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候,禾乃登。稷爲五穀之長,首熟此時。
親愛的玉樹女士:
感謝上天保佑,昨天的冥想雖然不盡如人意,但相對來說已經不錯了,一個小時持續了下來。對於冥想我寄予了很多的期望,但這些年在這方面不盡反退,實在令人悲哀。我不知道這種趨勢是暫時的還是永遠的,我衷心的希望在冥想這條路上,我能夠走得更遠,爬得更高。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可以冥想超過三個小時,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有時候心態不一樣,整個人的狀態也就不一樣。如果你把每天在工作和生活當中的麻煩當做是一種挑戰,有可能被挑戰擊垮,有可能戰勝這些挑戰。一次次克服困難的過程,就是你成長的過程,它能夠讓你變得更加強大。如果你一直無所事事或者順風順水,你是很難有所進步的。之所以工作當中的一些事情讓我感到不愉快很大程度上,是因爲我乾的那個營生不是我所喜歡的,所以我也沒有把工作當中遇到的麻煩當做是一種挑戰。
希望未來的我能夠變得越來越有手段,越來越有謀略。能夠有各種巧妙的方法來幫助我從困境當中解脫出來,昨天晚上又一次在社羣裡進行了熱烈的討論。到了關鍵時候言辭有一點激烈了,但是對方採取了剎車行動,沒有釀成衝突。不過經常性的進行交流,我覺得是很有必要的,而且是很有益處的。我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夠做一兩件衆人做不到的事情,有一些事情挺讓我感到悲哀的,歲月流逝、年華漸老,許多我曾擁有的美好的東西都逐漸失去了。如果把生活比作是一艘航船,而我越來越沒有辦法控制它的方向。可以看得出來,何先生最近的狀態應該是很不錯的,但我又覺得他所表達的內容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不過這也非常合理。一個負責產品推廣的人難免要把一頭豬說成是大象。我覺得他太過於看輕產品本身的作用,而把營銷的作用說得過大。
昨天中午的時候我又喝了一點酒,效果不是很理想。今天晚上我可能也會喝酒,但這個酒到底應該怎麼喝,心裡還是沒數。我也擔心這個安排會對冥想構成一些不便,一個練習冥想的人一般是不提倡飲酒的,甚至也不建議吃肉,因爲吃肉或者飲酒對冥想會造成不小的干擾。我希望有那麼一天,我因爲長期練習冥想,能夠做到這樣一種狀態,就是無論行走坐臥都能夠進行冥想。每次到了單位樓底下,我在等電梯的時候就會進行短暫的冥想,但我覺得效果不佳,現如今我就是真正保持冥想的姿勢,都沒辦法做到最好,更不要說在這種隨機的場合了。隨着年紀的增長,我越來越相信祈禱的作用,以後在這方面我可能會加強。一個人一定要相信科學,但我也相信,祈禱對一個人會起一些正面的作用。所謂佛法其實是大自然本身存在的一種規律,有沒有佛陀它都存在。佛陀的貢獻不在於創造了它,而在於發現了它,並且對它進行了非常精準的闡述。
明白了這個道理,你就知道所謂祈禱就是一個加強願力的過程。一個人能不能做成一件事,願力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因素。何先生提到了這樣一個問題,說他去某個寺廟。有一位比丘表示願意免費贈給他一個生肖牌,還要給他算一卦。當然不只是他一個人有這樣的待遇,而是有很多很多的人被他招攬到現場。無論對象是誰,他都說對方有血光之災,只有請一盞燈才能夠免於這一場災禍。這一盞燈的價錢也不等,從三十八到三百八十八,每一個等級相差一百元。其實瞭解情況的人都知道,比丘是不給人算命的,凡是給人算命的比丘都是騙子。正所謂出家人不打誑語,一張嘴就胡說八道,說什麼血光之災,你信他的鬼話,沒有不上當的道理。
每天只要想起那個茅坑,就讓人心有餘悸。如果沒有辦法爲了生計,每天還要去面對那些蛆,面對那些呲牙咧嘴四仰八叉的螃蟹,這些日子我每一天都在祈求上天的保佑。在命運面前,作爲一個弱小的個體,沒有願力的加持,沒有神靈的護佑,想要活下去都是很難的。願上天多多保佑我,我知道這可能太有點爲難上天了,面對如此多的衆生,怎麼可能對一個人特別照顧呢?可如果大家都相信一個共同的神,大家聚集在一起,爲了同一件事祈禱。這願力會不會非比尋常呢?我又一次在短視頻的平臺上刷到了,那位女道士說信就信,不信就滾。這其實很有意思,如果你存心想接近這位女道士,無論她說什麼你都願意相信了。相對於道士,我覺得比丘要更加靠譜一些。由於道士教人把練好的金屬吞進肚子裡,在科學不夠昌明的時代,沒有人覺得這是一種作死的行爲。現在他們可能對自己的行爲有所改進,但我覺得只要目標錯誤,無論怎麼修改自己的方法都是沒有用的。
有時候人們會問你個問題,科學到底能不能作爲一個信仰存在呢?在我看來,把科學作爲一種信仰是非常荒謬的以爲科學精神說到底就是一個不斷追問,不斷質疑的精神。比如說某一個科學家發明了某一套理論,如果你是一個具有科學精神的人,你的工作不是相信維護這些理論,而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用實證用數據在這個理論的基礎上,把科學再向前推進一步。如果你把懷疑和實證當成了一種信仰,你的一生恐怕是非常痛苦的,曾經有這樣一種說法。信仰的歸信仰,世俗的歸世俗。我也有這樣一種說法,叫做科學的歸科學信仰的歸信仰,因爲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領域。當然也要說信仰和科學並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科學會重塑人們對世界的認知,對信仰勢必會造成某種程度的衝擊。
如果可以選擇,我願意爲信仰工作,而不願意整天爲數據和實證進行忙碌,當然人的願望和現狀往往不是一回事。我特別羨慕郭先生現在的狀態,我不是說他足夠的富有而羨慕他能夠把自己的愛好作爲一種營生。當然郭先生也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現狀,他在演電影方面再難有所進展了。我覺得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在於他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讓他再去演一,另外一個人總會演成他自己的樣子。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一個人一碗飯。那麼我的這一碗飯到底是什麼呢?一個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長處在哪裡。人一生都在做這樣一件事情,就是發現自己的潛能,實現自己的價值。知道自己的舞臺在哪裡,知道自己的觀衆到底是哪一些人。而這些我完全是一種懵懂的狀態,爲什麼這些年在工作和生活上我都表現的一塌糊塗,最關鍵的原因在此。
我曾經說過,大多數人在面對工作和生活中都深深的感覺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弱小的個體。是什麼可以讓他產生強大的願力去面對生活和工作當中的困難呢?也許是一種叫做信仰的東西。這段時間除了祈禱之外,我還在研究星座。我就是希望在這一方面能夠獲得一些指引,其實相信這些東西的人。不光是像我這樣的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人,有很多身份顯貴的人也是這樣表現的。當人遇到麻煩的時候,就需要占卜,這段時間我遇到的麻煩比較多,可我對占卜進行了適當的控制。一個人動不動就占卜可能不太好,但真正遇到大事不能抉擇的時候,占卜是非常必要的。我覺得應該養成祈禱的習慣,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先進行祈禱。不過我也必須告誡自己,祈禱只能在自己獨處的時候進行,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做,否則我會淪爲笑柄。
讓一個人獲得關注,可能是一種技術活。但這裡邊的門道到底怎麼才能摸清楚就很難說了,我不太相信可以通過一些所謂專業的操作,就能夠讓一個人變火。郭先生說讓一個人變活對他來說是很容易的事情,其實我不認可他的這種說法,而他之所以要這樣說。就是因爲他要誇大自己的這方面的作用,要把演員走紅的功勞歸在自己的身上。不過我也要承認平臺的作用是非常大的,如果沒有那個平臺通過這個平臺走紅是不可能的。平臺是一個前提,但明星和平臺是一個相互成就的過程,我覺得一個人要走紅,裡面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不要總覺得拿到某個人的劇本就可以按照設計的劇情引起大家的關注,從而成爲衆人追捧的明星。我對於上天充滿敬畏之心,願上天能賦予我力量,去面對工作當中的各種困難,賦予我智慧去化解生活和工作當中遇到的各種問題,讓我能夠有條件從容不迫的、有條不紊的按部就班的工作和生活。
我現在在認真的想一個問題,人每一天過的日子到底是即興演出還是按照劇本在演出呢?如果說是按照劇本在表演,爲什麼手上沒有劇本呢?如果說是完全的即興表演,卻又只能在規定的情境下進行演出。戲就是人生,人生就是戲。一定要說戲和人生有什麼區別,就在於人生是真的,戲是假的。這怎麼說呢,就好比人和畫兒一樣。畫可以畫的無比的接近人本來的樣子,細也可以非常逼真的刻畫人真實的生活。可無論其中的技巧是多麼的出神入化,畢竟不是生活本身。不過人可以通過細來更深刻的領悟生活,甚至可以通過系得到指引和啓發。今天在單位一些人對我有一些非常誇張的描述,我覺得這樣的描述是非常可笑的,與真實的情況極不相符。
人生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對親情已經完全不抱希望。如果上天決定今天就把我帶走,我對於這個決定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只要我走的形式不是不體面的,不是痛苦的就可以。不過退一步說,我有什麼資格跟上天討價還價呢?別人看輕我,我一點都不生氣。別人看着我我反而感到擔憂,因爲我擔心他對我的高評價,我連夠都夠不着。一直以來我都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當中,那些已經泛黃的,碎片化的時光經過重新拼湊之後,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光景。儘管我已經非常小心了,我仍然擔心我目前乾的這個工作有可能給後面留下伏筆。這所謂的伏筆會給我造成不小的麻煩,要想不出現麻煩,就得仰仗上天的保佑。今天下午的時候我看了一期《文化大觀園》。裡面講的是關於陝北的一些東西,這期節目是在延川縣某個博物館拍的,這個所謂的博物館,這個所謂的古村落,其實是一種極不貼切極不真實的叫法。
今天我犯了一個錯誤,好像沒有看星座的運勢,希望這樣的錯誤要少犯。如果每天能夠提前知道後面要發生的事情,我就能夠有所準備。這個星期總體來說,在社羣與朋友的交流是比較頻密和順暢的。我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也許還能進一步發展。我會逐一運作這件事情,希望這個社羣能夠變得越來越熱鬧。希望大家有興趣在這個社羣進行交流,運作一個社羣是需要技巧的,而這個技巧是我所不掌握的。對於陝北的文化我知道的不是很多,雖然我是本地人。但我有一個粗略的認知就是要想知道古國文化的緣起以及演變過程,繞過黃土地是不會找到答案。最近我對考古也非常有興趣,我希望有那麼一天,我們能夠在這一領域有重大進展。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可能在殷商時代之前,人們還沒有找到一種很好的文字載體。那個時候把文字寫在什麼東西上,沒有辦法長期保存。
在早期的部落和方國時代,用文字記錄歷史的條件不成熟,於是人們就把歷史故事編成歌曲,然後口口相傳。當時至少一部分樂師是盲人,他們負責把記錄歷史的歌曲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同時他們也負責把這些歌曲交給當時部落和方國裡的人。到了周朝的時候,還有一個職務叫做大司樂,這一職務由盲人擔任,主要負責教育和禮儀,各種禮儀活動往往伴隨着各種各樣的音樂。除了早期的甲骨和竹簡,還發現了秦國的石鼓。只要我們努力的尋找,也許還能發現一些古代留下的遺物。特別是承載着遠古歷史的實物,我覺得有可能他們會把字刻在石頭上,或者寫在牆壁上。可以放飛想象進行推測,排除各種不合理的推測,剩下的就可能是最終的答案。
今天下午那期節目當中那位先生講了一些事情,比如在陝北的方言當中就保留了很多古代的信息。有些話人們每天都在說,他並不知道這些詞語背後的含義。文化是需要人去研究的,是需要人去發現的,需要人去整理,需要人去傳承。如果能夠做這樣的工作,我將感到非常的榮幸,只可惜今生今世我可能幹不了這個營生了。我也注意到陝北說書有兩個流派,當然所謂流派有各種各樣的分法,我所說的流派主要是指使用樂器的不同。有一派使用的是三絃,另一派使用的是曲頸琵琶。三絃書至今還養活着很多人,其中不少說書的藝人是年輕人。琵琶書就不同了,片子裡那位老先生拿的是一把破的不能再破的琵琶。據說他們一連五代人都在使用同一把琵琶,由此可見,說這玩意兒實在不掙錢,否則也不至於五代人都不能換一把新的琵琶。有時候我想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琵琶書瀕臨絕跡呢?我有一個非常粗略的推測,也許是因爲琵琶不容易彈。
這一檔節目是由王先生主持,我對王先生的印象一直非常好。有不少節目,因爲這家電視臺所經歷的一些事情質量直線下降。但王先生的節目一直維持了較高的水準,我希望這家電視臺的經營者能夠好好動一動腦筋,想辦法讓他煥發新的生機。最近這幾年流失了很多人才,這是非常不幸的事件。我希望他們能夠更多的致力於培養新的人才,只有一個又一個亮眼的主持人才能給這家電視臺帶來新的希望。當然我對自己在某些方面表現出來的能力感到惶恐,一些事情我根本沒有做過,完全不懂卻也能夠說出一大套。希望我能夠在將來得到神靈的護佑,得到上天的支持。能夠在餘生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人生的意義到底在哪裡呢?我希望我的人生由我來定義,而不是由別人來告訴我做什麼是對的,做什麼是不好的,我非常反感別人來教我怎麼做人。
我很遺憾今生今世沒有辦法做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每天做一份自己不喜歡的工作,與一羣沒有辦法產生共鳴的人朝夕相處。這樣的人生是一種修行,在這樣惡劣的環境磨練之下,我沒有理由不變成一個扭曲的人,一個有問題的人。也許這世上絕大部分的人都跟我情況差不多,我也想起了馬先生的經歷,曾幾何時他是某文學刊物的編輯。後來這家刊物就越來越商業化了,馬先生就離開了這家刊物,他以何爲生,我不知道,總而言之就是賺了很多錢,他購買了許多珍貴的古物。一個個器型優美、質地精良。到了他晚年的時候,開了一家又一家博物館。我覺得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但這家博物館最終的命運如何,我也不好說。馬先生對古玩非常有研究,但我並不認爲他是一個出色的歷史學家。
比如他曾經說過歷史沒有真相,只殘存一個道理。這完全是胡說八道,如果歷史與真相無關,那麼他與小說有什麼區別?小說難道沒有道理嗎?這樣的話在他的某個節目裡反覆的播放,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兒。可馬先生從來不缺支持者,把這種鬼話奉爲圭臬。其實我特別希望有這樣的節目,通過節目能夠看到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能夠探討很多我感興趣的話題。可能在外面一些人的想象當中,陝北人住在原始人的洞穴裡,過着茹毛飲血的生活。同樣的事情用不同的文字基調去描述,會是完全不同的情形。這就是文學的力量,文學能夠客觀的描述一些景物,但更多的時候他在描述景物的時候寄託了很多主觀的東西。現存的絕大部分寫景的詩,骨子裡都是要抒情的。有生之年不能在文學上有所成就,是我最大的悲哀。可即便如此,我已經在現有的條件下,盡了最大的努力,如果註定此生沉寂,我也能閉上眼了,因爲我原諒了自己。
在人生即將到達秋季的時候,我看到許多同時代的人都已經掛果了。只有我把空空如也的枯枝伸了出去,面對上天慚愧無比。有時候我想上天這是要拋棄我了嗎?讓我來到這世間,只爲演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有的人像恆星,有的人像流星,而更多的人則像是存在於宇宙間的暗物質。記得小時候每天夜裡看着滿天的星辰,談論着各種各樣的話題。成年之後住進了水泥的叢林,其實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好,也有每個時代的問題,我希望人不要沉浸在美好當中,而應該多多的思考現實的問題。如果上天讓我從事新聞類的工作,我可能寧願向大家呈現一個慘淡的現實,而不會營造一種幻覺,讓大家沉浸其中。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招人待見的,因爲人們不願意去面對慘淡的現實,更願意沉浸在美好的幻覺當中,這就是爲什麼有人喜歡喝酒的緣故。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七月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