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笑着說:“我沒什麼好說的,因爲要追求女朋友,而韻瑤目前還在蓉城唸書,所以我在蓉城找了份工作。韻瑤是京城人,放暑假需得回京,所以我也就一道進京了。”
衆人就笑他追妻可真夠辛苦的。
不過方劍陽又說:“弟妹一看就是個好女人,辛苦些也是值得的。好妻旺三代呀,哈哈。”
而女性們的心都要細些,就連忙問張韻瑤在蓉城哪所大學,唸的什麼專業,得知張韻瑤唸的還是國內排得上名號的蓉城大學,紛紛讚道:“凌陽,還是你厲害呀,老牛吃嫩草哦。”
凌陽摸着鼻子苦笑。
張韻瑤咯咯地笑了起來,她長得漂亮,膚色也好,今日穿了件短袖白色底子紫色花紋的束腰連衣裙,看起來清新如仙子,頭髮梳成馬尾,更是青春逼人,朝氣逢勃。再這麼一笑,一桌子的人都被驚豔了。
朱宇航說:“凌陽,你小子可真有福氣,弟妹這麼漂亮,你這麼窮屌絲居然還追到手,說,使用的什麼法寶?”
凌陽嘿嘿一笑,並不說話。
方劍陽就說:“還能有什麼決竅?這傢伙靠着這張皮相就能所向無敵了,是不是,弟妹?”凌陽年紀比較小,是宿舍裡的老幺。所以大家稱呼張韻瑤爲弟妹。
張韻瑤看了凌陽,笑道:“那是,當初他堵住我的去路,說要追求我,看他又窮又吊的,本不豫答應,只是瞧他長得還算養眼的份上,就同意了。”
衆人大笑,紛紛說果然生着張好皮相確實重要。
凌陽不以爲恥,反而引以爲榮,得意地扮了個鬼臉,惹來衆人的集體鄙視。
朱雅麗也笑着問張韻瑤:“男人可不能光靠皮相呀,小妹妹。我就不信,凌陽除了這副好皮相外,就沒別的地方吸引你?”
張韻瑤想了想,說:“大概是他臉皮厚,而我臉皮薄的緣故吧。看他這麼辛苦追我,我若是不同意,還真的過意不去。”
衆人又笑,方劍陽就教訓雷鳴風等人,“聽到了吧?早就與你們說過了,追求女生呢,就要膽大臉皮厚。妹子們都是容易心軟的,見你契而不捨追求,遲早會感動的。瞧瞧人家凌陽,現在抱得美人歸了吧?”
雷鳴風等人也笑着點頭,表示受教了,看來是得把臉皮練厚些才成。
就後就有人問劉小琴:“當初方劍陽也是這麼追得你?”
劉小琴抿捂脣大笑,卻不答話。
不消說,大家也都知道了答案。
朱雅麗又笑問張韻瑤:“看你長得這麼漂亮,又是京城人,想必家庭條件應該很好吧?”張韻瑤不但美,還屬於氣質美人那種。衆人就算沒見過真正的名媛,但張韻瑤身上透露出的高貴氣息及吹彈可破的肌膚,就能證明美人家境的優沃。
張韻瑤不好意思地笑道:“勉強還不錯啦,不過哪能與朱姐比呢。你身上這套香奈兒夏裝,我可買不起呢。”
衆人這才知道朱雅麗身上穿的是香奈兒,紛紛敬畏地打量着,追問:“應該很貴吧?花多少錢買的?”
朱雅麗扯了扯身上的香奈兒,說:“也沒花多少錢,上個月在專賣店買的,還打了八折的。”
“到底多少?”衆女生最關心的還是價錢。
朱雅麗輕聲道:“三萬八。”
衆人倒吸口氣,紛紛作暈倒狀,韓玉嬌長長嘆氣說:“得,我還是去整個容好了。”
衆人連忙問她買個香奈兒爲毛還要去整容。
韓玉嬌有氣無力地說:“把自己整美些,看能否釣到金龜婿呀。”
滿桌皆笑,劉濤就說:“你以爲現在的金電都那麼好釣麼?省省吧。”
菜基本上已上滿,大家就開始大快剁夷,先起身乾了杯團聚酒,重新落座,女生們就開始猛吃桌上的澳州大蝦。
“他們男人喝酒喝他們的,咱們趕緊吃,今天可是方劍陽請客呢,不吃白不吃。”韓玉嬌招呼着女生們,開始猛吃海鮮。這一餐估計要花去幾千塊,反正有人請客,當然要吃夠本。
朱雅麗並沒怎麼動筷子,而是矜持地吃了口北京烤鴨,冷眼盯着張韻瑤斯文的吃相,與方劍陽等人說笑的凌陽,心裡閃過不知名的酸意。
她眼珠子轉了轉,又問凌陽:“哎,我說凌陽,你說你在蓉城上班?”
“是。”凌陽簡短回答,就又轉頭與方劍陽說話去了。
朱雅麗就問張韻瑤,“凌陽在蓉城上班?做什麼工作的?”
張韻瑤說:“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房地產公司的什麼顧問吧。”
“法律顧問?”凌陽唸的也是法律,在學校裡雖不出衆,卻也是過了考覈的。
“不是,綜合環境顧問。”
“房地產公司還有這樣的職位麼?”
“有呀。全國各地,但凡房地產公司,都有這個職位的。”
“哦,能把你這個位大美人追到手,那薪水應該不錯吧。”
“應該還行吧。”
“什麼叫應該還行?”朱雅麗笑着說,“我可告訴你呀,凌陽長得那麼帥,你可得小心些哦,得把經濟大權抓到手裡才成。你應該知道,男人有了錢就會變壞,一定要把他的經濟大權抓手上,記住了嗎?”
張韻瑤點頭,表示回去後就讓他上交經濟,不許留一分。
朱雅麗又似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對了,凌陽在
,問:“對了,凌陽在蓉城上班,你學校放暑假,需要回京城,他也一道跟來,那他不用上班了?”
“他的工作比較休閒,老闆有需要的時候纔會叫他,若是無事,平時候都不會去公司的。”
“還有這等好工作?”韓玉嬌等人可心動了,“什麼工作這麼輕鬆?凌陽,你也給我介紹一個得了。”
凌陽轉過頭來,說:“你別聽韻瑤胡說,不管哪行哪業,哪有輕鬆的。你別隻看我輕鬆,可一旦忙班來,可是會累死人的。”那天給李萬三的財神相開光,差點累到虛脫。
衆人點頭,隔行如隔山。確實,不管哪個行業,確實沒有輕鬆的事兒。
然後朱雅麗又笑問張韻瑤:“看得出來,凌陽很重視你的,你回京城他也跟了來。都見過家長了嗎?”
“見過了。”張韻瑤回答。
朱雅麗目光閃了閃,說:“這麼快?凌陽這麼帥,你父母會放心他?”她清楚地記得凌陽是孤兒。身爲京城人的張韻瑤,她父母會同意把寶貝女兒嫁給一個無房無車無背景的窮小子?
“怎會不放心?我媽還巴不得我天天出來與他約會呢。”這確實是大實話,龍惠玲每次瞧到凌陽簡直雙眼放光,果然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滿意到連親生女兒都要靠邊站了。
“你爸爸呢?也不反對?”
“剛開始有些反對,不過現在就沒意見啦。”張韻瑤口有些渴,就起身拿着玻璃杯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
凌陽就把自己的玻璃杯遞過去,“給我也倒一杯吧。”
張韻瑤果然就起身,給他倒了杯。
衆人無比羨慕,說凌陽走是走了狗屎運。
凌陽嘿嘿一笑,問方劍陽:“你和嫂子什麼時候的婚禮?我要不要也去做個伴郎?”
“得,伴郎就免了,你只需把紅包包好就成。另外,婚禮當天,就穿你這身衣服就成。”
衆人打量凌陽白T恤和藍色牛仔褲,笑得前伏後仰。
凌陽搖頭嘆氣道:“看來,長得帥也是件苦惱呀。”
衆人噴笑,張韻瑤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罵他臉皮厚,不害臊。
劉小琴忽然發現了什麼,三八兮兮地問張韻瑤:“凌陽陪你陪到京城來了,又還得了你的父母的喜歡,那他住在哪?該不會是……”
看着一羣人三八兮兮的鬼臉,張韻瑤氣惱叫道:“你們一個個滿肚子的壞水。”
“究竟有沒有住到一起?”衆人異口同聲追問。
張韻瑤跺腳,紅着臉叫道:“沒啦,凌陽有地方住的。”
“咳,凌陽,你住在哪?”衆人又問凌陽。
凌陽也沒有隱瞞他們,“香山公園的御水閣,鯉龍山莊。”
“御水閣?”衆人叫怪。“那兒住的全是富豪呢。”
“是富豪住的地方呀,不過只是暫住而已。”
“暫住也很了不起啦,我還與六個人合租一間七十平米的套房呢。”韓玉嬌說。
說起住房,大家就又說起了越來越高的房價,以及越來越高的房租。
薪水不錯的方劍陽劉小琴,以他們二人的經濟能力,也只能租一套小戶型的房子,房齡還是二十年前的老舊小區,月租都是四千八。每半年付一次房租,不可謂不肉痛。
凌陽搔了搔頭:“是挺貴的,你們不打算買房?”
方劍陽說:“是準備買,還多虧了朱雅麗的未婚夫,幫我找了關係,開發商這纔給了個折扣價,一套八十平的房子,居然便宜了近三十萬。但房子買下來仍是兩百多萬。雖說雙方家裡都會支援些,也只能支付首付罷了。以後每個月的月供可不輕鬆。唉,前陣子才交了訂金,唉,馬上就要成房奴了。”
衆人又安慰說:“成房奴也不錯了,我們卻是連房奴的機會都沒有。”
凌陽說:“確實壓力挺大的,不過慢慢來,夫妻同心,齊力斷金。”
劉劍陽哈哈一笑:“這話我愛聽,來,乾杯。”
凌陽也舉起酒杯,與他幹了一杯。
朱雅麗又對凌陽說:“凌陽,你也找了女朋友,以後遲早也要走進婚姻殿堂,是不是也要存錢買房子了?”
張韻瑤有些吃驚,她從未想過這麼遠。
凌陽則沉吟片刻:“這倒也是呢。”
朱雅麗就說:“如果要買房子的話,就趕緊買,我聽我未婚夫的朋友說,京城的房子呀,只有漲的份,不可再跌的,畢竟,天子腳下,一國之都嘛,想跌都沒地兒跌。如今三環內的房子,就是拿錢都買不到的。”她看着凌陽,又說,“我那個朋友就是做房地產開發的,手上有現存的房子,如果你要需求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去幫你要個最低價。”
“好,多謝。”
“不客氣,大家都是同學嘛。”朱雅麗面色微整,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她的優越感在他們面前似乎不起作用。
而凌陽,至始至終都沒有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彷彿她只是不相干的路人似的。
是因爲他找了個比自己還要漂亮的女朋友麼?
朱雅麗尖銳挑釁的目光就盯着張韻瑤,嬌嬌女,家庭條件好,不識人間煙火,以爲有了愛情就可以擁有一切,哼,天真。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男人們大都喝得有些高,尤其是雷鳴風,喝得連走路都走不穩了。凌
不穩了。凌陽扶着他,苦笑着說:“醉成這樣子,還能回去麼?”
雷鳴風說:“確實沒法子回去,我就去你那享受一晚吧。”
凌陽說:“行呀,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方宇航就說:“嘿凌陽,雷鳴風住的地方離這兒可遠呢,上班的地方倒是離你那御水閣較近,要不,就去你那借住一晚吧。”
凌陽當下就說:“行呀,那就一起走吧。”然後對張韻瑤說:“你早些回去吧,開車小心些。”
衆人就問:“凌陽,你不送弟妹回去?”
凌陽笑道:“韻瑤是開車來的,剛纔還是坐她的車來的呢。”
“靠,小白臉呀。”
凌陽嘿嘿一笑:“其實,當個小白臉也不錯呀。”
衆人鄙夷,看着張韻瑤那輛紅色甲殼蟲,紛紛吹起了口哨:“乖乖,這車子大概要值二十多萬吧?”
張韻瑤車了車子出來,搖下車窗,對衆人說:“我要去二環路的XX城,你們有誰與我順路?可以載一程。”
衆人又是一驚,暗想:“乖乖,能住在二環路XX城的人,可不簡單呢。”看張韻瑤的眼神就再一次變了。
或許,人家還真是傳說中的白富美。
沒有人與張韻瑤順路,張韻瑤就對凌陽說:“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凌陽,你路上小心啊。”
“嗯,明天我去找你。”凌陽扶着雷鳴風,對方劍陽及女同學們道:“走了,改日再聊。”
方劍陽說:“剛纔怎麼不叫弟妹載你回去呢?”
凌陽說:“不順路,坐出租車也挺方便的。”
等凌陽走後不久,李華的那輛霸氣側露的路虎才駛了過來。他風度翩翩地下了車,與朱雅麗的同學打了招呼,卻發現朱雅麗並不開心的臉,不由問道:“怎麼了?”
“你怎麼現在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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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婚禮一場,滿月酒一場,還得分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