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白澤少遞來的信封,李先生直接拿了出來,不過當看到上面的狐狸爪子圖印的時候,卻是臉色一變,隨即拿着信來到了書桌前,將裡面的內容給顯影出來。
當看完上面的內容的時候,卻是一臉的沉重。
“李先生,出什麼事情了?”白澤少好奇的問道。
“事情麻煩了,這是剛剛送來的情報,上面說劉沛儒的被捕是一個幌子,特務處這麼做得目的,依舊是爲了查出內部的臥底”李先生揮了揮手裡的信紙,說道。
“情報確定嗎?”白澤少有些懷疑的說道。
“嗯”李先生對於狐搞情報的能力,還是非常確信的。
“李先生,難道你也不知道打入特務處我們的同志到底誰嘛?”白澤少依舊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不知道,而且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訴你”李先生苦笑的搖了搖頭。
白澤少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擡起頭看向了李先生說道:“那關於特派員的事情,我們該怎麼辦?繼續營救?”
隨即,不等李先生說話,白澤少就繼續開口道:“既然劉沛儒的事情是一個幌子的話,那麼特務處抓捕特派員的目的會不會和這個一樣?”
李先生眼前一亮,隨即皺起了眉頭。
不得不說,白澤少的這個想法雖然大膽,甚至是有些冒險,可是細想的話還真的有那麼幾分可能,而且目前來看可能性還真的是非常的大。
而,現如今想要營救特派員,憑藉白澤少的地位是很難成功的,那麼就只能出動狐了,那麼,假設特派員真的叛變革命的話,如此一來,爲了營救特派員,狐也將暴露,徹底的暴露在特務處的明面上了。
可是如果不營救特派員,又沒辦法向上級交代,畢竟見死不救可不是紅黨的作風,哪怕這個人有背叛革命的嫌疑,只要沒有證據,就必須得救。
這種做法,看起來似乎有些“愚蠢”,可是紅黨不就是憑藉堅定不移的信仰,以及不拋棄不放棄的這種“愚蠢”而發展壯大的嘛?
因此,現在的李先生也是陷入了矛盾之中,不過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小白,你目前的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弄清楚特派員到底有沒有背叛革命,同時查清楚他在特務處的情況,爲營救工作提供情報”
“我明白了”
次日。
白澤少一上班就來到了吳正柯的辦公室,對着吳正柯道:“隊長,葉組長昨天將人帶走,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什麼收穫?”
“怎麼,着急了?怕葉茂搶走你的功勞呀?”吳正柯打趣了白澤少一句。
“怎麼會呢?這次的行動,從最開始的發現嫌疑人,到最後的抓捕都是我策劃的,該我的功勞肯定跑不了”白澤少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隨即,卻是語氣一轉:“不過我怕夜長夢多,昨天行動的動靜那麼大,肯定驚動了紅黨地下組織,還是儘快的拿到口供比較好”
“放心吧,這件事情葉茂肯定會做好的,你就安心等待你的獎勵吧”吳正柯沒有鬆口,只是安慰着白澤少。
“隊長,多一個人多條思路,正好我也可以和葉組長學一學他的審判手段,不是嘛?”白澤少不死心的繼續糾纏着。
吳正柯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澤少,隨後才幽幽的說道:“說吧,你到底是爲了什麼?”
“好吧,隊長,我說實話,我就是有些不服,憑什麼我抓的人,不讓我審訊也就罷了,就連旁觀都不讓”白澤少故作不忿的看着吳正柯說道。
“好吧,你可以參與審訊,葉茂要是阻攔,你就說是我說讓你參與審訊的”吳正柯最終還是答應了白澤少的要求。
其實,讓葉茂審訊抓到的紅黨,並不是吳正柯的意思,而是上面的意思,所以他纔不得不出面親自命令白澤少。
不過,雖然如此,可是他對於這個新抓到的紅黨也是多了幾分好奇,一方面怕葉茂對他隱瞞一些東西,另一方面則是有些弄不清楚上面的目的。
正好,如今白澤的加入,卻是讓他看到了幾分契機,所以終究是答應了白澤少的請求。
有了吳正柯的同意,白澤少也是快速的朝着審訊室走去,不想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卻是被守衛給攔住了:“白組長,對不起,葉組長說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哼,我可是奉了吳隊長的命令,前來參與審訊的”白澤少冷哼了一聲,心情不爽的說道。
“對不起,白組長,請你稍等,我需要請示一下”守衛說完之後,朝着背後的房間走去,向着葉茂彙報去了。
而當葉茂聽完守衛的訴說之後,也是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安國明,心裡暗道一聲麻煩了,不過終究還是同意了白澤少的請求,畢竟白澤少可是奉了吳正柯的命令。
而他又不能暴露自己秘諜的身份,因此面子上終究還是要服從上司的命令。
當白澤少走進審訊室看到坐在椅子上安然無恙的安國明,也是看向了葉茂:“葉組長,你也太仁慈了吧,對紅黨何必這麼客氣呢,要我說乾脆大刑伺候算了”
“紅黨要是上刑就能屈服的話,外面的局勢也不會是如今的樣子了”葉茂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白澤少,淡淡的說道。
“葉組長,就算是紅黨,他還是一個人呀,是人就會痛,就會疼,那麼大刑就有用,像你這樣溫文爾雅的手段恐怕明天都不會有結果的”
白澤少說話的功夫,也是查看起審訊室的刑具來,等到來到安國明的身邊猛地轉頭看向了葉茂,意味深長的說道:“據我所知,葉組長以前審訊犯人的時候,通常都是先來一遍大刑,然後才問話的,這次怎麼改變作風了”
“看來你打聽的很清楚呀”對於白澤少的話語,葉茂臉色不變,不過內心卻是不由得檢討起自己來,沒想到白澤少竟然會從這個細節發現他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