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甜在關鍵時刻居然也會掉鏈子!
我摔在地上的時候,想的還是這個問題。
馮甜雖然在平時表現各種不靠譜壞脾氣加敗家,但在施法上卻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以至於我對她快形成條件反射般的相信了,要不然的話,我剛纔就不會選擇揚小麥,而是趕緊閃人先躲一下了。
這一腳捱得,冤不冤啊,我本來能躲過去的。
長角俞強生合身壓在了俞悅的身上。
雖然明知道這個長角俞強生不是真人,而只是他本人噩夢中具現出來的東西,可是再怎麼看他也頂着一張俞強生的臉,這麼急吼吼地想上俞悅,怎麼看怎麼彆扭。
這算亂/倫嗎?
我正好掉在牀邊,看看牀上的俞強生,再看看長角俞強生,覺得有些混亂。
什麼?我怎麼不趕緊起來去救俞悅?
我得起得來才行啊!
這一腳踢得我都吐血了,我又不是漫畫角色裡打不死的小強,到現在一口氣兒都順不過來,手軟腳軟,想爬也爬不起來嘛。
現在只能靠馮甜了。
哎,馮甜哪去了?
我突然發現,馮甜竟然不見了!
這神馬情況啊!
長角俞強生惡狠狠的壓住俞悅,猛烈的挺動屁股撞擊幾下,發出啪啪脆響。
俞悅放聲尖叫,不過叫了兩嗓子之後,她突然就不叫了,一臉古怪。
長角俞強生也停止了激烈的動作。
兩人同時低頭往下面看,又擡眼對視。
俞悅愣了愣之後,突然一擡腿就把長角俞強生從身上給踢了下去,翻身就爬。
藉着長角俞強生被踢到翻身的機會,我看清楚了。
果然出問題了。
他那小兄弟居然是軟的!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玩強/奸玩得正HAPPY,準備提搶上馬,結果發現自家兄弟不爭氣繳槍投降了!
尼瑪,這長角俞強生難道也是個快槍手?要不就是個處男?再不然有陽萎早泄的毛病?
長角俞強生一臉悲憤,怒吼一聲,翻身而起,捉住正往前爬的俞悅,按住屁股,低頭就要用頭上的角去插她!
這尼瑪還真是執着,強/奸玩不成,就要上器械,當你是日本鬼子在拍愛情動作片嗎?
我總算是緩過這一口氣來了,一躍而起,掏出銅錢劍,正準備跑過去扎這傢伙兩劍,一搭眼看到牀上的俞強生,這位也不是很安穩,面色潮紅,呼吸急促,神情懊惱焦急。
對了,這傢伙還在作噩夢,而我們現在要對付的其實就是他的噩夢。
或許這樣可以有些幫助!
想到此處,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起一腳就把俞強生從牀上給踢了下去。
俞強生摔到地上,眼皮翻動,掙扎着似乎要醒過來。
那邊的長角俞強生身影閃動,彷彿播放的視頻資清晰度不夠,有些模糊虛影。
他的動作一滯,扭頭怒視我一眼。
有效果!
我大喜,又想去踢睡覺的俞強生。
早知道這麼簡單,還弄那麼多花活幹什麼!
可是這腳還沒踢上去呢,就聽到馮甜的怒吼在耳邊響起,“別亂來,你想弄死他嗎?”
我不禁一楞,就看到馮甜居然在俞悅身前冒了現來。
真的冒出來的。
前一刻那個位置還什麼都沒有,下一刻她就突然出現了。
這出場方式簡直比鬼魅還鬼魅啊!
她一出來,就立刻端起最後一盞酒精燈,往俞悅腦袋上一放,大喊:“俞強生!”
長角俞強生愕然回頭,馮甜大力一吹,酒精燈上的火苗沒滅,竟然整個脫離燈芯,倏一下落到他額頭的獨角上。
獨角立刻像火炬一樣熊熊燃燒起來!
長角俞強生痛苦地捂着腦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馮甜拉扯着俞悅就往後逃。
可是長角俞強生都被點蠟燭了,也不肯放過俞悅,尾巴一甩,就把馮甜給抽飛了,跟着一低頭,竟然還想拿熊熊燃燒的獨角去插俞悅。
這尼瑪也太執着了,簡直就是執着到死的精神啊,不愧是噩夢裡的恐懼之源!
我一個箭步衝過去,舉起銅錢劍,正要砍,就聽馮甜急喊:“不能那麼殺,會害死俞強生的!”
靠,還不能這麼幹!
我沒有一絲猶豫拖延,一聽不能殺,立刻收銅錢劍,飛起一腳,踢在長角俞強生的腰上。
還是好像踢在棉花上一般不受力,長角俞強生應腳飛起,在空中一轉身,伸手就扭住了我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腿,然後一腳踩住我另一條腿,竟然扯着要把我撕成兩片!
生死關頭,我腦海中一片清明,馮甜爲數不多的幾次教授內容在迅速閃過,旋即立刻咬破舌尖,奮力向正要發力的長角俞強生噴過去。
人的舌尖是全身陽氣聚之所在,舌尖血至剛至陽,能破一切邪孽陰怨,但前提是得能噴到目標上才行。
現在的這種情況,正適合用舌尖血噴!
長角俞強生果然躲閃不及,被我噴了個正着,好像被什麼東西大力撞了一下般,倒飛出去,整個身體都扭曲得變了形狀。
馮甜撲過去,把掉在地上的那盞酒精燈撿起來重新點燃,抓起地面的磁石往火頭上烤。
磁石被火頭一烤,整個變成了藍色,冒出縷縷焦糊的青煙。
長角俞強生尖叫一聲,整個身體重新化爲彩煙,不由自主地鑽進了磁石裡。
磁石立時變成了七彩色,在馮甜手中的跳躍不停,似乎想逃跑。
馮甜立刻熄滅酒精燈,把磁石往地上一放,抓起地上的黑米就撒,把磁石埋在黑米下。
俞悅還在啊啊叫着手腳並用往門口爬,看樣子想逃出去。
靠,她現在可光着屁股呢,要是這麼逃出去,外面那幫子保鏢不得衝進來把我大卸八塊啊!
我趕緊過去,一把抱住她,大聲說:“沒事兒了,結束了!”
俞悅嚇得一哆嗦,看了我一眼,突然緊緊摟住我,放聲大哭。
唔,溫香軟玉滿懷,感覺不錯!
不過咱是正人君子,不能乘人之危不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哄她:“沒事兒了,都結束了,別哭了!”
我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她哭得更厲害了,還把頭直往我懷裡鑽。
馮甜不高興了,瞪着我說:“佔夠便宜沒有?趕緊過來收拾現場,活兒還沒幹完呢!”跟着又喊:“喂,俞大小姐,你夠了啊,那師弟是我的,你摟一摟就行,別摟着不放!”
她的聲音大得有些不正常,竟然在房間裡產生了迴音,震得嗡嗡直響。
被她這麼一吼,俞悅就緩過神來了,抽着鼻子想從我懷裡起來,但馬上就意識她現在的狀態,立刻又鑽在我懷裡,細聲說:“能,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嗎?”
我看了看放在牆角的衣服,誠懇地說:“太遠了,我夠不着,我轉過去,你去穿吧,保證不偷看。”
“謝謝。”俞悅又細聲說了一句。
我就轉過臉,先讓她去穿上衣服,這纔起來,依着馮甜的吩咐,把牀邊的那些磁石都收起來,放地裝黑米的袋子裡,用黑米埋住。
那些磁石或多或或少都變成了七彩的顏色,但以裝了長角俞強生的那塊顏色最鮮豔,簡直是變成了一塊彩色的玉石般,光彩奪目,還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
一切收拾停當,我又把俞強生扛回牀上。
俞強生的情況完全穩定下來,不發高燒了,呼吸平緩,神情安寧,一看就是睡得很香那種。
我們三個靠坐在牀邊的地上緩氣,誰都不想說話。
俞悅沒受什麼傷,但受的驚嚇最大,我和馮甜一人捱了一下,但相比較起來,我已經吐血了,馮甜卻好像沒事兒一樣,只是額頭上出了些汗。
歇了一會兒,心神稍稍安定,我纔想到一個問題,“剛纔我們折騰那麼大動靜,怎麼外面的保鏢一個都沒進來。”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他們聽不到,黑米鋪地,驚魂凝怨方把噩夢逼出來之後,整個房間就已經屬於噩夢範圍,跟現實世界脫鉤了,任何動靜都傳不出去。”
“這麼神奇!”我不禁脫口道,“我們剛纔進到他的噩夢裡了?”
“真要進到噩夢裡就危險了!那可完全是由他主宰的世界!”馮甜搖頭說,“哪可能那麼簡單就對付得了恐懼源頭。要是真在噩夢裡,剛纔他一腳就能把你踢碎了,還能給你反擊的機會?唔,你那口舌尖血噴得不錯。”
說到法術,我就有些怨言,“你剛纔讓我用小麥揚,也沒起作用嗎?”
馮甜橫了我一眼,“怎麼沒起作用,那傢伙不是軟了嗎?這就是最大的作用。還有啊,你怎麼不聽我安排,熄完燈之後,怎麼不把俞悅撲倒?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出這麼大岔子了。”
俞悅突然問:“我父親的這個噩夢,正常嗎?”
這話說的,哪有噩夢是正常的?
不過我還是明白她問這話的意思了。
自家老爹作的噩夢裡的東西居然一心一意想要強上她,這事兒擱誰都得犯嘀咕。
馮甜沉默片刻,才說:“關於噩夢,我不專業,你可以找專業的解夢師來問,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