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庾澤洋灰飛湮滅。
海靈界一代絕世強者,就此落幕。
還是死在被他及所有人都看不起的低等人手裡。
隨着他的死亡,混沌戰場的爭鋒也畫上了句號。
衆人不再耽擱,沿着血路前行,趕往通古聖地。
血路盡頭,天地清明,是片遼闊道場,道韻濃郁,被稱爲滿血道場。
據鬱碧婷介紹,只要進入滿血道場,不論先前受到的創傷有多重,修爲耗損有多厲害,也能瞬間恢復如初。
滿血道場算是通古聖地的最後一個休養場所,被質化的透明結界籠罩,與通古聖地形成了阻隔,血路開啓二十四個時辰後,質化的透明結界,將會自行消失,跟通古聖地融合。
真正的兇險,也會隨之而至。
隨着一道道人影,踏足寬廣無比的滿血道場,不斷髮生的神奇現象,讓雲劍晨都驚異無比。
缺胳膊斷腿的傷者,瞬間長出了胳膊跟腿,臉上的疲憊之色,也一掃而空。
甚至於,先前激烈混戰,渾身沾染的血跡,都被滌盪一清,乾淨而又清爽。
雲劍晨擁有時間道韻,能快速的恢復身體受到的創傷。
可是跟滿血道場一比,他感覺自己擁有的時間道韻,完全是渣渣。
當走在最後的他,踏入滿血道場,身體立馬就被無形的氣韻籠罩,身體及消耗的實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恢復到了完滿的狀態。
還有種說不出來的美妙感覺,就好比身負重擔,已經累得快要癱軟,卻突然卸下重擔一般。
混沌戰場、血路、滿血道場,僅是這三個地方,就讓雲劍晨感受到此地的神奇。
也讓他隱隱地感覺到,通古祭壇暗蘊的確實是潑天的機緣。
就在雲劍晨踏入滿血道場的瞬間,最先進入的庾家人,早於悄無聲息間對他形成了包圍,齊齊閃身而出後,便將他包圍在了中間。
個個的雙眼都快要噴出火來,彰顯出了滔天的恨意,全都一幅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模樣。
另外四大天級勢力的大多數人,又露出了戲謔的冷笑,很多人都抱起了膀子,準備看好戲。
先前的雲劍晨太囂張,也太霸道了。
不僅悍然跟庾家爲敵,連庾澤洋都死在了他手裡,也殺了庾家不少人,令庾家現在的人數,都快要墊底,還無視他們,甚至仗着他保持更充沛的力量,以一人之力威脅五大勢力。
如今所有人都已經恢復了修爲,連精力也無比的充沛,豈能再容這個剛從低級位面飛昇而來的低等人囂張?
就今日的事情,他若不死,即便誰也不會把先前發生的情形說出去,也是他們此生最大的恥辱。
只是他們僅知道,混沌戰場纔是廝殺考驗的地方,在過往的歷史中,只要血路打開,活下來的人都會暫釋前嫌,精誠團結,誰也不知道在滿血道場開戰,會有什麼後果。
另外四大天級勢力的人馬,自然更樂意坐壁上觀,看着庾家人碾殺他就已經足夠。
至於保存有生力量,精誠團結的話,只是一個小人得志的螻蟻而已,還真不重要。
“怎麼,你們庾家還想破壞此地的規則?”
雲劍晨傲立當場,眸中浮上難以察覺的陰霾,斜眼看着先前向他央求的庾博濤,淡然地笑問道。
庾博濤滿臉的陰鷙,滔天的恨意於眼中化作了湛湛的兇光,此前的惶恐早已不在,看着雲劍晨的眼神,充滿蔑視:“狂妄無知的孽畜,你當你現在,還有囂張的資本嗎?”
雲劍晨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有沒有囂張的資本,暫且不論。至少我不會像某些人一般,勢強之時,就是天王老子,勢弱之際,又像一條條搖尾乞憐的狗。於我而言,前面我是什麼樣的態度,哪怕真的勢弱至極點,我依舊能保持前面的態度。”
淡然的言語,讓庾家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的難看。
此前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本就是奇恥大辱。
這個該死的低等孽畜,偏偏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字字誅心,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他的話也觸及到了另外四大天級勢力的心絃,爲之震怒。
畢竟,他們此前也被這個瘋子威脅,還無不被嚇得心驚膽顫,生怕他會對他們突然發難。
此時的話,雖然是對着庾博濤說的,又何嘗不是在戳他們的心窩子?
“受惠於此地獨特的規則,沒從一開始就參與到激烈混戰中,纔有了小人得志的本錢,卻要把這當成囂張的資本,可笑,真可笑!”
“區區心陽七重境實力而已,別說是我等天級勢力,就連玄級勢力,都能一抓一大把,難不成就要因爲混沌戰場的法則掣肘,自認爲自己能在海靈界無敵嗎?”
“這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初來海靈界,仗着機緣巧合囂張了一把,就真認爲你這隻草雞,飛上枝頭就成了鳳凰?”
“狗永遠都只能是狗,哪怕叫得再兇,也永遠改變不了是狗的事實。”
“說他是狗,就是在擡舉他,高看他。現在的他跟茅廁中的蛆蟲無異,現在在場的任何一位,哪個不能輕鬆將他碾殺?”
另外四大天級勢力的人馬,紛紛開口,鄙夷地看着雲劍晨譏笑。
他們的態度讓庾家人更激奮,也露出了更殘酷無情的不屑冷笑。
這個狂妄無知的孽畜,得罪的並不僅僅是他們庾家,還包括其他勢力,這也意味着,先前在混沌戰場的事情,所有人都將守口如瓶,難有絲毫的泄露,不至於讓他們庾家,成爲最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