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天洞碑似雄山般狂暴砸落,即便庾家人皆有及時的反應,卻依舊有數人被殺。
即便庾家子弟中還有數名強者壓制實力,面對雲劍晨的殺伐果斷,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只因這是個瘋子,現在還有實力的優勢,他們的反抗,只會更激怒他。
最終的結果,就算能殺掉他,庾家卻也要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他們進入此地,最大的目的還是通古聖地的歷練,以及通古祭壇的潑天機緣。
被雲劍晨屢屢襲殺,他們已失去人數優勢,若繼續跟這個瘋子衝突,估計連倖存的人馬,都要折損大半。
現在庾家人對一句話,終於有了切身體驗。
狠的恨愣的,愣的怕瘋的,瘋的怕不要命的。
原本只是凡俗之語,在實力爲尊的修練界很難應驗,現在卻因爲環境特異,有了切身體驗。
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
數記攻擊後,天洞碑又回到原地,橫亙高空。
庾家人皆敢怒不敢言,只能打落牙往肚裡吞,甚至都不敢表現出太過仇恨的神色。
看得另外四大天級勢力心驚膽顫,更多的卻是暗爽跟竊喜。
庾家太強了,太蠻橫了,即便他們也是天級家族,雄踞一方,但只要遇到庾家,就只能被他們強壓一頭,憋屈了太長時間。
今日的庾家因爲自恃地位,做出破壞此地規則的事情,想要殺掉這個剛從低級位面飛昇而來的瘋子,卻處處被他吊打,連庾家最強的老祖,都有了性命之憂,庾家衆人還敢怒不敢言。
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何等的痛快,何其的舒暢啊!
只是這瘋子太過霸道,他們同樣心驚,影響了這種心情,有些美中不足。
“我現在要繼續垂詢,庾家可以再從中作梗,我不介意繼續出擊,也不怕你們跟我拼命。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一個剛從低級位面飛昇而來的人,跟你們這些自認爲是的東西,一命換一命,應該不會虧。”
雲劍晨傲立於虛空,濃眉輕挑,看着庾家人,不屑而又悍然的言語,令他們更是心顫。
另外四大勢力,暗爽不已,可是說到後面,雲劍晨冷冽的眼神,又緩緩掃過他們,讓他們也無不惶恐。
在場的五大勢力,太上境的強者不在少數。
乃至實力最弱的都無不是心陽九重境強者。
可是修爲不得不被壓制,先前的激烈混戰,又消耗了太多的修爲,能保持三成實力就已經不錯,大多數基本都只有一兩成實力而已。
現在的他們連正常拼鬥,都不一定能及這個飛昇而來的傢伙,偏偏他又是個瘋子,外加皆是爲通古聖地的機緣而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可不想跟這個瘋子去拼命。
“回答我的問題。”
最終,雲劍晨的目光,又落在了項光亮身上,再度開口,即便言語淡然,不容置疑的氣度卻非常的明顯。
項光亮不再耽擱,拱拳行禮後,徑直答道:“不敢有瞞公子,庾家在海靈界的風評很不好。試想想,他們連同爲天級勢力的我們都不放在眼裡,又會將誰放在眼裡呢?”
雲劍晨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擡起右手,點指赫連家的一名女子:“他有了概述,你可以說下庾家風評不好的具體事項。”
項光亮眼見雲劍晨如此行爲,臉上立馬就露出了激奮的笑容。
不讓他一個人回答,庾家的怒火,就不可能只針對他或者浮屠魔宗,現在連赫連家都被牽連進來了,他頓時就感覺到心中的壓力,被分去了一半。
赫連菲菲被雲劍晨點中,俏臉腓紅,變得有些羞澀:“公子……據傳言,庾家非常強勢,也無比的蠻橫,膽敢招惹到他們,哪怕不嚴重,輕則家破人亡,重則誅滅九族乃至是一方勢力。”
“你,繼續補充。”
緊接着,雲劍晨又直指陶家的陶玉郎。
有了浮屠魔宗跟赫連家的指證,基本已經能斷定,庾澤洋必死無疑。
陶玉郎也就沒了太多顧慮:“庾家向來就自恃庾家勢強,當他們爲海靈界主宰一般的存在,他們的承諾可不值錢。推翻他們自己承諾的事情也時有發生,甚至有恃無恐。只因他們即便推翻他們的承諾,在他們的淫威之下,也無人敢詬病。”
“他們所言,可有不實之處?”最後,雲劍晨的目光,又落在鬱碧婷身上,開門見山地問道。
鬱碧婷輕輕搖頭:“沒有不實之處。”
一番垂詢,直接將另外四大天級勢力都牽連進來,反而讓他們心中平衡不已,也沒了多少壓力。
這傢伙是個瘋子,有了他們的證言,庾澤洋必死。
庾家沒有了這個極強的老祖級人物坐鎮,地位本來就會被拉低幾籌,若是因此而跟四大天級勢力清算,他們必然會快速的聯手,還真不用怕庾家了。
此時的庾家,則無不惶恐。
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特別是庾澤洋,更是悔恨到了極點。
原本只要遵從此地的規則,什麼事都不會有,他卻仗勢欺人,給他自己挖了一個足以埋葬他的深坑。
他的修爲早已達到太上九重境,乃海靈界的絕世強者,也已經無限接近突破的境界。
庾澤洋不甘就死,連忙開口:“公子,只要你肯放老朽一馬,老朽願意滿足你的任何要求。老朽乃庾家的老祖,也是最爲強大的存在,你的任何要求,老朽都能單獨答應。”
雲劍晨神色冷然,眸中寒芒湛湛,臉色也變得更加陰沉:“條件很誘人,只可惜,庾家在我心中的信用已然破產,我絕不會因爲你的空口許諾,就饒過你,爲自己埋下更大的隱患!”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