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正午時,李慶等人已在這座敞亮的三進大院中安頓下來。
將李慶一行安頓好後,韓悅便告辭離開,回軍港覆命去了。他有軍職在身,事務繁忙,沒法子像李慶一樣悠閒——李慶這位臨時提拔的軍官,空有軍銜和軍官街遇,卻沒有具體的職務差遣。在下一場戰鬥開始前,可以自由安排時間。
韓悅走後,李慶等人外出吃飯。
此時已到飯點,街面上比李慶等人進鎮時更加熱鬧。李慶帶着大大小小五個美女走在街上,直如衆星捧月一般,頓時吸引了大量眼球。
當然,吸引眼珠的肯定不是李慶,而是蘇蘇等五位大小美女。
上午大夥兒一直在院中安頓,都沒來得及買衣服。從地球帶過來的便裝,也不適合在此地穿着。因此楚靈風、斯嘉麗、倪園園、宋琪琪四女,仍然穿着海兵服。
不過即使穿着軍服,也掩蓋不住她們的美麗。
楚靈風是運動系少女,氣質清爽利落,一套貼身的女式海兵服穿在身上,佩槍挎刀,更顯英挺俊俏。
倪園園本來就是制服系美女,原來是穿警服,現在穿海兵服一樣誘人。配上她那對總是含情脈脈的丹鳳眼,颯爽之中又有幾分嫵媚,魅力非凡。
斯嘉麗腿長胸挺,腰細臀圓,分外引人注意。加之她是異域人士,白金長髮、翡翠碧瞳,皮膚勝雪,光潔如玉。帝國式樣的海兵服套在她身上,更加凸顯她迷人的異域風情,令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卓有魅力。
而宋琪琪,個子雖然不高,但胸脯居然比斯嘉麗還要大上一線。
如此大胸,使得她的海兵服胸口以上的扣子根本無法扣起,只好敞着。而裡面又只穿了一件低胸小背心,於是她那讓人無法自拔的深遂溝壑,便一覽無遺,那鼓囊囊、嫩生生的乳白半球,亦有小半清晰可見,吸引了不知多少視線。
至於蘇蘇,雖然胸脯不見規模,但只憑那張精緻絕倫的臉蛋,就足夠讓人神魂顛倒了。
五位風情各異的大小美女,同時走在街上,吸引無數眼球,也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而被五位美女簇擁着,直如衆星捧月的李慶,就要多礙眼有多礙眼了。
許多人在欣賞美女之餘,都情不自禁地對李慶投去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如果不是李慶那一身筆挺的上尉軍服有着足夠的威懾力,這會兒只怕不知有多少人上來找他麻煩了,也不知有多少登徒子,要湊上來調戲美女了。
對於路人們的眼神,李慶自然能感知得一清二楚。不過他對此不以爲意,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徑往目的地而去。
美女們也是如此。早在地球上時,她們就已經習慣了被人窺視,這是避免不了的,誰讓她們都如此出色呢?
總不能誰看她們一眼,就把誰的眼睛挖下來吧?
所以儘管被無數灼熱的目光注視,美女們也是個個面不改色。宋琪琪甚至還得意地挺了挺胸脯,頗爲自己這一對傲視羣雌的海咪/咪而自豪。
不過,李慶的上尉軍服,雖對普通人有着強大的威懾力,但這威懾力終究有限。
當李慶等人一路頂着無數灼熱的視線,泰然自若地來到一家酒樓門前,準備進去解決午飯時,李慶突然心有所感,擡頭望去,只見這間酒樓二樓的某個窗口前,正站着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手拈酒杯,眯着眼睛打量着李慶身邊的一衆美女。
那青年男子相貌還算英俊。但神情高傲,眼神陰邪,皮膚蒼白如紙,氣息更是溼膩粘滑,仿如冷血動物一般,令人很不舒服。
他正眯眼打量李慶身邊的衆美女時,見李慶擡頭望來,便也朝李慶瞥了一眼。只瞥一眼,他嘴角便挑起一抹嘲諷不屑的笑意,接着無視李慶,繼續打量蘇蘇、楚靈風等女,陰邪的眼神中,透出絲絲灼熱的淫猥。
李慶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深深看了那青年男子一眼,對蘇蘇等人說道:“換家酒樓吧。”
他並非怕事,只是初來乍到,立足未穩,不想無故惹麻煩而已。
楚靈風等人其實也早察覺到那青年男子的視線,只是都沒怎麼在意罷了。聽李慶這麼一說,她們也不反對,當下就準備多走幾步,再找家酒樓吃飯。
哪知道李慶不想惹麻煩,麻煩卻主動找上門來。他剛要帶着衆人轉身離開,那青年男子便嗤笑一聲,懶洋洋地說道:“怎麼,看到本公子在這裡,連進都不敢進來了?龍靈菡的兵,膽子就這麼小?”
李慶心中一動,從那青年男子話中,得到兩點信息。
第一,這青年男子認識龍靈菡,但他並不怕她。說起龍靈菡時,直呼其名,語氣不屑,有種高高在上的意味。顯示其地位頗高。第二,這青年男子非常有名,且肯定不是什麼好名聲。他不認識別人不要緊,別人卻是一定要認識他的。
判斷出這兩點信息後,李慶卻並未停步,也沒想着跟那青年男子爭一個高下,腳不停步,繼續帶着蘇蘇等人離開。
見李慶作充耳不聞狀,那青年男子臉上閃過一抹黑氣,陰森森地說道:“本公子跟你們說話,居然還敢充耳不聞?視本公子如無物?龍靈菡真是帶的好兵!”
說話聲中,他眼中厲芒一閃,輕輕拋起手中酒杯,往杯上屈指一彈。只聽啵地一聲輕響,那酒杯立時碎成四塊,化作四道白光,在刺耳的尖嘯聲中,向着李慶****而去,分襲李慶四肢關節。
李慶眼中寒光一閃,飛快地抽出戰刀,返身連斬四刀。
鐺鐺脆響聲中,四塊酒杯碎片被李慶一輪快刀盡數斬落。
但碎片雖被斬落,李慶握刀的手,卻是一陣酥麻。那四塊酒杯碎片上,居然附着了極強的勁力。倘若被打在身上,便是以李慶現在的體質,亦會入肉三分,受創不淺。
若是一個普通的上尉軍官被打中,四肢關節都會被徹底打穿,直接廢掉!
一出手就要廢掉一個上尉軍官的四肢,如此肆無忌憚,如此手段歹毒,令李慶再也抑不住胸中火氣,舉起戰刀,朝那青年男子指了一下,又作了個割喉的動作。
“真是膽大包天。”那青年男子冷笑一聲,“本公子下手懲戒,居然還敢抵擋?原本只是想廢你四肢,給你個教訓。現在……你就去死好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提高聲線,指着李慶厲喝道:“此人乃天照國奸細,潛入琉州軍港意圖刺探軍情!來人,給本公子拿下他!如有反抗,就地格殺!”
話音剛落,一羣身穿玄甲的彪形大漢,便自酒樓大堂中衝了出來。個個長刀出鞘,凶神惡煞,將李慶等人團團包圍。
而那青年男子的喝令聲,中氣十足,震動四方,令得整條街上所有的路人,包括每間房屋中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之前那青年公子襲擊李慶時,動作快若閃電。李慶抵擋襲擊亦是一氣呵成。所以無論是酒樓中的食客,還是街道上的路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青年男子這一聲厲喝,又見一羣玄甲戰士衝出酒樓,將李慶等人包圍,所有人方纔明白過來。
街道上的行人們立時散開,遠遠避開李慶一行。酒樓中臨街的窗口,也紛紛打開,沒多久窗前便擠滿了攢動的人頭。街上各處的行人也紛紛趕來圍觀,其餘酒樓、店鋪等等建築中的人們,也都紛紛出門,往這邊看來。
而無論是路上行人,還是從各個酒樓、店鋪中出來的人們,在看到那青年男子後,都是神情一變。再看向李慶時,並未因他們被指作“奸細”而有輕蔑、仇視之意,反流露出幾分同情。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幸災樂禍的,小聲議論道:“區區一個上尉,便敢帶着這許多如花美眷上街招搖。不知道樹大招風嗎?這下可好,被玄公子看上了吧?”
“就是。明知道玄公子來了琉州,還敢帶着美眷上街?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嬌妻美妾入了玄公子的眼,龍將軍都不見得能保住他……”
“據說玄公子不喜小娘,專好人/妻,曾說過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當着丈夫的面,調/教把玩人/妻……”
“哼,你們這叫什麼話?玄寶鬆仗玄家之勢,橫行跋扈,肆無忌憚,不知害了多少良家,毀了多少家庭。連爲國浴血奮戰的軍中將士他都要坑害,如此倒行逆施,不怕寒了軍士們的心?以後誰還肯爲國效力?”
“玄寶鬆是個禍害,但那個上尉也不見得是個好人。區區一個小上尉,何德何能,敢配五位國色天香的美眷?說不定也是個胡作非爲的二世祖。他們這就叫狗咬狗,一嘴毛……”
路人們的議論雖然壓抑了聲音,又有諸多雜音攪擾,李慶卻還是清楚地聽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玄家?玄公子?玄寶鬆?來頭很大嗎?其惡名路人皆知,居然還能如此逍遙,當衆顛倒黑白,構陷我這個龍靈菡麾下的海軍上尉……看來不是小角色啊!不過,我又何懼之有?”
心中冷笑一聲,李慶無視身周十多個玄甲戰士,擡頭冷視着那玄寶鬆,寒聲道:“玄公子,我不想惹事,但這並不代表我會怕事。惹怒了我,殺你,如屠一狗。”
此言一出,滿街寂靜。
所有圍觀之人都停下了議論,無論是同情李慶等人的,還是幸災樂禍的,又或者事不關己冷眼看熱鬧的,現在統統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慶,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一片寂靜之中,一把清脆稚嫩,宛如小小女童,卻又無比清冽動聽的聲音響起:“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知道嗎?立刻跪下,磕頭,自己掌嘴,向我們陪罪!否則天上地下,漫天神佛,沒有一個人能救得了你!殺你一個還不算,惹得我家官人興起,還要滅你滿門!”
卻是蘇蘇看熱鬧不嫌事大,又往火上添了把油。
而當她一臉囂張跋扈地叫出這番話後,本就寂靜的大街兩旁,更是連呼吸聲都停止了,直靜到針落可聞。所有圍觀羣衆,看着蘇蘇時,幾乎連眼珠子都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