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慶豐乃海靈界赫赫有名的天驕,在庾家年輕一輩子弟中,躋身前十之列,現在有他出手,這個孽障若還不死,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實力很強,最終勝負幾無懸念,還祭出了量天丈地尺,這孽障必能被秒殺啊!”
“量天丈地尺極爲特異,可量天高,可丈地闊,天地之間,無物不可丈量,還有恐怖器靈,僅是量天丈地尺自身的出擊,就不是這孽障所能對付。”
“據傳言,量天丈地尺因有器靈,擁有意識,不能得到器靈認可,根本就無法動用,已在庾家塵封數萬年之久。如今,竟爲庾慶豐持有,真不知道他是得到了量天丈地尺器靈的認可還是被器靈認主了。”
“不論是得到器靈認可還是認主,這個狂妄無知的孽障,今日也必死無疑。”
片刻後,周圍人就紛紛開口,即有對庾慶豐的推祟,也有對他能持量天丈地尺這般道器的感慨,還有對雲劍晨的輕蔑與不屑。
就在衆人紛紛開口時,一道人影閃身進了庾家的包圍圈內,落在了雲劍晨身旁。
正是鬱碧婷!
她向庾慶豐拱了拱拳,就直起身來,黑白分明的美目,落在他身上:“庾公子,在史以來,都沒有在滿血道場繼續激戰的先例。”
“乃至通古聖地及通古祭壇,來歷都無比神秘,難以追溯。現在竟要在滿血道場開戰,是不是有欠穩妥呢?畢竟,誰也不知道,在此地開戰,到底會有何後果。”
庾慶豐的臉色,變得異常陰沉,雙眼似九天雪地的星辰,綻射着冷寒的光芒:“怎麼,你是真的把這個剛剛飛昇而來的垃圾,當成了盟友嗎?到了現在,竟還要幫他說話?”
鬱碧婷淡然笑道:“在最初時,我就已經跟這位公子聯手,他自然是我們的盟友。縱是如此,我也不認爲是在幫他說話,甚至無意插手庾家跟他的恩怨,現在也僅僅是陳述事實而已。”
庾慶豐不屑地冷笑,腰肝挺得更直:“在曾經的歷史中,滿血道場雖無激戰的事件發生,卻並不代表此地不能激戰,本公子也願意以身試法,打破這種曾經未曾打破的記錄,爲海靈界後世,開一次先河。”
鬱碧婷啞然,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劍晨適時開口,老神在在地笑道:“鬱姑娘,在下相信,滿血道場不僅能開戰,甚至還極有可能有不錯的獎勵。”
“要知道,只要能活着走到這裡,不管先前的混戰,受傷有多重,也不論實力的消耗有多巨大,都能瞬間恢復如初。”
“若僅是最後的棲息地,不太可能給兩天兩夜的棲息時間。”
說這番話時,他很淡然,甚至頗有信心,讓其他人又很不爽。
“孽畜,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只不過是運氣好,一飛昇就來到這片地域,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劃腳,做出你的分析?”
庾慶豐斜眼看着雲劍晨,滿臉鄙夷地譏笑道。
其他人也不甘勢弱,紛紛開口:“通古聖地存在了無窮的歲月,其來源都已經無法考證。即便百餘萬年纔開啓一次,也不知道有多少先賢進入過此地。若真是如此,又豈有不知之理?”
“果然不愧爲如蛆蟲般噁心的玩意,還這般自以爲是,真令人噁心想吐啊!”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一心想要表現自己,殊不知只是小丑的表演。”
就在其他人開口時,鬱碧婷則向雲劍晨拱拳行了一禮,便飛身脫離了包圍圈,落在了清禪宗的人馬之前。
“既然庾家想要繼續破壞此地的規則,將我擊殺,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願意跟你一戰。”
雲劍晨沒有理會周圍人的嘲諷,笑看着庾慶豐說完,便再次祭出了天洞碑。
“轟!”
話音剛落,天洞碑被祭出的瞬間,滿血道場就響起沉悶的重響。
旋即,虛空出現了一個個古樸滄桑的古字,定睛一看,竟是挑戰的規則。
“滿血道場可搦戰,僅限兩人。勝者可挑戰更強者,其他人亦能挑戰勝者,且不可拒絕,以勝者爲主。否則,即死!”
“挑戰結束,敗者實力不復,勝者滿血恢復。敗者被殺,勝者可得敗者兩成實力,無副作用,以此獲取的實力,不受此地法則的限制。”
看清規則,先前嘲諷的人,全都變得有些尷尬。
前面纔在各種嘲諷被他們看不起的孽畜,隨着他應戰,立馬就有規則的浮現。
這尼瑪是秒打臉啊!
只不過,他們已經顧不得尷尬,規則的顯露令所有人譁然。
挑戰雙方,若不是生死戰,失敗的一方,會有些影響,勝利方則無半點損失。
最讓人心動的還是,勝者若殺掉敗者,能得到失敗者兩成實力的獎勵,還沒有副作用,這本就是無法想像的好處,現在又是在通古聖地,就更能令人瘋狂啊!
要知道,能走到這裡的,除了實力被壓制的強者外,基本都是心陽九重境修爲。
殺掉挑戰失敗的人,獲得兩成實力,都有一定的可能,直接突破到太上境。
最爲重要的還是,通過這種方法獲得的實力,不僅沒有副作用,還受此地法則的限制。
若能不斷地挑戰,用這種難得的方法來攫取對方的實力,在通古聖地的歷練中,必然會是無敵的存在。
就算最終無法到通古祭壇,在通古聖地的歷練,得到的好處,也將是無法想像的。
這也令衆人明白,他們已經失去挑戰的機會,錯失了最好的良機,抓狂無比。
庾慶豐則激奮異常。
“孽畜,你死定了!只可惜,你僅爲心陽七重境修爲,三成的實力還是弱了些。”話雖如此,他卻依舊眉飛色舞,放光的雙眼,還緩緩地掃視向另外四大勢力的人:“所幸的是,主動權在我手中,當我獲勝後,我會酌情挑戰,攫取爾等兩成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