怨似的說道:“你個老雜毛,王家不會窮得一張凳子都沒有吧?”
王遠恆聽了這話,這才笑着看向木訥的王韻:“去搬幾張凳子上來。”
王韻擡起頭,錯愕的噢了一聲,這才帶着一臉黯然轉身離開。
看着王韻的背影,藥天傲輕嘆着搖了搖頭:“這丫頭也是個苦命人。”
王遠恆點了點頭:“所以我拿她當親人看,吃住和楚楚沒什麼不同。”
藥天傲:“我也挺喜歡這丫頭。”
突然,王遠恆好像意識到什麼,當即轉身瞪向藥天傲:“哎,我說你個老不死的,你一個還沒收成的徒弟,還想換老子兩個女兒啊?你也太貪心了吧?”
藥天傲不服氣的反嗆王遠恆:“你當你家女兒是什麼寶貝?”
“老子兩個女兒個個是寶貝。”王遠恆跳腳嚷嚷起來。
“噓!”藥天傲一把制止了激動的王遠恆,衝着緊閉的房間門指了指,這才讓王遠恆翻着白眼安靜下來。
雖然安靜下來,但王遠恆仍舊不服氣的瞪着白髮老人,壓低聲音嚷嚷着:“老子的女兒個個是寶貝,是寶貝。”
“好好好,寶貝,寶貝。”藥天傲笑着擺了擺手。
就在這時,王韻提着兩張椅子匆匆跑來,到了兩個老頭面前時,才禮貌的放下椅子。
“來,丫頭,坐這兒來。”藥天傲坐下,笑着看向王韻,挪動身子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王韻楞了楞,有些侷促的搖了搖頭。
王遠恆較勁似的瞪向藥天傲,也挪了挪身子:“丫頭,別被那老不死的騙了。”
王韻:“……”
她沒搞懂兩個老人家又在玩什麼,但現在她卻無緣無故成了主要爭奪對象,這既讓她受寵若驚,又不知所措。
藥天傲突然怒了,瞪圓了銅鈴般的老眼:“你個老不死的,信不信老子一掌拍死你。”
王遠恆也針尖對麥芒的反瞪藥天傲:“你個老不死的就知道用暴力,人生不足蛇吞象,老子告訴你,沒門,窗戶都沒有。”
藥天傲:“老子還不信了,老子徒弟可以爬牆。”
王遠恆:“你要收羅天做徒弟,人家願不願意還兩說,爬……爬你大爺。”
藥天傲:“爬你大爺。”
兩個老人越吵越厲害,聲音也越來越大,這可急壞了王韻。
就在兩個老人即將站起來大打出手的時候,王韻終於衝到了兩人中間,着急的擺了擺手,幽怨的呵斥:“你們幹什麼呀,羅天現在還沒脫離危險呢。”
“噢,對。”藥天傲恍然大悟,這才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門。
王遠恆瞪着眼,也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間門,這才悻悻的抱着胸靠在椅子上。
王韻輕嘆着轉身,看着緊閉的房間門問道:“這需要多久?”
“丫頭吃醋了?”藥天傲突然笑吟吟的問道。
王遠恆也瞪圓了眼睛打量王韻。
“我……我哪有。”王韻在兩個老頑童的注視下,急忙轉過身,以此來掩飾尷尬。
王遠恆和藥天傲面面相覷着,然後同時露出會心的微笑。
天,逐漸大亮,別墅外鳥語花香,別墅裡安靜異常。在這種極不和諧的氣氛中,坐在樓道里的王遠恆,藥天傲和王韻一直熬到中午,卻依然不見羅天房間裡傳來異樣。
好一會,藥天傲才撐起身,衝着同樣站起來的王遠恆點了點頭:“差不多了。”
“應該差不多了。”王遠恆摸出手機看了看。
藥天傲轉過身,在王韻緊張的注視中,輕輕敲了敲門。
房間裡,王楚楚聽到敲門聲,突然瞪圓了大眼睛。
扭過頭,看了一眼剛纔發狂以後,再次昏迷過去的羅天,王楚楚這才着急忙慌的坐了起來。
慌忙的整理者衣服,王楚楚釋然的吐出一口氣,麻利的下了牀。
來到門口,王楚楚臉紅心跳的緊咬着紅脣,緊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像是鼓勇氣似的眨了眨大眼睛。
她很慶幸,就算剛纔羅混蛋那麼狂暴,他依然保持着底線,她也很慶幸,在剛纔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居然沒讓羅混蛋得逞什麼。
於是,她認爲她和羅混蛋是清白的,就算有了那個什麼不雅的舉動,那也只是爲了救人,這和清白不清白沒有關係。
這麼想着,王楚楚終於鼓起勇氣,一把打開了房間門。
藥天傲率先闖了進來,當他看到牀上昏迷的羅天,突然一下子愣在了門口。
“老不死的,進去啊。”王遠恆在門外嚷嚷着。
藥天傲無視了王遠恆的話,卻猛的扭頭瞪向王楚楚。
王楚楚捂着胸口,侷促的後退了兩步,像個犯錯孩子似的低下頭。
誰也無法把現在的王楚楚和平時那個高傲刁蠻的王楚楚聯繫起來,因爲現在的她,就像個受制於人的委屈女神。
瞪着王楚楚好一會,藥天傲突然虛眯着眼睛問道:“你們沒圓房?”
“說什麼呢?”王楚楚慍怒的擡起頭,對上藥天傲的眼神:“我們清清白白,就算……那也是爲了救他。”
“你……”藥天傲無奈的瞪了王楚楚一眼,掀開房門,大步流星的朝牀邊走去。
“怎麼回事。”王遠恆終於闖了進來,但他只看了牀上的羅天一眼,就直接把目光落在王楚楚身上。
“沒事。”王楚楚氣呼呼的回答。
王遠恆楞了楞,打量着衣冠整齊的王楚楚,突然侷促的湊近:“你……你沒和羅天發生什麼?”
王楚楚終於怒了,惡狠狠瞪向王遠恆:“王遠恆,有你這樣的老爸嗎?”
“額!”王遠恆古怪的楞了一下,在王楚楚慍怒的目光中,這才着急忙慌的朝牀邊逃去。
王楚楚轉過臉,氣結的咬了咬牙:“真是一羣可惡的臭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