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茂的話語,安國明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卻是很快就明白過來了,現在的他就是那個魚餌,至於說他這個魚餌到底能釣起哪條大魚,他就不知道了。
而且,葉茂顯然也沒有更多解釋的意思,其實葉茂的身份,說起來還真的是有些複雜,表面上看他是行動隊一組的組長,可是暗地裡他則是特務處老大戴老闆的秘諜。
他的任務就是監視行動隊,監視吳正柯,看似是否有什麼不妥的事情。
特務處的很多人,其實私下裡都有着兩幅面孔,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那個人會是秘諜,所以說話做事的時候,總是會小心翼翼。
而正因爲這樣,戴老闆對於特務處的掌控也是非常的徹底與全面,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眼睛。
“安先生,現在只能委屈你待在這裡一段時間了”葉茂笑着說道。
“這倒沒什麼”安國明隨意的說道:“不過,你們準備處理我的事情呀”
“我也不知道,看上面的意思吧”葉茂笑着搖了搖頭。
……
返回特務處的白澤少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也是開始思索起今天的整個行動來,其中也是讓他發現了幾處可疑的地方。
按照慣例來說,既然抓到了紅黨人員,應該會立馬審訊,希冀可以獲得更大的戰果,可是據猴子打聽出來的情況來看,安國明並沒有被審訊,只是關進了單獨的監牢。
這很不符合特務處的行事風格,事出反常必有妖。
再有就是,今天的截胡看起來也像是臨時組織的,否則之前抓捕的時候,葉茂的表現根本就不可能那麼的消極。
而且,交接犯人的時候,也用不着吳正柯親自下來交代呀,吳正柯只要打一個電話,他白澤少還能抗命不成?
越想心裡越煩躁的白澤少,皺着眉頭站了起來,沒有絲毫頭緒的他等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也是下班離開了特務處,隨即直接朝着李先生住的地方走去。
剛一進去,毫無防備的白澤少卻是被嚇了一跳,因爲坐在桌子邊上的李先生身前竟然放着一把阻擊槍,槍口的方向正對着他呢。
“李先生,出什麼事情了”白澤少急忙問道。
“小白,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動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你僅僅因爲內心的一個懷疑就將人抓了,你想過後續沒有,那可是上級派來指導工作的特派員呀,你這是在犯錯誤呀”李先生有些沉重的說道。
隨即,不等白澤少回話,繼續道:“特派員現在情況如何?”
“很好”白澤少輕輕的說道。
“很好?”李先生愣了一下。
“被關在了一個單間裡面,好吃好喝的一大堆,不過卻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白澤少解釋道。
“沒有審訊?”李先生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直接問道。
“沒有”白澤少點了點頭:“這種現象很不合常理呀”
“是啊,難不成特務處有什麼陰謀不成”李先生自語了一句,心裡面同樣充滿了疑惑。
“李先生,如果你是特務處的人,此刻抓住了一名疑似紅黨的人,你會怎麼做?”就是這時候,白澤少忽然出聲道。
“當然是立馬展開審訊了”
“可是現在並沒有,李先生,你說會不會是特務處的人想要用特派員將你引出來的呀”白澤少推測道。
“有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李先生說話的時候,卻是想到了上午的時候,狐送來的情報裡面,關於劉沛儒的事情,不由得看向了白澤少:“劉沛儒的事情,有什麼最新情報沒有”
“沒有,甚至沒有人知道劉沛儒被人帶到哪裡了”白澤少搖了搖頭。
看着沉思的李先生,白澤少心裡也是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下午的動作有些莽撞了,不過還是試探的問道:“李先生,如果特派員真的叛變了革命,那麼特派員和你接頭的目的又是什麼呀”
李先生沒有回答白澤少的問題,反而看着白澤少愣了半天,才幽幽的說道:“小白,還記得你們督察組的任務嗎?”
“督察組的任務?不就是爲了查找隱藏在特務處的臥底嘛”白澤少隨意的說道,只是說完之後,臉色卻是不由得一變:“李先生,你的意思是說特務們會利用特派員引出特務處的臥底,也就是那個自己人?”
李先生點了點頭。
“那,那我今天下去的行動,豈不是……豈不是無意間幫助了敵人一次”白澤少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隨即擔心的看向了李先生:“李先生,那我們要不要通知我們的同志呀”
“不用擔心,其實我們之前所推測的一切,都是基於特派員已經叛變革命的情況下,才成立的,可是我們現在依舊沒有證據不是嗎?”李先生看着臉色難看的白澤少,輕輕的拍了拍白澤少的肩膀。
“那我能做些什麼嘛?”白澤少擡起頭,滿是希冀的看着李先生。
“查清楚特派員所有情況,然後爲我們營救行動提供必要的情報支持”
“什麼?營救特派員?”白澤少很是吃驚的喊了出來。
“我黨的原則你不會不知道,現在既然沒有什麼證據證明特派員叛變革命,那麼我們就應該努力的去營救他”李先生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白澤少有些不甘的點了點頭。
咚咚!
就在這時候,李先生家的房門被人輕輕的敲響了,房間裡的白澤少兩人也是對視一眼,而後李先生開口道:“誰呀?”
可惜,門外的人卻沒有給與任何的迴應。
面對這種詭異的情況,幾乎是下意識的,白澤少和李先生都把手放在了各自的腰間,白澤少嘴巴無聲的衝着李先生動了一下:“我來”
凝神屏息,白澤少猛地一下拉開了房門,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有一封白色的信封安靜的躺在門口。
將信封講起來之後,白澤少又朝外四處查看了一下情況,才返回了房間,將信遞給了李先生:“沒有其他的發現,只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