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旅用一種一種圍而不打的攻勢將佔據了優勢兵力的第五師團和第一一一旅團圍了起來,這種打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山地亙少將在損失了七八輛戰車和數百名士兵後終於意識到了對面的這支部隊和他以往遇到過的華夏軍隊差別實在太大了。
首先是他們的輕武器火力非常兇猛,而後是他們擁有八門一零五口徑的榴彈炮和好幾門一二零迫擊炮,在這種重武器的轟擊下,任何大規模的進攻都會出現令指揮官心痛得無法承受的傷亡。
原本要瓦解這種不入流的戰法很簡單,用同樣的炮火和對方對轟就可以了,但是很可惜,現在的日軍除了一些小口徑迫擊炮之外,並沒有任何可以進行報復性射擊的火炮。
而且最讓山地亙少將咬牙切齒的是華夏軍隊還在他們的陣地前方埋設了大量的地雷,使得山地亙少將想通過優勢兵力多頭並進碾壓過去的想法也落了空。
“八嘎,我就不信,難道沒辦法制你了。”
山地亙少將呼叫來了十多家轟炸機對前面的國軍陣地進行狂轟濫炸,但是對方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早構築工事的時候早就挖了大量的防空洞。日軍飛機一來,他們就立刻鑽進了洞裡,這樣一來飛機的轟炸對他們的傷害就大大減小了。
而且三百旅的防空營的那十多門博福斯四十毫米高射炮也不時吃素的,它們分散開來不時給日軍飛機來上這麼一梭子。打得日軍飛機暴跳如雷,不得不分出很大的一部分經歷去防備地面防空火力。
而日本航空兵可不像美國佬那麼闊氣,捨得用那種鋪天蓋地的地毯式轟炸一個地方,在投了幾輪炸彈無果後,驕橫的日本航空兵大爺們終於無奈的調轉了機頭向機場方向飛去。
看到這種戰法真的有了效果,欣喜不已的蘇瑞立即發電給留守徐州的後勤處,讓他們儘快將彈藥和補充的火炮通過火車運過來,同時也致電戰區司令部,請長官司令部給他們補充新兵,並要求增派新的援兵。
臨沂的佔據牽動着第五戰區上上下下的心。蘇瑞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滿足,兩天後,兩個補充營的新兵很快就通過火車運抵了臨沂。
這樣,戰場上很快就進入了僵持階段,已經點黔驢技窮的阪垣徵四郎無可奈何,只好硬着頭皮,羞答答的通過華北方面軍第二軍的參謀岡本清福大佐向在兗州指揮的第十師團長磯谷廉介中將通報了戰鬥失利的情況,表示進展十分的困難。
磯谷廉介接到第五師團師團長阪垣徵四郎的通報後,或許是對其進展表示失望。或許是磯谷廉介本身就瞧不上阪垣多少,一個小小臨沂這麼多天了。就是爬也爬到了。現在的情況,有失日本大本營的殷勤期望啊,更缺乏應有的日本武士的戰鬥精神。方法只有兩個,一是請大本營修改作戰方案,其次,就自己慢慢爬了,爬到幾時算幾時。不過,磯谷廉介還是根據西尾壽造中將對奪取趁勢臺兒莊戰略要地的要求,將指令第十師團實行圍魏救趙的策略。第十師團立即進攻徐州外圍臺兒莊,以儘快的時間,一舉拿下之,臨沂將不攻自破。
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星期進入了三月中旬,在這個星期裡,日軍第十師團佔領了皺縣,兵鋒直指藤縣。就這樣,藤縣戰役還是如同另一個時空一樣爆發了。但是和歷史不同的是,在這個時空裡,張自忠的第五十九軍並沒有被調走。而是留在了藤縣和川軍第一二二師一通保衛藤縣。
但是與之相同,日軍也加大了進攻的兵力。日軍進攻的兵力除了磯谷廉介的第十師團之外,還加上了一個一三六旅團,總兵力達到了四萬多人。
第五戰區副司令長官孫震趕緊電令駐守藤縣的第一二二師師長王炳章和五十九軍軍長張自忠死守藤縣,並急令湯恩伯的第二十軍團立即馳援藤縣。
戰鬥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打響,三月十五日,第十師團一部抵達藤縣,藤縣戰役打響了……
三月的天氣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悶熱了,但徐州的街頭抗日的熱潮卻絲毫沒有減弱,每天依舊有許多的學生在街頭聚會號召民衆起爲抗日捐錢捐物。依舊有許多滿載着軍用物資的軍車在大街上駛過,擁擠的人流在大街上匯聚散開再匯聚散開。
“嗚嗚嗚……”
一列火車在徐州車站慢慢的停靠了下來,無數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從火車上走了下來。他們或者是步履匆匆、或者是步履蹣跚,但是總歸是有一個方向和目的,在這些人流當中有兩人人卻望着滿滿當當的人流不知要往何處走。
這兩個人是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大的那位少婦打扮,約莫二十一二歲,中等身高,大眼睛、直挺的瓊鼻和雪白的瓜子臉,好一名秀麗的美人。這名女子少婦穿着一身湖綠色的旗袍就這麼俏生生的站在站臺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眼球。
而在她的身側則是一名四五歲左右丫鬟大半的女孩,這名小女孩雖然年幼,但也是長得精巧可愛,肉嘟嘟的略帶嬰兒肥的小臉非常可愛。
這兩個人往站臺上這麼一戰,無數熱辣辣的目光都向她們涌來。
只見那名少婦打扮的女子看着密集的人流,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小手也緊緊的摟着身邊那位丫鬟的胳膊。有些緊張的說道:“小雨,這裡就是徐州麼,人好多啊,比我們那裡的多多了。”
“是啊!”
被成爲小雨的小丫鬟也被這股龐大的人流給嚇了一跳,她一隻手抓着一個小布包裹,另一隻小手也緊抓着少婦的手說道:“少奶奶,這裡人這麼多,咱們該去哪找少爺啊?”
少婦的俏臉上也泛起了愁容,“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從報紙上看到過少爺的消息,知道他現在在徐州一支叫什麼三百旅的部隊裡當軍官,可這三百旅具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啊。”
一大一小兩個美人杵在站臺旁,自然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而火車站那是什麼地方,無論是現在還是日後,火車站都是最爲魚龍混雜之所。無數三教九流的人都在這裡討生活,現在一下子從火車上下來了這個兩個美得奪人心魄一大一小的美女,不知讓多少人瞬間便在心裡涌起了不軌的心思。
很快,一名身穿青色短衫,三十一二歲,一臉邪笑的男子便湊到了兩女的跟前笑嘻嘻的說道:“兩位小姐,不知你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啊?還是來徐州找什麼人啊?”
要是一個在江湖上行走過幾年,對江湖略懂一二的人一定會知道這個中年人現在對她們說的話在江湖上就叫“探門”,那要摸她們的底了。
但是這兩名自小到大從未離過家的女子哪懂得這些,不過二女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妞,出門在外多個心眼這樣的話還是知道的,而且這傢伙臉上一臉的邪氣,是個有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來着傢伙準不是啥好東西。
因此二女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就不理會他了。
但是二女也太小看這個男子了,在火車站上討生活的人哪個不練得一副好臉皮呢。這名男子看到兩女不理會他,也不着急,而是繼續在一旁嘮叨道:“呵呵,看來您二位警惕性也挺高的啊。這就對了,這出門在外啊,是得多長個心眼,不能隨便相信別人。不過老話也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郝老三在徐州混了這麼多年,在這一代的字號那可是響噹噹的,信譽那是出了名的好,我今天一看兩位就知道是出來找人的,怎麼樣,我說得不錯吧?”
不得不說,這郝老三不愧是出來混的,一番話就讓兒女的警戒心消除了不少,那名小丫鬟一聽奇怪的問道:“咦……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出來找人的?”
郝老三一聽,心中立刻便閃過了一絲欣喜,他們這種人跟人搭訕最怕的不是別人罵他打他,而是怕人家不理他,只要你一開口搭理他那十有八九就要着了他的道了。
郝老三一聽這名丫鬟的話就知道這兩個絕對是雛,而且一聽他們的口音是帶着濃濃的桂柳一帶的口音他就更放心了。
他隨即開口笑道:“兩位這話就外行了不是,兩位的口音我一聽就知道是兩廣一帶的,您二位女孩家家千里迢迢的這時候來徐州不是尋親訪友難道還是來這裡遊玩的嗎?”
小雨的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哇,這位大叔你可真厲害啊,一看就知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郝老三得意的笑道:“這算什麼,我知道的東西還多着呢,這個以後你就明白了。”
這郝老三跟兩個女子打上了訕,令得周圍幾波想湊過來的人停住了腳步,心中暗暗罵道:“狗日的,便宜了這個郝老三了,看來他今兒是發財了。”
不說別人,就算是郝老三此刻心裡也是暗自得意,這兩個女人的姿色以郝老三數十年的閱歷來看絕對是一等一的,至少郝老三這些年來遇到的女人就沒一個比得上。要是弄到窯子裡賣給那些老鴇,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沒有兩千塊大洋絕對不行。
ps:謝謝冷夜長空、中華劍中的打賞,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