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尹燕武，陳東成看了看手錶，已經五點多了，有些樓層的員工開始下班。
坐電梯來到樓下的拼多多，莊嫚婷剛好忙完，稍微補補妝，挽着陳東成走出公司。
電梯里人不少，有些碰巧跟陳東成他們在一個電梯的員工，不免有些緊張。
好在世紀大廈比較新，電梯運行速度還是很快的。
電梯直達負一層，世紀大廈的車位比較少，238個車位算是勉勉強強。
各家子公司的高管一分，基本上沒剩幾個。
只能採取隨機搖號的方式，讓多家子公司的員工一起拼手氣。
車位這麼少，只能半年搖號一次。
莊嫚婷買了輛白色的賓利添越作爲代步，以她的工資買一臺賓利添越，自然非常輕鬆。
陳東成很自然的坐在駕駛位，進入司機的角色，幫莊嫚婷繫好安全帶：“那我們出發了？”
“餐廳你定了嗎？”莊嫚婷笑着問道。
陳東成啓動添越，笑着點頭：“當然了，在魔都吃個飯，不定餐廳不知道得排多久。”
按照導航，陳東成開着添越來到外灘十八號。
這個點是下班點，車比較多，就算是賓利添越也快不起來。
陳東成變戲法的從車後面取來一個水果盒，自然是他提前洗好放在裡面的。
“路上堵車，先吃點水果，你愛吃的火龍果和車釐子，都給你單獨分好了。”
“你什麼時候放後面的，我都沒看到。”
莊嫚婷眼神有些驚喜，美滋滋的接過來吃着。
哪怕附近在堵車，莊嫚婷心情都沒受絲毫影響。
對她來說，陳東成這麼一個小驚喜，都能讓她回味半年。
總算在交警的疏導下，車速恢復正常。
趕到盧布鬆餐廳的時候，比預定時間晚了半個小時。
“陳總，我們給您留了靠窗的位置，正對着東方明珠，希望您能滿意。”
餐廳經理非常客氣，滿臉笑容的帶着陳東成跟莊嫚婷往裡面走。
陳東成道了謝後，對莊嫚婷說道：“我們好久沒一起出來吃飯了，這家餐廳最近挺火的，我就想着帶你來嚐嚐。”
他們定的這桌正好靠着一個小窗戶，餐廳在外灘十八號的三樓。
透過小窗戶，便能看到在夜晚散發無盡光彩的東方明珠。
其他桌的客人，有些羨慕的望過來。
他們來的時候都注意到那桌一直空着，服務員只是解釋那桌有客人提前預定過了。
這種法餐廳普遍都是套餐，陳東成挑了1688的7道菜套餐。
來這種法餐廳吃飯，最貴的還是酒水。
看到酒水單的時候，陳東成注意到一個比較有意思的點，問服務員：“這個750ml的依雲要80一瓶？”
“是的。”
服務員倒是很習以爲常。
他們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法餐界傳奇，盧布鬆名下的分店！
這種價格不是很正常嘛？
陳東成撇撇嘴，問莊嫚婷：“開一瓶12年的李奇堡，怎麼樣？”
“我都可以。”莊嫚婷笑着搖頭。
陳東成轉過頭對服務員說道：“那就這瓶12年的李奇堡。”
“好的，您稍等。”
服務員笑容滿面的離去。
陳東成點的這瓶紅酒，屬於這家餐廳的中檔水平。
十幾萬一瓶的紅酒，不是點不起，而是沒那個必要。
莊嫚婷把陳東成送的那份水果，小心翼翼的放在包裡。
然後看了一圈餐廳，有些懷念道：“我們的確好久都沒一起吃過飯了。”
“我忙，你也忙，有機會還是要出來多體驗體驗的。”
陳東成靠在椅子上，單手住着託着下巴，仔細的打量下莊嫚婷的穿着。
莊嫚婷被陳東成看的渾身不自在。
“哪裡不對嗎？”
“沒有，就是發現你工作這麼忙，身材竟然還沒走樣，怪難得的。”
陳東成是由衷感慨，熬夜加班幾乎是莊嫚婷的常態。
能一直保持這麼好的身材，屬實有些難得。
莊嫚婷：“我之前做過健身教練，對身材管理有些訣竅，想保持好身材，沒那麼困難，管住嘴就好了。”
“想管住嘴可太難了，世上唯美人與美食不可辜負。”
陳東成剛感慨完，頓時反應過來，這場景壓根就不對。
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沒事裝什麼文青。
再看看莊嫚婷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陳東成打個哈哈，指着餐廳中央的開放式廚房。
“那個設計挺特殊的，我聽說是他們餐廳的特色。”
莊嫚婷知道陳東成不想說，便跳過這個話題。
“你下午跟那家券商談的怎麼樣？”
陳東成發現莊嫚婷沒深究的意思，鬆了口氣。
“還不錯，銀海金匯的實力有，爲了衝排名，佣金收取的非常低，值得合作。”
莊嫚婷：“一般他們收取佣金標準是1%-3%左右吧？”
陳東成笑着點頭：“那是他們承包企業債券發行的標準，像ABS這種產品，這些券商普遍收取價格比較低，千分之一的佣金是常態。”
“像銀海金匯這種純屬虧本衝排名，只要排名高了，自然會有其他金融機構找到他們，早晚都會把錢賺回來。”
莊嫚婷搖頭輕笑：“那也是曹操支付本身有足夠大的訂單，就算薄利多銷，他們也願意。”
陳東成聳聳肩笑道：“誰都不是傻子，我們實力強自然佔據主動權。”
曹操支付擁有超三億的註冊用戶，月活用戶過兩億。
主動申請授信的用戶，都超過三千萬。
第一批授信用戶，只佔主動授信人數的1/10。
曹操支付新推出的隨意付業務，大受熱捧。
不少用戶在曹操支付官方發佈的抖音視頻下面，詢問到底什麼條件才能獲得授信資格。
按照曹操支付的60億註冊資本，138億的大單子砸的尹燕武恨不得跪地叫陳爸爸。
“女士，先生，打擾一下。”
服務生過來上菜，紅酒剛好醒好，倒入杯中。
“下一步，我會繼續發行更多的ABS產品，這塊的利潤不小。”
陳東成一邊示意莊嫚婷用餐，隨口說着下一步的安排。
莊嫚婷嚐了口蟹肉魚子醬龍蝦凍。
這道菜堪稱盧布鬆招牌中的招牌。
配菜是花椰菜泥和青豆泥，擺盤後猶如百眼巨人一般。
有密恐的人，估計接受不了這種擺盤。
“這道菜不錯。”
莊嫚婷用勺子挖了一塊，餵給陳東成：“消費金融這一塊的利潤很高嗎？”
“非常高，像我們這種ABS玩家，獲取資金的綜合成本在6%。
要是通過這些支付業務，日息萬分之五，年利率近18%。
你說這裡面利潤有多少？”
陳東成笑的特精明：“除了逾期利息和分期利息，我打算對商家收取手續費。
花唄普遍收取0.8%的手續費，我們就收取0.5%好了。”
莊嫚婷：“需要我們那邊怎麼做？”
陳東成：“你們那邊直接默認扣款就好，那批從淘寶來的商家，已經被馬雲給教育的明明白白，不會對這個太牴觸的。”
莊嫚婷想了想，點頭說道：“好，那我回去就讓人通知他們。”
“比起淘寶，拼多多不抽傭，廣告資源的價格也比淘寶便宜。
他們佔了拼多多的便宜，自然得從其他方面找補回來。”
陳東成倒是不擔心隨意付的規模。
只要曹操支付自己不作死，成爲第三大支付平臺，指日可待。
一頓法餐吃完，陳東成勉強給個四星。
除了環境，口味一般般吧。
“果然這種網紅打卡地就不能來。”
陳東成帶着莊嫚婷在外灘轉轉。
魔都雖然夠殘酷，但永遠不缺懷揣夢想來打拼的少男少女。
這座城市，能給他們幻想的大都市生活，但也能讓他們不得不狼狽的離開。
江風拂面，不少遊客紛紛打卡拍照。
去年是直播元年，直播開始興起。
數百家直播平臺，猶如雨後春筍出現。
資本蜂擁而至，死了一大批平臺後，市場迅速冷清。
只剩幾家平臺苟延殘喘，不復繁華。
陳東成注意到一個女孩，對着手機直播，似乎在介紹外灘？
外灘有什麼好介紹的？
陳東成摟着莊嫚婷，視線轉移到江面上。
他那艘遊艇被扔到三婭，都快發黴了。
不過魔都江面太小，遊輪也多，不適合遊艇航行。
女孩的直播鏡頭一直對着江面，不經意的鏡頭一轉，剛好掃過陳東成和莊嫚婷。
原本有些平靜的直播間，忽然有彈幕出現。
“那個好像是陳總？”
“把鏡頭對準一下，我瞅着也像。”
“那個美女是誰？身材絕了！”
“那美女得有一米七吧？”
“看背影老子都流口水，陳總的女朋友？”
女孩架不住直播間的水友慫恿，便壯着膽子往陳總那邊靠近。
忽的有兩個黑衣保鏢攔住女孩，其中一個有些兇悍的男人指着女孩的手機道：“抱歉，麻煩你換個方向參觀。”
女孩仗着膽子說道：“憑什麼啊，外灘又不是你們家開的。”
“抱歉，請您配合一下。”
保鏢不爲所動，並排站在一起，伸手擋住女孩的直播鏡頭。
直播間的水友頓時炸了。
“臥槽，太霸道了吧？”
“絕對是陳總！”
“那不廢話，普通人出門能帶這麼多保鏢？”
“好可惜啊，要是那個美女轉個身，肯定上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