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美麗有很多種,但最吸引男人的恐怕就是“壞”,一個壞壞的美麗,對於男人來說有着致命的誘惑,因爲這一方面代表着這樣的女人容易推倒,另一方面代表着這樣的女人無法征服。
征服欲是男人除了那事兒之外最喜歡的,而壞女人幾乎可以同時給你這兩種感覺,一方面翻雲覆雨,另一方面又無法駕馭。
一手征服,一手繁衍,這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頭彩之後又送了一個特等獎。
男人其實就是這麼矛盾的一個生物,而壞女人恰到好處地拿捏住了男人的命門。
李榕就是這樣的女人,雖然她年齡比我大,可真的很誘人,有着一種無與倫比的致命誘惑。這種誘惑一定是身經百戰的女人才能夠總結出來的,這絕對不屬於任何一個女人的天性。
李榕幾乎理解男人所有的弱點,她對於任何一種男人都可以很好地拿捏住分寸,既不讓你覺得她高高在上、望而卻步,又不讓你覺得她是殘花敗柳、毫無興趣。
就在剛剛,李榕好像是一條白蛇,純淨無暇,雪白的皮膚好像是牛奶。這條白蛇修煉千年,在晨風中化爲人形,貪婪地看着每一個路過的男人。而這些男人在風雨中,看到野外的她,我相信眼中的貪婪與驚喜不會比她更少。
此時此刻她盯上了我,我也被她的美麗震驚,等到我回神的時候才發現,我已經被她纏住,緊緊地纏住。
我是被她纏住的旅人。
我感覺到這條白蛇滑膩膩的身體在我的身上纏繞,聽到蛇信在耳邊發出嘶嘶的響聲。那聲音是如此的誘惑,如此的迷人。而她的身體又是如此的細膩,如此的溫和。我就好像是泡在一大缸牛奶中,耳邊響着的是世界上最好的歌唱家發出的最巔峰的聲音。
我不喜歡李榕,我卻在此時此刻被她迷住了。
人的感情跟慾望真的是兩回事兒,對於男女,這兩回事兒又是另外的兩回事兒。
男人的慾望是凌駕於感情之上的,很多時候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但真正的想法都是先上了再說。對於男人來說,這是索取。
而女人則是另外一回事兒,對於女人來說,牀第之歡僅僅是附屬品,絕大多數女人都把這種事兒看成是對男人的一種獎勵,認爲這種事兒對於男人是有利的,對於女人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吃虧的,所以這是她們的付出。
在這件事兒上,是少有的女權與男權的統一,因爲絕大多數打着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做主的女權主義者,對她最先唾棄的恰恰是其他的女人,而不是男人。
這條白蛇幾乎吞掉了我,要不是夏瑤的電話把我救了出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不是已經在那寬大的辦公桌上與李榕共赴巫山,是不是我正在貪戀着那雪白的平原與高聳的山峰,看着辦公桌後面的武士刀,想着自己是衝鋒陷陣的勇士,正在征服整個世界。
李榕一定會給男人這種感受,她正是用男人的征服感來征服男人。
用一個物種最擅長的事情來對付他,不得不說,李榕的確是已經站在了生物鏈的頂端。
我幾乎是冒着一身冷汗出的大廈,門口那個前臺對我的態度極好,這樣的女孩雖然不討人喜歡,虛榮勢力,喜惡全都在臉上寫着,態度轉變得跟風車一樣的快。可也證明了她反倒是女人中最簡單的那一種。
跟裡面的李榕比起來,她簡直就是一隻純潔無暇的小白兔,時時刻刻都會落入男人這條餓狼的口中。
絕大多數被男人騙的都是這樣的女孩子,這種生物體在生物鏈中是中年男人最可口的補給品,是中年男人被李榕那樣的女人騙光之後最好的安慰劑。
我急衝衝地離開了這裡,心裡想着夏瑤的病情,不知爲什麼覺得自己很燥。
非常的燥。
整個心好像是長滿了草,身體裡如同有無數的小蟲打算爬出來。
我口乾舌燥,腦海中都是李榕,卻不是她的形象,而是殘留在皮膚上那種滑膩的感覺。此時此刻我還能感覺到那種滑膩,被她蹭過的皮膚就好像是被牛奶撒過般,那種油膩感還在。而我的耳垂依然很癢,李榕似乎還在我的身旁對我輕輕地吐氣。
我知道今天想要忘記李榕恐怕有困難了,她太瞭解男人,知道男人最喜歡的是什麼樣的情景。
這種本來能夠得到,卻又得不到的情景,對於男人來說幾乎可以當做一生在夜不能寐時的回憶,一個女人的形象在每一個深夜都會出現在你的腦海中,無論結果如何,她都已經贏了。
我本來以爲李榕這樣的御姐對我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吸引力,因爲我真的是很喜歡年輕的女孩子。
可我還是錯了。
李榕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在回憶着李榕的細膩之時,到了家。
我從來沒有想過歸家的路途居然會如此的快,幾乎上一秒我剛剛坐上車,而在腦海中李榕纏在了我的身上,在我剛剛開始體會那種滑膩,剛剛開始感受到耳邊的熱氣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家。
到了家,也就到了夏瑤的地盤。
我猛然間有點羞愧,我好像是一個在大老婆身旁想着情人的男人。
下了車,急衝衝跑去藥店,幾乎把能想到的關於感冒的東西都買了,再然後路過超市,本來已經走過了,猛然站住,跑回去買了兩個姜和一大包紅糖。
我不知道薑湯是不是應該用紅糖熬,不過無所謂了,都說紅糖與熱水可以治療女人的一切疾病,我姑且一試吧。
回到了家,打開了門,屋裡面黑着燈。
我知道夏瑤在臥室,也不敢高聲喊她,在飲水機裡面打了一大杯熱水,把感冒藥跟退熱貼拿好,在她的門上輕輕地敲了敲。
沒有聲音,我推開了門,打開了燈,發現夏瑤蒙着大被正在那裡躺着。
她似乎睡着了,我走過去把水跟藥放下,看到她滿臉通紅,就連額頭上都是通紅一片。
我嚇了一跳,伸手一摸,好像摸到了烙鐵一樣。
我急忙喊了幾聲夏瑤,夏瑤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我說,我幫你量一下體溫,行麼?
夏瑤又嗯了一聲。
我把被的上半部掀開,把體溫計順着夏瑤的睡衣袖子塞入了她的腋窩裡。
她的身體也非常的熱,非常非常的熱。
我雖然小心翼翼地儘量不去碰到她的肌膚,可在她的半截衣袖中,我的手就好像是伸入了悶熱的地窖。
夏瑤的體溫絕對非常的高,至少三十八度以上,就算體溫計的讀數還沒有出來,我也感覺得到。
我把夏瑤的被從新蓋好,坐在那裡看着她的俏臉。
此時此刻夏瑤每一寸肌膚都散發着熱度,我相信她一定非常的難受,但那張臉卻安詳得好像是一個孩子。那張臉依然那麼的美麗,長髮有一些凌亂,散落在枕邊,她毫無防備地躺在那裡,好像是一隻小小的羊羔。
突然之間就心動了。
她的脣那麼的誘人,剛剛被李榕勾起的慾望此時此刻在心中翻滾,如果說我的身體是一個荒漠,那麼現在它正在以無與倫比的速度長滿青草。
我幾乎無法抑制自己慾望的噴涌而出。
我猛然站了起來,我必須去用冰冷的水洗一把臉,降低一下自己對於夏瑤的危險度。
我剛走了兩步,那面夏瑤一聲叮嚶,聲音是那麼的無力,這是病中的一聲呻吟,我卻因爲這一聲幾乎腳下一軟。
我站在那裡,愣愣地看着夏瑤的臉,她的臉發出粉紅色的光,脣上有些乾涸。
我多麼的想要用我的脣來溼潤它,讓它恢復以往的光澤。
不知不覺我就走了過去,我俯下了身子,慢慢地靠近夏瑤。
我的脣已經能夠感覺到她身體裡散發的熱度。
我已經能夠嗅到夏瑤如蘭般的氣息。
我無法停止自己。
我……
真的……
錯了……
就讓警察叔叔帶走我吧。
我就算是一個禽獸,我也要得到你的脣。