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小肚肚,疼不疼,手銬拷的這麼緊,肯定很疼吧!你看,這麼深的印。‘.”
一邊輕輕搓着杜言的兩個手腕,刑星一邊輕聲細語地關切道。
“真的沒事,刑星,謝謝你。”
杜言被刑星這個樣子弄得也有些尷尬,畢竟自己的父親,樑豔竹以及樑豔竹的母親黃麗芬就在旁邊。尤其是樑母,剛開始看到刑警刑星出現,替杜言說話,還挺高興的。但是一看刑星對杜言這溫柔關心的架勢,憑着女人的第六感立馬就覺察到不對。
“竹兒……竹兒……”
用胳膊肘頂了頂自己的女兒樑豔竹,樑母使了個眼色說道,“還不上去關心一下小言?小言可是爲了你才被警察銬的。”
“我……”
樑母這架勢,似乎是有點害怕到手的好女婿被人搶走了,但是樑豔竹的心裡卻在滴着淚,腦海當中回想起昨天在醫院樓梯口,刑星和杜言親吻的那一幕,質問內心:“我拿什麼關心小言?我又是小言的什麼人?也許,小言根本就不喜歡我。小言對我就是對一個鄰家大姐姐的感覺。而我,卻似乎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曾經的小屁孩。可是我……我不能……小言也不會……愛我。”
“哎呀!竹兒,我說你這丫頭怎麼這麼遲鈍?快,上去關心關心小言去……”
看到自己女兒愣愣地,樑母毫不客氣地從背後推了樑豔竹一把,把樑豔竹推到了杜言和刑星面前。
“小……小言,你……你怎麼樣?手疼麼?”
被趕鴨子上架,樑豔竹細細一看,也看到了杜言手腕上被手銬弄出的兩條深深的印記,也是打心裡頭心疼了一番,卻又只能夠站在離杜言兩步遠的地方,怯生生問道。
“竹姐姐,我沒事,真沒事,我一個男子漢的,這手銬就是緊了點,又沒有弄破出血,現在沒事了。”
又是兩個女人撞到一起的情況,杜言就是再笨,情商再低,也知道刑星看見樑豔竹以後那目光就不正常起來了。而樑豔竹看着刑星,也不是平靜似水地眼神了。
“那個……竹姐姐,這是刑警隊的刑星,我們家能夠擺脫黑龍幫的報復,都是多虧了她。”杜言又馬上轉向刑星,對刑星介紹樑豔竹道,“刑星,這是我隔壁鄰居的大姐姐,竹姐姐,樑豔竹,竹姐姐是市立醫院附屬兒童醫院的護士。不過先前因爲我的原因被牽連停職了,然後就被這該死的趙佳飛威脅恐嚇,還要非禮竹姐姐,所以我就將他打了一頓。”
杜言簡單地將這次事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刑星立馬就怒了,絲毫不顧自己刑警的身份,直接走到那趙佳飛的面前,狠狠抽了趙佳飛一嘴巴:“我這輩子最恨對女人動手動腳非禮的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在監獄裡面,強(奸)犯也是最被其他犯人看不起的。”
啪一下!
趙佳飛先前就被杜言、樑母先後打過臉,這一下又被刑星狠狠一抽嘴巴,整個臉都紅腫成一大塊.
“你……你怎麼打人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趙佳飛被這麼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晃晃悠悠地大喊。
“我打你?誰叫你在警察局大呼小叫的。”刑星兩手叉腰,看着趙佳飛笑道。
“我哪裡有大呼小叫?”
“剛剛不就是,還污衊人民警察,說我隨便打人。”
“可是你……”
“我哪兒打你了?有誰看見了?有證據麼?人證還是物證?”
說着,刑星很霸氣地看着跟着趙佳飛一起來的那幾個醫生和保安。這幾人在接觸到刑星的目光之後,都紛紛自覺地低下頭來,不敢替趙佳飛出頭。
這就是“鐵娘子”刑星的威勢,在警察局當中,還有誰能夠比她更加強勢呢?
“怎麼回事?小杜,你怎麼又到警局來了?我們警局這幾時就單忙你一個人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刑警隊的嚴來順嚴隊長急匆匆地趕來了。
“嚴隊長,你來了就好了。”杜長勝見嚴來順到了,心裡懸着的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在杜長勝想來,自己的兒子杜言替警局做了那麼多事,見義勇爲了那麼多次,怎麼着嚴來順也要想辦法保住杜言纔對。
“杜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跟我說說。”
“嚴隊長,事情是這樣的……”
從杜長勝的口中簡單地瞭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之後,嚴來順叫來警官張力和警員小李問道:“老張、小李,你們當時到醫院看到的是什麼情形?”
“報告嚴隊,我們當時就見到這杜言一個人在醫院的走廊裡,將幾個保安還有趙醫生都打了。並沒有看到趙醫生對樑護士有什麼非禮的動作。”
“是的。嚴隊,我們是真的看到杜言在打人,還是在醫院當中,這纔將他銬到警局來的。”
警官張力和警員小李說的也是實話,不過警官張力既然要收趙佳飛的好處,自然要稍微扭曲一下事實,污衊一下杜言,於是就將剛剛自己說過的判斷說給了嚴來順聽:“不過,嚴隊,我經過剛剛一番簡短的審訊,得出的結論是。由於樑護士在醫院被停職了,知道趙醫生的表舅就是附屬醫院的院長,於是就在趙醫生的急診室當中請求趙醫生幫她恢復原職。但是趙醫生並不肯徇私,於是樑護士就設下計謀,誘惑趙醫生,然後假裝是被趙醫生非禮,讓杜言有理由衝進來,將趙醫生打了一頓。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可能他們就用這個要挾趙醫生,讓他通過他的表舅院長幫助樑護士恢復職位。”
乍一聽來,警官張力的這一通分析,有理有據,有動機有圈套有計謀,而且也比較符合當時的情境。但是,嚴來順是什麼人,嚴來順可是刑警隊長,最擅長的就是刑偵破案,更何況,他知道杜言是什麼爲人,又如何會被張力這點胡編亂造的小把戲給騙了呢?
“看目前這個樣子,似乎還真是你所說的這個情況。”
聽完警官張力的闡述,嚴來順又拿起桌子上的聞訊筆錄記錄,翻了翻幾頁以後,點了點頭,說道。
“對的,看來嚴隊和我的看法一樣。對於這樣惡意打人,破壞公共安全的犯罪分子,我們就應該嚴懲不貸。”警官張力看到嚴來順同意了自己的看法,十分高興地又款款說道。
“你……”刑星在一旁看了就覺得窩火,自己尊敬的嚴隊長怎麼可能會相信這張力的一面之辭,而覺得杜言有罪呢?
一着急,刑星急忙對嚴來順說道:“嚴隊,杜言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明明是這趙佳飛企圖強(奸)樑護士在先,杜言如果不及時出現,樑護士就很可能被這畜生給糟蹋了。”
“刑警官,說話辦事都要講究證據,我們辦案更是如此,不然就容易出現冤假錯案,讓壞人逍遙法外了。現在你說趙佳飛企圖強(奸)樑豔竹,有什麼證據麼?是人證還是物證?而杜言打人,卻是實實在在的,不僅是我們看到了,就是醫院當時值班的護士和旁邊的病人,多達十數個人證,這可都是清清楚楚的,記錄在案的。”
警官張力知道,有了刑警隊長嚴來順在旁邊,是唯一能夠管得住刑星的人,所以這纔敢肆無忌憚地反駁刑星。
“這……”
被張力這麼一反駁,刑星想要再度反駁,但是卻根本沒有找到道理的立足點。還真是要物證沒有物證,要人證沒有人證,因爲當時是在反鎖門的兒童急診室當中,除了當事人杜言、樑豔竹和趙佳飛之外,根本沒有第四個人,哪裡來的人證呢?
“找不出人證物證吧?刑警官,我知道你跟這杜言的私人關係好,但是我們是人民警察,就更應該守法執法,不能夠徇私舞弊。不能夠因爲犯罪分子和自己的私人關係好,就包庇他的罪行,如果真的這樣,哪裡還有什麼公道和王法可言?我們可是要對老百姓負責的。”
見到刑星語塞了,張力就更加得瑟起來,滿口仁義道德遵紀守法說了起來。
“物證!物證!到底哪裡會有物證呢?”
人證是絕對找不到了,只能夠尋找物證,但是,趙佳飛只是強(奸)未遂而不是真的被(強)奸了,所以找不到什麼犯罪之後的液體物證。刑星這正頭疼着,杜言卻突然看到了警局上方的監測攝像頭,恍然大悟對刑星說道:“刑星,醫院的急診室當中,應該都有攝像頭的,只要去醫院的保安室當中,調取今天晚上的攝像記錄,就能夠拿到趙佳飛企圖(強)奸竹姐姐的證據了。”
“對!我們醫院的每一間科室當中,都是有攝像頭的。”樑豔竹也想了起來,補充道,“去醫院保衛科調取攝像頭記錄,就能夠當做物證了。”
“好,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刑星聽到這裡,也笑了,對嚴隊長說,“嚴隊,我這就去醫院保衛科調取攝像頭資料。”
“嗯!”嚴來順點了點頭,然後對警官張力和警員小李說道,“老張,小李,你們先將杜言和趙佳飛都關到裡面去,現在他們兩個都是犯罪嫌疑人,都看好了。”
“嚴隊,幹嘛還關杜言,杜言又不會跑……”刑星見又要關押短,撅嘴說道。
“這是按照程序辦事,知道麼?”嚴來順出其不意地今天居然板着臉,一副要公事公辦的樣子,讓刑星見了心裡頭極度不開心。
“我沒事的,刑星,你趕緊去調取攝像頭記錄,我就當去警察局牢房一日遊唄!”杜言嬉皮笑臉地對刑星說道,反倒是將刑星給逗樂了,“可惜是晚上,肯定不管飯了。”
“嘻嘻……小肚肚,你放心,有姐姐在,肯定包你沒事。”刑星拍了拍自己那微微聳立的胸脯,保證道。
就在杜言和刑星逗趣的時候,警官張力壓着趙佳飛要關押他入牢房,趙佳飛偷偷地跟張力說了一句話。
“嗯!放心,我知道了。馬上去辦。”警官張力一聽,皺了皺眉,然後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